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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人找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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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眼底浮现对那几人的不快。
“如果以后还想喝这的酒,就闭嘴,如果不想,就出去!”
刀疤男人嗬了一声。
“我今天还就要说了,一个短命鬼,病痨鬼,她皇叔把她宝贝的跟什么样,谁知道两人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要不是出生皇室,她以为她算个什么玩意儿!”
晏重霄虽说常年待在皇宫,但是外面对于她的传言可是不少,当年元康帝逝世,他的弟弟马上继位,留下一个刚出生的女婴。
也有不少人暗地里说晏重霄克父克母,但是北晏帝宠着人家,甚至不少想靠近北晏帝身边的女子,都先去讨好这位公主。
谣言杂七杂八,也有人说北晏帝现在都没立皇后,正是因为晏重霄,也有人说他好龙阳,不过这个没什么人信。
哦,你说他跟丞相?那就是妥妥的好基友啊!这有什么好怀疑的!
眼看越闹越大,酒肆其余人被扰了兴致,都有些不满的盯着闹事的人。
同桌的人自然发现了周围人的不满以及许老板那沉下的脸色,拍了下他的手臂,示意他别说了。
刀疤男子甩开对方的手,脸色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醉的。
“怕什么!事实而已还不让人说了?我就叫她病痨鬼怎么了?难不成她还能杀了我!”
话音刚落,一阵刀风袭来,刀疤男子瞳孔猛地一缩。
“噗——”
之后整个大厅寂静无声。
刀疤男子依然站在原地,可那魁梧的身体之上却是一片空荡。
一把弯刀旋转钉在后面的柱子上。
同桌的人脸上被喷满鲜血,对上地上停下滚动的头颅,两目相对,眼中满是惊恐。
络腮胡男子的脸上也喷上不少鲜血,猛的从位置上站起身看向门口。
其余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酒醒了几分。
死的这位可是断空门的老大,虽说只是一个三流门派,但是好歹也是一个门主,功力不低,却被人轻而易举斩了头颅。
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看向门口的位置。
许陌泠也变了脸色,麻烦来了。
“我当是谁那么嘴臭呢,这不是吴门主吗?”
随着话音落下,门口出现一位略显阴柔的男子,右手伸出,内力浮动,那把弯刀被吸回。
举起手舔了舔刀上的血,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这一幕着实把其余人恶心了一把。
什么癖好!
“常安公主可不是他能评头论足的,自己都不过是个杂碎而已!”
这话落下,没人反驳,眼前这阴柔男人是谁,无常门的门主——王成翼。
虽说是二流门派中排行末尾的,但好歹挤入了二流门派。
还有一个原因,他的亲哥哥在北晏皇宫禁卫军当值,据说官不小。
因为这,这人可是打着北晏的旗号,做了不少缺德事。
王成翼转头看向许陌泠,一看到对方那张美得过分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奶奶的,他早就看这小白脸不爽了。
自己喜欢的女人天天追着这小白脸跑,这么多年武功都没点长进,全部家当也就这么一间破酒肆。
他好歹也是一个门派的门主,还比不上这么一个看着就像吃软饭的小白脸?
嘴角一勾,嘲讽的话随之而出。
“哦哟,这不是许大老板吗?”
“许老板不是最讨厌有人在你这酒肆闹事吗?今日一见,不过如此,我看是你怕了这杂碎吧,如今有人在许老板店里直言辱骂常安公主,既然如此,来人——”
“把这酒肆,给我砸了!”
一声令下,王成翼身后的人一拥而上。
大厅中几名打杂之人迅速上前,将许陌泠围在身后。
许陌泠抿了抿唇,目光不变,唯独坠在腰间的黑色猫形玉坠动了动,伸手将玉坠握在手心,安抚性地捏了捏。
王成翼身边跑的最前面的那位手下,将手中的刀砍向大厅的一张桌子,还未曾落下,手腕处一痛,一股阴冷之气钻进体内。
手一抖,刀掉落在地上,有些奇怪地看向旁边。
没有人?
可他明明感觉到有人握住他的手腕来着!
“本宫倒要看看,谁敢砸!”
手下正弯腰捡起掉落的兵器。
另一道清冷的男声从楼上传来,王成翼抬头一看,几人站在走廊之上,一群侍卫从楼梯跑下,挡在王成翼的人前面,将许陌泠护在后方。
两边人马皆是握紧手中的兵器,隐隐有内力浮动。
王成翼见到二楼走廊上中间那人的面目,脸色变了变。
海炘尧怎么在这!
他在这,今天这店是砸不成了。
伸手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的手下撤回。
他一个二流门派的尾巴还不敢对上海安太子,更别说人家同样有一个弟弟,而这四皇子可是二流门派星辰宗的当家人。
星辰宗,那就是二流门派中的头儿。
“海太子。”颇为憋屈地打了声招呼。
“哟,王门主最近有点叛逆啊,百夜酒肆也敢动,怎么不看看这儿是谁罩的?”
