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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遇 ...

  •   1.相遇
      似乎一到考试周,天气就格外的好。
      此时,第二考场内,几架风扇悠哉地转着。坐在第一桌的少女,懒洋洋地用手支着脑袋,心不在焉地转着笔,眼神瞧着窗外,不知想着什么。
      “哪里跑!”一声打闹打断了陶一天马行空的思路。啪叽一声,转悠的笔掉在了桌面上。
      “啧。”陶一皱了下眉,收回思路,坐直身体,将笔摆好。
      这时,门口吵囔了起来,几个男孩子纷纷向前门扑去。陶一疑惑着,好奇地抬起头,看见一个男孩子被他们围住。
      “等会儿考英语,我就靠你了。”男孩眨巴了下眼。
      “我也是我也是,我就做你前面。”
      “我们一起走向全面小康社会。”那剪着板寸头的男孩还做了个向前奔的动作。
      陶一看乐了,忍不住笑了出来,低下头暗念了声:“全面小康?”
      “陶一陶一!他们全面小康,我们等下就三角贸易。”蒋成朔从后跑来,兴致勃勃地说到,说完,还挑了下眉。
      陶一转过头,看了下她们班唯三在第二考场的人 ,她在第一组第一桌,另一个在第一组倒数第一桌,还有面前这个,在第二组靠后位置。
      陶一扯了下嘴角,看了眼面前兴致勃勃的同窗 ,淡淡吐出二字:“逗比。”
      蒋成朔挑着的眉一下就僵住了,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时,监考老师走了进来:“好了同学们,准备考试了。”
      蒋成朔才皱了鼻子,向后走去。
      陶一无所谓地坐下,开始等待老师发卷子。

