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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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女王”贝尔纳黛是罗塞尔大帝的长女？！在场的人除了塔罗会之外，几乎每个人都将震惊的目光投向她，又在她看过来时收回。
赞美“愚者”先生，不然现在和他们一样目瞪口呆的人里面就有我了。埃姆林表示今天也没有丢掉血族的尊严。
嘉德丽雅看向屏幕中的爱德华兹，那是她第一次以这种形式见到贝尔纳黛的剑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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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纳黛默然了两秒，通过“无形仆役”，做出了回应：“爱德华兹叔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爱德华兹脸色青白，仿佛刚从墓地里爬出来，没有一点温度：“我也不知道。我某次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这座岛屿。这也许就是我的宿命，守卫陛下的宿命。”
在经过一段谈话后，爱德华兹将贝尔纳黛的“无形仆役”带到了罗塞尔大帝的陵寝前。
黑色的陵寝屹立在一座几百米高的山峰的山腹中，极尽恢弘之态势。它大部分属于山脉本身，小部分有人工修建和打磨的痕迹，真正阐释了什么叫“以山为陵”。这陵寝的外形并非常见的金字塔状，更像一座耸立的山峰，不算对称，但绝对雄伟。
……
贝尔纳黛的眼睛随即闭了起来，似乎看见了无法直视的强光，或是受到了难以承受的伤害。她的眼角跟着流下了明显的血水，脸色苍白了不少。而她的身上，一对对虚幻圣洁的翅膀展开，用洁白羽毛的下落中和了某种无形的污染。
灰雾之上的“愚者”手中突然出现了由一张纸裁剪出来的纸天使，将其轻轻抛在了那颗属于贝尔纳黛的暗红光点上，祂看着黑色的宏伟陵寝，一言不发。
」
这是“愚者”先生的纸天使！奥黛丽不是没有看到纸天使降临的样子，但是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纸天使降临在别人身上。
“真美啊……”佛尔思喃喃出声，如果没记错，她手中的那本“莱曼诺的旅行笔记”也记录了这个能力。
单凭一张纸天使就可以中和来自星空的污染，“愚者”先生恐怖如斯！阿尔杰被着情景震惊到了。
小“太阳”戴里克看着纸天使不知怎么想起了还在神弃之地，“愚者”先生驱逐阿蒙的时候。赞美“愚者”先生！戴里克在心中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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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纳黛忽然发觉不对，她有两道心跳声，一个来自她的心脏，一个源于她的腹部。不知不觉间，贝尔纳黛竟怀上了一个胎儿，而她的灵性感应和她身上的封印物都没能提前察觉，做出阻拦，似乎无力应对这种影响。
“大地母神”……“原始月亮”……“欲望母树”……贝尔纳黛脑海内一下闪过了三个神名。贝尔纳黛没急着处理肚子里的胎儿，先行让眼眸又一次变得幽深，用预言能力窥探自己接下来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存活的希望在陵寝内。”
……
这婴儿明显不甘心，努力睁开被黏液封闭的眼睛，张大有着锐利尖牙的嘴巴，要做最后的挣扎。
这时，灰雾之上的“愚者”屈指敲击了一下斑驳长桌的边缘。
啪。
屏幕旁的字又一次改动：“愚者”放大了婴儿挣扎失败的概率。
那婴儿终于无法维持自身，彻底消散在了正黑压压靠近这边的森林前方。
