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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闹小魔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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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把红豆栓在剑柄上，她是总不会和沧海剑分开的。
“我眼光不错！这颗红豆真的很配你的美貌啊。”沧海对沧海剑这样说。沧海剑便只好欣喜忍下剑柄上多了别物的别扭。
难得沧海剑飞得不算太平稳。
沧海张开双臂享受晃晃悠悠的刺激。
给她们送早饭的弟子可怜兮兮地抱住沧海的腰，把她自己埋在沧海的背后，听得沧海在半空中叫：“余——火——伞——”
那弟子终于忍不住呼喊：“救命啊！”
晓银钩把花豆在手里抛来抛去。
她正在大魔广场检查。
看起来，一切和昨天一样，殊无异常，不像布了阵法的样子。可那样浑圆雄厚的灵力罩，阵盘如何可能承载？
“姐、方天，你们怎么看？”
晓金月摇头。
方天把灵力汇聚于双眼，聚精会神地审视这片地。一无所获。
晓银钩做决定：“姐，召雷！”
发髻上的桃豆随晓金月一同点头。
沧海俯视余火伞。
被迫指路的弟子呜咽着跑走。
余火伞笑着招呼：“大姐，早上好哪。”
“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沧海虎着脸，选择先诈一诈余火伞玩玩。
余火伞面上愕然不过须臾。他很快以一副调笑的情态埋怨道：“大姐现在找我哪，就只为了统领的事？”
沧海跳下沧海剑：“那当然不是啦。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余火伞跟在沧海身后进屋。
“大姐怎么不带你的朋友们来？”
“以后有你见的。”沧海回。
江芽儿和曲云飞正各自探望魔门各路长老。名义上是探伤，实际上是要问问他们和统领最近的一次交手是什么时候。
按魔门的规矩，不把魔修们打服，他们是绝不会甘心认下樊心素这个统领的。沧海如是说。
江芽儿微笑着听着大长老的一连串的夸张的、套给谁都可以的大段赞美词。
偶尔，她会摸摸手腕上的手链缓解尴尬。她把黑豆同石头一起串成了手链。
大长老终于说到重点：“妹子你们还不知道吧？现在沧海已经是我们魔修的统领了。五年前说好的，‘交手之期延后五年，届时那魔修统领必然让你们心悦诚服。’这是前统领原话。果然，我们统领那真是望之心折。我呀，可喜欢了。这五年魔门大都是我在管，妹子你告诉统领，我必然继续尽心尽力、竭尽全力！”
江芽儿一时语塞，想想先问道：“可沧海……是仙修呀？”
“那有什么，魔修还不是从仙修里分出来的？”大长老说，“这要是回到瑶山派啊，我们也是愿意的。”
江芽儿转动手链。
曲云飞想说话的时候那可太会说了。
他和颓丧的十四长老侃天侃地，侃得十四长老猛地从床上折起恳请他：“兄弟啊，你跟主人多讲讲我好话，虽然我不堪一击，但我很好养的啊！”
曲云飞：“……嗯？”
“我们魔修只有被打服了才认主。”
“嗯……我知道……可……”
“可是什么？有什么可可是的？”十四长老问。
余火伞屋里没什么可供招待的吃食。他恭请沧海坐下，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统领有次喝醉了说，说魔门必须交到你手里才能活，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他显然也有自己的理解：“统领大概看不上我们这些人的资质吧，觉得只有大姐你才能让魔门重新兴盛。”他低下头。
沧海把手从红豆上放开。
方才红豆放了光，她把神识浸了进去，一心二用地听两边。她抓住余火伞话里的关键词：“醉？他喝酒？”
雷轰轰而下。
灵力罩自己稳稳升起。
晓银钩唇抵花豆：“沧海，灵力罩是乾坤自有的。看不出阵法……因为阵法”
晓金月自如收手。
方天冷汗淋漓，他想着他刚才的攻击。他的灵力好像有什么错。为什么？
不需晓银钩说完，沧海看到了。
她看到余火伞屋下的地面亮起阵法的纹路的光。只是一部分。沧海冲出屋子飞天，目之所及是满眼满地的光。
整个乾坤组成一个阵法。
原来天地间竟有这样阔大的阵法。
沧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余火伞轻轻地在心里哼：“那时候……”
阵法隐去。
沧海落地。
余火伞无障碍地接着方才的话头说：“他一直喝酒。只是不在你面前。”
“这五年，他都和你的母亲住在一起。”
“……母亲？”
“墓。”
沧海找到了仙山北。那块墓碑。
这是她第一次和母亲见面。
沧海想：爹爹消失的灵力是不是就是涌进了这所墓下呢？他又是不是在做着复活她的美梦？
她出生就没见过她。
他也从来不跟她讲她。
其他人也不知道。
余火伞说他是这五年里一次送酒的时候见到的……余火伞怀疑大长老对他做了什么……沧海站着想啊想。
她起初觉得爹爹荒谬。
后来她想到她师父。师父。母亲。
如果师父……师父倒是早就同沧海谈过死。师父说自从四陆分裂以来修仙者们的寿命就一年比一年短。
也不知是为什么。
最有天赋的修者，搁以往能活千万年的修者，师父的师父，也不过活了三百多年。不知是怎么了。
沧海慢慢地、慢慢地摸上墓碑。
她顺着碑上的刻字一笔一划地摸索。
对了，师父现在是多少岁？
两百五十三。
沧海悚然理解了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