      1.相遇(下)
      “铃——”
      “好了,时间到了,请同学们都停笔,每组第一桌的同学起来帮老师收下答题卡,按小号在上,大号在下的顺序。”老师从凳子上站起,招呼着手说到。
      “呼” 陶一吐了口气,懒懒地站起来,双手捏着试卷边儿,向后走去。到了中间,蒋成朔又朝她挤了挤眼,看样子考的不错。陶一勾唇笑笑,继续向下收去。终于收完了最后一桌,温一转身,往回走。
      等陶一慢吞吞地将试卷递给老师时,班里基本都交完了,已经热火朝天地拿着卷子讨论起来了。
      陶一没有对答案的习惯,嫌吵。就安静地坐在位子上将英语卷子一张张对齐折好。恍然间,一双,不对,应该是两只不一样的鞋映入眼帘。一双粉,一双黄,陶一盯着鞋看了一会儿,脑子只闪过一个字:骚。
      陶一抬头 ,想看看是谁,眼前又闪过一个人:“君哥,牛逼呀,混穿AJ啊!不过 ,他要是有脚气怎么办哈哈哈。”
      那位君哥,不错,就是之前那位全面小康脸黒了,推着他往讲台上走。
      “君哥君哥,饶命呀哈哈哈,英语考的怎么样?”
      少年停止了动作,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还行吧。”
      像是看完了一场闹剧,陶一笑了下,将卷子折好,拿到走廊,放进书包里。
      课间休息时间不多,第二场历史考试很快就拉开序幕。
      考场中很安静,只有笔尖摩擦答题卡发出的沙沙声。时钟哒哒地转着,很快就转过了半圈。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
      “第二组最后一桌的,把脚拿下来,翘在凳子上像什么样子?写完了就检查。”监考老师抬了抬眼睛,眯着眼说道。
      早就写完又不知道该干嘛的陶一顺着老师的目光向后望去,只看见了个低垂的脑袋。无奈地压了下脖颈又转回,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时间很快就到了,老规矩,陶一认命地站起来收答题卡,这回收的快了许多。等收完了最后一桌,陶一忍不住朝隔壁组瞧了下,历史答题卡的背面只零零散散的写了几个空,最后一个八分的论述题比主人的脸还干净。
      “牛逼”陶一暗暗想到。视线偏了偏,看到了答题卡的主人正一脸认真地拿着橡皮插着鞋边儿,专注地很。他的脚上还是那一粉一黄两双鞋。
      陶一无语地扯了下嘴角,捏着答题卡像讲台走去。
      2.全面小康
      等陶一收拾好了桌面上的卷子,考场里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陶一用食指勾着水杯,带上试卷和笔盒离开考室,刚拎上书包,肩部就被人重重拍了下:“嘿 ,班长,英语试卷借我对对,快快。”
      还催上了,陶一啧了声,不耐地抽出书包中的英语卷子给他,接着将历史卷子放进书包,才放到一半,又被打断。
      “为什么这题是C呀,我明明听到他说博物馆了呀?”柏不林撅着个嘴,一脸怀疑地看着温一。
      陶一不耐地抿了下唇:“哪题?”
      “就这个听力,他不是说他要去博物馆嘛?”柏不林说着还抖了抖卷子,一脸“你错了”的表情。
      陶一眯着眼看了眼正一脸得瑟的柏不林,拿起手中的笔盒拍了下他的手:“别抖我试卷,弄皱了。”
      柏不林又撅了下嘴,安分了:“我觉得是B。”停顿了会儿,眼珠子向上一抬,回想了下,更确定了:“就是B!”
      “你是智障吗?后面那男的不是又说博物馆没开门,改去电影院了?”温一不理会柏不林懊恼的表情,蹲下,将书包收拾好,拎起,走人。
      “陶一。”柏不林自我修复了一会儿,又追了上去,“我刚问了我一哥们,他也选B。”
      “嗯。”陶一耷拉着眼,淡淡道。
      “你别瞧不起人,我告诉你,我这哥们,人称君哥,上次英语考了148呢!148呀。”说完,还自个儿陶醉了会儿。
      “君哥?148。”陶一低声喃喃道,似乎懂了什么,忽然一笑:“哦,全面小康呀。”
      “什么?全面小康?”柏不林不解,疑惑。
      “没什么。”陶一收回笑意,又面无表情,继续向前走。
      3.老师,我去参加同学生日了
      九月已过,阳光还是刺眼得很。操场上,校领导激扬澎湃地演讲着,温一低垂着头,无聊地用脚拨着地上的草,人工草地上这块格外稀疏,也不知道是哪个皮孩子,手痒拔的。后脖颈被太阳晒得有些烫,温一抬起头,用手摸了摸后颈,眯着眼看向主席台上的领导,听了几句,分辨着:还有一半呢。后又无聊着低下了头。
      “陶一陶一。”
      悄咪咪的一声,是青春期少女独特的噪音,夹杂着激扬的演讲声传入温一的耳中。
      “嗯?”陶一偏过头,挑了下眉。于澄子立刻上道地向前挪了一小步,两位少女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队伍中聊起了天。
      “我跟你说,我这周去英语补习班,看到了一个boy,啧啧,天秀”说着,还自己砸吧了下嘴。
      “怎么了?”陶一好奇。
      “这周我英语了上到一半,一个男孩子,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敲门,老师问他怎么这么迟才来,他就直接说,老师,我去参加同学生日了,啧啧,实诚呀。课就剩一半了,要是我就不去了。”于澄子感慨着。
      “嗯,是挺厉害。”温一中肯地给了个评价。
      “关键老师也不生气,就这么和颜悦色地放他进来了,还有还有。”说着,她又激动了起来:“他迟到了就算了,还什么都没带,笔还是向我借的。”于澄子摇了下脑袋,又感慨了几声。
      终于演讲完了,陶一转转脖子,对于澄子说道:“走吧。”
      “嗯。”于澄子跟上。一路有说有笑地来到楼梯间,人很多 ,陶一就和于澄子站在旁边等着,突然,“陶一陶一。”于澄子急促地摇着温一胳膊,激动道:“就他就他,迟到还不带笔那个。”
      陶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愣,两个男孩子坐在图书角的凳子上,一个用手支着下巴,另一个,坐姿就奇特了点,他把凳子反了过来,双腿跨坐在凳子上,两臂交叠,懒洋洋地趴在凳背上,像一只大猫。就差一束阳光,就能眯着眼睡着了。不过,这只大猫,陶一知道,不就是之前的全面小康嘛。
      “哪个?”陶一问道。
      “就那个 ,最秀的那个,把凳子反过来坐的那个。”于澄子眼中还带着几分伤风败俗的意味,瞧着那坐姿。
      “我好像知道他,上次柏不林跟我说过,他上次英语考了148。”陶一瞧着那嚣张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去,148!真的假的?”于澄子疑惑着,又自己打消了:“难怪老师没骂他迟到,我要148,我能上天!”
      人已经走了很多,楼道也空旷了,那两个身影从位子上站起,向楼道走去。
      看到这,陶一眸光一闪,抓住于澄子的手臂,打断了她自言自语:“走了。”
      在路过全面小康时,陶一眼角撇了眼校牌,三个宋体加粗黑字映入眼帘“林景烨”。陶一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拖着于澄子上楼了。
      4.好看的皮囊千篇一侓,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自然界好像有个定律,当你不认识一个人时,他与你毫无交集。但是,要是你知道了一个人,那么,你便会发现,这个人似乎无时无刻都活跃在你身边,旋转 ,跳跃,蹦哒。
      陶一现在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陶一生性懒散,学校如果通知早上七点零五到校,那她一定会在七点准时到达校门口,再慢悠悠地走进去。但现在学校改用冬令时了,要求七点十五到校,陶一便往后顺延了十分钟,七点十分才双手插着兜,悠哉悠哉地晃着书包走进去。
      等陶一走到走廊时,正好听见门卫尖锐的哨声和学生杂乱的脚步声。陶一停下了脚步,看向铁门外慌乱的学生,忽然 ,眯起了那双狐狸眼,她看见,在一群向前奔跑的学生中,有一位“熟人”,他穿着蓝色校服短袖,手中拿着瓶冰红茶,边迈开腿,大步地走着,边喝着瓶冰红茶,脑袋卖力地向上仰着,手捏着瓶子。
      陶一看了会儿君景烨的背影,忽然想到:可乐杀精,不知道,冰红茶……她猛地摇摇头,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向前走。

