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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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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气场有些强大。
我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很快,我的预感得到了验证。
她刷刷刷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是你们防御主修课的老师,也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简易。”
讲台上,她自带的老师威压视线,扫视了台下,再然后那道视线落在了我身上。
今天早上我就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我不认识她,怎么感觉她对我有敌意?
早上还有些模糊的厌恶,现在我完全可以确认,我得罪过她。
本来以为我已经工作了那么多年,再踏入校园,应该也不至于会被欺负,我现在又会法术,校园霸凌什么的更是不用担心。
可我是万万没想到,对我有敌意的是个老师。还是个大美女,嘤嘤嘤嘤!
我看着左手戴着的手镯,下方还缠着一条手链,暗道不好。
式神被封住,这位老师法力明显在我之上,后面要是被欺负了,这可咋整哦!没人给我撑腰啊!!
“开学第一堂课,就是测试你们自身有多少灵力。下午,我们再颁发课本,正式开课。”
上面开始说话,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应对之策。
“现在按照我点名的顺序,一个一个来。”
“肖佳人。”
被点到名的我不禁一个激灵,我刚才还在想会不会被欺负,现在好了,第一个就点我,明显是冲我来的。
我踩着紧张的步伐,缓缓走上讲台,不知道什么时候,讲台上已经放上了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颗玻璃球。
“这是测试灵力的灵力球,我先给你们操作一下,后面都跟着我的方式测试就好了。”
她说完,双手捧着起那颗玻璃球,再次说道:“双手放上去,将其握住,然后拿起来。催动灵力,将自己最大限度的力量爆发到掌心,灌进球体。”
我看着她掌心中的球体中心凭空出现一个光球,再十秒钟后,她收回自己的灵力,光球的表层出现一串数字。
壹仟零壹。
这就是她的灵力值?
我还在发愣,那边已经冷声地将球抛了过来:“到你了。”
我手忙脚乱地接住,差点砸地上,心里却一阵心慌,她明明可以轻轻递给我,偏要扔过来,这么大个玻璃球,要是砸地上碎了,丢脸的可是我!
而且这种东西看起来,不是很便宜的样子!!要是砸坏了,说不定还管我索赔呢!!
果然,她对我的敌意很重。为什么?漂亮姐姐不能爱爱我!!
不过是接个球的瞬间,我脑海里乱七八糟地闪现出各种陷害的名场面,又是遗憾不能和这漂亮姐姐成为朋友,因为害怕和紧张,手都开始发抖了。
可是,气势上不能输!!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根据这位简老师的指导,我尝试着将灵力注入,圆球内是空的,但是手指覆盖上去后,我引用灵力,在中心凭空出现小光球。
和刚刚简易的灵力核心对比,我这球根本是小上一倍!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身侧那位简老师,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冷哼,我有些恼火。
从她一开始的第一到现在的蔑视,都让我感到特别不舒服。
以往遇到这种人,我会选择避开,但现在不同了,我不再是弱者。
我的实力不仅于此,刚刚只是输入了一点点试水,毕竟已经没玩过这种东西。
虽然修习过一段时间的法力,但很少进行实操,还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
加上身侧有个虎视眈眈的老师,有些好面子又逆反心理的我,觉得不够抢眼,再次用心的催动灵气灌入。
我不是个很勇敢的人,但有些时候,我特别猛。
不就是一百零一吗,老娘说不定比你还高!毕竟我可是,被126个式神选中的天才!!
随着灵气的增加,中心的小光球散着电流,和刚刚简易测试的灵力球不同,光球的电流缓缓发出曲折恍惚的光线,连接到我覆盖在
玻璃上的皮肤。
很多不同颜色的线条,像是血管又像是灵魂的脉络。
看着像是好多年前,我在商场的电影院里看到的那种玻璃球,里面灯光能射出来,还能形成彩色光线,扭曲的舞动。
不仅讲台上的老师,还有台下的同学,都露出惊讶的眼神。
我暗暗一笑:恩,差不多了,我想收住,却发现灵力不断地在往球体里灌入。
眼前浮现出一道符文,很细微,发现的那一刻我试图把手挪开,但却控制不住灵力。
等等!这玩意不会坏了吧??