与此同时，贝尔纳黛化成的信息洪流通过那扇沉重石门，进入了“黑皇帝”陵寝内部，重组出原本的身体。这个过程中，她似乎看见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灰雾之上的“愚者”默默地看着贝尔纳黛用各种方法挣脱陵寝的束缚，如同给予考验一般，没有出手相助，只在贝尔纳黛快要和黑影贴在一起的时候让她出现在了几十米外，出现在了陵寝内那座高台的附近。
“摆脱困境的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要多久才会意识到呢？罗塞尔之女。”灰雾之上的“愚者”一声叹息，并没有称呼“神秘女王”为贝尔纳黛，而是罗塞尔之女。
终于，贝尔纳黛眸光一沉，忽然有所感应，抓住思维清醒的最后时刻，微张嘴巴，用字正腔圆的口音念出了一个中文词语：“故乡……”那黑影的侵蚀一下停滞了，它的上半身慢慢抬起，望向了贝尔纳黛。
“愚者”将身|体|靠|上|椅背，作出了一个十分放松的坐姿，祂一声轻笑，如同遇到数年未见的老朋友：“好久不见，罗塞尔。”
」
罗塞尔？那个几乎将“神秘女王”逼到绝境的黑影是罗塞尔大帝！众人震惊的几乎半响说不出话来。
“罗塞尔大帝怎么会变成这样？”伦纳德不解地问。“是来自星空的污染。”自从被蓝色光球强制“出道”之后，帕列斯就很少说话了。老头估计是被气到了？伦纳德偷偷摸摸的想着，生怕被帕列斯知道。
小兔崽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jpg（帕列斯限定）
伦兔石锤（bushi）
故乡？之前塔罗会“隐者”女士就代替“神秘女王”问过这个问题，所以“愚者”先生才说已经告知了摆脱困境的答案。奥黛丽恍然大悟。
“这么说，这位‘愚者’先生怕是以前就认识罗塞尔大帝。”阿兹克总结结论，克莱恩一言不发，明明是我经历的事情怎么这个剧情走向我都不知道会往哪去啊？！以前不认识，不过，是老乡。他忍不住在心里纠正了阿兹克的话。故乡啊……
「
一道干涩的，沙哑的声音随即回荡在了被隐藏起来的空间内：“故乡……”这声音带着一点迟疑，一点茫然，一点寻求确认的感觉，仿佛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
贝尔纳黛遭遇的侵蚀消失了，她与自身封印物之间的联系瞬间得到了恢复。就在她开口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那黑色的身影突然又往前伸出了手掌，是重重地推了一下。
伴随着这一推的是隐藏空间的瓦解，是一道带着明显痛苦意味，仿佛在抗拒着什么的声音：“离开！”
……
完成了这件事情后，罗塞尔抬起脑袋，望向几十米外的贝尔纳黛，嗓音干涩沙哑地笑道：“你真的成为神秘世界的大人物了，可以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过来吧，让我看清楚我的小公主现在是什么样子。”
贝尔纳黛的眼眶骤然发红，往前迈出了脚步。罗塞尔又笑了一声：“给你弄绘本，编教材，发明各种小游戏的时候，你才只有那么一点大，现在都能来拯救你可怜的老父亲了。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我给你设计的各种衣物，可惜，长大之后，不能再穿蛋糕裙……”
这位大帝絮絮叨叨起来，仿佛来到了人生的暮年，总是喜欢回忆过去美好的画面。贝尔纳黛越走越快，灰雾之上的“愚者”却抬起了手。突然，罗塞尔大帝的脑袋埋低了一点，非常用力地说道：“停下！”
……
眨眼的工夫，罗塞尔身上又长出了几道血红的缝隙，他的气息在衰败到极点后，逐渐焕发了新生，激烈地对抗起那个实质化的符号。灰雾之上的“愚者”见状，叹了口气，握起拳头，抵住下嘴巴。整个“源堡”出现了明显的“沸腾”。
屏幕旁的小字再一次变动：“愚者”将新生和死亡“嫁接”在了一起，使罗塞尔大帝受到的污染无法恢复到可以冲破那苍白封印的程度。
接着，“愚者”伸出右手，调动“源堡”的力量，于身前勾勒出了“愚者”高背椅后的神秘符号——那由半个“无瞳之眼”和半个“扭曲之线”组成。这符号吸收着“源堡”的气息，迅速变成了实体，随着“愚者”手腕一挥，落入了代表贝尔纳黛的暗红光点内，落到了罗塞尔那道黑色身影上，融入了他的体内。
解释的小字变动：每当那种“嫁接”行将消失，这直接关联“愚者”和“源堡”的符号就将引来新的力量，再次完成嫁接。
