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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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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太太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前两个蛋糕胚烤坏了,我都难过死了,她还不停地安慰我”程静姝双手撑着脸颊,手肘抵在桌面上,稍有些婴儿肥的脸颊在手的挤压下显得肉嘟嘟的,宫曜原本吃着蛋糕,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怎的,他有种想捏一捏她脸颊的冲动。 程静姝见宫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她用手摸了摸脸,有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宫曜收回眼神,拿起叉子吃起了第二块蛋糕。
程静姝也不说话了,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宫曜吃蛋糕,宫曜这个人随性惯了,向来没有英国贵族那些繁琐又无聊的用餐礼节,但他吃的慢条斯理的,看上去赏心悦目极了。
其实刚刚一直都是她在讲话,宫曜在慢悠悠地吃蛋糕,偶尔回应她几句,她看到三分之一的大蛋糕都被宫曜吃了,心里有一种满满的成就感,看来她的蛋糕还是很成功的嘛,至少她哥是很喜欢吃。
宫曜的饮食一直有专门的人负责,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别墅里用晚餐,程静姝见他每次吃的每样东西都是分量很少,她竟不知道他喜欢吃甜食。
不如以后去学习怎么做甜点好了,程静姝暗自在心里想。
晚上别墅里静悄悄的,略有些昏暗的暖橙色灯光洒在偌大的檀木餐桌上,一层层晕染开来,宫曜突然想着,如果时间定格在这一刻,似乎也不错。 -------------------------------------
时间很快,马上就到了十一月份,伦敦迎来了第一场大雪,满天的雪花飞舞,看得程静姝很是激动,以前在上海可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
她刚从breaking里走出来,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她仰头看着天,鹅毛般大小的雪花从上而下翩翩起舞,洁白而美好,像是上帝给人间的洗礼。
“Bella!”一声焦急的女声从身后传来,Bella是程静姝的英文名,“你忘了你做的蛋糕!”米歇尔太太将手里的蛋糕递给程静姝。
“谢谢你,米歇尔太太”程静姝微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差点把蛋糕落了,这可是她做了一下午的成品,打算给她哥哥接风洗尘的礼物,昨天就听说宫曜今天回来了,她高兴了好久,她已经半个月没有看见宫曜了。
隔着大西洋的另一岸,美国加州。
“家主,他们交易停止了,bk说要单独见你”Alen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对坐在沙发上的人说。
宫曜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眉梢一挑,漫不经心地说“可以” 他缓缓站起身,将酒杯刚在桌面上,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告诉他,我只给他十分钟”他顿了顿,沉声说道,“还有,我今晚回去”
Alen紧皱着眉,神色为难,他张了张嘴“家主……”
“还有事?”宫曜回头看了他一眼。
“其实您没必要亲自去,毕竟……很危险”
宫曜没说话,瞥了他一眼,径直向外走去。
别墅外,两排列队整齐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随时待命,宫曜走了出来,两排黑色西装的男人见状跟了上来,分别走在宫曜的左边和右边。
大门外停着十几辆黑色轿车,为首的是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一位黑色西装男人上前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宫曜弯腰坐了进去。
郊外一个暗沉的偌大仓库里
“曜总,我的那批货是你搞的鬼吧?”一个金发的白种人此时瞪着眼厉声质问。
宫曜垂着眼,若无其事地转着食指上的银色戒指,听到对面人的嘶声力竭,他不耐地皱了皱眉,目光冷硬,眼尾扫过对面,“是又怎么样?”
对面的人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指向宫曜,“果然是你,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把我逼上绝路?”
“看你不爽,要什么理由”宫曜轻扯了下嘴角,眼神里透着嚣张和轻蔑,语气直白又有些不耐烦。
“你……”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怒不可遏,摸向身后的抢,宫曜眼神一凛,速度更快的掏出腰间的枪指向对面的中年男人,一瞬间,仓库的黑暗处涌出一大波黑衣人,很快包围了宫曜和Alen两个人,Alen也拿枪指向了那个中年男人。
“那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了”中年男人眼神中闪过一抹阴鸷。
中年男人话音刚落,仓库的大门砰地一声打开,又有一大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举着枪进来,宫曜手下有九支宫家的卫队只听命于宫曜,第九支全数由特种兵组成,是地下组织里闻风丧胆的不败神话,代号darkness,这次来的是第五支,队长Apep。
“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是两个人来的!”中年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又青又黑,陡然提高了声音,面目狰狞地看向宫曜。
随着第一声枪响,仓库里陷入混战,“砰……砰砰”枪响声不断,宫曜一群人一边举枪向对面那方队伍射击一边向大门撤离。
“小心!”宫曜猛然扑向Alen,随着砰地一声,两人倒地,Alen意识到了什么,扶起宫曜快速走向门口。
“家主,你忍着点”Alen紧皱着眉,眼里满是担忧,他顾不上自己疼痛的手肘,按压着宫曜的右肩上的伤口,冲Apep大声喊道“快联系医生!快!” 宫曜脸色惨白,紧抿着唇,他垂着眼睑,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步伐。 -------------------------------------郊区的林荫大道上,一辆低调的迈巴赫以接近四百迈的速度飞驰着。 宫曜阖着眼,半倚靠在后座椅上,猩红的鲜血从他黑色风衣袖口中流出,沿着他修长的手蜿蜒流下落在座椅上,鲜红色与手的白皙形成鲜明反差,看上去格外鲜艳。 Alen用力压住宫曜右肩上的伤口可血还是成股往外流,Apep双眼猩红,双手青筋暴起用力捏着方向盘,油门一脚踩到底。
车上三人谁都没有说话,车里死一般的沉寂。然而这车里的沉寂终是被一阵手机的提示音打破。
“家主……”Alen喊了声闭着眼的宫曜。
宫曜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风衣的右侧口袋,他现在右肩中枪,右手抬不起来,左手拿也有些困难。Alen会意,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不停在响的手机。
“家主,是……程小姐”
宫曜面无表情的脸有一瞬间的错愕,不过只一瞬他便转开脸,沉声吩咐道“别告诉她我受伤的事”
Alen点头,接起电话,用再正常不过的语气说道“程小姐”
程静姝今天一直等到晚上都不见宫曜回来,给他发了那么多信息都石沉大海,她有些生气,说好的今晚回来呢,不过她还是尽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咬了咬下唇,轻轻出声“是Alen吗?我哥呢?他在哪?他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她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可焦急担忧的情绪还是让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了。
Alen开了外放,宫曜也听见了,他有些出神地看向窗外,却终是没有说话。
“程小姐,我们家主在开会” Alen话音刚落,程静姝紧接着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呀?”
“这个……”Alen迟疑了一下,看向宫曜。
宫曜转过头,用口型说了三个字“半个月”
“……是这样的,家主在这边还有重要的事情,可能半个月后回来”
“那好吧,不过麻烦你跟他说声要回我信息啊”
“好的”Alen挂断电话,看到旁边的人脸色愈加惨白,他紧皱着眉。
尽管Apep几乎要将车当飞机开了,可从郊区到别墅的时间还是要近二十分钟。因为宫曜身份特殊,不能去,别墅里宫家的私人医生已经到位、医疗设备齐全,只要人到马上可以开始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