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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缘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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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烛和柳如燕两人被安置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上一秒还在被欺负的姑娘屋内满地狼藉,正弯腰收拾这个被翻乱的房间。
柳如燕没忍住先开了口,“姑娘,我叫柳如燕,她是姜烛,我们既然已经交了朋友,不如让我俩也帮你一起收拾。”
许若水面红耳赤,自己受她们帮助不求回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若是让她们来收拾屋子,那她怎么能安心。于是说什么也不愿意让柳如燕和姜烛帮忙,只让她们安心坐着,自己很快就收拾好。
姜烛和柳如燕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神中读懂了无奈,只好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装作没察觉到许若水的难为情。
好不容易收拾完,许若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细声细气地开口,“我名为许若水,今日多谢柳小姐和姜小姐。”
柳如燕抢声,“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许若水缓缓道来,“今日之事起因是住我隔壁的两位小姐丢了东西,因我离得比较近,所以她们怀疑是我。”
“岂有此理,哪有这样的道理,东西在自己屋内丢了,跑到别人屋里找。”柳如燕气得直捶床。
姜烛也微微蹙眉,那两人实在过分。而且,她猜测这两人找东西是假,实则要借此机会打击许若水,让她在明日的晚宴出丑。
如果她没猜错,那么那两位姑娘入宫是真正的要直奔太子妃之位去的,这才想对一同竞争的人先下手为强。若是如此,只怕下一个不是她也会是别人。
“既然如此,这次她们没得手,想必今晚还会再来。”
柳如燕也赞成姜烛的想法,“没错,你没听见她们说到了宫外还要找我们寻仇吗,今晚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许若水闻言一阵腿软,“这....这可如何是好?”
姜烛若有所思,“这次入宫来的各家小姐一共是五个,除去我和你,还有那两个咄咄逼人的,还有一个是谁?”
许若水回想了一下,犹豫不决,“应当是住在最西边的钟家小姐钟晚晚,她与我到的时间差不多,我们是一起入宫的。”
柳如燕心下了然,“所以你们房间的布局是你在中间,那两个找茬的在你左右两边,然后再往西去是钟晚,往东去是姜烛?”
许若水赞同地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既然如此,那为何那钟晚晚没有出来帮你?”
不等她回应,柳如燕又继续分析,“要么是不想惹祸上身,要么就是她告诉那两人东西是你偷的!”
说完,像是得意于自己的推测,沾沾自喜地冲姜烛邀功,“看,本小姐是不是很聪明,接下来就只要看今晚,那两人若是在徐如水这里没有得逞,会不会去找钟晚晚了。”
姜烛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眼珠一转,站起来笑眯眯的对许若水说,“没错,所以今日,我来和你一起睡,以免她们晚上对你下手。”
姜烛不会承认,实际上是因为她刚刚坐在许若水床边,发现她的床榻好软,睡起来一定很舒服!肯定是因为她自己来得晚了,才没挑到好床位,这下好了,这不就一个现成的吗!
柳如燕一听,也来了兴致,“这样的话,那我也来和你们一起睡!”
姜烛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行。”
当然不行,这床看着两个人睡刚刚好,若是再来一个,那不得挤死了。
柳如燕不理会姜烛的反驳,抱着许若水的胳膊摇晃,“这是你的床,你说,我能不能来睡。我不听姜烛的,就听你的。”
许若水有些难办,看看姜烛,又看看柳如燕,实在不知道如何做决定。
“......你别挤了,我的心脏都快被你挤出来了。”
“什么呀,我不往里挤挤我就要掉下去了!”
“那你就掉下去吧,在地下不是也能睡吗?”
“你说能睡,那就你下去,我才不下去。”
三个人的位置是姜烛和柳如燕商量之后的结果,柳如燕睡在最外面,方便下床和她们动手,姜烛睡在中间,以备柳如燕不时之需,既可以帮柳如燕,又能护好许若水。而许若水自然是睡在最里面,靠着墙,这样那两人绝对碰不到她。
可是如今许若水只觉得荒唐,听着这两人一句有一句没的拌嘴,心里都是沧桑,应该让自己睡中间,姜烛和柳如燕只要一碰在一起,总是要摩擦出点什么。她微微叹息,今晚可怎么睡呀。
沈行舟慢慢走在官道上,抬头看了看月色,今夜的月亮很圆,若是从前,他娘会偷偷从身后拿出一罐烈酒,用筷子给他蘸一点,看他被辣得吐舌头。
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竟不知不觉来到了姜烛的院前,他站在暗处,正想着她今夜还会不会出来。突然看见两个女子鬼鬼祟祟的来到姜烛门前,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他刻意加重了步伐,装作不经意路过,缓缓开口,“你们在做什么?”
那两个人像是做贼心虚般立刻转身,看清来人后有些惶恐,“我们、我们认错了路,原来这不是我们的院子。”
沈行舟见两人并没有进去,便沉声道,“那便回去吧。”
那两人连忙应声,却见两人分别进了各自的院子。为何认错路竟是两个人一起认错?
沈行舟心神不定,还是翻墙进入姜烛的院中,他说服自己只是确认姜烛的安全,这也算是履行对姜河的承诺。
姜烛的房内还点着昨夜未燃尽的烛火,他敲了敲门,房内无人回应。他又绕到窗边,借着月色和屋内微弱的烛光,这才看清姜烛的床上空无一人。
这么晚了这是去了哪里?难道是去找他了?沈行舟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若有所思。
罢了,自己就在这屋子里等一等她,就当是对她昨日的深情告白做出一点回应,也叫她知道自己也对她有意。
而姜烛这边显然就没这么悠闲,柳如燕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对着她的耳朵嚷嚷个没完,“你说她们怎么还不来?”
“是不是怕了本小姐,白天撂狠话这么勇猛,没想到是两个胆小鬼!”
姜烛懒得回应,她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柳如燕的声音也慢慢变低,她马上就要睡着了。
柳如燕见状连忙拍拍她的胸口,“哎、你别睡,万一她们就是要趁着我们睡着的时候搞偷袭,那我们岂不是被打个猝不及防了!”
姜烛骤然被惊醒,也没了耐心,“要是她们真的傻到等我们睡着了才来,那我们要是一夜不睡,她们岂不是白忙活?这么晚了,我看她们应该是不会来了,柳大小姐也快点睡吧。”
柳如燕精神的很,见姜烛语气已经有些不耐,便伸手跨过姜烛戳了戳许若水,想看看她睡着了没有,许若水背对着她和姜烛,她实在看不见徐如水的神情。
过了一会,徐如水也没点动静,柳如燕只好知趣地躺好,眼睛一闭也逼着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