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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到了家,他唠唠叨叨的跟着她收拾学校用品。
      “我给你说啊,感冒药要带着,你就爱跑空调底下待着,感冒了有你好受的…”
      “我给你说啊,这青春期很正常,但是不能早恋啊,高中学习重要的很…”
      “还有啊,诶,你在听我说没?”纪瑆炎跟着秦瑶后面转悠过去转悠过来。
      “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秦瑶终于停下,无力的吐槽。
      “我这是在传导经验!”
      “那这么说,你谈过恋爱了?知道谈恋爱不好所以不让我谈?和你那个喜欢的小青梅?”秦瑶步步紧逼,面露凶光。
      “你别诬陷我,我可没有早恋。”纪瑆炎摊摊手,歪着头笑,“我怎么会给你做坏榜样呢?”
      秦瑶轻哼一声,没有再说话,嘴角却勾起来。
      第二天,纪瑆炎提着行李箱送秦瑶去学校。
      两人并排走着,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哇,真好看,真配。”
      “这个男生哪个学校的啊?怎么没见过。”
      ……
      顶着众多的目光,纪瑆炎送秦瑶到了女生宿舍楼下。
      “你自己上去了。”纪瑆炎递过行李,眼睛一瞬不易的盯着秦瑶。
      “我知道了,你走吧。”秦瑶低头遮住眼里的失落。
      “这么快赶我走啊,没良心,有事打电话!”纪瑆炎敲了敲她的脑子,抬手冲她摇摇手机。
      秦瑶点点头,转身上楼,不敢再回头,看他看见眼里的难过。
      这次分别了,多久才能再见呢
      纪瑆炎看着秦瑶一步一步离去,心里闷闷的。
      这个没良心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把他抛之脑后。
      回到秦瑶家,纪瑆炎想了想翻找出便利贴开始写写画画,写了又扔,扔了又写,挑挑捡捡,终于写好一张。
      他拿着便利贴贴到秦瑶书桌上,旁边放下一瓶果粒牛奶。
      转身离开了房间。
      纪瑆炎走了,在秦瑶开学的第二天。
      叔叔阿姨都来送他,消失一个月的爸妈也来了电话,他们在X市等他。
      纪瑆炎挥挥手告别,登上了飞机。
      看着窗外云间的日晕,出神的想到还有数百个日夜要熬。
      才刚走,他已经开始想念他的小姑娘了。
      班级里,秦瑶疲惫的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偏头凝神看了看贴在桌上的X大的录取分,又埋头继续。
      一周后,一放学,秦瑶急忙收拾东西,拒绝同学的邀约,一个劲的往家里赶。
      开门,安静的屋子给她的心里压上了沉重的失落。她拖着书包,回到房间,却一眼发现了贴在书桌上的便利贴。
      她扔下书包,飞奔过去,颤着手取下这张粉色的便利贴
      “小矮子,我在X大等你噢”
      下面画了两个小人中间从左到右画了个箭头。
      左边小人矮矮的,正端着一杯东西在喝,右边的小人瞬间拔高,举着杯子,笑脸大大的。
      下面有一行小字
      “ps:记得每天喝牛奶”
      秦瑶噗嗤一笑,拿起旁边的牛奶看了看,跟上次她喂他的那瓶是一样的。
      她放下牛奶 ,看着小人话,嘟嘟囔囔“画的可真丑。”
      手指却轻轻抚过便利贴,然后小心的放入盒子里。
      她会的,她会去X大找他的。
      高中的学习紧张,转眼间半个学期都过了,对于高中生来说,偶尔的活动都是意外之喜。
      秦瑶在一班,是学校里最好的班,晚自习里,教室很安静,只剩笔快速在纸上涂写的声音。
      班主任快步走进来,清了清嗓子:“学校举办绘画比赛,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参加一下。每班至少一人。”
      同学们听完后默不作声,又开始低头忙碌着。
      班主任没办法,只好点了人“秦瑶,你好像画画挺不错的?”
