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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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1组的神枪小将吗？听说今天你们组那位回来了，怎么没见他和你们一起吃饭？”一只身穿制服的雌虫冲正在打饭的雌虫调笑道，手指状似无意地在自己胸口的工作牌上点了点。
视力极好的李睦自然看到了那工作牌上的字样：“调查局西区分局，调查2组”。
又是一个来看热闹的晦气玩意儿。
李睦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天天就你管得多！”
被怼的雌虫倒也不生气，装模作样地揉揉肩膀揉揉腰：“哎呀，你怎么知道我管事管得多？最近我们组的案子可是一个接着一个，我都快累死了....哦对，1组好久没接到什么像样的案子了吧，自然是不能懂这种感觉的。”
李睦听得血压直升，要不是手中的餐盘盛得满满当当，高低得踹那贱兮兮的雌虫两脚。他暗骂一声脏话，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他端着餐盘来到调查1组成员围坐的餐桌前，餐盘与桌面相碰，发出咣当一声响。
正在喝汤的雷伊被吓了一跳：“你干嘛呢，谁又惹你了？”
李睦用筷子捣着面前的米饭：“还不是2组的虫，听说那个谁回来了，专程跑过来嘲笑我们。”
他看着平静的赵朔，愤愤不平道：“赵哥，你怎么都不生气。本来这组长的位子都定好是你的了，叶安那家伙倒好，一来就顶了你的位子。”
杰勒米温和道：“小睦，不要这样说话。叶安好歹也是曾经的军团长，战功赫赫。”
李睦不满：“以前赵哥领头的时候，2组哪敢踩在我们头上拉屎！现在倒好，我们的案子都是他们挑剩下的，绩效和荣誉都垫底不说，办案补贴也少得可怜，我的工资都还不到原来的二分之一呢。你看看叶安做了什么？天天往办公室里一坐，比麦伦还像个看大门的！”
麦伦无辜躺枪，轻咳一声：“这我得纠正你，我才不是看大门的，我是档案管理员。”
“随便吧。”李睦显然积怨已久，“你说他上次好不容易出趟外勤，不过就是抓个抢劫犯小混混，结果把自己弄得一身伤，虫最后还是承毅哥抓到的。他还顺理成章在家休起病假来。我现在都怀疑他是不是顶了别虫的军功....”
“行了，李睦！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说话还没辙没拦的！”赵朔站起来，端起饭盘，“好好吃你的饭，吃完了就继续去干你的事儿去。”
李睦缩了缩脖，讷讷不敢出声。
待赵朔的身影消失后，麦伦幸灾乐祸：“让你嘴不把门，挨吵了吧。”
李睦撇着嘴：“我不是替赵哥抱不平吗。自从叶安来之后，你看我们天天都调查的是什么东西。我分局第一的枪法，居然要用来给逃家的猫狗打麻醉剂！那些贵族少爷还嫌我伤了他们的宠物。我现在看见那家伙就烦，他还不如在家休病假休一辈子呢。我就不信你们对他都没意见！”
餐桌上的虫都沉默了。
叶安刚来的时候，他们虽然为赵朔感到惋惜，但还怀着对这位战神的崇敬。哪知现实让他们大失所望。
雷伊擦擦嘴：“叶安恐怕真不像我们原来想的那般好。我前段时间看光网新闻，有只雌虫在医院打了他的雄主。虽然新闻没提及名字，但通过照片里的身形比对，我有八成把握，那只雌虫就是叶安。”
空气中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打雄主？这也太过分了吧？”丁承毅吃惊道。
他若是有了雄主，怕是连供着都来不及，怎舍得动雄主一根发丝。
雷伊：“还记得之前虫神选定的继承虫吗？叶安的雄主就是他。”
众虫恍然大悟。那只雄虫虽然已经淡出了虫们的视野，但曾经也是闹得满城风雨。
一只用不了精神力的智障雄虫，的确难以引来雌虫的怜惜。
“这么一看，叶安还有点惨，不会是被虫算计了吧。他那个级别的雌虫，一直得不到雄主的精神安抚，恐怕寿命不会很长。”麦伦叹口气。
餐桌上又陷入短暂的安静。