      5.爷们
      一个阳光明媚的大课间后,陶一又看见了许久不见的全面小康,随着课间活跃的音乐,全面小康同学带着几位小弟像摇摇摆摆地像沙坑走去,鬼使神差地,陶一停住了脚步,拖着于澄子待着了原地,离沙坑几米的位置。林景烨在几位同学的起哄下,很有范儿地脱掉了外套,向小弟一丢,双腿一跃,抓住了单杆,不紧不慢地做起了引体向上。
      “我去,可以呀!”于澄子感慨着,眼睛都快看直了,她激动地摇着温一的胳膊“你看看,十六,十七……二十了二十了!我靠,这148看着不高,体力不错呀。”

      6.忧郁
      往后的几天,陶一总会在大课间后有意无意地走得慢些,在沙坑旁驻足久些。全面小康也很给力,每次都会在这做上二三十个引体向上再走。
      然而今天,陶一左瞧瞧右喵喵,却看不到往日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有些失落,暗暗叹了口气,拉着于澄子向楼梯口走去。
      “看,看。”于澄子突然停住了脚步,手指轻轻指了指前方。陶一不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全面小康正坐在楼梯旁的休息处,与往日的气宇轩扬不同,今天的他,垂头丧气地,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他的旁边,坐着三四个小伙伴,都在轻声对他说着什么。嗯?陶一看到这一幕,挑挑眉,有意思。
      “你看,他今天没折裤脚诶。”于澄子惊奇道。陶一看去,确实,平时不论何时见到他,裤脚总是折好的,但今天,他的裤脚平整,耷拉在脚腕上。
      “这是什么?我猜猜,向女神告白无果,女神不喜欢折裤脚的男孩,148难过至极,就此颓废,兄弟安慰道:君哥,别难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于澄子天马行空地想着。
      “脑洞真大。”陶一评价着,向楼梯走去。