      “我学过一段时间。”秦瑶回答
      班主任当下拍定“那班上就由你参赛,不用紧张,拿不拿奖的没关系。”
      秦瑶点点头:“好”
      星期四下课后,秦瑶准时前往比赛地区。
      老师正在讲台上洋洋洒洒“这次绘画的主题有两个,一个是青春一个是梦,大家可以自行选择……”
      秦瑶盯着面前的画纸,开始神游。
      青春是什么呢?她的思绪莫名的飘远。
      她开始想起他捉弄她的坏笑,想起他慢慢给她讲题的模样,想起他歪着头一瞬不移看着她目光。
      她有些想他了。
      秦瑶抚住心口,按住怦怦怦直跳的心脏。她知道画什么了。
      她一笔一划的悉心勾勒着,小心翼翼的加注着她潜藏的喜欢。最后一笔落下。
      画中一个绿衣少年站在书架前,回头冲她微笑。
      一个美术老师不自觉站在她旁边看了看,点头称赞
      “画的真好,一定能得奖的,给这幅画取个名字吧。”
      秦瑶回过神来,笑着谢过老师,看着老师慢慢走远,抬手拿笔,在作品名字那栏落笔写下。
      《少女的心事》。
      不出意外,《少女的心事》得了一等奖,秦瑶把画用手机拍下,发给了纪瑆炎。
      照片拍的很仔细,边框都入了镜,独独少了它的名字。
      纪瑆炎半天没有回复,去了大学之后,他被老师看重,进入了研究室里,常常十天半个月的联系不上,但只要他有机会拿起手机,他就会立刻回复她。
      时间过得飞快,高考前一天,纪瑆炎恰着时间出来实验室,拿起手机,想了想,没有打电话,只给秦瑶发了条信息
      小矮子,高考加油。
      秦瑶看了信息,没有回复,摁灭手机,看了看有些旧了的便利贴,又进入了复习。
      高考结束,马上到来的是秦瑶的18岁生日。
      高考完后,纪瑆炎简单的问了一下,得知她发挥正常便放下了心,丝毫没提起她成年礼物的事情。
      生日的前一天想起又联系不上的纪瑆炎,委屈的戳了戳手机。要到12点了,他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瑶委屈的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突然手机震动起来。
      她急忙起身一看,是纪瑆炎的电话!
      她想也不想就接通了,里面传来纪瑆炎清润的嗓音“姑奶奶,下楼。”
      秦瑶脑子一懵,身子却更快点往窗边靠去,楼下路灯旁站着一个高挑的人影。
      秦瑶摁住乱跳的心脏,准备悄悄出门时,撇到了桌上放着的牛奶,想了想随手揣进口袋里。
      虽然暑假偶尔也会相见,却都没有这一次来的悸动。
      她冲下楼,奔向许久未见的纪瑆炎。
      “你还知道来啊”秦瑶嘴上气鼓鼓的问,眼里却全是惊喜。
      “姑奶奶的18岁生日,我哪敢缺席啊,喏还有两分钟,差点就迟到了。”纪瑆炎抬手看了看表。
      “我的生日礼物呢?送的好我就不计较你这好几天的消失。”
      纪瑆炎递给她一个礼物盒,秦瑶欣喜的打开,是一对漂亮的情侣手链。
      秦瑶看着手链一愣,准备抬头问,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纪瑆炎的脸。
      纪瑆炎俯身低头,“礼物好看吗,还有赠品要不要?”眼睛紧盯着秦瑶,声音轻柔带着些蛊惑。
      秦瑶晕头晕脑的问“什么赠品?”
      “附赠一个男朋友,怎么样?”
      秦瑶猛的回神,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要!”
      纪瑆炎弯着眼笑了起来。
      秦瑶脸一红,脑子一抽,从兜里掏出瓶果粒牛奶,“你要不要喝?”
      纪瑆炎笑的更厉害了抬手抽掉了秦瑶手中的牛奶,压着嗓子,嘴角扬起
      “不喝,瑶瑶更美味”
      纪瑆炎慢慢俯身,手轻轻压上秦瑶后脑勺,看着秦瑶通红的脸,一点一点靠近。
      他第一次看见日出的时候,就恍惚想着,太美了。
      他想带着他的小姑娘再看一次,他想在太阳初显时向她吐露心声,他想,在日光的晕染下,在耀眼的红光中,亲吻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可当他赶到她家楼下时,他才明白他高估了自己耐心,他不想等了,在今夜,他只想迎接他的小姑娘长大。
      咔,分针微动,颤颤的针尖指向12刻钟的方向。成年的礼花在心中燃起。
      今晚的月色真好,夜空里一眨一眨的眼睛记录着繁忙的人间。
      你看啊
      王子忙着寻找巨龙
      丑小鸭忙着变成天鹅
      灰姑娘忙着变成公主。
      月光下
      少年忙着亲吻他心爱的姑娘。
      人间忙碌,总有人值得你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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