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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星沉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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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的早晨,天空泛着微蓝的光,UGM基地还笼罩在迷蒙的雾霭中。
矢的猛匆匆忙忙来到作战室,一进门习惯性地先道歉:“真对不起,我来晚了……”
作战室内气氛轻松,原田、田岛和惠美围在一起打电子游戏,矢的猛这才发现不见队长身影:“啊咧?队长还没来吗?”
平日队长都是最早来的一个。
“队长今天休假。”田岛笑道:“啊,队长不在,我们终于可以放松些了。”
矢的猛说道:“田岛队员,这样可不好哦,即使队长不在我们也得提高警惕才是。”
田岛拍拍矢的猛的肩膀:“嘛嘛,你就是太死板啦,跟队长一个性格。”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好奇那么严肃的队长,休息天会去做什么?”矢的猛歪歪脑袋,思索道:“我进UGM以来,好像从没见过队长休假。”
原田说道:“别说你了,我跟着队长那么长时间,也很少见他休息。”
“嗯,真是有些好奇呢。”矢的猛笑道。
惠美给大家添了杯咖啡:“还是别好奇了矢的猛队员,队长从不让别人过问他的私事,小心挨骂。”
“哎?这么严重吗?”
“嗯,大概是五年的事对队长影响很大吧。”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请告诉我吧,原田队员。”矢的猛热切地望向这里资历最深的原田。
“当时我还是个预备生,也只知道个大概,那时候地球防卫军最精英的一支队伍叫MAC队,以宇宙空间站为基地,战斗力非常强悍。”原田挖掘着记忆中的信息:“可就在五年前1月10号,圆盘生物希尔巴布尔美袭击了宇宙空间站,MAC队遭到全灭,据说无一活口,其中殉职的就包括队长的战友。”
“什么?MAC全灭?”矢的猛听得脊背发凉。
就连惠美和田岛也是第一次听原田提起那段往事,两人都不禁发出惊呼。
惠美惊叹道:“这么说,队长是当年那件事的幸存者!”
“嗯,当年只有地面部队残存了下来,后来整编改为UGM。”原田说道。
田岛忽地想起什么,一翻日历,大叫道:“等等,1月10号……那不就是今天?”
通向烈士陵园的笔直小道修护得很好,两侧垒边的大石块刷成白色,周围满布葱绿的灌丛,回头放眼望去,一片烟霭氤氲。
大山轻轻将一束素百合放到一座墓碑前,久久凝视着墓碑,嘴角微弯:“晴子,我来看你了。”
墓碑很简素,上面镶嵌着一个女子的照片,不同于其他的黑白照,那是一张彩色的照片,在晨曦照耀下焕发出柔和而炫丽的光芒。那个女子捧着一束花,身穿带有“MAC”标志的制服,纯净清朗的笑容恍若生者在世。
把墓地清扫得干干干净后,大山坐了下来,略显粗粝的手掌轻轻覆上照片中的女子,缓缓地开口:“晴子,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可一点没忘啊,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樱花饼,你尝尝看。”
大山声音温柔,如水般澄澈。他的脸很平静,望着墓碑上的女子,他始终带着一抹微笑,那微笑背后似乎隐藏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是浅淡释然犹如冬日的阳光。
五年前那场悲剧,对于活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每次回想起,就如同撕开刚结痂的伤口,永远无法愈合。
他的未婚妻松木晴子丧生,他惺惺相惜的MAC队长储星团和他最喜爱的后辈凤源失踪,至今生死不明。
大山抬起头,熹微的晨光柔和明丽,阳光的温度、微风的触感和五年前的那天一样呢……
“什么?这么早就要去空间站?”还是空军基地总教官的他,听到女友接到紧急任务,马上要赶赴太空,他露出了焦乱的表情。
晴子好笑地摇摇头,小巧的脸,清水一般澄澈的眼波。她戳戳他紧簇的眉心:“瞧你急的,我又不是不回来。”
傻乎乎的他,懊恼地抓抓后脑勺:“可我还没准备好呢。”
“准备好什么?”晴子诧异地问道。
“我……”他结结巴巴地,不知所措:“那个……当然是你的生日礼物啊。”
晴子俏皮地笑着:“啊哈,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还是一树君最好。”
“你打算送我什么呀?没准备好没关系,先告诉我嘛,等我回来再给我也不迟。”晴子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红丝绒盒子,单膝跪地、打开礼盒。
晴子玩闹的笑容凝滞了几秒,表情渐渐转为惊喜,她不可思议地捂着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来:“一树君,你……”
他大概用了平生最大的勇气,才稳稳地问出那句练习已久的话:“松木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天哪,一树君……”晴子眼里盈溢出幸福的光点:“我愿意。”
“你愿意?”他声音在颤抖。
“我当然愿意!”晴子扑上去抱住他。
那一刻,他觉得怀里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全世界。
“啊咧,大山前辈,这么大的好消息也不跟我们分享啊?”是凤源的声音。
一回头,只见储星团队长和凤源队员站在他们身后,两人远远地鼓掌祝贺他们,晴子害羞得低下了头,他则得意地搂着未婚妻,笑道:“好啊,你们两偷听。”
“澄清一下啊,我们可不是故意的。”团队长拄着手杖,走路微微瘸拐,笑道:“这大概就是天意,让我和凤源作你们的见证人。”
“松木队员可是我们MAC最漂亮的通讯员,真是便宜你小子了。”团队长敲着他的胸口说道。
凤源笑道:“那是因为大山前辈也是最好的空军教官啊,当然得配松木队员这样的美女。”
“还是凤源君会说话,回头我请你多喝几杯。”那时候的他还是个爽朗的年轻人。
“凤源队员,别取笑我了。”晴子红着脸道。
团队长重重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仿佛想把所有的祝福送给他们:“恭喜你们,大山君,松木队员。”
凤源露出白白的牙齿,笑得灿烂:“是啊,要幸福啊。”
“谢谢。”他轻轻捶了下团的胸口:“团队长,我可把未婚妻暂时交给你了啊,你得让她安全地回到我身边。”
“那是当然,等完成任务,回来就给你们摆酒庆祝。”
团啊,谁能想到,这顿酒,一等便是一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