不出意外一定要出意外。
只见那颗水晶球的中心发出的电流光线,在我双手的掌心和玻璃之间,劈裂出了缝隙,我眼皮一跳,来不及反应,球体猛地炸裂开来。
我被那爆炸的力量炸飞,整个人砸在教室最后面的墙上,再而直直的摔在地上。
碎片炸的满地都是,我的脸上还伴随着腥热的液体滑下,很快我便在疼痛中清醒过来。
我还是把这玩意整坏了。
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玻璃球会爆炸,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讲台下的同学们明显是被吓到了。
短暂的一分钟后,他们反应过来,有几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女同学上前将我扶起。
我强忍着浑身的疼痛,勉强靠在其中一人身上,左手好像不能动了,我浑身剧痛,骨头像是散架了。
前几次遇到不可思议事件,都不带这样受伤的。
一位同学掏出一张纸巾,轻轻擦拭了一下我的脸颊,我才发现,原来我脸上被划伤了,血还在往外冒。
然而,我的班主任,却是一脸震惊外加嫉妒的表情,仅仅是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偌大的教室,只有我一个人清晰看到了。
她并未朝我发出关心,只是冷淡地让这两位同学扶我去医务室。
还未踏出教室门,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被刚刚的爆炸声吸引来的老师。
其中也包含着我那位室友。
“肖同学,你没事吧?”
对面那张白得像死了三月的我一般好看的脸,此刻满满的担忧和关心。
我半撑着身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一位同学还拿纸巾捂着我还在流血的脸,我觉得我快死了,你觉得呢?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好的这位同学就受伤了?”
其他闻声赶来的老师争先恐后地关心着我。
身侧扶着我的女同学,解释道:“这位同学在测试灵力的时候,把灵力球给炸了。”
“那力道直接把她炸飞,碎片还划伤了她的脸,我们正要送她去医务室。”
“把灵力球撑爆了?”
所有人堵在教室门口,几位老师面色各异,似乎是有些惊讶又有些好奇,打探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仔细地捕捉到,人群中有人嘀咕的话。
“灵力球是用玄铁矿石所造,根本不可能因为区区灵力测试就被撑爆。”
“而且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已经是几十年前了。”
“这事情得上报给校长才行!”
我第一个反应是,这玩意不会要我赔吧?这玩意不会很贵吧?
“我先送她去医务室,校长那边,还得麻烦简易老师去解释一下,毕竟在开学第一天,就让自己的学生,在测试灵力的过程中,受了重伤。”
疼痛使我清醒,耳边清晰的传来南德的声音,他将我横抱起来,甩下一句话,就带着我离开了。
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的教室里,那位美女班主任此刻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迷糊间我昏了过去,刚刚好像撞到脑袋了。而且,他好像不结巴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寒冬已经过去,但黄昏还是比夏季来得早。
窗外的天昏沉沉的,此刻,我眼皮也是昏沉沉的。
我左手缠着绷带,脸上还贴着纱布,后脑勺隐隐作痛,这感觉可比之前被婆婆捅了两刀还疼。
“你醒啦!”
“肖同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刚刚恢复意识,还未来得及睁开双眼的我,只感觉到一张软乎乎的脸,贴近我的脸。
睁开眼睛,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闯入我的视线。
“小南……老师?”
我呢喃一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我强撑着精神告诉他:“我已经没事了,就是感觉后脑勺比较难受。”
南德一脸关切地说着:“你再忍忍,校医今天外出了,我们只能给你做简单的包扎,已经通知了校医回来了,但会晚一些。”
我能看到他眼底冒出来的关心,扫视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但看起来像是医疗室之类的区域。
但我确认身上的包扎状态后,第一个想法却是:我都这样了,你们都不送我去医院,封闭式学校也要讲个道理吧!
