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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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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托,安托?”
“真是的,你真的有在听吗?”工藤新一一手叉腰,一手拿着转学证书敲了敲自家幼驯染的脑袋:“你真的还好吗?”
“啊?我在听哦,”少年一副刚回过神来的模样,嘴上却仍在狡辩。
“然总是把你牵扯进案件这件事我很抱歉,但你也不至于为了离开我真的转学吧?”想了想,工藤新一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样也好,你的精神状态确实不适合跟着我接触这种东西。”
少年眨巴眨巴眼睛,拖着腮看向工藤新一,看得他有些发毛。
“你刚刚承认了吧?”
“承认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承认工藤新一是异能力名为『死神』的异能力者!”
“安托万!”目前已经是国中生的名侦探还是没忍住,给了自家幼驯染一个暴栗。
被打的少年丝毫没有介意,反倒是看了一眼手机,就开始收拾起了书包。
“这么快就走吗?”
“嗯,赶着给爷爷送行。”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拎起书包就往外跑,校门口已经有接他的人在等了。
等工藤新一反应过来的时候,“哦……等等,送行?!”人已经跑远了,他对着已经空了的课桌,又叹了一口气。
工藤新一和安托万是幼儿园就在一起玩的好朋友,安托是他取的昵称。
还记得安托第一次和他见面就说过,他的梦想是远洋航行周游世界。他本来以为这只是个梦想,因为梦与现实归根是有区别的。但是五岁那年他的幼驯染突然请假了半个月说是去欧洲航海。
结果原本活泼的小白菜回来之后就蔫了,天天躲在工藤新一身边缩着不见人,就连去厕所都要拽着他一起去。
这样大的反差连带着他的青梅竹马毛利兰也很担心,本以为升入小学就好了,没想到偏偏安托万每次和他出去,总能碰上命案,接二连三的杀人事件让他逐渐抵触和工藤新一出门。
察觉到让他产生巨大变化的原因可能与死亡有关,工藤新一便也减少了越他的次数。但又怕他一个人在家里憋坏了,工藤新一还是会偶尔硬把他拉出来透气。
就这样,小学六年、国中一年的时间,安托万的状态也渐渐好起来了,没有原先的那么沉默寡言了。
可是这次他突然说要转学去并盛町,几个从小形影不离的小伙伴就这样要分开了,一个人走的还是最叫人不省心的那一个,让工藤新一不由得担心起来。
“新一,我刚刚看到安托了。”毛利兰从门口走了进来,有些担心地从窗户望向校门口的,“他……”
“嘛,周末去看看他吧,”工藤新一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原先吊儿郎当的模样,“省得他趁我们不在一个人在家养蘑菇。”
“噗,说的也是,果然新一还是很担心安托的。”
“哈,你不也是吗?”她以为天天放学在自己耳边念叨星海星海的人是谁啊。
“新一!”看着青梅竹马露出的死鱼眼,毛利兰喊道。
而在回去路上的安托万,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感觉自己要被偷家了。
不错的,就在几分钟之前,他的祖父,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刚刚被宣布病逝,并且颁布将首领位置传给自己的专属医生——森鸥外。
在他推门而入的时候,首领的尸体还没有清理干净,动脉被切割而飞溅出去的血迹仍存,而房间里站着的,正是新任首领森鸥外,以及遗嘱的证人太宰治。
冰蓝色的眸子扫视着这一切,然后目光转向了站在墙边浑身缠满绷带的少年,清冷的少年音响起:“你,出去。”
太宰治用一副看戏的眼光看带着这一切,在被点到名要求离开的时候,甚至露出了要错过好戏的失落表情,圣埃克苏佩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卧室的大门被关上,森鸥外按照预编的剧本勾起嘴角,“看到此情此景,您有什么打算?”
森鸥外在看了安托万的资料后发现他只是一个在普通人堆里长大的孩子,现在还在上学,且没有异能力相关的资料,初代首领没有要保护他的意思,除了每月的按时打钱以外,不会与这位孙子有多余的交流。
森鸥外本想,将这个普通少年喊回来,用同样的方式传出这位少爷因为祖父离世而伤心欲绝选择自尽这样的消息解决掉这个麻烦,但这个和太宰治一般大的孩子似乎比想象的要冷静的多,这让他提起了些兴趣。
“不得不说,你还挺有能耐的,”安托万说道,“或许就这样把港口黑手党交给你会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但眼神还是一样的冷淡。
“你是杀不死我的,不如做个交易怎么样?”
“哦?您想做什么交易呢?”森鸥外挑了挑眉,他敏锐地察觉到那句“杀不死”上,看样子他似乎也是异能力者。
“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梦想,”安托万向他讲起了自己的航海梦,还有自己交易的目的:“……在我转去并盛中学不久后,我需要拥有一艘自己的轮船,”是的,即便幼年的航海旅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童年阴影,但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梦想的打算。
看着大谈梦想与计划的首领孙子,话语间,明里暗里都赤裸裸的写着要钱两字,听得森鸥外嘴角直抽,不过好在要的钱不算多,仅仅是养一个孩子,港口黑手党还是担负得起的。
相应的,安托万会帮他安抚旧派干部,坐实森鸥外首领的身份。
“不过,圣埃克苏佩里先生,我比较在意的是,‘杀不死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义上的,你无法杀死我。”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张开手臂,一副他大可试一试的模样。
自从欧洲之旅回来以后,恐惧之余,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异常,没有人会伤害到他,无论是异能力还是被海水浸湿的衣服,都会在安托万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回复如初。就连不小心摔倒也是,白净的膝盖连沙子都没有粘上,就好像他压根没有摔在地上一样。
森鸥外只当他是有不死的异能力,便提起了让他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打算,被他以要上学和航海梦想否决。
临走前,安托万递给了森鸥外一张便签纸,上面写了他的姓名,电话号码和银行卡号,“生活费打这个账户上,有事电话联系。”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连看先代首领的一眼都没有。
不过,在路过站在门口的太宰治时,他还是留了一些目光在他身上,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会很麻烦。
“有趣。”看着站在门口的太宰治,森鸥外说道。
“什么嘛,森先生是和未成年做不可见人的金钱交易了吗,好恶心。”说罢缠着绷带的少年还露出了一副嫌恶的表情让他的话显得更加真实。
“太宰君竟然是这么想我的吗?”森鸥外一副伤了心的样子捂着胸口,“好伤心——”
“切,”临走前,他背对着森鸥外摆了摆手,嘴上念叨着“比起在这里陪别人玩游戏不如去上吊自杀”什么的便走了。
虽然,他确实对临圣埃克苏佩里走前的眼神比较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