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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林婵&杨虔) ...

  •   ——叫什么名字?
      ——杨虔。

      “叮!”
      “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把作业做完,大家好好珍惜最后一个周末,调整好心态。”老赵的话音一落——
      “啊!终于放了!”班上爆发出一阵唏嘘。
      我在草稿纸上认真的临摹着杨虔的那几个字,一遍又一遍。果然,根本没那个水平,我烦躁地把笔扔在桌子上。
      陈揽凑过来拍了我一下,拿起那张纸条,“干嘛呀,放学都不动,对着一张纸生什么闷气——哟,这几个字不错啊,不过也不是你写的吧。”
      我白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揽:“好了好了,开玩笑的,你的也不错了,没必要。不过话说回来,谁写的?”
      我抢过那张纸,突然想起来陈揽也在二考场,问她:“你们考场有没有一个叫杨虔的,听说长的……还行?”我这句话说的很没有自信。
      陈揽显然被我的脑回路给惊到了,愣了一下才说:“杨虔?我们考场?我怎么知道,等下个星期我看看吧,你问了干嘛?”
      我急忙收回视线,“没,随便问问,这就是他写的。”
      陈揽:“我们考场还有这种人才?哪个班的?写这个的八成是个课代表吧。”
      我:“11班的化学课代表。”
      陈揽:“这人今天来过我们班吧,你问何俱不就好了,同一个老师的课代表肯定认识。”
      我摇头:“算了,省的他瞎起哄。”
      听我说这句话,陈揽眼里开始放光,“起哄?你这是瞒着我偷偷干了大事啊!”
      “你声音能不能再大一点!”我一把掐住她“是顾且吟,她说这个人长得挺帅,成绩还好,还是学生会什么的,说他挺符合我说的标准,硬要我去了解。”
      陈揽:“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刻不消停,不过你要真的感兴趣,下星期我带你去二考场待一会。”
      我……

      晚上回到家,我吃完饭躺在床上,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看都不用看,一定是顾且吟。不出所料,两分钟后,她一个电话就来了——
      顾且吟:“干嘛呢?半天不接。”
      我:“睡觉啊,还能干嘛,你这么清闲的吗?”
      顾且吟:“不不不,我老忙了,我哥快回来了,我刚接受完我妈的教育,还苦恼着怎么应付我哥呢。我就是问你,杨虔你打听了没有?”
      我:“你那么关心干嘛,自己去打听算了。”
      顾且吟:“别别别,我就是替你着急,你不是认识许万月嘛,问问她不就好了。”
      我:“再见。”说完我就挂了电话,这些人真是够闲的。
      然而,拿起笔的我一题也写不进去,我干脆准备收起来睡觉,可打开试卷袋——又是杨虔的那张纸条。真是服了,我拿它回来干嘛!
      我妈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我拿着手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满脸着急。
      “怎么了?”她问。
      我下意识收了手机,“没有什么,就有一道题做不出来。”
      妈:“婵婵啊,还有一个月就考试了,有想过想学什么吗?”
      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你们不是想让我学医吗?这方面随便选一个就好了。”
      我看到她立刻皱了眉头,“婵婵,别这么想,妈妈现在不是想逼你,只是问问你的想法,看看你喜欢什么,我们帮你看看。”
      “我喜欢?”我苦笑一声,“那我原来说我想学文,你们征求过我的意见吗?”
      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我的意向是文,以前的老师、身边的朋友都支持我,说我很适合,只有我的妈妈,坚持让我学理,想让我往医学这方面发展。争吵过后的我妥协了,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处在低谷期,避免不了的争吵向我袭来。渐渐地她也不再提,但我知道,这一天会来的。
      妈:“婵婵,当初我也是为你好,考虑了很多,但你的人生终归是你自己的,我们把这个选择权交到你的手上。”
      说完之后,彼此都陷入了沉默,整个房间只听得见我手机的震动。
      妈:“我出去了,你早点休息,你先想想。”
      我?我能决定什么?我呢?我到底想干什么?

