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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孩子 ...

  •   已是深秋了,太阳依然刺眼。
      繁荣的街道上已是车水马龙。
      咖啡馆是座落在市町拐角的地方,抬眼就能看到玻璃外的繁荣景象。看著来来往往的人群,进腾也很讶异,想不到有这样喧闹的街市居然有如此僻静的休息场所。
      在等了几个小时后,要等的人还没有来,而且还要面对那个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的人时,进腾显然有些急燥。
      怎麽还没来?那女人在搞什麽?
      进腾皱著眉头搅动著桌上的咖啡,眼睛却盯著透明的玻璃墙外,看著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还一句没一句的接过塔矢的话。
      前天雅美打电话,约他们在这里见面,想想那女人毁约至今已有大半年没见了,连通电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唯一可见雅美的居然是在那满天飞的报纸上,虽然内容上没有说进腾光的名字,可是上面含沙射影的谩骂也把进腾气得半死。
      什么棋院的某某棋士的妻子红杏出墙,他本人戴了绿帽子,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说不定就是学了什么秘派的忍术。
      进腾当时就拽着报纸大声地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家还没嫁给她,总不能限定人家的人身自由吧。
      塔矢也发现了进腾的不耐,小声的问道:“怎麽了?”看了一眼进腾桌前的咖啡是一口也没有喝,大部份倒是贡献给桌子。
      “要不要来点点心?”
      “吃不下。”回头看了塔矢一眼,却惊觉自己刚才的失态,赶紧找纸巾擦拭被自己弄脏的桌子。
      塔矢见状,放下手中的报纸,伸手过来,“还是我来吧。”
      “哦……”愣了一下,“塔矢,你说雅美找我干嘛?”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你刚才在看什麽?”进腾用余光看了报纸上的新闻,跃於眼前的头版头条依然是某位花花公子。
      塔矢朝进腾目光所及之处望去,头版上大大的刻著某人婚讯的消息“光?”
      “嗯,什麽事?”进腾看著对面一脸认真的塔矢,像这样的塔矢除了在棋盘前看到,其它的地方真的很少见过。
      塔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光,要不我们也结婚吧。”
      “结……婚……?咳──”进腾惊吓得呛住。这时候塔矢居然还有心思结婚。上次要不是雅美的事件,说不定他们夫妇离婚也能引起轰动。不过,月夜家族的事更吸引人的眼球,因此在塔矢夫妇离婚的时候,只作为了那天版面的一个装饰,放在一个小的角落里宣布了一下,而豪华版块上依然是那笑得灿烂的月夜浅。
      “真是的,又没人和你抢,怎麽就这样了?”塔矢赶紧拍著他的背。
      “这又是谁引起的,都啥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结婚,到时我不被骂成……,算了,不说了。”进腾拍下塔矢的手,“那个……那个……还是注意一下。”
      塔矢抬眼看了下四周的人,每个人用复杂的眼神看著他们,也赶紧在进腾的对面坐了下来。
      “光应该知道的,我和樱子只是名义上的。虽然这些年来对樱子不公平,可是我也不能放任光而不管的。──本来我是准备放手的,……,雅美如果没有告诉我事实的话,我想我和光可能又要错过。”
      “塔矢?”
      “即使他们知道了我和光之间的事,可是当前这事那些记者现在可没有闲时间来管我们的事,月夜家的报道更能吸引住他们,不是吗?光。”微微一笑。
      这又是什麽逻辑?
      “唉,雅美?”一转头就看到雅美站在身後,旁边站了一位文质彬彬的男子。可是一看好像有点眼熟,眉眼之间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请问你就是进腾先生吧。”深深地向进腾掬了一躬,“雅美这几年来深受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进腾赶紧站起来回礼,禁不住朝他们的身后望去。以他的经验,这位花花公子的出行,必定会有很多的尾巴跟行。
      貌似月夜浅看出了光的担忧,笑了起来:“今天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哦。”
      “光啥时也这麽体帖人了。”雅美在旁边笑了起来,“……,塔矢君也在呀,以後我家的光就要拜托塔矢君了。“
      什麽你家的光,好像我就是你的所有品一样,你这个女人?
