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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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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时像做梦有时感觉是有意识的,但更多时候是一种身临其境的状态。李浅浅也不知道这样是否正常甚至于她现在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一间破旧的屋子,阳光透过木质的窗户照了进来浅浅的撒了一地。在靠窗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木质摇篮,浅黄色的木质原色,没有刷清漆,刮得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根倒刺,看得出来做的十分用心。再往里去只见有一张四方的桌子,桌子上摆着几个竹子做的杯子,放着一壶水,杯子里也倒着水。临近的是一张大床,做的四四方方的,看得出来是榆木做的也有些年头了,透着木头本有的纹理还细细的刷了油。床上微微隆起两个包,浅色的被子盖着细看没有微微的起伏。在左侧是一排柜子,说柜子也是美化了,就是三四排木头订在一起加几块小板子,上面放满了东西,有衣服鞋子之类的,还有一些包裹。
这时床上传来一阵嘤嘤嘤的哭声,只见那个小小的声音打破清晨的宁静,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唉啊,你怎么又哭了?孩他爹,娃醒了,你快来啊!”说着急忙爬起来急急道“哎呦你怎么又哭了?别哭了别哭了。”
“来了来了!”李二柱连忙应到,推开门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憨憨的说“这就来了,哎呦我的好闺女醒了?”一副傻爹爹的模样。
“你说我们闺女咋这样好看?”
“少来!你说呢,像我不就好看呢。我问你,昨儿娘有说什么吗?”
“没呢,能说什么。你就看瞎操心!”
“哼,你还想哄我!我有什么不知道?她啊,就爱她的大孙子!也不想想她自己就是个女的何苦对我们这样刻薄?”说着掩着面小小声的哭了出来。旁边的小娃娃也跟着哭的更起劲了,母女两一齐哭着。
“你怎么也哭了?看着乖妞哭你也哭呢也不瞅瞅你多大她多大?可不许哭了!”说着放下吃食,走到床边抱起小娃娃轻声哄到。
“也是你多想,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嘛,你可放下心吧!”
“你就会说好话哄我,这都这样了你还说些好听的哄我。你也不瞧瞧,昨天到现在她来看我几回?问过我闺女没有?咱们小乖乖到现在没人问过!她们倒好,一开始就说我这胎是个好的,说的真真的,还说去问过是个大富贵的,就说我就等着享福就好了!现在呢,看见我生了个女的现在到不说富贵了?现在不说疼我了?我就知道你们家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骗我们的吧?”说着又哭了,声音浅浅的,听着倒有些绝望的味道。
“可不兴这样说!娘可不是这样的人!唉啊,你就放宽心吧。你看看咱们闺女长得多好!到时候还怕嫁不出去吗?可别听他们的!我就不信,我李二柱还不兴有造化?到时候我招个十个八个的女婿,我啊,这富贵可不就是来了?”
“嘻嘻,”何秀秀被逗笑了,推了他一下“你就会哄我快别逗我笑了。我问你,大嫂可说什么了?”
“她啊我哪里知道?你们女人的事我怎么知道?”说着又放下孩子走上前把盘子里的吃的端来。“你看看娘对你可好了,这是她给你准备的,看看鸡蛋都放了四个呢,可香了你尝尝。”秀秀接过,笑道“我可不和你说你不懂。”说着便吃了一口“你给娘说我吃着挺好的,替我谢谢她,就说我调养好一定会好好孝顺她的。”
“哎,知晓了。”李二柱看看媳妇又瞅瞅她闺女,笑了笑没说话。
“你看看她怎么了?这下不哭了,刚才喂过她了才过来一个时辰呢这就又哭了!”
“嗯,我看看。估计是拉了,这会子也可以在喂些吃的了吧?”
“不知?你看看吃不吃,要是不吃你再问问娘。”
李二柱抱着小闺女摸了摸小衣裳看着不湿又看了看尿布,笑道“哦,还真的拉了。我给去弄弄,你接着吃,多吃一点,啊!”
