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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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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袁朗归队第一天。
“铁大，袁朗归队！”
铁路从文件山里抬起头来，瞧见袁朗模样，嘴角一抽：“你休个假休神农架去了？怎么跟个野人似的就回来了？”
“这不是去云贵高原溜达了一圈么，您知道的，这个高原啊，紫外线都比较强，咱一老爷们儿，也不兴整那些霜啊蜜的不是？”袁朗嘿嘿笑两声，把销假手续放到铁路眼皮底下。
铁路看了看，刷刷把字签了：“少跟我耍贫，去把你头鸡窝拾掇拾掇，出去成什么样。”
袁朗转转眼珠，乐了：“要收南瓜啦？放心，咱今儿就收拾去，保证那团长啊政委啊见到咱就心甘情愿把南瓜给咱。”
“滚，出去一趟回来就话唠了。政委那报道去。”铁路挥苍蝇似的把袁朗轰出去，袁朗敬个礼走了。
除了铁路办公室，龙文章问：“那是你上峰？”
袁朗吭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铁大？”龙文章虚心地点点头。
“那我们大队长。”
“是个啥官？”
袁朗有点挠头，A大队的编制和普通部队不一样，跟个连新中国军队军衔都认不清的鬼解释还真麻烦：“上校，团职。”
“团长？这儿最大的？”龙文章倒反应挺快。
“对。”虽然和团长不一样，但是袁朗决定快刀斩乱麻，他有种感觉，跟龙文章纠缠下去，最后被整疯的大概是自己。
“你呢？”龙文章指指袁朗肩膀上的两毛二。难为他迅速适应袁朗的军衔是在肩膀上不是领子上。
“中校，副团。”
“那咱俩平级，不过我是团长。”龙文章得意地指指自己，可他身上没有军衔标示，“别看啦，给扒了。”龙文章看出袁朗的疑惑，解释道，看起来他倒不是很在意，但袁朗表示明白后就不再问了。
政委不在，袁朗回到自己办公室，龙文章好奇的围着电脑转了好几圈，抓着袁朗进行科普之后又把屋子里其他地方参观了一番，每发现一个新东西他都要问袁朗：“可以看看吗？”字面上很有礼貌，但语气是十足的“我就知会你一声你说不行我也看了”的无赖相。
袁朗一边整理自己不在期间的案头工作，一边还要应付龙文章一会一个的问题和“可以看看吗”，终于暴走了。
“要看就看没诚意还问什么啊！”
龙文章涎着脸嘿嘿两声：“那怎么行，有失礼数。”
“我同意你看了。”袁朗说，然后补充，“看了不许泄密，一个字也不行，不管中国鬼外国鬼都不许说。”
龙文章郑重其事地点头，然后“正大光明”的把袁朗办公室侦查个遍。
办公室里看完了龙文章趴在窗台上看外面，袁朗手头工作告一段落，跑去和龙文章一起趴在窗台上，点根烟看老A成员时不时从办公楼下走过。
“那个是什么衔？”龙文章指着正从楼下经过的身影，袁朗一看，是许三多。
“一级士官。”
“士兵？”
“对。”
许三多听见楼上有动静抬头，就看见自家队长两根指头夹着根烟正趴在窗台上看自己，于是笑出一口大白牙：“队长！你回来啦？”
袁朗摆摆手，许三多走了。
“你的兵？”
“嗯，叫许三多。”
“牙口真不错。”龙文章挺赞赏的说。
袁朗不乐意了：“你说牲口哪！”龙文章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袁朗郁闷地把下巴搁到手臂上，心想他怎么就知道我说过许三多牙好呢。
“张立宪。还是少校？”龙文章看着向楼下花坛走过来的人说。
袁朗愣了下：“谁是张立宪？”然后看到来拾掇妻妾的吴哲，“那是吴哲。张立宪是谁？”
“师座的副官，巴祖卡使得不错。”
“后来呢？”
“不知道，我死啦。”
吴哲偶尔抬头看见袁朗，挥挥花锄算是招呼过了。
龙文章乐了：“他不服你，又服气你。”
“谢谢你啊，这都看出来了。”袁朗没好气，可龙文章直接把这当做称赞。
“康丫。”
“那是齐桓，我的副队长，上尉。”
“升官了？不错不错。”
“康丫是谁？”
“我团的。”
“什么团？”
“炮灰团。”
那天下午，外出归来的政委在办公楼下看到趴在窗台上望呆的袁朗，嘴里嘀嘀咕咕和空气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