      7.原来如此
      “接下来,我来汇报一下上周迟到名单。”
      陶一踢了下脚下的杂草,漫不经心地听着。
      “初一一班,刘哔……初二六班,张其翔……初三三班,林景烨……”
      “!”陶一猛地抬头,眼前闪过许多问号。
      “嘿,班长,听到没有,小龙虾呀!”杨过过一脸笑意地凑到陶一旁边。
      “是吗?我有听错吗?”陶一有些不确定。
      “没错没错。”前面的于澄子连忙转过头来,暗自感慨“148可以呀,全校批评哈哈哈。”
      “咦,陶一。”于澄子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你说,他上次暗自难过,不会就是迟到了吧,而且我听说三班张主任特严格,迟到要罚三十呢。他的小伙伴看来是说,君哥,不要难过嘛,三十而已啦哈哈哈”

      8.体考
      在一阵兵荒马乱的准备中,体育中考如期而至,但天公不作美呀,早上下了些雨,到了中午地板还是湿漉漉的,陶一和于澄子准备待续后,一前一后地到达了考试地点。
      “陶一!”于澄子朝陶一惊喜地喊着。
      “怎么办?好紧张。”于澄子低着头,双手矫着。
      “没事,放松心态。”陶一淡淡地说道,低声安慰。
      好在,等入场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了。
      在入场后不久,“快看诶,小龙虾。”于澄子冲陶一说道。
      陶一抬起头,果然看到在不远处,教练席位上,一个男孩慵懒地瘫在熟料凳子上,陶一抬头望去,男孩咨意地笑着,镜片反射着耀眼的光。
      不一会儿,男孩上场了,他抱着排球,神情自若地走进那被仪器包围的一尺三寸地,举起排球,向上一抛。
      陶一忍不住跟随着那个一上一下的球,心也一上一下的。
      “滴,滴”旁边的仪器有条不紊地加着数学,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三十,三十一。突然,球似乎掉了下来,陶一以为自己看错了,眨了下眼,球还在向高空运动着。陶一转过头“我刚才……”是看错了吗?
      “我去,好牛逼。他刚刚把球弄掉了,又捡起来继续颠。”于澄子自顾自地感慨着“牛人牛人。”
      旁边的仪器已经计数到五十多了,老师还未叫他停下。
      “只要我手速快,就不怕仪器清零。”于澄子不禁调侃道。
      温意瞧着他,也不禁笑了。
      等计数到了六十多,老师终于让他停了,其实排球只要四十个就满分,看来老师还是看到了。
      林景烨一下场,几位男孩就笑着围了上去“兄弟,我着实佩服你。”“弄掉了,没事,捡起来哈哈哈。”
      林景烨不以为意地笑笑,与男孩们勾肩搭背地奔赴下一个考点。

      番外.1
      陶一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柏不林的场面,对于英语小王子的温一,这可不是个美妙的经历。
      那是在初一开学没多久,陶一在走廊上放完风,悠哉地回到座位,就收到了她的开学礼物——英语检测卷。在她捏起卷子,看清楚卷面上的分数时,陶一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83分”这是继温一小学四年级第一次英语考了68后被爸爸送去补习班,自此英语次次满分的耻辱。陶一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下名字,再认真地算了一遍分数确认老师没算错分数后,蔫了。她用笔盒压住分数,确保不会被人看到后,乖巧地坐在位子上等待老师的到来。
      “咦,卷子。”打完水的于澄子抱着水杯,用另一只手翻看着卷子,给了个结论:“考得还行吧。”
      陶一朝右憋了一眼,再看见第一个鲜红的九后,就没有继续看的欲望了,她抿了下唇,收回了视线。
      正好这时英语老师进来,她放下手中的书,拿起一张纸说道:“这次检测的卷子都已经叫同学帮忙发给各位了,大家成绩可以互相参照一下,总体而言,考得还是可以的,最高分99,然后柏不林同学也考得不错,97……”
      “哈哈,老子97,你们都是垃圾,垃圾。”
      陶一身后传来不合事宜的声音,温一皱着眉,向后转,看见了一个男孩,背靠着墙,嚣张地笑着,右手随意地甩着卷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自幼被她那无能老爸教育的一直以温和待人为宗旨的陶一第一次看一个人如此不顺眼。陶一咬咬牙,转过头,朝于澄子问道:“这谁呀?”
      于澄子朝后看了眼说道:“柏不林,我听人说小学在江苏念的,英语好像不错。”
      “呵。”陶一冷笑道,拿起红笔,改起了卷子。
      于澄子愣了下,朝陶一看了眼,后者正在努力改卷子,面部线条温和流畅,她眨眨眼,是她听错了吗。