不断逝去又获得新生的状态里，罗塞尔纯粹影子般的脸上有了五官的轮廓，然后，他抬头看了眼陵寝顶端，与灰雾之上的“愚者”对视了一眼。
……
一眼扫去，贝尔纳黛看见了一册册绘本，一叠叠教材，一件件衣服，一条条裙子，看见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几个人会的象棋，看见了整齐堆放的积木玩具们。
她背靠着木门，缓缓缩了下去，坐到了地板上。
她抬头望向船长室窗外的阴沉天空，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下嘴唇，用口哨吹奏起了一道悠扬的，婉转的，带着淡淡悲伤的，能使人平静的旋律。
旋律回荡间，一滴又一滴水珠从贝尔纳黛的脸庞滑落，滴在了地板表面。不知过了多久，船长室内响起了一道压在喉咙里般的声音：“爸爸……”
」
纯白空间内，众人被贝尔纳黛悲伤的情绪感染，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关于屏幕里罗塞尔大帝的状态，帕列斯和阿兹克是在场的人之中最有资格发话的两个，但他们都没有说话。
奥黛丽沉默了一会儿，想要给贝尔纳黛一个“安抚”，却发现她在死死看着屏幕，像是在等待什么。之前那个蓝色光球怎么说来着？奥黛丽立刻也跟着看向屏幕，她也很好奇罗塞尔大帝的现状。
在陆陆续续反应过来的众人的目光中，屏幕继续播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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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贝尔纳黛的罗塞尔没有立刻进入沉眠，他缓慢抬起头，又一次望向了无穷高处。灰雾之上的“愚者”无声叹了口气，摄来一张纸人，随手抖了一下。“啪”的声音里，那纸人急速变厚，膨胀开来，并飞入了“愚者”座椅旁由虚幻神秘符号组成的半透明漩涡，降临到了光源不知从何而来，显得颇为黯淡的陵寝内部，于中央高台前变成了一个缠着灰雾的人类。
对于这个在五官上只能隐隐看出黑发棕瞳的缠着灰雾的身影，罗塞尔一点也不惊讶，单掌按着扶手，身体略微前倾地看着他道：“你来了。”
“我来了。”代表“愚者”的身影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你不该来的。”罗塞尔叹息了一声道。
“我已经来了。”“愚者”很自然地就接住了这个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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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外，众人面面相觑，完全听不懂祂们在说什么，屏幕闪了闪，底下出现了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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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塞尔彻底确定了眼前这个家伙的来历，一边让坐姿恢复正常，一边低笑了一声道：“本来打算问问你是哪里人的，看需不需要做地域歧视，但想了想，又没这个必要，都是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没有了故乡的可怜虫。”不等“愚者”回应，这位大帝嗓音一沉，开口问道：“你知道末日的真相了？”
“知道了。”“愚者”轻轻颔首道。
罗塞尔继续问道：“你知道这里就是地球了？”
“嗯。”“愚者”坦然回答道。
罗塞尔闻言，自嘲一笑道： “你竟然这么早就知道了，我直到前往月亮之上，从高处看见了这个星球的真实模样，才敢最终确认。”
……
罗塞尔简单说了一句后，他隐平静地回答道：“很多。我还搜集到了几张‘亵渎之牌’。” “哪几张？”罗塞尔脱口问道。“愚者”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道：“‘黑皇帝’、‘暴君’、‘红祭司’和‘愚者’。”
