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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借个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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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配合bgm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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もう戻れないよ昔のようには
如从前那样已是再也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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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恨你。」
「恨吧。」
01.
”啊，这样。”
我说我怎么打不通夏油杰电话，发他邮件也没有回应，本来还想着结束任务回来和他好好聊的。
结果却被五条悟告知夏油杰在杀死一百一二名村民后逃跑，再也没有回到过高专。
原来我被甩了啊。
不，应该说，我们所有人都被他甩在身后，连他的背影都看不见。
“不去找他吗？”
这句话居然出自五条悟之口，我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去找他？”
“因为你谁都想救。”
哈，没想到我在五条悟心里竟是这样的形象。
确实，曾经的我谁都想救，甚至愿意牺牲自己。
咒术师就是这样的存在。
你回头望去、向前看去目之所及都有同伴尸体，他们或年轻、或已垂垂老矣，但无一善终。
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摩挲着手腕上夏油杰送我的那根红绳：“救不了的，悟。”
“你和我都救不了他的。”
我留不住一个决意要走的人，也留不住一个执意要奔赴地狱的人。
“他是叛徒。”
从那之后五条悟再也没提过这样的请求。
夏油杰成为我们之间缄口不言的存在，他成为了我们心中不可言说却又心知肚明的禁忌。
02.
“硝子，借个火。”
出门太匆忙连打火机都没有带，如果不是半路中遇见硝子我可能就要去买盒火柴用最复古的方式点烟。
硝子把她的打火机丢给了我，她说：“你知道我今天碰见了谁？”
“谁？”
这个打火机样式可不像是硝子常用的那款，倒更像是……
“夏油。”
我手一抖险些用打火机把自己头发给烧了。
还真是他的啊。
我突然觉得自己手里拿着一个烫手山芋，扔也不是丢也不是。
“然后呢？”
算了，反正也就是用来点个烟，我可不想去买火柴。
“我喊了五条。”
“哦，悟会杀了他的吧。”
“谁知道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风挺大，我点了好几次的火都被风吹灭。
最终还是硝子接过我手里的打火机替我点着，她说：“你手抖得很厉害。”
“天冷。”
橙色的火焰舔舐着烟头，过好一会才彻底被点燃。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借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硝子把玩着那只打火机：“你不想见他吗？”
“谁？”
“别装傻了。”
我看向硝子的眼睛，我问：“难道他问我近况了吗？”
“嗯。”
我笑了。
虽然笑到一半被烟呛到而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到都有眼泪从眼角溢出。
“硝子，你说了什么？”
“你很好。”
这是个不错的回答。
等我缓过那一阵，我对硝子说：“我是很好。”
硝子没再继续那个话题转而劝告我：“你是时候该戒烟，太过了。”
对此我的回答只有一句：“不会死的。”
至少不会是抽烟过量这么愚蠢的死法。
一根烟快要抽完，我和硝子也在那段对话后陷入长久的安静当中。
直到开口打破这片安静。
我说：“其实我很想见他，但我又怕我想杀了他。”
“我知道。”
“硝子，我恨他。”
烟燃尽了，留下星星点点的余灰。
就像我对夏油杰的爱早就燃烧殆尽，残存的只剩恨意。
硝子伸手抱住我，她轻轻拍着我背什么话都没有说。
03.
我再次见到夏油杰是一个雪天，不知道我们分别几年后的冬夜。
我刚结束一个一级术师任务慢吞吞走在街道上想等会去便利店买便当还是关东煮。
希望还剩下我喜欢的东西吧。
当我决定买关东煮而魔芋结要拿几串时，我突然感受到咒力波动还是在我的身后。
我下意识转身出手，却在下一秒被紧紧握住手腕。
“好久不见。”
是夏油杰，我多年没有见过的前男友。
“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不想和夏油杰进行没意义的寒暄。
“来看看我前女友过得怎么样。”
“这都多少年过去？”
我都已经从高专毕业，跟大多数前辈一样成为一名咒术师，工作强度可以说是007的社畜。
“所以才会想知道。”
我花好一会时间才从夏油杰手里挣出，手腕周边的皮肤都红了一圈，被那条红绳勒的。
“你还没丢吗？”
我顺着夏油杰的视线看去，看见我左手腕系着的那条已经褪色变得老旧红绳。
“马上。”
“我以为你会哭得很惨。”
我过好一会才意识到夏油杰指的是他叛逃那件事。
“那还真抱歉啊，我没有哭。”
夏油杰对我笑笑没有说话反而提起这次他来找我的事情，他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创造一个只有术师的世界。
我看着他的笑容，莫名胃里一阵翻腾。
“夏油杰，你知道吗？我真讨厌你现在的样子。”
“不要逼我杀你。”
我听见一声叹息，来自夏油杰的悠长叹息以及头顶久违的温暖，他说：“那么再见了，。”
……
我站在原地呆呆的望向漆黑一片天空，不断飘雪的天空。
心里产生一种让这场大雪把我掩埋的冲动。
04.
夏油杰快死了，死在五条悟手下。
我本来不想去见他的，但犟不过五条悟强行拎着我往那边赶。
他只剩下一口气，浑身是血。
“你要死了。”
“我知道。”
我蹲在夏油杰的面前，我观察着他的表情，我问他：“你后悔吗？”
这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夏油杰，你后悔吗？
“你指什么？”
“所有。”
夏油杰看着我的眼睛，他很认真的看着，然后他说：“有那么一点点吧。”
那么又为什么要执迷不悟呢？我不想再问了，再问下去就是无限死循环。
“杰，我恨你。”
夏油杰笑了，露出我第一次在高专见他时那样灿烂的笑容。
“恨吧。”
夏油杰死了，死在我的面前。
我想起了从前，刚在高专认识他时的时光，想起我向他告白那一天的场景，又想起他给我戴上那根红绳说是永不分离时的表情。
夏油杰啊，夏油杰。
我捂住脸。
在时隔十年后，在他死后，我终于哭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