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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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陆二人眼见方睦咽气的同时，方悯一行人在远郊的山路上马上就要追上冉凭芷了。冉凭芷骑着摩托车，自然是跑不过汽车的。方悯不过片刻后便超过了冉凭芷，将车横在了前方的路中央，挡住了冉凭芷的去路。
三人下了车。冉凭芷看见“甄莎琱”，勾起了一抹阴鸷的笑:“怎么？方睦投诚了，然后让你带他们来抓我？”她抬高音量，几乎成了怒吼，“那么他做过的亏心事都交待了嘛？！”
“小芷。”方悯用冉凭芷熟悉的语气柔声唤道。
冉凭芷一愣，接着双唇翕动着颤声道:“…妈妈？”她看着“甄莎琱”，倏尔又神色一凛，怒目圆睁地说，“…不对。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她早在八年前就死了！”
“…嗯。她早就死了。”方悯低眉道，“我既没有她的皮囊，也没有她的情感。我只是她人格的延续，复制了她的性格与记忆罢了。我看着她的记忆，常常只觉得自己是个过客，但我想着你的健康成长时也觉得欣喜，感受你的孤苦落寞时也觉得难过。小芷！我无法真正成为你的母亲，但我还是希望你收手吧！不要再一意孤行下去了。你还有回头的机会！”就连方悯的情绪也渐渐激动起来，而冉凭芷却越发淡漠了，“机会？呵…我根本不曾有过选择的机会。”她不自然地牵动着嘴角，别扭地哼笑了一声，似乎是在自嘲，“我那便宜老爹估计已经动手了。可别忘了让法医室多准备几个位置。”
楚、卢二人对视一眼后心道:“不好！”
果然，冉凭芷下一刻便直接开枪，径直地朝方悯危险。甄莎琱的身体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她的眼神忽地变得冰冷，敏捷地躲开了子弹，又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同冉凭芷扭打起来。
“说我残忍？你可没比我好到哪儿去！”恨意从每个字中溢出，使得冉凭芷一下子认出这是甄莎苾的人格，“要不是有人给我传信，我还被蒙在鼓里！”
冉凭芷这才意识到甄氏姐妹怕是已经知道甄宥炳是她杀的了，只是不知这传信的是谁。不过现下她已是无暇顾及了。
甄莎苾的格斗技巧相较冉凭芷要好些，但毕竟她平日出来的次数太少了，所以实战上有些生疏。二人一时间可谓不相上下。
冉凭芷突然将枪抵到甄莎苾的心口。甄莎苾单手一挥将枪打落。可冉凭芷同时已扣了下扳手腕，导致打偏的子弹直冲向楚荆言而去！
“小心！”卢凯明飞身上去护住楚荆言。因为来不及反应，卢凯明没能保全自己，结果子弹射进了卢凯明的肩膀。他疼得紧皱着眉，隐忍地闷哼一声。
楚荆言一下慌了神。他下意识捂住卢凯明重伤的肩膀，眼睁睁看着鲜血将他的手染红。楚荆言眼眶通红，却没有流出一滴泪，只能从他青筋暴起的额头上看出他的紧张。刚刚冉凭芷被甄莎苾打落的枪旋转着滑到了他的面前。他盯着枪看了片刻，还是缓缓蹲下了身，一边扶住卢凯明，一边将枪捡起。
冉凭芷的枪被打落后，甄莎苾一拳直冲她的面门。冉凭芷迅速弯腰躲开，同时在地上抓起黄沙就洒向甄莎苾的脸。甄莎苾一时被迷了眼，导致动作有了一刹那的停顿。
冉凭芷趁机拔出藏在食服中的匕首，毫不拖泥带水地割断了“甄莎琱”的喉咙！
冉凭芷像是杀红了眼。她大口喘息了几下后就突然又向楚荆言冲去。楚荆言一惊，接着不得不举起枪对准冉凭芷，但他其实毫无实战经验！
卢凯明搭在楚荆言身上。他因肩部被子弹打穿已经举不起枪了，只得忍痛在楚荆言耳边喘息着说:“别怕。想要着上次在射击场！你一定可以。”他的声音沙哑得吓人。
没有时间了！
就连深吸一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楚荆言可以说是本能地开了枪。明明卢凯明只是搭在他的肩上，但却有一种被指导着的感觉，让他有了无尽的勇气。
他的心跳得极快…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很热，热得他在弹指一刹那间出了满身的汗…
手枪的后座力不大，可他竟被震得手臂发麻…
冉凭芷没料到楚荆言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她跑得太近，已经来不及躲开了。子弹径直射进冉凭芷的眉心！
冉凭芷应声倒地。
楚荆言颤抖着长舒出一口气，瘫坐到略显泥泞的地上。他感到一阵剧烈的耳鸣，接着脑中一片空白，晕了过去，听不到卢凯明在旁着急的喊声。
……
楚荆言最终在消毒药水的气味中醒来。卢凯明肩膀上打着石膏守在一旁，关切地说:“你醒了。”
楚荆言马上坐起:“江侃钦那边怎么样？！”
卢凯明说:“不怎么样…方睦被冉顺杀了。还好冉顺还活着，现在被关在警局里。”
楚荆言下床道:“我们马上回警局。”
一会儿后，二人在浓厚的夜色中回到了警局。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 7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