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衔尾》湘君夫人

22、钥匙

　　“校长，我想申请下次魁地奇比赛的裁判。”西弗勒斯在早餐的时候，对着神出鬼没，难得现身在礼堂的邓布利多说道。
　　“噢?西弗勒斯，为什么想做这个?是不是终于发现了运动的魅力，想以另一种方式加入他们！”邓布利多笑起来，让人有一种想把他胡子揪掉的冲动。
　　西弗勒斯看着明知故问，又一脸笑意的邓布利多，咬牙切齿道：“当然是为了保证我们——大难不死的男孩——生命的安全。”
　　邓布利多作恍然大悟状，点点头：“那你的事情就比较多了，我这边还需要你帮一点小忙，你知道的，关于关卡——”
　　奇洛从另一边晃晃悠悠过来了。
　　他看起来睡得很不好，视线恍惚，身体虚弱。
　　西弗勒斯连分一个眼神给他都欠奉，他举起蓝莓汁，和邓布利多碰杯:“那就说定了我当裁判。”
　　邓布利多点点头，转头招呼奇洛:“我的孩子，想喝点什么——你看起来脸色真糟糕，是没有休息好还是遇见困难了——南瓜汁怎么样？”
　　邓布利多把一杯南瓜汁递给奇洛，奇洛颤颤巍巍地道谢:“谢……谢谢。”
　　这个时候早餐已经过半，邓布利多把南瓜汁递给奇洛后就离席了，麦格紧随其后，接着其他几个□□也陆续离开，礼堂里学生也大都上课去了，整个礼堂空荡安静下来。
　　奇洛小口小口地嚼着饼子，可能是个派，西弗勒斯撑着脑袋，一边喝饮料一边光明正大地打量他。
　　“怎……怎么了？”奇洛先受不住，一抬头就看到教师席只剩下他和西弗勒斯两个人，连忙丢下吃了一半的食物，站起身准备离开。
　　“别紧张啊，坐下吃完，毕竟，浪费食物可不是个好习惯。”西弗勒斯在旁边幽幽道。
　　奇洛打定主意准备走，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吃饱了。西弗勒斯可不给他这个机会:“坐下来，我们谈谈。”
　　奇洛胆小，甚至不敢拒绝西弗勒斯，他脸色惨败，坐立难安，等着西弗勒斯开口。
　　西弗勒斯私心里不希望伏地魔和哈利对上，他觉得哈利一定是会吃亏的。
　　可是看奇洛这个样子，估计忍耐不了多久就要下手了。
　　得先稳住奇洛，西弗勒斯想了想决定使用拖字诀，先拖到第二次魁地奇比赛之后再说。毕竟平时在学校，奇洛对哈利下手的机会并不多，魁地奇这种运动，反而有很多变数可以供奇洛钻空子。
　　而西弗勒斯，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更何况那个别人是恶人伏地魔。
　　得威胁一翻才好。
　　“你说前两天魁地奇比赛……波特那小子的扫帚，是怎么回事？”
　　“我我我不知道，你，找找错人了。”奇洛摇头，一副被□□的表情。
　　西弗勒斯冷冷地看他:“我劝你想清楚再说。”
　　奇洛大气也不敢出。
　　西弗勒斯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沙漏形状的金属片，从奇洛眼前一晃而过。
　　奇洛不知道那是什么，露出迷惑的表情。
　　西弗勒斯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魔法石是我要的东西，我不希望有竞争者。”
　　奇洛露出一副受害者的神态：“之前……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西弗勒斯紧紧盯住他，像一条蛰伏的蛇：“你也说了，那是之前。”
　　奇洛脱力一般靠在椅子上，好像没有回过神来。
　　西弗勒斯怕他觉得钥匙可以忽略不汇报给伏地魔，又特意把沙漏形状的金属片在他眼前晃了晃：“过几天还有魁地奇比赛，比赛结束之后，在禁林等我。”
　　西弗勒斯说完就走，也不管奇洛是个什么反应。
　　那头奇洛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果然把那个沙漏形状的金属片告诉了他脑袋后面的伏地魔。
