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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蜘蛛侠跟蜘蛛侠 ...

  •   “我不知道你原来醋劲这么大的啊?”我转头看着彼得,半开玩笑半困惑。同时发现安德鲁跟格温的表情都很诡异,特别镇定,镇定到不自然。
      彼得低头,看我一眼,意味深长,彷佛吃了黄莲又刚好哑,整一个有苦难言。
      我觉得莫名其妙。这种时候需要有个人来带气氛。我想那个人应该是我。“我们先来自我介绍吧。”我说,毕竟在座各位可以说是因为刚好都认识我,才会在今晚齐聚一堂,“从格温开始,顺时钟到露娜,这样行吗?”
      埃迪他,这时候,不知为何,重重扭了一下。
      我担忧地看向露娜。露娜扯动嘴角,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不用担心他,他很好只是有些老毛病。”露娜就这么说,对我露出斩钉截铁的笑容,“不好意思,他有时候会这样,没有危险性,就算有也不是今晚。”
      “我们几个还需要自我介绍?太荒谬了。”安德鲁抱着头嘟嚷。声音不太大但我刚好能听到。
      彼得还死死揪着我的手。他整个手出汗了都。
      我是真的很困惑。
      “彼得,假如你是在为了钱的事紧张,别担心,露娜说……”
      “不不不,不是那样。”彼得打断我,猛摇头,目光飘移,“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很重要的事──”
      安德鲁忽然推了彼得一把。
      “噢对不起。”安德鲁说,眉头皱起来的模样、像是他刚撞翻别人的午餐,“我不是故意的。就只是,空间太小了。”
      彼得干笑,然后噤声。
      我脑袋上的问号已经多得快要冲破餐厅屋顶,但自我介绍已经轮到彼得。想当然在被餐桌上其他人注视的情况下,彼得不管到底想跟我讲什么秘密,都会安静地变成公开的秘密。况且,在别人自我介绍的时候分心,这很不礼貌,就算这整桌的人我其实都认识,不礼貌就是不礼貌。
      格温跟露娜差不多包办了所有人的点餐。在露娜点完餐的时候,我们都忍不住瞪大双眼盯着她看。
      “干嘛?”露娜一脸不以为意。而且她没有把菜单交出去,反而把菜单搁在桌面下,一副等下随时都会追加的感觉。
      “看起来我们被分配到的餐桌、应该摆不下你点的所有食物,”安德鲁边笑边说。他的笑容,肉眼可见,带着惊恐,“呃我是说,那已经是至少,我想,十个人的食量了?我猜?”
      “哦,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桌男生够多,一定吃得完。”露娜淡淡然回答,期间往她男友的身上横了一眼,“至少我确定埃迪吃得完。他食量很大,友情提示。”
      “才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才不是我。”埃迪吐槽露娜,接着一秒改口,“……好吧,是我。随便啦。”
      “这句话听起来太奇怪了。”安德鲁的嘴角抽了抽。
      “哦,是啦。”埃迪翻了个白眼,“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比我们现在全聚在这儿,和乐融融的进行一场家庭聚餐更怪。”
      “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有共通的朋友吗。”彼得笑容里的尴尬难以掩饰。“这本来就是个团聚的日子……”
      然后他跟安德鲁、埃迪、格温就在对视中,微妙地逐渐沉默。
      “说起来,我找到了个好工作。”我想活络气氛,肠枯思竭只好把被录取的事拿来当话题,“帕克工业!两周后开始上班。”
      “这可真不错。”格温很捧场,“我本来想把你推荐给我上司。”“你在哪高就?”露娜接下话题。
      格温刚好咽下一口香槟。安德鲁替他回答:“她在奥斯本工业。”
      “那不好吧。”埃迪用力皱起眉,“诺曼.奥斯本?老实讲我不喜欢他。”
      “现在作主的是哈利,诺曼.奥斯本已经被踢出公司很久了。”格温回答。“真意外原来你不喜欢诺曼.奥斯本。我以为你们有点交情,你们合作过。”
      埃迪重重抽了一下。
      “我是说,你给他写过报导。”格温补充。
      “你对我们跟诺曼.奥斯本……你对我跟诺曼.奥斯本的关系有很的误解,史黛西小姐。”埃迪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他们开始讨论奥斯本家族。我则眼巴巴等着想吃的菜被端上桌。出餐口看起来超忙碌,我彷佛能看见厨房里、主厨长出三头六臂都不够用的实景。挂在吧台边的电视正在转播新闻,画面一转,播报起最近落网的感情诈欺犯。