海炘尧一身锦衣华服,头戴金冠,面若冠玉,轻笑一声,双手撑住栏杆,身体微微前倾。
瞧着对方那突然怂下的姿态,心底不屑一笑,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王成翼拱了拱手,心底有些不甘,却也不得不放下姿态,“既然海太子在这,那在下就不打扰太子的雅兴了。”
“我们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灰溜溜地离开。
其中一名手下握着手腕,又看了看海炘尧身边的护卫。
难不成刚刚是海太子身边的人动的手?
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可能,唯有许陌泠看向某处。
黑色的身影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转过身,不是关观是谁。
发现那位许老板确实看的他,关观极少地皱了眉头。
他能看见他?
随即了然,能让大人亲自来找的人,果然不一般。
想到这,关观朝许陌泠点了点头,便消失不见。
许陌泠轻吸了一口气,魂灵?
他能感受到那黑衣男并未离开,只是隐了身形而已。
他刚刚可瞧的清楚,黑衣男是在那人要动手才出现的,目的很明确。
还有刚刚确实跟他打招呼了。
但是,为何要帮他?
“陌泠?陌泠?”
许陌泠看向身旁着锦衣的男子,“怎么了?”
“你看什么呢?叫你几声都不答应。”海炘尧看向许陌泠的视线处,却什么也没瞧见。
“没什么。”
许陌泠向前走了几步,朝着众人致歉说明,“今日扰了诸位的雅兴,是许某的不是,今日的酒钱便免了,外加一坛玉阳春赠予各位当赔礼。”
百夜酒肆的酒可不便宜,这不光白喝了一场,还可以带一坛回家,玉阳春,虽说不是多么好的酒,但胜在这酒男女老少皆宜,因此也算是一块招牌。
这一举动也让剩下的客人心情高兴了些,对许陌泠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许老板客气了,今日之事,也不怪许老板,与许老板无关,这我们大家还是分得清的。”
一名客人先带头,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附和声。
许陌泠点了点头,温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拍了拍一旁的伙计,朝他比了比手语让他给每位客人准备一坛玉阳春,那人点了点头,便下去准备了。
这一幕又让众人的好感上升,许老板这就是典型的人美心善啊,这酒肆内打杂的伙计,哪个不是有点生理缺陷的人?
不是聋的就是哑的,要不就是缺胳膊少腿的,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别处,不被人欺负死都算好的了。
海炘尧看不下去,拉过许陌泠就朝楼上走,一边走一边数落对方,“陌泠,不是我说你,你这酒肆总要有一些侍卫,如果再发生今天这事,我又不在,你怎么解决?”
“就你那微弱的内力?凭你那几个伙计?”
许陌泠挣开自己的手,抚了抚袖。
“不需要。”
不过是一家酒肆而已,用不着人守着,再说了就算今天海炘尧不在,他也有办法解决。
海炘尧点了点头,以为他是不想要侍卫,毕竟侍卫太招眼了。
“那行,不要侍卫就要暗卫也行,暗卫对你来说更方便。”
许陌泠捏了捏眉心,温润的脸上稍显无奈之色,“真不用,炘尧,不用给我派人,你派人守着我这酒肆反而更招眼了。”
太招眼,有时候做事就不方便了。
两人回到海炘尧之前待的雅间。
海炘尧被许陌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再好的耐心也没了,气恼地瞪了一眼这人,甩袖在桌旁先行坐下。
不领情的家伙,早知道今天就不帮你,让他们砸了这店!
他堂堂海安太子什么时候这么哄着别人让着别人了,关键对方还不领情。
许陌泠笑了笑,一双干净的眸中如有星光闪过。
明白海炘尧不会真的生气,随手在一旁拿了几瓶酒,在海炘尧对面坐下。
拿出一盏空酒杯,依次倒入刚刚拿的几瓶酒,每瓶所倒出来的都是不同的份量,最后刚好倒满一盏酒杯。
再将这一杯倒入另一个空酒杯,使其更加混合,放在海炘尧面前。
“尝尝?”
海炘尧感觉一下子肚子里的酒虫都被引上来了,若说调酒技术,除了百夜酒肆的许陌泠,鸢尾水云没人再敢称第一。
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然后就皱起眉头。
又苦又涩,可等咽入喉咙,没等来甜味,反而是一股酸味。
受不了,海炘尧喝了一口就放下。
“你瞎兑的?”也太难喝了。
许陌泠眯了眯眼,心情颇好,“对啊,我刚刚拿之前连是什么酒都不知道,顺手拿的,拿到手上知道有一瓶苦米逻,苦米逻只有单喝感觉好一点,淡淡苦的感觉,但是如果把它与其他酒兑在一起,那一定是又酸又苦。”
海炘尧无言,“你就不怕背上一个谋害储君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