　　伏地魔一开始也没有往自己家的钥匙想，只听见奇洛说:“西弗勒斯告诉我他也要魔法石。”
　　“我听见了……”伏地魔嘶嘶地说，声音黏腻邪恶，就像一条真正的蛇。
　　伏地魔缓缓地问:“你说他给你看了两遍的东西，再描述一遍。”
　　“是银色的，像一个沙漏的形状。”奇洛颤颤巍巍地说。
　　“沙漏……钥匙?”伏地魔若有所思，“先等魁地奇之后，去见见西弗。”
　　奇洛见伏地魔不准备再说话了，如蒙大赦，连声应是，然后重新缠好围巾。头巾很干净，但是他自己已经可以闻到自己身上腐朽的味道，他每天拿大蒜和别的味道掩饰，也害怕掩饰不住。更可怕的是，掩饰只能掩饰给别人看，他自己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虚弱。
　　越虚弱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着急动手，也越容易被抓住把柄。
　　魁地奇那次已经被那个可恶的斯内普抓住把柄了，但是奇怪的是，斯内普好像只是那它当个话头，并不打算追究。
　　一开始的时候，奇洛每次试图和伏地魔说斯内普是个叛徒，伏地魔都不置可否。后来奇洛害怕了，试图说斯内普才是伏地魔最忠实的仆人，想让伏地魔去附斯内普的身，伏地魔一样不置可否。
　　请神容易送神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奇洛了。因为斯内普模棱两可的态度，伏地魔始终不能判断他到底有没有背叛。
　　外面下了大雪，刚给奇洛绷绷弦的西弗勒斯心情愉悦。
　　黑魔王家庄园的钥匙，很重的筹码了，应当可以引得伏地魔觉得西弗勒斯这个仆人可信。西弗勒斯已经在尖叫棚屋旁边的雪地上布好了谷粒，搭好了笼子，线从笼子一直延伸到他手上。
　　只等猎物落网了。
　　一只灰林鸮扑棱着翅膀飞过来，落在厚厚的雪地上，开始啄食谷粒。
　　这种鸟儿本来不是捕猎的对象，但是西弗勒斯眼尖地看见了它脚上的纸卷。
　　小小的一卷，卷得很紧，在西弗勒斯的印象里，只有邓布利多才会把纸卷弄成这样。
　　西弗勒斯轻巧地拉下了陷阱的线，灰林鸮落在笼子里。
　　西弗勒斯觉得偷拆别人东西挺没品的，又转念，恶劣地觉得这才是一个间谍该做的事，眼珠子一转，带着笼子回了地窖。
　　灰林鸮在笼子里乱扑腾，西弗勒斯没管它，返回雪地第二次支开笼子。
　　这次逮到了一只鸽子，肥美漂亮，正适合煨汤喝。
　　西弗勒斯满意地回地窖，顺手带走了在雪地上打雪仗的哈利·波特。
　　“教授，先生，你可以和我们一起玩！”哈利追在西弗勒斯身后，无视了旁边罗恩抽搐的眼睛和制止的眼神。
　　“你的朋友不想，真是太遗憾了。”西弗勒斯奚落了一句，不出意外看见罗恩的脸涨得通红。
　　于是哈利丢下罗恩，跟着西弗勒斯屁颠屁颠跑了。
　　灰林鸮还在笼子里乱撞。他们一开门，那鸟就扑棱起来，撞到笼子又落下，掉下来三根毛。
　　“这……”哈利盯着鸟，不知道在想什么。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这次，需要你帮个小忙。”
　　西弗勒斯随手用羊皮纸卷了个一样紧的纸卷，递给哈利拿着，然后戴了一副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邓布利多那个从鸟的脚上取下来。
　　西弗勒斯抬起左臂，空气里流动着魔法的痕迹，哈利在身后小声嘶了一声。
　　邓布利多的纸卷上，缠了几圈代表魔法痕迹的银丝，像一个弹簧锁扣，紧紧地把纸卷缠在里面。
　　哈利乖巧地跟过来，西弗勒斯去柜子里拿出一个风系的水晶球，水晶球里是一个风车在缓缓转动，不会融化的雪花被扬起又飘落。
　　他把水晶球靠近那个纸卷，哈利把代替的纸卷严丝合缝地靠在邓布利多的纸卷下面。
　　邓布利多的魔法银丝一点一点向下挪动，套在了代替的纸卷上。
　　西弗勒斯展开了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