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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发疯 ...

  •   Chapter2
      —没读过几年书就别在网上瞎bb,你是什么身份,人家郑依依是什么身份,她能看上你?
      —不会吧,郑依依是同性恋?
      —楼上的不要瞎说,我们依依是正常人
      —楼上的你有病吧,同性恋不是正常人?
      —这女的才有病,同性恋也不要随便碰瓷我们依依。大家多多关注2月14日上映的电影《情话》哦,依依我们支持你!!!
      —女孩子真不知道自重,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就叫她去死。
      —互联网真的应该实名制,要不然真是什么造谣的人都有。宝贝依依不要听这些!努力做好自己就行!
      —哇同性恋?这不神经病么,赶快去医院。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爱她。”
      冷风呼啸而过,烟花在不远的楼顶炸开。

      “江湖,快过来认识认识,这位是陈宸,你大舅的、额,算外甥吧,”江父赶紧拉过一旁傻楞的江湖,“快打个招呼!”
      “哦、哦,陈大哥好!”江湖双手握住陈宸的手,变换着力道捏了捏,不知道陈宸有没有接收到自己的点播。
      陈宸腼腆地笑了笑,赶紧抽开了手,“江叔啊,要不然快坐吧?”
      “哎,好,好,小陈警官您先。”江父看陈宸对江湖不错,便殷勤地拉开椅子,一把揪过想逃走的江湖,把他安排在陈宸旁边坐下。
      江湖只好像鹌鹑一样缩在椅子上,抬眼朝陈宸勉强地笑了笑。从小江湖就不爱叫生人,每当有亲戚来家里时,小江湖就会躲在大人身后,悄悄地抬眼盯着别人。有的人身上会有淡淡金色的光圈,小江湖就特别喜欢观察这些,虽然让别人不太高兴就是了,因此大部分亲戚都不怎么喜欢江湖。
      长大后日益被试卷和考试淹没,失去观察的时间,还戴上了近视眼镜后江湖就再也没看过了。而今天江湖却在陈宸身上看见了隐隐的光亮,包裹着他全身。
      被盯得发毛的陈宸不得已把视线从满桌佳肴转向江湖,近视的陈宸今天没有戴眼镜,因此不太看得清江湖,两只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这只像呆水豚一样的年轻人,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
      在陈宸转头的那一刻江湖就低下了头,看菜的人变成了江湖,于是他仔细研究起饭桌中的鱼。这是让新城人傲娇的鱼,这种鱼作为新城的标志是老饕眼中的珍馐。
      觥筹交错之间,江父江母不断推销着不成器的儿子。几杯白酒下肚,陈宸双颊翻红,笑容也勉强起来。
      “哎哎哎,不喝了不喝了……”陈宸推拒着江父的酒杯,无奈着笑着“叔,咱就开门见山吧,把我灌醉了我也法让小江冒这么大险。我们这个部门有点特殊的……”
      “哪呢陈警官,我早就打听过了,江湖去没问题!你别看江湖这样,实际上靠谱着呢。而且你们不是专管青少年吗,哪能有什么危险。”江父嘿嘿一笑,“而且啊我跟你们那刘局长熟着呢,他都答应我了。”

      如果说江湖迟钝,第一次没有发现怪异之处,那么第二次来到这个不寻常的警察局,他怎么也得发现了问题。
      哪的警察局能开在写字楼里啊,还连个大门招牌也没有,不会是传销组织吧。江湖不由得怀疑起老爸给他安排的工作性质。
      “江湖是吧?”小刘说,“哈哈,我们这正规单位,你别害怕——哟老大,今天来这么早?”小刘放开不知所措的江湖,转而跑去讨好陈宸,他今天又戴上了黑框眼镜,活像一个□□。
      “老大,上班不许带早饭。”小刘贱兮兮地笑道,随即便从陈宸手中顺过油条和包子跑去里面的隔间。
      陈宸没管偷他包子的小刘,瞥了一眼江湖,意他跟着自己:“你跟我走,局里人最近比较少,之后再给你分配其他岗位。”然后拿起响铃的手机。
      “好、好,我现在就去,但是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别老把乱七八糟的案子都给我好吗,特别调查处又不是派出所,自杀?怎么又是自杀……啧,老头子脾气越来越不好。”陈宸放下电话,打开楼下停着的黑色SUV,江湖赶紧跟上陈宸一起跳进车里,紧张的心都快吐出来。