杰勒米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快吃吧，下午还有活儿呢。”
吃过饭，李睦和丁承毅一虫扛着麻.醉.枪，一虫举着大网兜，准备去找猫。
临出调查局大门时，一个小机器人拦住了两虫的去路：“您好，请问您知道叶安大人的办公室在哪里吗？”
李睦和丁承毅停下脚步，出于职业习惯，仔细地打量起来人来。
眼前的保姆机器人是十几年前的型号了，一手提着便当盒，另一手牵着一只被帽子遮了大半个脸的虫。
“你们是谁？找叶安有什么事？”
注意到雌虫的打量，小机器人将身子挡在低着头的主人面前：“请注意你们的行为。这位是叶安大人的雄主，我们是来给叶安大人送饭的。”
闻言，雌虫惊讶地看向一旁呆愣愣的雄虫。尽管有机器人身躯和帽沿的遮挡，雄虫露出的小巧鼻尖和优美的下颌线，以及红润的嘴唇依旧让雌虫们都看呆了。
更何况，这只虫身上似乎有着奇妙的吸引力，让他们为之着迷。
似是察觉到雌虫灼热的视线，雄虫把头埋得更低了。
安安被雌虫的无理激怒：“放肆！竟敢当众骚扰雄虫！”
丁承毅及时回神，暗掐李睦一把，赔笑道：“不好意思，这家伙年龄小，没怎么见过雄虫，这才失态了。我替他给您赔礼道歉，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叶...叶队的办公室在A号楼104，但是他似乎现在有客人，您可以先去会客室等候，或者直接给叶队发消息。”
等到小机器人牵着雄虫走远后，李睦还沉浸在雄虫露出的小半张脸上，拽着丁承毅的胳膊摇晃：“你看见了没？看见了没？他真的好乖好好看啊，居然还亲自给他的雌君送饭。叶安真是个垃圾虫，居然对这么好的雄虫下手。”
丁承毅嫌弃地甩开晋级为痴汉的李睦的手：“行了，快走吧。孙家大少爷脾气暴躁得很，迟到了又该说这说那了。”
李睦被扯着领子走，临了还不忘回头再看一眼雄虫的背影，不甘道：“叶安真是好运气，雄主这么可爱，二皇子殿下还总是来找他谈话，我怎么没这么好命。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直到坐在会客室的沙发，面前被摆上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季槐还处于混沌的状态。
他早上得知叶安外出工作后，想起雌虫脖子上还未完全消下去的红疹，心里特不是滋味。哪有让病人出去赚钱，去养一个四肢健全吃白饭的大男人的道理。
于是他打算也找份工作，可安安以雄虫身娇体弱会受欺负为由，死活不同意，还威胁他要把此事告诉叶安。
季槐无奈，想要回房找找看有没有线上的远程工作。许是他的表情太过失落，安安不知脑补了什么，提出要给叶安送午饭，美名其曰要给雌君个惊喜，进一步加深两虫之间的感情。
安安的行动力极强，季槐还没反应过来，小机器人就做好了餐盒，又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牵着他就出了家门。
季槐觉得自己像是被献给敌国暴君求和用的美人。他一手拽着门框，委婉拒绝：“叶安刚刚上班，我们就去打扰他，这影响不好吧。”
安安恨铁不成钢：“宝宝你真笨！你跟雌君这两天关系好不容易有所缓和，当然要趁热打铁。”
虽说堂堂雄虫主动给雌虫送饭有倒贴之嫌，但季槐智商时高时低，在帝国中地位尴尬，又没有安抚精神力的能力，安安想尽可能抓住叶安，让他以后能好好护住季槐。
季槐被强拉出门，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
他不想让叶安带伤工作是一回事，可亲自去见叶安又是另一回事。
雌虫这两天的态度骤变，他冷静下来后总觉得毛毛的。
他在路上不断提出要回家，安安强硬道：“那宝宝你自己回去吧，我去给叶安大人送饭。”
季槐一不认路，二不会开飞行器和乘坐交通工具，三来账户里只有220光币，和安安对峙两秒后只好作罢。
他觉得自己没用极了，整只虫都丧丧的。
季槐的视线顺着桌子上牛奶冒出的热气移动，对上门缝里从上到下整齐排列的一溜儿眼睛。
.......
