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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不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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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打不动开着车浇地,水壶换了个大的,往水罐里参了一半,他希望水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是,不能太出格。
地里虎子推着割草机往前走,突然大叫一声,“哎哟,我的天!”
“怎么了?”林渺也在除草,隔着麦子看向对面的虎子。
虎子缓了缓:“好大一条蛇从我脚边滑过去,好像在追田鼠。”
蛇?林渺下意识回头去看身后,一猫一蛇就在不远处蹦跶,显然不是王锦蛇。
毒不毒的看不清小心点为妙,虎子通知其他干活的人下地尽量穿高筒靴,能热点也比被蛇咬好。
“有蛇吃田鼠是好事。”田勇从施肥的车上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汗,扭开一瓶水三两口下肚剩下半瓶。
虎子惊奇连连:“真能放牧!”第次见到王锦蛇追着小香猪跑。
汤圆照常撵着羊疯跑,牛不用管低头吃草不乱跑。
林渺记得昨天的事,“谁家的鸡鸭品种好,有苗没我买点。”
“有,养鸭子得有水,你要是养个三两只大号洗澡盆能用。”虎子说的方法养不长,林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炖了吃,不用像饲养场一样建个池子或是找片水源地。
田勇出主意:“池塘里养鱼种莲藕可以。”
“你不种水稻?”吴悦来取样,人都站在样本边上了谈话的三人都未注意到。
“这个时间段能种?”林渺只知道有早稻和晚稻,就像他种的小麦一样,眼看七月份收割,地里哪能忙得过来。
“能是能得有整好的水田,现在五月份买培育好的苗种上,七月下旬收割。”虎子种过地基本常识不缺。
吴悦提这事有原因,“稻田里也可以养别的。”新的研究项目这不就有了。
“太赶了,有机器也忙不过来。”又不是为了赶季节上市林渺不急,“有时间就种晚稻,买种子自己育苗。”
“鸡鸭买多少,我现在打电话联系。”虎子问。
“十只大的带十只小的,公母都要。”林渺道,“不要改良品种本地的最好。”
“本地的不出肉。”说完吴悦后悔了,“当我没说。”习惯了种啥养啥都以利益最大化为先,放到林渺身上不好使,肥不肥的照样吃。
“水稻种子我有门路,帮你联系包你满意,我就赚个中介费,你看如何?”吴悦见缝插针捞点快钱。
“不急。”当初小麦种子是王阳牵的线,林渺决定问问对方。
田勇放眼田里:“麻雀变多了。”成群结队的往地里飞。
不远处汤圆在扑落在牛背上的麻雀,没能成功过仍锲而不舍。
“需不需要准备赶麻雀的稻草人?”虎子打完电话,“干草现成的。”
“管用?”扎一个玩玩可以,等麻雀意识到稻草人威胁不了它们更肆无忌惮。
虎子摇头:“一两天还能唬住,以前都下捕鸟网,现在不让了采取放天敌的叫声吓退的方式。”
“不弄那些,扎两个稻草人摆上。”林渺去找木棍和绳子。
“然后,不管了?”吴悦看出来了,林渺只想扎草人。
“翅膀长在鸟身上管不了,吃就吃吧能吃多少,你没发现田里的害虫少了,说不定是鸟群的功劳,有肉吃谁还吃素,麻雀也一样。”林渺自有一套说辞。
“满口歪理。”吴悦管不了取完样走了。
“等等。”林渺觉得不对劲,叫住吴悦。
“还有什么事?”吴悦纳闷一脑门问号。
林渺指了指吴悦手上的样本,“你不会是每天拿着样本化验,再找我要五百块钱的费用吧?”
“怎么了?”这不是一开始就说好的,吴悦不解。
“你说怎么了,怪不得你这两天无心工作,一天五百块钱挣着,确实比干一天农活可怜巴巴赚五十块钱强百倍。”差点被坑里头,有那闲钱养点什么不行,一堆数据看不看都一样,林渺不做冤大头。
“你不是不差钱,五百又不是五万,再说我不认真研究分析地里庄稼,真出了意外不得靠我,钱又不能留种。”吴悦自认在专业上拿捏得死死的。
林渺不为所动:“我要的是结果,种子留了下次再种,好坏收获之时才是最好的验证,好比眼前这几株小麦,今天这片变异明天另一片又有新状况,你的数据在变钱你也赚走了,我能得到什么?”