“你说说这家里也就你了,什么事都是你!你啊要是个牛还说可你是大哥啊!我就没见过哪家是这样对大哥大嫂的!你说那个,”说着撇了撇嘴看向二房的屋子,接着说“你家二弟就不气?”
李大柱没理他继续拿着手里的木头打算弄个箱子,看了看还缺了点木钉子就起身去拿。
“你干什么呢和你说话呢?”
“你啊就闲着呢,二弟二弟妹急不急有什么的娘也没说什么啊?你这样说嘴又何必。”
“我这是戏文子里说的狗拿耗子!你们就这样欺负人?之前千吹万捧的说的好好的,说什么最是和善的,不会欺负人,现在呢,把另一个捧上了天!生了个赔钱的还高兴啥好东西都往屋子里搬!我就知道是觉着我是个没用的,好这样巴巴的去捧着另一个!”说着丢下手里洗着的衣服,眼泪哗哗的流。
“你……这是在说什么!我和二弟又有什么不同,娘对着你哪有不和气的时候?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
“我发疯?我……,我就问你,之前说生下男娃就送去读书的是你家不是?说是富贵人还不如我们这样贱的?一个女娃娃用得着那样的好东西,细布细粮成堆堆的拿去?那里面可有我们的不是?一个小娃娃就要了我们的强?这还不是欺负人!”
“有什好计较的,你和一个奶娃子计较啥?”
“我计较?”李大嫂气的起身,使劲推了他一下生气道“是我计较吗?!”
“你……不和你说了!”李大哥被推的往旁边一倒,气的摆摆手说着就走了。
“吵什么吵,大早上吵什么?鸡你喂了吗,衣裳洗半天了还没洗完?我是造什么孽哦,媳妇媳妇不听话,生个儿子也见天的不顾家,只管着自己媳妇!让你洗衣裳你半天在干嘛呢,还有脾气?你要是但凡能挣一点气也不用说什么老大立马能把你捧到天上去!”
“娘……”李大嫂扭捏道“您何必这样说?我没那个意思。”
“大嫂可不敢叫你这样惦记,娘对待我们都是一样的。”李二柱出声道,也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久。
“好了好了,老二家的少说几句,老大家的也是!快准备准备吃饭了。”李老汉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一身干活专用的短衫,粗布做的看着也旧倒是挺整洁的。
饭后一家人便去干活了,家里只留下刚生产完的何秀秀,大嫂子也在他男人的催促下出门了。
屋内,刚吃饱的小娃娃,换好新的尿布,整躺在床上。生出一天的她已经可以睁眼,圆圆的脸上还没有退干净的红色,嘴巴小巧可爱,眼珠子似墨似的黑带着琉璃的光泽。小手蜷卧着,五个手指小小的,这个小肉团子便是这个家唯一一个小孩了,家里还未取名,绣娘便乖妞乖妞的叫着。
屋内,绣娘白皙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粉,唇色有些浅,衣裳也换了一身。她轻拍旁边睡着的婴儿嘴里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向四周看了看,没多久也跟着睡下了。
小婴儿这是睁开眼,小脑袋轻轻转了一圈,眨了眨黑漆漆的眼珠,咧嘴笑了。这时她才一岁刚出生的她还好奇看向四周,小小的手一摇一摆的想把被子推开却推不开。可惜她才刚出生没有一丝力气,挣扎了却像没有挣扎一样。这时她还不明白自己是在哪里,只是看着床上方围着的灰色布帘一个人玩的开心。
这是个来自异世的灵魂若是有人可以看到那层浅浅的金光,一团金色的光团浮在小婴儿的上方,小孩看着觉得好玩,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嘴角咧着。那团金光没意识似的轻轻的浮动着,不知怎么回事轻轻的又飘远一段距离,小孩看见有些急了,小手动着想去抓但又做不到。这时一阵风吹来,把这团光团吹散,迷迷糊糊之间光团被分成两半其中一半被吹动往床上漂,另一半却趁着风飘向外方不久后便不见了。
小孩看见那团金光往自己脸上扑,也不害怕,笑嘻嘻的看着它进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