他压压帽檐，把下巴缩进衣领里，尽可能地减少露出来的皮肤。
他现在对自己的演技是丁点儿自信都没，这里又是调查局，他更得小心谨慎，少说少动。
季槐又悄悄瞄一眼门外，叶安的下属应该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吧？
此时躲在门外的虫正无声地发出尖叫，用眼神进行着激烈的交流。
雷伊：“天哪，他在偷偷看我们哎！真是太可爱了！我的心都要化了。”
麦伦：“都怪你，你刚刚给他倒牛奶的时候狂热的眼神一定吓到他了。”
雷伊：“你先把压在我头上的胳膊放下来再说。”
江淼淼：“居然亲自给雌虫送饭，他一定超喜欢叶队！叶队怎么还不来？看看小雄虫孤单无助的样子，我都要心疼哭了。”
杰勒米：“听说季槐阁下是瞒着叶队来的，二皇子刚刚把叶队叫去谈话了，我给叶队发个消息提醒一下吧。”
此时，伊森正坐在叶安办公室的办公椅上，叶安负手站在他面前。
只是叶安难得有些烦躁。
光脑显示季槐不久前离开了宅子，他正要给安安打通讯，伊森就来了，他只能关上光脑。
季槐去了哪里？为什么要离开宅子？明明昨天才答应过他不会出门的，是后悔了吗？
叶安想立刻冲出门，把季槐绑回家锁起来。
可是，伊森还在，他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异常。
伊森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两虫共处一室，叶安的注意力却不全在他身上，这是从未出现过的事：“你在想什么。”
叶安竭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没什么。”
伊森以为他还在为之前挨了一巴掌而在意，没放在心上，拿出一个档案袋：“你这次回来得刚好，我有个案子要你接手......”
这时，叶安的光脑响起信息提醒。他像是突然被按下了启动键，在伊森反应过来之前，就点开了信息。是杰勒米，告诉他季槐正在会客室等他。
叶安的心情明亮了一瞬，继而又阴沉下来。
他的下属不喜欢他，会不会欺负雄虫，在雄虫面前说他的不是？
伊森没有错过叶安眼里闪过的欣喜，指节敲敲桌子：“消息里说的什么？”
叶安迟疑了两秒：“季槐来了，在会客室等我。”
伊森眯起眼睛：“想去？”
叶安踌躇：“把他晾在会客室，影响不好。”
伊森将宗卷重重摔在桌子上，面色冷硬。
叶安动摇了。他的身体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已经不自觉地朝向门的方向。
是他大意了，那智障虽不会使用精神力，但到底是只雄虫，对雌虫还是存在吸引力的。
他这次可以原谅叶安，但没有下一次。
叶安的命是自己救下来的，他这一辈子，就算是当狗，主人也只能是他伊森。
伊森起身，踱步到叶安跟前，看着他低垂的睫毛，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在叶安身上做标记的冲动。
他伸出精神力触手，将叶安包围在中央。
精神屏障被触碰，叶安脊背紧绷，嘴唇泛起白色，压制着内心升起的排斥和反感。
伊森没有察觉雌虫的异常，他的目光落在叶安脖颈处的红印上。
尽管他清楚这不可能是那个智障留下的痕迹，但是....
伊森收回了精神力。
随着精神力的消散，叶安竟感到放松。他不察痕迹地轻轻舒口气。
伊森后退两步，倚在桌沿边，定定地看着俊美的雌虫：“叶安，你背叛我了吗？”
叶安一惊，马上屈膝行礼：“我永远都不会背叛您，伊森阁下。”
“那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伊森从衣袋里取出一盒针剂放在书桌上。
“这是最新研制出的强效阻隔剂，注射之后，你将在一段时间内失去对所有雄虫的感知。”
“小叶子。”
伊森叫出了曾经对叶安的称呼，一字一顿道：“注射这支针剂，然后再次告诉我，你心里认定的，真正应该效忠的虫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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