      “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多谢米仓小姐提醒。”塔矢看了一眼站在雅美旁边的人,和光确实有七份相似,难怪看第一眼就产生错觉。
      塔矢你这家夥?进腾瞧了塔矢一眼,站在一旁的月夜浅笑了起来。
      忽然他惊觉到塔矢亮在看他,虽然这个男人他不太熟识,可毕竟是樱子的丈夫。以前樱子也向他介绍过,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相遇。
      他朝塔矢点了点头。
      “对了,还没有向你们介绍,这位是月夜浅。”向光和亮介绍道,然後又转向月夜浅说,“这位是塔矢名人,想必浅也见过。至於另一位就不用介绍了,你也知道的。”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双方坐下来後,进腾看了一眼雅美,虽然她最终和最爱的人走在了一起,可是脸上并没有露出原本的幸福,更多的阴郁都写在脸上。
      “雅美有事要我帮忙?”进腾小心的问道。
      “嗯,我和雅美这个月底就要到法国的普罗旺期去举行婚礼。……,可是小夜一直都无法接受我。这些年来,我知道难为她们母女俩,可是听到雅美说你一直当小夜是自己的孩子看待,我就知道那孩子不缺少什麽。但我还是希望在我婚礼的时候,还是能得到孩子的祝福。”月夜浅一脸的不知所措,“……,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居然也这麽大了,而且与孩子怎样的去交流,我也尝试过,可总是没有结果。”
      进腾也很惊讶,报上的那位花花的公子,居然也有为人父的烦恼。完全和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相异。
      看来人做了父亲後,所有的事情还是会改变的,即使你年轻的时候再怎麽胡来,可是有了孩子以後,所有的重心都偏向了下一代。
      这也是进腾过往而来的经验。
      “所以光,小夜那孩子还是要你多多的指引一下,我们二位在此不胜感激。”雅美说道。
      进腾一脸的为难,小夜和他在一起也六个年头了,小猫小狗都有感情,更何况这还是个人呢?那孩子也叫了他几年的爸爸,说放手他还真有点不忍。
      雅美也看到进腾的迟疑,补充道这:“对於那孩子,我们也不会剥夺光的权利的。”看了月夜浅一眼,“我只希望那孩子能接受他的父亲。”
      塔矢坐在旁边也不好插话,这毕竟是他们的私事,小夜那孩子他也见过几回,是个聪明可爱的孩子。
      “光?”塔矢看了一眼还在发愣中的进腾,小声的叫道。
      进腾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月夜浅和雅美:“……,我尽量去说服那孩子吧。”
      “我们俩再次谢谢你。”月夜浅说完,递过来一个红包,“这是我的心意,希望你能接受。”
      “浅?”雅美没想到月夜浅会送钱给进腾,她本人也明白,光是不会收这些的。
      进腾把东西推到月夜浅的面前说:“当年也算是我的义务吧,但这我是不能收的。”
      “你误会了?”月夜浅笑了起来,“我相信二位一定是需要的。”
      “……”
      进腾看著塔矢,对方也是一脸迷惑。於是拆开一看,里面不是大额的支票,不过是一张优惠券。
      看著进腾慢慢变红的脸,塔矢也很讶异:“光?”
      “谢谢你们的好意,这个我收下了。”赶紧塞到口袋里,看著一旁想知道怎麽回事的塔矢就气不打一处来。那家夥居然就一碗拉面搞定了他。这还有没有天理,娶个媳妇,少得不说也要买个几金几银的,他就一碗面。
      眼睛再看看月夜浅,你看人家多大方,一送就送全套的。
      塔矢也被进腾的怨气看得莫名其妙,一脸的惊慌:“光,我是哪个地方惹了你吗?”明明刚刚还很正常的说。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气我自己。”
      雅美和月夜浅看得乐了起来,没想到棋院贵公子居然也有这样的表情。
      “那夜子的事就拜托给二位了。”
      “嗯,你们二位结婚的时候,小夜一定会到现场的,如果不介意我的话,你们密月的时候,我也可以去的。”
      雅美看到塔矢身上慢慢散发的冷气,干笑了几声说:“灯泡还是让小夜当吧,你就不用了吧。……,现在天都够冷了,你再过去,我真不知道这个冬天该怎麽过。”
      ????
      一看旁边的塔矢,进腾大叫道:“都是塔矢的错!”
      “怎麽又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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