似乎是听到我内心的哀嚎,他再次解释道:“其实我们学校,主修科目总共分为五科,除去其他选修的科目,只要这五科你不及格,你就别想从学校毕业。”
“想必你进入学校之前,昆仑的人应该有提前跟你说过。”
我点点头,不明白,他突然说到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体术,属于战争格斗的必学项,就是我目前在三年级教授的课程,我教授的是高级格斗体术,一年级学的是普通的,咏春太极之类的拳术和擒拿。”
“将来你们出任务,永远不知道自己会面对什么妖魔鬼怪。所以不能纯靠法力,没有体术,在失去法力的情况下,你就是个普通人。”
我表情微微凝固,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曾经想过,没有法力的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在面对那些恶魔和怪物的时候,没有式神没有法力的我,根本就是块任人宰割的肉。
所以邹司肆跟我说,学校有体术这项课程的时候,我其实还蛮开心的。
小时候想学跆拳道,我妈说,你想去就去啊。但却从来不花钱给我报训练班。
害,小时候缺失的,长大都圆梦了。
他见我沉默下来,继续说道:“防御,是保障自身安全的第一课,所以你们一年级所有人最优先学的就是这个。”
“要学会战斗,先学会保护自己。插班生大多都有自己一定的法力基础,所以想要学会防御技能并不是很难,半个学期也足够你们学会,学院能教授的所有防御技能。其中最基本的就是结界。”
这个不是问题,老爸给我的第二本书,讲的全是防御技能,我都学完了。
“第二就是法术,这一项是所有主修课审核最严格的,也是最容易的。只要法术你能拿满分,就可以将其他科目落下的分数全部补回来。”
说到这个,我的法术还挺熟练的,不管是攻击,还是防御,点火还是结界,但遇上实战就是另一回事了。
比如上一次那些个猴脸噩梦入侵的时候,还是靠狐狸帮忙,我才解决的。
“第四是炼器,这也是必修课,你们将来自己使用的法器和武器,都要自己练造,这样战斗的时候会事半功倍。”
炼器啊,老爸给我的书里,其中一本好像就是教人怎么炼制兵器的。
这样看来,学校的课程,应该跟老爸给我的那几本书的内容,差不多。
“体术排在第三,最后才是治愈。这一块,如果有天赋,将来进入昆仑绝对是所有人都要讨好的存在。”
“学校的校医,在治愈这一块,有着绝对的天赋。”
“他能让断掉个骨头接起来,也能让脑出血瞬间治愈,只要人还有口气,他就能救回来。”
“这也是我们学院有人受伤,从来不送去医院的原因。”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思考半刻,朝他轻轻点头,示意我明白了。
不过很可惜,老爸给的那几本书里,没有关于炼丹和练武一类的。只有法术,结界,炼器还有一些变化术。
治愈,我眼底浮现出好奇,小说漫画动漫片也没少看,除了主修的五门课程外,选修课还有什么?
正常都是第二个学期开始,会进行选修,原先下午上课,应该讲的就是这些,可惜我受伤了,不能去。
我心里想着,差点委屈地掉下眼泪来。
似乎察觉到我的情绪源自何处,南德出声安慰我:“选修课程是在一周之后,首先要确认你们插班生的灵力值,再然后根据整个班级的灵力值,去推荐适合的选修科目。”
“每个学期的选修课都是不一样的,你也可以私下请教任课老师,他们会很乐意教导。”
“至于简易老师,学校安排了几位老师收拾了灵力球的碎片,发现上面有符文残留的痕迹。那位简易老师,就是符篆高手,也是符篆科目的选修老师。灵力球爆炸,跟她脱不了干系。”
说到班主任,我眉心微蹙。
她是符篆科目的老师,所以我在灵力球上看到的符文,不是偶然?
还以为是灵力球自带的什么技能,我真是没想到原来是被动了手脚。
那个美女老师看起来就比我厉害,既然学校应该保障学生安全,那么我在受伤的那一瞬间,她应该能够保护好我才对。
我这位室友,似乎能够通过我轻微的表情,看透我的内心,他再次解释道:“简老师那边已经被校长叫去问话了,我相信学校很快会给你一个结果。”
我抬起郁闷的眼神,好奇着打量着这位,长得白皙好看又瘦瘦弱弱的少年,若不是有那副黑框眼镜遮挡,他应该是会是校园内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之前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一觉醒来,怎么感觉他好像变得很靠谱?而且也不结巴了?
我这么想着,可能是视线太过于灼热,对方脸颊再次染上绯红的色泽。
“肖、肖同学,如果你选修,有疑惑,也可以问、问我,我、我可以帮忙。”
他再次变得结巴起来,是因为我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他就会紧张吗?
意识到我这样的视线,可能会让他有些不舒服,我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正当我和这位室友有些小尴尬的时候,校医室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身形高挑,看身形和我老公非常的像,我情不自禁被吸引住。
视线随着他的靠近,我看的更清晰了,长相帅气,但相貌却和我老公完全是不同风格的。
“小易先生。”
校医?我略带惊讶地视线落在他身上,本来以为医生的分类,大多都是斯斯文文,皮肤白皙的那种感觉,但这位老师,却给我一种太阳般的健康肤色。
五官很立体,小麦肤色,看起来像是很传统的东方男性的样貌,像个运动健将。
跟我以往在小说和电视剧里面看到的医生风格,不太一样。
一米九的身形缓缓靠近,他俯身,将指尖搭在我的脉搏上,又上下扫视了我无法动弹的身体。
很快,他就做出了诊断:“问题不大,我给你整颗丹药吃吃,再用灵力给你疏通一下堵塞的血脉。”
“右手只是脱臼了,他们已经给你接回来了,我帮你活血化瘀一下,脑部有点轻微脑震荡,脸上的伤嘛,给你整点冰肌丸,连吃一个月,皮肤连疤都不会留。”
不愧是南德口中的神医,我这么严重的伤被他轻而易举带过了。
“谢谢医生。”
我感激的道了声谢,他原先准备转身去配药的身体,突然顿住。
他缓缓回过身来,有些惊奇的眼神,落在我脸上。
对方凝视着我,我莫名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他的眼神,有些怪异,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现在眼底疯狂忽闪的情绪。
但可以确定的是,里面有几分惊讶。
直到南德干咳几声,提醒他这样看着我有些不礼貌,对方才回过神来。
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从一开始进来的轻松,完全变了个样,眉心也微微皱了起来。
我和南德对视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这个反应,是因为什么?