      “嗡——嗡”手机再次震动,我拿起来一看
      万月——问呗。
      我???往上一翻,我看见自己发的一句“跟你打听个人呗”,我怎么就跟着节奏去了!算了,问都问了。
      我——今天你跟我讲的你们班化学课代表叫什么名字?
      万月——杨虔,怎么了?
      我——单身?
      万月——刚分不久。我:!
      我——不是吧,这么巧
      万月——怎么了?不会有谁看上了吧
      我——我说是我你信吗?
      聊天页面静止了好一会,久的我差点想发一句“开玩笑的”来救场。
      万月——不是吧,你真被那几个字给迷惑了
      我——是也不是吧
      万月——要不我帮你搭线,他就坐我前面
      我——别了,我就先问问
      万月——行吧,我先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
      万月——[杨虔]
      看着屏幕上的那两个字,我不知不觉出了神,“杨虔”原来是这么写,如果他那么好看的字写出来会是什么样?

      周天下午,我来到阶梯教室,看见万月难得的没有进去,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干嘛呢,看得我后背发凉。”
      万月:“好友加了没有啊。”
      我愣住了,“没呢,快考试了,等高考结束一起吧。”
      万月:“抓紧了,好几个小姑娘蓄势待发呢。”
      我:“好几个?他人气那么高的吗?”
      万月:“他这种沾花惹草的德行么。”
      我:“啊?”
      万月:“反正就是追他的人很多,你小心一点。”
      我现在收回这盆泼出去的水还来得及吗?“走吧走吧,先去上课,后面再说。”
      我没加,那天晚上我只是打开了他的他的动态,对着那几条更新翻来覆去。他很少发什么,仅有的也不过是一些日常的照片,只是,仅展示四月份之前。
      我想起万月说他刚分手不久,那隐藏的这些,会和那个女孩有关吗?所以我没加,一是快高考了,怕打扰到他,二是他心里应该有些想法,这个时候确实不太合适。

      周一早上。
      陈揽早早地拉着我来到二考场门口,自己在门上贴的座位表找着。
      陈揽:“婵婵,找到了,过来过来。”
      我凑近看,11班,杨虔,应该是他。
      陈揽:这么一看,好像有点印象,是一个白白的,长得很高的男生,戴着一副金属框的眼镜,具体的就记不清了。”
      “干嘛呢干嘛呢?你们两太猥琐了吧。”何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我差点砸在门栏上。
      何俱:“林婵,你是来——哦哦哦,懂了,我刚看到他在楼梯上,马上来了。”
      不是,何俱怎么知道的!我突然想到顾且吟,肯定是她干的好事。
      我觉得脸颊有点烫:“不是啊,我就路过。”在我转身准备跑的时候——
      “林婵?”是万月的声音。
      我回头,看见万月在我身后,她把视线往身后一转,我顺着看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男生正在跟身边的朋友聊着什么,大概是看到这边的闹剧,没来得及收住笑容就看过来。一瞬间,我突然觉得砰——砰砰……全世界只剩我的心跳声。
      那一刻我确认了这个人是他,万月口中的他和顾且吟口中的他。他长得的确很高,很白,戴着一副银色的的金属框眼镜,浅浅地笑着。实在说不出来他哪里好看,但他笑着的时候,慵懒中又带着一点痞气,干净又张扬,就像他拿一手利落的行楷。承认他没有那些男神一样耀眼,但那种气质也足以惊艳。
      “杨虔。”何俱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看到他向我们这边走来,对万月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下了楼梯。
      第一场的语文,我好不容易在考试结束前五分钟写完了作文,放下笔的时候,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画面——
      好像是两个星期前,我去11班送试卷,刚好有两个男生走了过来,我让其中一个帮我叫他们班的英语课代表,他探头进去找。这个时候旁边的男生说了一句“谁?”不知道对我还是对他。
      我没看清说话男生的脸,因为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进来教室,我只记得,那个背影很高。
      想想自己竟然会记得这样一件小事,我突然觉得缘分是个很神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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