      番外.2
      英语老师抱着一叠作业,吃力地走进教室,正在和同学聊天聊得正热火朝天的柏不林看见了,抛下一众兄弟,屁颠屁颠地朝老师跑去,“喂,柏哥,聊天呀。”“没空。”柏不林朝后摆摆手,没回头。
      “老师,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柏不林自得地走到老师面前,勾着唇说道。正在整理作业的老师从作业堆里抬起头,朝他看了两眼,笑道:“不错不错,好孩子,帮我把这些作业发了。”
      “好的。”柏不林抱上作业,发起了作业。一切都很顺利,除了眼前这本作业,柏不林睁大了眼,这什么字?弓、长,哦,张。
      “哟,柏哥,不义气呀,我也想帮老师发作业。”杨山水笑得痞痞的,撞了下柏不林的手肘。
      “别闹腾,你给我看下,这谁呀?”柏不林指了指面前的作业本。
      “弓,张,日,月,月,哦,张明月呀,哥们你不知道?”
      “张明月,呵,这字是人写的吗?”柏不林瞧着眼前的字,笑道:“哪个?”
      “啊?”
      “人呀,做哪?”
      “噢噢。”杨山水回过神,指了下:“那个,第四组第二桌右边那个,长的还挺好看。”杨山水冲柏不林挤挤眉。
      “哟。”柏不林撇了杨山水一眼,朝第四组走去。他在第二桌前停住,将作业本放下,右手撑着桌角,挑着眉说:“张日月月?”
      张月明正在写笔记,听到声音,就看到一个男孩挑着眉看她,笑得像个痞子。顿了秒,“张日月月?”才后知后觉地传送至右脑。张月明脸一红,又低下了头。
      “哈哈。”柏不林笑着,朝前走去。
      张月明听到笑声懊恼地抬头,字写大不行吗,笑屁,她恶狠狠地瞪了眼那风骚的背影,低下头继续写笔记。

      温一拉开笔袋的拉链,掏出荧光笔,打开笔盖,在书上画重点,划了几下,颜色很淡,温一甩了甩笔,再试了下,颜色还是淡,温一皱了下眉,盖上笔,无奈地拿出红笔划了起来。
      回家路上,温一换了条回家路线,骑着自行车左拐向文具店,正缝二中放学,学生很多,熙熙攘攘的,温一骑的格外慢。
      二中的小龙虾同学正巧碰到了初中同学小何,哥俩勾肩搭背地嬉闹着,突然小何一顿“我看见我高中同学了。”小龙虾看过去,便看见温一骑着车在人群中歪歪扭扭地骑着车向文具店骑去,小龙虾急忙带上小何,向文具店奔去。
      好不容易到了文具店门口,温一停好车,向里走去。温一目标明确,走到荧光笔区,眼神扫视,随意拿了把黄色荧光笔选好笔便向收银台走去,前面正好有一个人还在付钱,温一也不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荧光笔,突然,眼前一暗,她抬起头,便瞄到一个身影从她身边经过,温一下意识看过去,便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她转过头,便看见一个熟悉的后脑勺,这书包好像在哪见过,温一看着他向前走。“三块。”正巧前面付完钱了,老板看着温一手里的荧光笔说道。闻声,温一转头,递过去十块钱,在老板找钱的时候,温一又感觉一个身影从她身边经过,温一转头,便看见小龙虾的侧脸从她身边晃过,直直地向外走去,似是目标明确,却什么也没买,进来逛一圈?怪人,温一暗想。
      小龙虾才走出便利店,等在外边的小何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用手臂撞了下“兄弟,有情况啊。”“什么?我进去买东西,好像没卖,回家了回家了。”小龙虾挥了挥手,便向前走去。
      温一接过老板找好的钱,和笔一起塞进口袋,向外走去,打开车锁,抬起头,便看见小龙虾和她的高中同学小何有说有笑地走在前面,温一多看了几眼,便上了车,往家骑。
      下午温一上学,便看见小何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温一不解,扬起嘴角明媚地笑了下,不以为意地走过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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