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歌声里的他（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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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您居然……拒绝了假结婚？”0602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余觉，“这个选择太大胆了，您不怕任务直接失败吗？”
余觉不以为然，还伸了个懒腰：“不会的，大不了就被封几天号。”
“开发者这么早告诉您真相不是让您消极怠工的。我们是可以恢复原来的惩罚机制的。”
“逗你玩的，我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呢。”余觉淡淡一笑，“你想，如果我答应了假结婚，他内心就会觉得我已经是他的了，这我怎么去攻略？但如果我不答应，攻略起来不就方便多了？这叫欲擒故纵，很好用的。”
0602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如此，余先生真厉害。您以前也用过很多次吧？”
“别，别冤枉我啊，”余觉被0602奇特的想法吓得后退了两步，“我以前可从来没用过，别瞎说。”
笑死，初恋是个问他“x＞2时y=kx和y=2/x谁在上面”时他回答“我在上面”的人，余觉需要用到什么欲擒故纵。
“这样啊，不好意思，”0602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是给您的奖励2.4万D币。系统出了个小bug，我得去处理一下。”
余觉远望0602离去的身影，似乎意识到了bug是什么。
第二天，余觉去上学，幸运地在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中抢到了一个位置。一个困乏的上班族不小心踩了他一脚。那个上班族正准备开口道歉，结果公文包里的手机响了，他只好挤到地铁的角落接通电话，尽可能不影响他人。
到了教室，余觉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有几个社牛迅速在他身边凑拢。
“莫言欢，昨晚你去了苏言纪演唱会吧？都上热搜了啊。”
“你的运气真好啊。摄影机好看吗？还有那些特效咋整的？”
“这些问题你得去问苏言纪，小莫怎么可能知道啊。不过真没想到小莫唱歌这么好听，深藏不露啊。”
“那个，莫同学，”一个扎着双马尾，穿着丁香色长裙的女生挤到余觉面前，她的黑色皮鞋上留下一个鞋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下周六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请全班同学陪我一起庆生。你，有空吗？”
余觉确实没想到他那天有什么活动，于是答应了。
“啊，太好了。”女生稚嫩的脸庞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微笑，“这样我们班就齐了。我想想……那就晚上6:30，在我表姐开的吉瑞姆酒馆，怎么样？大家有别的意见吗？”
“没有！”全班同学齐声说。
吉瑞姆酒馆？看来DREAM是编不出名字索性玩谐音梗了。余觉别过头偷笑，看见门口有一个匆忙离开的人影，似乎是早上的那个上班族。余觉快步走到教室门口，却发现此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楼男厕所里，医用消毒水的味道被烟味覆盖。刚才的那个上班族坐在一个隔间的马桶盖上，露出手腕上的纹身，吸了口烟后缓缓吐出白雾，等待电话接通。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喂？”
“你让我调查的那个人，星期六晚上8:30会去吉瑞姆酒馆参加一个同班同学的生日派对。”
“男的女的？”
“女的。”
“长得怎么样？”
“个子不高，一张萝莉脸，声音也是软糯糯的，据说是文学系的系花。”
“明白了。还有别的吗？”
“没了。”
“嗯。切记，不要让他发现你在跟踪他，也不要在他面前刷太多的存在感。”
“放心吧，他肯定不知——”
厕所隔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上班族吓得双腿并缩在一起，一时不知道是先看站在门口的“他”还是不知怎么被打开的锁。
“别看了，电话拿来。”余觉冷冷地盯着他。
上班族犹豫的手不住地颤抖着，还未抽完的香烟掉落在地上，被余觉一脚踩灭。电话那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给他吧。”他立刻双手奉上，在余觉拿到手机的那一刻将他推开，两步并做一步跑出了男厕所。
余觉将手机放在耳边：“跟我就不用装了吧，苏、言、纪、先、生？”
“还是被你猜到了啊。”苏言纪恢复成原来的声音，“你全听到了？”
“差不多。你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我想追你啊。”
苏言纪又一次成功地体现出说话直白的特点。不过这样也好，能给余觉省下很多时间：“追我？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大一学生罢了，你为什么要追我？”
“不知道啊，所以我才雇人跟踪你。毕竟我本人不方便露面。”
他为什么说得那么自然……
“所以呢，你有结论了吗？”
“没有。”
那你雇这人有什么用……
“苏先生，我的气还没消呢。你要是真的想追我，星期天以前给我一个答复。如果我没等到，或者我对你的答复不满意，我星期一就去跟系花表白。”
余觉没有等苏言纪说话便挂掉了电话，将手机随手一扔，手机沿着抛物线不偏不倚落进了垃圾桶里。
“余先生，我应该怎么说才好……”0602呆呆地望着余觉，“您刚刚那一段属于极度ooc，但您居然把进度条往前推了一大截。我在系统这么多年，ooc的见过不少，ooc后进度比原著还快的您是头一个。”
“这你就不懂了吧。”余觉又一次开始给0602“科普”，“苏言纪那样的明星明显吃硬不吃软，所以我们一开始得摆出强硬的态度，但得适当留点余地，不能把话说得过于绝对。要是能反攻也不错……”
“确实是这个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0602已经很少否定余觉了。