      “哎哎哎,你看楼上……”一个女学生跟朋友说。
      “哇真的欸,是不是要跳楼啊,好危险,要不要报警?”
      “报了啊,警察怎么还不来……”她道。
      “这女的怎么要跳楼,我看是分手了,矫情的。”一头枯草一样的黄毛小青年和朋友推搡着,另一个举起手机:“我拍个视频给群里朋友看看。哎来了奥家人们,快看楼上是啥!”
      陈宸一把推开看热闹的人群大喊:“警察警察!都散开都散开,不要围观!”
      江湖在后头被挤得左摇右倒,好不容易跟上陈宸:“大、大哥!等我一下,就我们两个人吗?是不是要在下面弄充气垫——”
      “废话那么多?跟上就完了。”陈宸没好气的吼,最讨厌带实习生出来,啥都不懂就会吵吵。陈宸疯狂按着仅有的两个电梯,但一个一直停在18楼,一个缓慢从16楼下降。
      “妈的!”陈宸气的踢了一脚电梯门口的垃圾桶,垃圾桶颤颤巍巍地倒向一边。
      “先爬楼梯,上几层再看电梯。”陈宸发话,转眼跑进了电梯旁的楼梯,江湖跟不上训练有素的警察,在后面像小尾巴一样慢慢悠悠的爬。到了第七楼刚好遇见电梯,陈宸赶紧闪进电梯,按下18楼顶楼的按键,把慢羊羊一样的江湖丢在了门外。
      电梯还算给力,必爬楼梯快了不少。陈宸又给110打了电话,催促他们快点派人,就他们俩肯定搞不定。再说楼下那么多围观的人还需要他们去善后。
      等江湖好不容易到了18楼,他已经看见陈宸举着一把银色的枪对向什么都没有的蓝色天空。
      “陈、陈大哥……”江湖呼哧呼哧地说,“呼……是不是、是不是要劝劝她,别开枪大哥……”
      只见陈宸什么话也没说,对着天空连开六枪,换下一个弹夹又开始开枪,但却没有烟也没有声音。
      当了25年小市民的江湖既没看见过枪也没看见过精神病发疯,被陈宸吓得不轻,只好双手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对,我是警察,我要勇敢点……
      江湖看向坐在天台边上的女孩,她梳着简单的马尾辫,穿着也相当简单,看年纪估计还是大学生。她淡淡地瞥了一眼江湖和貌似发疯的陈宸,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望着对面写字楼,好像在找什么人。
      “姑、姑娘,你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先、先过来好吗,你别坐在那,怪可怕的。”江湖被寒风吹的哆哆嗦嗦,一边强迫自己把紧张的打卷的舌头捋直了说话。
      女孩没有动静,她如同魔怔了一样,身体又想前倾了一点,好像看不清一样,努力地透过对面写字楼的玻璃寻找着什么。
      “陈大哥你在干什么啊,快来帮帮忙,欸!”江湖转头去找陈宸,预想打断陈宸的发疯,却不想被陈宸一脚踹开,刚好踹到女孩旁边,女孩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他们俩根本不存在一样。
      “别烦我!一边呆着去,没看见我在忙?”陈宸一边换了一把枪,一边道。
      江湖一脸震撼地看着陈宸,捂着被踹到的胯,脸皱在了一起。很明显小老百姓江湖并不能承受警校优秀毕业生陈宸的这一脚,半响才摇摇晃晃地扶着栏杆站起来。眼看着女孩突然站起来,半只脚都迈了出去,江湖一咬牙,拿出自大学体测后再也没使用过的弹跳力,像一直笨重的海豹跳了起来,一把抱住女孩的双脚,女孩全身都已经掉了出去,而江湖上半身也有一半悬在了空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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