很快,对方在药柜里倒腾了几下,然后朝我走过来。
他随意地往我嘴巴里塞进一颗丹药,然后服气扶起我的脑袋,掌心覆盖在我的后脑勺。
我能感觉到原先有些疼痛的后脑勺,此刻散发着一丝微热的气息,大概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到脊椎有些酸,他才将我缓缓放下。
此刻,原先后脑勺的难受已经消失不见。
他另一只手摸着我脱臼后被接回来的手,和对我的后脑勺一样的方式。
前后短短十来分钟,他就将我身上的伤口治得差不多了。
看着我的脸色略微红润了些,室友缓缓松了口气。
等我觉得没那么难受了,才缓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刚进来时态度还有些温和的校医,此刻,像是一个穿上裤子就走的无情男子,随意地在我的身上扔下一个瓷罐的药瓶,丢下一句“一天吃一颗,不用回来复诊。”然后扬长而去。
虽然我想说他有些不负责任,但他又治好了我的伤,有些尴尬地拿起药瓶,我缓缓下了床。
南德担心我还没有好透,下意识地扶住我。
我朝他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抽回自己的手,说:“没事,我自己能走。”
我装作没看到,室友因为我的拒绝,有些落寞的眼神,缓缓朝室外走去。
无视刚刚校医对我莫名其妙的小插曲,至少人家救了我,应该感恩才对。
走出医务室,耳边传来闹铃的声音,南德接了一个电话,匆忙朝我道了声抱歉,不能陪我去吃饭,就走了。
因为刚刚好是到了饭点,没有吃午饭的我早就饿得呱呱叫,我没介意,反正身上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我直冲饭堂。
看着饭堂里的菜色,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经典川辣,而是常见的学校食堂菜色,不然我觉得我熬不过一周,就要因为水土不服而办理退学。
晚饭的食堂里闹哄哄的,兴许是开学以后大家都熟络了,现在的食堂要比早上的时候要热闹许多。
但是因为受伤躺在医务室一整天的我,一个朋友都没交到,只能拿着餐盘落座在角落。
环顾四周,餐厅很干净,环境跟高级饭店差不多,食物也好吃,我一个成人大专毕业的,没上过正经大学,平时在网上刷短视频,就很羡慕像清华北大那种学校的食堂。
我一边感慨一边干着饭,这次来玄学院,算是圆了我一个大学梦,不赖。
早上来吃早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精英班和教师的用餐区都在二楼,插班生和普通生的用餐区在一楼,好家伙,一个饭堂还要分个高低等级。
标准的资本主义形式,我正吐槽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座在对面。
“肖、肖同学。”我那有点儿结巴的室友,此刻,正脸色绯红地看着我。
“哟,小南老师。”
我礼貌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刚刚才分开,现在似乎是特意找我来着。
“事情都搞完了吗?”
他轻轻地点点头,然后往我的餐盘递了两碟菜:“象鼻蚌刺身和清、清蒸东星斑,在、在楼上给你拿的。”
我顿了顿,这不是广东菜色么,馋嘴的我没有多想,感动涕零地朝他道了几声谢谢。
我一脸激动地品尝着,他从二楼给我带下来的美食。
早知道二楼伙食这么好,我就应该让邹司肆安排我去精英班!
一个玄学学府,还整贵族平民那种三六九等之分。
我要天天能干这种饭,别说是让我在学校呆三年,就是呆十年,我都没意见。
南德似乎对于我干饭的速度很满意,轻声说道:“楼、楼下的伙食,根、根本不是人吃、吃的,楼上的才、才叫美味,你要是喜、喜欢,我以后天、天天给你带。”
正干着饭的我顿了顿,抬头看向红着脸的他,还有这种好事?
虽然学校的食堂有全国各地的美食特色,但是吃饭是要自费的,象鼻蚌刺身还有东星斑,应该要不少钱吧?