“对了，0602，你之前说我的等级升到了Lv.2，那Lv.2能买什么DIY商品？”
“这个……暂时也买不了。”
“……啊？”
“第一，您的D币数量太少了。”0602点开余觉的游客帐号，余额数量并不可观，“第二，您的等级至少得升到Lv.3才能购买DIY商品。”
0602又点开商城的“DIY”专区，没有一个商品被解锁。
也对，校园类型买武器不合理难道换成都市就合理了吗？
“好吧，我其实想看一下有没有那种可以让我穿越时空的药剂。”余觉说出了真实目的。
“有，但也得等升到Lv.3才能买，它的价格也不便宜。”0602抑制不住好奇心，便又问了一句，“第一个世界一个多月您都等过来了，第二个世界才几天您就得你不了了？”
余觉想了想，觉得0602说得也有道理。就那么几天的时间，对于他一个“学生党”来说很快就过去了。他每天要做的无非就是上上课、打打游戏，作业都不需要他亲自做（其实余觉一直在思考莫言欢一个孤儿为什么不打工，他哪儿来的钱），他为什么还要再浪费十天呢？
“什么？苏言纪派人跟踪你？他也太过分了吧！”A大和B大距离不远，放学较早的楚空便来A大和余觉一起吃午饭。他在得知上午的事情后对苏言纪的态度发生了极为明显的转变，“他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小莫，你可要小心啊。”
余觉还来不及插话，楚空就又换了个话题：“但是他都想到跟踪了，他不会去调查你吧？不会调查到你的真实身份吧？”
“不一定，这么多年了……”
楚空打断了他：“这么多年没人发现是因为没人去查，要是他发现你出生到十二岁的经历是一张白纸。他不会起疑心吗？”
“那更好，他要知道我是谢知意，可能会更果断一点吧。”
“无论如何，小莫，”楚空将手搭在余觉的肩上，“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我明白。”余觉刚点开微博，这才想起他和苏言纪已经上了热搜。
他立刻关闭了手机。他知道他一定会看到消极的评论，眼不见为净。
自从上了热搜，余觉的生活变得异常喧闹，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小声议论，不过至少传到他耳朵里的都是好的。星期四下午，合唱团团长在他去食堂的路上拦住他，邀请他加入合唱团。
团长的眼神异常坚定，余觉不太好意思拒绝，但因为跟生日会的时间撞上了，他只好含糊地回答：“我考虑一下。”此后，总是有不同的合唱团成员在不同的时间点和他打招呼，毫无疑问，肯定是合唱团团长安排的。
但在这十天里，苏言纪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余觉有点担心，该不会是自己玩过了吧？
后来0602打消了他的顾虑：“只有当他对您的好感度降到负数时才算任务失败。目前还是正数，您大可放心。”
平安无事地到了生日会当天。气温在短短几天内悄然攀升，窗外的野花大多干枯了，但熬过高温的那些此刻在阳光下肆意盛开。
上午余觉宅在家里和楚空双排。余觉也懒得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了，带着楚空直接飞到了七阶。
“我的天哪，七阶，小莫你也太厉害了。”楚空使劲摇晃余觉的右手，余觉觉得自己的手都快脱臼了，“说起来，你下午不是要去参加你们系系花的生日会吗？她叫什么来着……”
“欧浅。”
“对了，是她。在家里待了这么久，我们去给她挑个生日礼物？”
余觉从楚空的语气里听出了他对欧浅明显的好感，也就没有拒绝他的提议。两人逛了许久，最终楚空为欧浅挑了一瓶三千多的防晒霜。莫言欢和楚空是两个普通学生，防晒霜的价格于他们而言多少有点吃力。但楚空到底是下了决心，大方地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
但余觉提出要带他一起去参加生日派对时，他又畏手畏脚的。
“她是你同学，我去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你不喜欢她吗？”
“可是，我，我穿成这样，她不会——”
“不会。”余觉劝说道，“你想啊，她要是也喜欢你，会因为你穿什么就不喜欢你了吗？再说这礼物是你买的，她也很高兴看到你去的。”
“真，真的吗？那好……”
议论文大师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吉瑞姆酒馆在A大附近，因此余觉和楚空属于到得早的一批。余觉向欧浅介绍了楚空，并让楚空将礼物送给欧浅。欧浅看到礼物是防晒霜后又惊又喜，表示自己很喜欢礼物。谁知道她喜欢的到底是礼物还是送礼物的人呢？
楚空见了她的反应后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坐在欧浅身边同她闲聊，但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欧浅被他讲的故事逗得不停发笑，空气中满是甜蜜的粉色气泡。
余觉趁着这段时间在酒吧转悠了一圈，仍旧没发现苏言纪的踪影，倒是看见了苏言纪的哥哥苏戎。他正喝着马德拉白葡萄酒，忧郁的双眼望向窗外，完全没发现余觉。
至于余觉是怎么知道他是苏戎的……0602又不是个摆设，只是出现得不太及时罢了。
18:30，一对小情侣卡点到场，生日派对正式开始。众人在尝过欧浅表姐做的意大利面后开始唱生日歌。可欧浅吹蜡烛吹了很久，还有两根蜡烛没有被吹灭，还是楚空帮她吹灭了蜡烛。两人在黑暗与掌声中相视一笑，又在灯亮之前移开了目光。
吃完蛋糕，又是在酒馆，自然得小酌几杯。酒量欠佳的余觉脸颊已经微微变红。随后，众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第一个被抽中的“幸运儿”就是楚空。
“咳，真心话吧。”
欧浅的表姐作为裁判抽取了一张卡牌：“你喜欢的人在不在现场？”
余觉想，呵，为楚空量身定制的一道题。
“……在。”
欧浅低下涨红的脸，同学们出于礼貌并没有起哄，只是交换了兴奋的眼神。
第二个“幸运儿”是余觉。
“大冒险。”余觉没有丝毫犹豫，意识也还算清晰。
“请亲吻你右手边第一个人的脸颊。”
“……啊？！”
余觉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最要命的是，他右边第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对姗姗来迟的小情侣中的女生。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歌声里的他（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