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传+鲁路修]与鲁殿在七侠镇相遇之后》风见糖

36、鲁路修生日吃发糕 程姑娘忙碌做烧鸡

　　生日那一趴过去，程忱似乎迷上了厨房。

　　她开始不满足于做蛋糕，无双姐做的那些好吃的菜她都很想学，尽管她每天都是吃县衙的食堂和外面的小吃，好像没什么用武之地，却热情高涨。

　　程忱学了小半个月，掌握了两个拿手菜，她打算找个时机借用一下县衙的厨房，给大家露一手，惊艳他们。

　　接下来马上就是腊八，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满足于自己的厨艺进步，程忱又想做腊八粥、包饺子。

　　在那之前，她想到了一件事。

　　在鲁路修的国家，应该是要过圣诞节的吧？圣诞节要烤火鸡，她是不是应该去找个火鸡来？

　　这时代有鸡吃就不错了，上哪儿去找火鸡啊？大明朝应该没有这个特殊物种吧？

　　火鸡的事还没想出个头绪，程忱又注意到一个问题。

　　这圣诞节可都是过公历的，她难道也要跟农历换算一下？这没法算啊！还是干脆就在农历的十二月二十五日跟鲁路修一起庆祝圣诞节呢？

　　要不然还是问问他的意见？

　　一想到鲁路修那张宠辱不惊的脸，程忱叹了口气。

　　怕是鲁路修根本不会在意哪天过节，很可能，就算不过这个圣诞节，他都挺无所谓的。跟程忱相比，他身上少了许多烟火气。

　　就像给他过生日那天，他这个寿星还没有程忱和花凤栖兴奋。

　　那天花凤栖喝多了，程忱和鲁路修把他送到了金牢头那里，给他开了一间单人豪华大牢房。

　　最后鲁路修和程忱回了小房子，程忱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但这是鲁路修的生日，只要能让他高兴就好，自己的情绪不作为主要衡量标注。

　　但问题是，鲁路修开心吗？

　　给漆黑的房间点上蜡烛一直都是程忱的工作，把花凤栖送出去之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彻底安静下来。

　　程忱望着突然闪烁的烛火，跟鲁路修说：“上次你说是我的生日你不许愿，今天是你的生日，来许愿吧。”说着她不由分说把鲁路修按在了桌边坐下，站在他身侧等着。

　　鲁路修似乎想要拒绝，但最终他还是接受了程忱的好意，顺势坐了下来。

　　程忱就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合拢，闭上了眼睫毛轻颤，趁着这个功夫，她轻轻在鲁路修的左边脸颊留下了一吻。

　　时机巧得很，鲁路修正在这个时候许好了愿，吹熄了蜡烛。

　　今夜是个多云的天气，蜡烛被吹熄了之后，没有光照亮这小小的方寸间的地方。

　　在这片黑暗寂静的空间里，程忱仿佛听得到自己相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脸红害羞，也为此刻能掩盖她情绪的黑夜而庆幸，她祈祷鲁路修现在千万不要说一些她难以回答的话，最好是，他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惜那不是鲁路修的性格。

　　好在，鲁路修没有立刻把蜡烛点上，他凭借微弱的照进屋里的星光定位到了程忱的位置，酝酿了许久，挑了半天合适的词汇，还是问得很直接：“你刚才……”

　　“幻觉。”程忱抢着截断了鲁路修没说出口的话，害怕后面的内容刺激她现在脆弱的神经。

　　鲁路修抬起手，指尖轻触被程忱亲过的地方，温软的感觉仿佛还在，怎么可能是幻觉？

　　他很快就想明白那是程忱不好意思的托词，也没有继续深究，而是站起身，转了半圈，正站到了程忱面前，低着头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有些想笑，莫名的，也被她带得紧张起来。

　　时间缓慢流逝，程忱觉得简直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里，两人就那么面对面站着。她低头看着地面，不知道鲁路修是什么表情。

　　耳边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呼吸声并不急促，而是渐趋平稳，若是有外人路过，没准会觉得屋子里是两个石像。

　　程忱一直站到实在腿酸，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果然如她所想，一抬头就迎上了鲁路修的视线，他一直在注视着她。

　　“生日快乐。”程忱把手里的东西塞到鲁路修的手中，笑着送上了祝福。

　　鲁路修捏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玉佩，没有摸出来是什么形状。或许是他的注意力都被眼前少女眼中的星辰所吸引，没有分出足够的心思去揣摩。

　　“谢谢。”鲁路修望着那星河说道。

　　程忱上手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鲁路修，鲁路修让开了路，看程忱点燃了蜡烛。

　　火光重新跳动，两人的神色都已恢复如常。

　　有时候有些话，错过了开口的时机就需要等着下一个合适的机会，眼下已经不再合适了。

　　程忱有那么一点点沮丧，但日子还长，她勉强算是个能安慰自己的性格，她一边催促鲁路修赶紧洗漱睡觉，一边在旁边随口问：“我们过几天过圣诞节吧？”

　　鲁路修刚把脸打湿，声音听起来好像带着水气：“你们这里应该不过圣诞节吧？”

　　要得出这个结论不难。

　　就算按照农历来算，现在也已经是十一月了，要是在鲁路修的世界，早就到处都挂满了圣诞元素的东西。而七侠镇没有出现绿色的冷杉或是松树，没有红色的圣诞元素，没有扮作圣诞老人装扮的人在街上做推销，其实整个镇上的人除了他们俩，恐怕再没有人听说过“圣诞”这个词。

　　程忱对鲁路修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你不会是觉得自己应该入乡随俗吧？”

　　“有什么不对吗？”

　　“好吧……”

　　鲁路修生日那天，以两人这样的对话终结。

　　这天程忱拎着拜托县衙大厨帮她买来并处理好的生鸡，从后门溜进了花凤栖茶楼的后门。她本想趁着花凤栖不在，偷偷借用一下他们做茶点的烤炉，没成想一进门就和花凤栖撞个正着。

　　鉴于最近程忱搞了不少幺蛾子，花凤栖其实见怪不怪了，但本着他没话都要找话说的性格，他指了指程忱手里的白条鸡：“你又要做什么？”

　　“圣诞节的烤鸡。”

　　“什么节？”

　　“你不用知道，你就知道过几天可以跟我和鲁鲁一起吃烤鸡就行了！”

　　“哦，好。”花凤栖被赶出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