      “──嫌犯特征如下。”主播看着镜头,振振有词,背景是放大后的嫌犯入狱照,“此嫌专在各大交友平台上、以纽约好邻居蜘蛛侠的身份,骗取年轻女子的信任……”
      我听到关键词。我全神贯注瞪大双眼。
      就在这一刻。我,意识到了,我跟彼得之间,关于交往的误会,和一切误会背后的真相。
      我缓缓,缓缓地转过头去看彼得。
      一种宁静以我们为中心迅速扩散开,几乎是发出了诡异的声音。
      “所以,彼得……”我看着彼得。
      “……我发誓我从来都不想让你、用这种方式知道这件事,”彼得语速飞快,“我本来要告诉你的。”
      我好像知道刚才彼得被安德鲁肘击之前,到底想跟我讲什么了。
      “但那天你出现在那里。”我想不通,“那是巧合?”
      彼得张口。
      “实际上,他们全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们是穿越者!”
      一个诡异的声音出现在我旁边,从埃迪的身上。我吓得扭头过去,发现埃迪面色铁青,如坐针毡。
      “埃迪?你还好吗?”我紧张地看向露娜。还有点恐惧。刚才我是真的听到了,还是真相残酷的程度让我产生了幻听?
      “如果我说我只是痔疮,你信吗。”埃迪对我说。一脸的绝望。
      谁信啊?痔疮又不能让人突然获得双声道。
      “不用紧张。”露娜对我点了点头,“正常发挥啦。”
      哪种正常?露娜?解释一下?
      “没有人想在这种地方打起来,冷静点。”格温说,不知道到底是在跟谁讲话,“我懂了。我知道你们也不想曝露身份,或者至少你们会为了露娜多考虑个几秒。这里人很多,不要冲动。”
      什么打起来?谁跟谁要打起来?格温你懂了什么?
      “我……”埃迪皱起眉,才讲一个字,就有个恐怖的黑影,从他头旁边短暂、快速、眨眼之间窜出来又缩回去,同时出现的,还有刚才那道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古怪声音,“欺骗感情!跟他分手!”
      ……等等,这好像是猛毒的声音。我听过几次。那个,莫名其妙说会保护我的猛毒的……声音?!
      彼得猛地站起身。“我是真的喜欢她。误会的部份我会跟她解释清楚,当然如果她想分手我会接受但,不,我不想分手。”
      “什么分手?”我短暂的找回了我的声音,以及,重要的,插嘴的机会因为这群人讲话速度真的有够快的耶,“等个一秒,我从至少三分钟、不,可能五分钟前甚至一开始就没有搞懂你们──”
      “总之不是私人恩怨。”埃迪跟我解释,“只是我们,我,认为你该跟那个彼得.帕克分手,实际上你最好不要跟任何一个彼得.帕克交往,你值得更好的。”
      “我居然有点认同这句话。”格温扬眉,微微瞇眼。
      “格温!”彼得跟安德鲁。同时。
      “哦,头好痛。你们一定要这样?”露娜开始揉着眉心。
      忽然,彼得、安德鲁、格温和埃迪同时做出行动。我被彼得抱住,紧接着是滚烫的风、人群的尖叫、各种东西碎裂的声音和我熟悉的,爆炸。
      “蜘蛛侠呢!”至少两个反派,在餐厅外,大声咆哮,“我要我的那一只蜘蛛侠!”
      “你先跟露娜待在一块。”彼得安抚我。我被他放开,恍惚之中,定睛一看。
      蜘蛛侠、蜘蛛侠、蜘蛛侠跟猛毒。再看外面,也是蜘蛛侠跟蜘蛛侠。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帕克工业要叫我去上班了。
      不知道是谁,在开打前,问了一句:
      “我突然想到。猛毒在这的话,今晚是谁巡逻?”

      ──露娜
      我不意外最后事情又变成这样。
      又。

      ──埃迪
      改班表的又不是我!不能怪我。猛毒!

      ──猛毒
      保护露娜,和露娜的朋友!

      ──格温
      闹剧。不过幸好最后没人受伤。

      ──彼得.安德鲁.帕克
      往好的方面想,我不用继续帮其他人背黑锅啦。
      而且猛毒本人似乎意外的,是个挺不错的人嘛。

      ──彼得.汤姆.帕克
      谢谢关心,没有分手。女朋友说其实那场误会也没那么重要,呃,相较于她终于发现,她身边的人基本都是蛛网系超英后……

      ──彼得.托比.帕克
      很高兴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很高兴大家都能平安地迎接新的一年。

      ──章鱼博士
      ……敢情我跟彼特合开公司,就是为了给你们这群小混蛋收拾善后啊?啊??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蜘蛛侠跟蜘蛛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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