不过……视线到自己的餐盘上,虽然比不上楼上的菜色,但也算是色香味俱全,不是人吃的,那我是什么?
“我、我不是贬、贬低楼下的东西,只是觉、觉得你明明可以吃楼、楼上的,为何要吃楼、楼下的。”
似乎感觉到我刚刚情绪中,有一些小小的不对劲,他急忙解释。
“这不大好吧,老是麻烦你,我可以这学期努努力,下学期争取去精英班。”
我有些不好意思,表面客套还是要的,但二楼的东西真的很赞。
“不、不麻烦,我们是室友,互、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过是请、请你吃饭,我家有、有钱。”
他红了脸,有些娇俏地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娇俏这个词。
“那以后你可就不是我室友,你是我兄弟!!”
原本还在纠结的我,听到他说我家有钱四个字,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打算顿顿请我吃楼上的大餐。
想到这里,我嘴角流下感动的泪水,欣然接受了。
谁能抵抗得了,顿顿吃象鼻蚌刺身和清蒸东星斑!
看我似乎很满意,南德脸颊的绯红又深了些,看我的眼神眼神似乎也有些深沉。
害,帮自己的室友拿饭,这也能害羞?
此刻的我并未质疑他为何对我那么好,只当他是想和自己的室友搞好关系。
短暂的碰面之后,南德又被电话叫走,我缓缓踱步回了宿舍,要不是他要忙自己的事情,不然我真的很想问问他,班主任的来历。
想到入学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我不禁有点担忧。
要么我快点脱离这个班级,要么换个班主任,不然以后还会再发生这种,灵力球爆炸伤到我的事情。
回到宿舍的我,洗去了一天的疲倦,等再次躺到床上,我又想起了我的亲亲老公。
点开手机的对话框,已经24小时了,你怎么还不回我微信啊?
是刚搬到川渝来,工作上太忙了吗?
此刻的我并没有多疑,因为刚恋爱的时候,我住他家里,他也有过忙到一整天没回我短信的时候。
我躺在床上眯着眼,白天睡太多了,现在已经不困了。
刚刚南德说,学校会处理我今天在课堂上,因为灵力球受伤的事情。
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要是能换班就好了,那个叫简易的老师,在我危险的时候,能袖手旁观一次就能袖手旁观第二次。
现在式神不能召唤,学校人均都有高强的法力,即便老爸说我是个天才,没有实战经验,那也不是现在初学者状态的我,能够应付得了的。
我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世界,现在的我就像是个牙牙学语的小baby,稍有不慎就夭折在这个,没人替我撑腰的陌生地盘。
我躺在床上,缓缓抬起右手,纤细的手腕上,红色的玉镯在光线的折射下,隐约泛着黑红色的光芒。
学校发的手链是古铜色的,有点像是古代的铜钱,融化后炼铸而成的。
粗犷的链身,夹杂着不少的,缩小版的铜钱,手链的宽度大小不超过一厘米,小铜钱也一样,但走起路来,甩起来却没有金属碰撞的铃铛响。
手腕上,左右各一的首饰,古铜色的手链和红色的玉镯搭配在一起,有着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今日心情复杂的我,忍不住想将手链摘下来,将我的式神召唤出来,我想见见狐狸先生,想抱抱它,想倒在它舒服的皮毛里,寻求安慰。
但到最后,我还是没有这么做,学生守则里有说过,禁止在学校里摘下手链。
手链一旦摘下,会被学校的结界会监测到,会发出警报。
迟疑了许久,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动静,我的视线转移回红玉手镯。
我也不是喜欢带首饰的人,因为不方便,还容易碰坏。
这手镯上手以后,我曾尝试着摘下来过。就在我们交往之后,第一次吵架。
当时回到家的我,就想过摘下来还给他。但当时怎么拽都拽不下来,就好像焊在了我手上一样。
我甚至为了摘下来尝试将它砸碎,或者是去消防局,找消防员帮忙。
这玩意好像砸不坏也碰不坏,我曾经怀疑过我老公,这玩意是不是他用来控制我的?
但戴上手镯之后,我好像并没有任何不舒服,或者是奇怪的地方,除了摘不下来以外。
直到那一次雷击,我彻底放弃了将手镯摘下来还给他的想法。
想到这里,一日没见到老公的思念,更重了。
明明才过了一天,我却恍如隔世。拿起手机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那边没有接电话,直到自动挂断。
这时候,我依旧没有觉得不对劲。想着他兴许是真的忙,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思绪之间,我竟然睡着了。今天晚上我意外的好眠,一个梦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