“呼……”罗塞尔吐了口气，隐约可见的紧皱眉头松了开来，“还好不是‘魔女’牌、‘月亮’牌和‘母亲’牌。”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愚者”和罗塞尔互相对视。过了一会儿罗塞尔才有所察觉哪里有问题，忙咳了一声道：“都是看过直播的，应该很清楚，这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
“制作‘亵渎之牌’是在我举行‘黑皇帝’仪式之前一年，那个时候，我已经遭遇了‘原始月亮’的污染而自身在大部分时候都没有相应的认知。这二十二张牌，为什么能让神灵都无法找到呢？”
不等“愚者”给出回应，罗塞尔的声音突然拔高，带上了些许难以言喻的恐惧：“不要集齐二十二张牌！小心‘母亲’牌！”这两句话回荡于深沉的“黑皇帝”陵寝内部，久久没有平息。
灰雾之上的“愚者”本人低头扫了一眼身前的斑驳长桌。那里反扣着四张背面花纹不太一样的“亵渎之牌”。“猜到了一点。”“愚者”的话音还是那样不疾不徐：“到手的时候就全都隔绝封印起来了，当初收集左右不过是对于不同序列的魔药和仪式感兴趣罢了。刚好我这边还有几个人用得上。”
……
这位大帝缓慢吐了口气后又道：“我的请求是，帮我照看一下贝尔纳黛，在她需要的时候，提供一定的帮助。虽然她快是神秘世界真正的大人物了，但作为父亲，我始终还是放心不下。”
“愚者”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我会帮你照看她的。”
“……嘶，这话怎么听的有点别扭？”罗塞尔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对了，还没问你的姓名，至于我，你应该很清楚，黄涛。”“周明瑞。”“愚者”坦然回答道。
罗塞尔顿时又沉默了下来，隔了一会才道：“你和我同辈，贝尔纳黛该叫你周叔叔。“嗯……”“愚者”默认了罗塞尔的话。
罗塞尔笑了笑“再见吧，朋友。希望真的能有再见的一天。”他的身影飞快虚幻，仿佛消失在了当前世界里，只剩若有若无的影子徘徊于那座铁黑色的宝座上。
罗塞尔.古斯塔夫回归了永恒的沉眠。
」
屏幕给出的翻译带来了巨大的信息量，罗塞尔大帝和“愚者”先生都是第一纪之前的人，所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石锤（这属于佛尔思，奥黛丽和阿尔杰），以及“愚者”答应帮罗塞尔大帝照看贝尔纳黛（这属于嘉德丽雅和贝尔纳黛），这里原本叫“地球”（这属于休），死神不止一个复活途径（这属于阿兹克）……种种消息和毁坏三观的真相让众人半天没回过神。
唯一没有跟上大部队状态的就只有克莱恩一个，幸好没有提到“占卜家”、“学徒”、“偷盗者”途径的“穿越者”可以登上“源堡”的消息，毕竟“源堡”可是属于“愚者”的神国啊。也没有放大帝盘问感情问题的那一段。
不过他放松的有些早了点。
「
灰雾之上，“愚者”收回纸人，坐了一会儿，突然一颗暗红光点泛起涟漪，“愚者”抬头看去，那星辰正是属于流浪魔术师梅林·赫尔墨斯的。
只见这位流浪魔术师虔诚地说道：“伟大的‘愚者’先生，您的眷者梅林·赫尔墨斯已经完成了您的意愿，找到了查拉图的下落……”下一秒，梅林·赫尔墨斯就出现在了灰雾上。
等梅林汇报完，“愚者”把一张纸天使递给祂，说道：“让‘橘光’希拉里昂将有关旧日、外神和星空的知识告知贝尔纳黛，让她对这个世界的状态和相应的污染有较为准确的把握。作为罗塞尔的女儿，她该知道这个。”
“谨遵您的意愿。”流浪魔术师向“愚者”行礼，消失在灰雾上。“愚者”再次看向代表贝尔纳黛暗红光点，抬起手，替她拦下了来自“隐匿贤者”的干扰。贝尔纳黛彻底重组了身体，并借助自己的锚，初步平衡了体内产生的恐怖意志。
下一秒，她眼前突然腾起一道橘色的光芒。这光芒瞬间凝聚成了一位留着白色短须的胖乎乎老者。老者笑眯眯地开口道：“女士，我是‘橘光’希拉里昂。”
」
“‘解密’完毕。”蓝色光球从屏幕钻出来。
众人一瞬间聚集过来的目光让披着流浪魔术师皮的克莱恩如坐针毡，用无面人维持的微笑都快绷不住了。
猫猫发抖.jpg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