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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结局(上) ...

  •   自那天,他离开了,安安静静地退出了我的生活,犹如他的名字——“宁静”。
      ……

      将近高考的一日,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喂,容容,还记得那个实习老师吗?姓宁的。”李紫威趴在桌上庸懒地说着。我的心一颤,但语气仍旧是那样平淡,“记得。问他干吗?”
      李紫威端坐起来,给我一种认真严肃的感觉,“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们两个有种超乎师生的关系。尤其是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神中透出的是一种深深的眷恋。你不觉得吗?”
      我无法再隐瞒了吗?我的心剧烈疼痛,心中快愈合的伤口又被人生生地撕开,真的好痛。一股咸味在嘴中蔓延,是泪,我的泪在不经意间涌了出来,自他离开,我从未掉过一滴眼泪。或许是我已经麻木,不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别哭啊!我不问,不问就是了。怪不得古人说‘女人是水做的。’真不假。”我的泪让李紫威手足无措,不过他的幽默仍旧让我破涕为笑。
      “你们两个是上演哪出戏啊?容易,你是哭,还是笑。人家会以为精神病医院今天放假呢!还有你,李紫威,一定是你惹哭了我们的容易。我可不会像第一次那样被你打败的,我要好好教训你。”不知何时窜出来的寒絮已放好了打架的姿势。
      “你这傻子!”李紫威白了寒絮一眼,“看来,你的智商和我第一次看到你时没有提升,亏得你和我们混得那么久。”
      “你……你……你这无赖,敢骂我。有种我们放学单挑。”“来就来。”“战势”越来越猛,快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
      “你们两个几岁了?力气太多没地方用对吗?那好这个周末到我家,帮我整理东西打包。”受了他们一年的气,终于有机会发泄了。
      “整理东西打包!你要走了吗?”两人异口同声。
      “对!高考之后就走,所以高考之前我就要整理完毕。”我如实回答。
      “那么快。考好之后你不等通知单吗?你要到哪里?”李紫威极为关心的询问。
      “我不在乎去哪个学校,考好后我要徒步周游全国,当然要抓紧时间。这可是我的梦想,踏遍中国的每一寸土地。”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逃避,对于宁静所说的话的逃避,一个单方面的预定,我应该没有职责去履行。
      “这个梦想真老土,还吃力不讨好。容易,你该再考虑考虑。不要在半途打电话跟我们诉苦哦!”寒絮的讽刺在近一年受李紫威的教导也长进不少。
      “是为了他吗?”李紫威的敏感有时也让我感到害怕。
      “不知道。算是吧。”我含糊其词。
      寒絮有些莫名其妙,“他?是谁啊?你们打什么哑谜啊?”
      “不关你事!”再次异口同声,只是对象变了。
      “叮——铃——”铃声的响起打断了我们三人的谈话。
      “放学后,天台见。”李紫威对我说完最后的一句话,便不再理我,重新趴在桌上,与周公下棋去了。我却不知所措。要摊牌了吗?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

      放学了,我如约在做完值日生后站在天台等待比我先一步离去的李紫威。
      夏日的凉风吹过整个天台,也吹乱了我的头发。
      “你来了。”李紫威的声音似乎也被夏日的凉风吹过一样,吹掉了往昔的犀利与嘲讽,剩下的只有一种柔柔的语调。
      “什么你来了?我比你早。应该是我说‘你来了。’”为了他的无理要求,我可是得罪了本和我同路的寒絮,差点就被他的死缠烂打给烦死了。毫不容易才把他打发回家。“你这么神秘,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我以为是夏日的凉风产生的幻觉。“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到你。你的眼,你的唇,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我。只是我知道,再不对你表白,我就没有机会了。”此时的李紫威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我不喜欢你。我拒绝。”毫不留情,我不想给他幻想,我与他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是不是那个人?他已经离开了,不再回来了!你别再幻想了!”李紫威变得有些愤怒,眼神也刹时变得犀利。他抓住我的双臂,牢牢地抓着,就好像我是他的猎物。
      “威,你不明白吗?我之于你,纯粹只有友谊,我视你如兄弟。请不要让我们的友谊变质。”我竭尽全力劝服威,毕竟我不想失去我最好的朋友。
      “我要的不仅仅是你的友谊,我要的是你对于那个宁静同等的感情。”李紫威摇晃我的身体,好像这样他就能得到他所想要的了。
      “我对宁静的感情?你说什么?我只把他当作哥哥。”我只把他当作哥哥,我的心中不停地叫喊。
      “哥哥?你知道吗?你在看宁静时的眼神就早已暴露了你自己的真实情感,你对他的爱决不比他对你的少。你们俩的眼神是如此相似,这让我更加嫉妒。你懂吗?”李紫威激动地说着,抓着我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加重了力量。
      “不,我不爱他,我不能爱他。他是我哥哥,我哥哥。这是不伦,不伦,你懂吗?”我开始挣扎,在李紫威失神的一刻,我逃脱了他的禁锢。
      “你们……你们是兄妹?不可能。你们不同姓。”沉默将近三分钟后,李紫威开口了,可眼神有些空洞。
      “我们不是亲兄妹。我母亲与他父亲是再婚,所以我与他毫无血缘关系,只是在法律,在道德上,我们是兄妹。可是……”于是我把我与宁静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包括那个月夜及之后的一切。而李紫威只是安静地听着,不在强求我做什么。
      “你是一个傻瓜。”李紫威在听完一切后说了这句话,“你在逃避些什么?什么法律、什么道德,这只是你的借口。如果他爱你,而你也爱他,即使你们是亲兄妹,那又如何?爱情是没有牵绊的。更何况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真是个傻瓜。放连在你面前的爱情,你也不懂得珍惜。”
      “你不会讨厌我吗?”我太诧异,“我毕竟和我的哥哥发生了关系。你不会觉得我肮脏吗?”
      李紫威摇了摇头,“你们的结合是因为爱情,而爱情是纯洁的,你为什么会觉得肮脏?小傻瓜一个!可我也是个傻瓜,竟然为我的情敌说情。”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我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说道。
      “我不会放弃追求你的。我的小容容。”说着,李紫威在我的头上打了一下。
      “你不会有机会了。你只能做我哥们。”我笑着回答。
      “那我仍会守护你,作为你的哥哥。”威的笑有一种坦然,一种释怀。也许他真的明白我与他永远不会成为恋人。

      周末
      “容易,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多。”寒絮又开始唠叨了。
      “你是不是男人?就这点东西,还喊多。我可白交你这个朋友了。”我假装生气,撅着嘴,不理他。
      “别生气嘛!小容容的东西不多不多。好了吧!”
      “‘小容容’是你叫的吗?絮絮。”从厨房出来的李紫威拿着三瓶水出来,看来第N次的吵架战争是在所难免的了。
      “叮咚——”门铃响了。
      “容易,你今天有叫人来吗?”寒絮停止与李紫威的拌嘴,问我。
      “没有啊!”我也很好奇。我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好久不见啊!容容。”门外是西装笔挺的我的继父,宁静的亲生父亲——宁安臣。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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