“你连这点钱都不乐意掏,成天尽想着吃无公害无污染的粮食白日做梦。”吴悦要被气死了,林渺一副任你怎么说就是不接茬的架势。
“走着瞧。”吴悦不信赚不到钱,愤愤的走了。
“他这算是二皮脸?”虎子目睹了两次林渺和吴技术员的争锋相对,差别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吴悦是个自私的人。”田勇接触下来中肯评价。
虎子看不懂:“之前还和你握手言和,现在这算翅膀硬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很正常。”林渺把捆好的稻草绑在架子上。
田勇望着远去的背影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吴悦想要证明比别人强方法用错了,要是和你说研究上为了广大农民为了国家培养优质作物,你会不会……”
“不会。”林渺斩钉截铁道,“凭他那两台仪器没有个一两年研究不出结果。”
“你不怕得罪他,一个圈里的人都知道你瞧不上技术员,以后想找个人指导一下门路断了。”田勇扶起稻草人做最后的调整。
“想太多了。”林渺笑了,“我不种地也能活得很好,不需要沾研究员这个圈子。”
田勇笑了,的确操着不该操的闲心,有钱在哪不能活。
“放哪?”虎子扎的稻草人做好了。
“一边一个,注意脚下小心踩到蛇。”林渺负责指挥不进田里。
脚上穿着靴子没感觉,直到王锦蛇的信子碰到了手背,林渺低头一瞧,“你丫的缠我大腿上干嘛?”
王锦蛇往上移动,脑袋搭在水壶上,意思非常之明显。
“知道了。”林渺往壶盖里倒了些水递过去,“明天多带两个水壶。”一个自己用,一个猫和蛇用。
脑袋扎进去咕噜了两下,王锦蛇从林渺身上下去,它的小香猪掉队了。
鸡鸭到位散养在田里,晚上赶回圈舍喂一顿精料。
这天上午林渺看到田里有个人在指指点点,走过去一瞧,“徐伯您干嘛呢?”
“田里有蛇鸡鸭苗才多大,一口能吞三。”
“没事,那不还有一条蛇看着呢,小鸡小鸭才多大点,哪有肥硕的田鼠肉多。”林渺万万未料到王锦蛇自从放牧小香猪,颇有成就感的盯上了鸡鸭,第一天照面鸡鸭吓得直叫到处乱飞。
现在气味都熟悉了,不在鸡飞猫跳鸭叫,一时间少了许多乐趣。林渺拍下来等哪天有时间重拾画笔,画一幅田间嬉戏图。
“菜花蛇确实生猛连毒蛇都敢吃。”徐伯操心完别人家的事背着手走了。
虎子从镇上回来,明天运送农机的车才能到,顺路取了家里的快递。
“徐伯说什么了?”虎子找到林渺说完农机的事,八卦之火燃烧。
“没说什么。”林渺一般从不刨根问底。
“徐伯家的鸡丢了两只,兴许以为跑到了田里,今儿一大清早问我你养了几只鸡。”虎子听徐伯邻居说的。
“八成是让黄鼠狼叼走了,李家家也丢了鸡,大半夜抓到偷鸡贼,徐伯偏说跑丢了不甘心一直在找。”
林渺来了这么久没见到过黄鼠狼,鸡棚的位置是不是该调一下?村里人家在后院养鸡鸭,有个风吹草动听得到。
“我去鸡棚那边。”林渺等着吃鸡鸭,可不能被黄鼠狼霍霍得一只不剩。
虎子跟过去搭把手,林渺除了会使用农机其他活指望不上。
“你看。”虎子捡到一戳毛,“黄鼠狼的。”
“掉这么多?”林渺摸了摸,“不会是被什么动物咬掉的吧?”
“村里不养狗,谁能干得过狡猾的黄鼠狼?”虎子心道,“你家猫或是菜花蛇?”
林渺晚上睡得沉,压根注意不到汤圆大晚上有没有出去过,王锦蛇有可能,它不在家里面排泄,院子里猫砂盆中除了汤圆的便便以外没别的东西。
“找找有没有蛇的便便。”蛇也喜欢圈地盘,涂上人类闻不到的气味吓走不速之客。
虎子找了一圈:“真有!如果是其他蛇的就得换个地方搭窝。”
“今天先这样,等我买个监控安上。”林渺当天晚上留意了一下汤圆的动向。
窝里睡着门窗关着想也出不去,指甲缝里没找到类似黄鼠狼的毛,羊毛有好几根。
汤圆抖了抖爪子,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哼唧了一声似在问干嘛呀?
“睡吧睡吧。”林渺不闹汤圆,回房间休息。
早上刚出门接到田勇的电话,农机到了正在卸货。
林渺赶过去确认数量签字,装好试用后没问题付剩下的尾款。
汤圆没跟来,村里丢不了随它玩,早上王锦蛇不在桑树上,不知去向。
村里人认识两只,过度担心都是多余的,林渺站边上围观装机过程。
田勇、虎子上去搭把手,递了东西认个零件,大活由厂家的工作人员干。
闲着也是闲着,林渺上网把夜间监控买了。
“这是面粉机?”虎子看了眼说明书,“买电动石磨的多好,比机器磨出来的香。”
厂家师父笑道:“改进的新机器 ,不比石磨磨出来的差,放心用。正儿八经测试过的,面粉品质有保证。”
自卖自夸的东西虎子不信,等磨一回面粉试试就知道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