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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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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散散!”我听见我在喊前面背对着我的散散,并且我好像是很紧张的模样。狂风乱吹,散散穿着那种长衣,衣角被吹的翻过来又翻过去,竟然塑出了莫名的大侠风范。
散散转身面对着我,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总觉得他现在是在微笑。散散温声细语地问:“怎么了?”
等等,散散怎么会这么温柔,不可能的!然而,我还没有想太多,就不受控制的开口:“散散,我喜欢你很久了!”
……
哈?!
散散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见,他缓缓说:“念双,你是个好人。可是,我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七岚……”他说话的时候,响起了一种叮叮当当的背景音乐。我暗自吐槽:怎么还自带bgm的?
“不!散散!我是叮铃铃铃铃……”
我靠!
我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就伸手摁掉了闹钟,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刚刚的梦我忘了个一干二净,只是心里有一种憋屈的感觉。
在这梦和现实模糊的分界线上,我默默回想昨天发生的事。
昨天是开学报到的日子。离开学校后七岚非要吃饭,后来……好像是我和散散把书包给落在店里了。天黑了要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弄得我们仨又回那小饭店一趟去取。
这一天天的,怎么这么马虎。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等我慢慢悠悠走到校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散散。散散正在低头划手机,我走过去问:“七岚呢?”他既然在这里等的话,七岚也应该在这里才对。散散抬起头来,神态稍显冷漠:“不知道。”我愣了一下,脑子里一下子回忆起了那个狗血的梦。想起梦的内容后我有一种天雷滚滚的震惊感,略有些不自然地说话:“你……你带手机干嘛……昨天老师好像强调……得没收来着。”散散又低头认真看手机:“没事儿,我就看看游……”
刹那间,我肩头一沉,紧接着就是在耳边的一声大吼:“哇!!”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得来不及反应,嘴里崩出尖叫,脚下一个平衡不稳就向前面倒去。散散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但是我仍心有余悸,转头看向罪魁祸首——七岚。
七岚一脸做错事的歉疚,怯怯说:“对不起……我就是想吓吓你……”
我心脏还没平静下来,摆摆手:“没事儿……不过你下次再这样我肯定把你狗头揪下来……”七岚看我大概是没事了,又乐呵呵的说:“我下次不这么干了嘛,给你一百个头让你揪。不过你真的没看见我吗?我眼睁睁看着你视线到我这边又移走了,哼!”
一路上七岚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讲她最近感兴趣的事儿,散散时不时吐槽两句。我被夹在中间,就负责听他们互怼傻乐。等我们走到班级,人已经来了大半,但意外的不怎么吵。没过多久,上课铃响,看到班主任走到班级,教室更加安静了,七岚发觉到气氛的变化,也识趣的不再说话。
听到班主任说要按入学成绩排座位后,七岚睁大眼睛,依依不舍的晃了晃我的袖子,很失落的低下了头。小声嘟囔:“记得下课找我玩呀……”
她有这种反应在我的意料之内,初中我们做同桌她就每天上课和我玩,什么纸上画五子棋桌下猜拳之类的玩的很欢,她还特意画过一个简陋版大富翁,在一些性格不暴躁的老师的课上玩儿,有一次小骰子不小心掉在地上,滚了两下,静静地停在老师的脚边。老师气笑了,从容的把它捡起来,用一种慈爱的看着我们两个。紧接着指了指后面:“你们俩,去那站着!”
“符念双。符念双来了吗?”我回过神来,班主任叫着我的名字。七岚焦急说:“喂!二二,到你了到你了!”
“哦哦!!”我应了一下,收拾起东西去向有空座的中间那一排。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散散竟然在第一排,正回头看着我,然后视线又转到了七岚那里。我把笔啊本儿啊什么的都拿出来,这时,我旁边响起一个声音:“同桌儿,借我根儿笔呗。”
我向旁边看过去,才注意到我的新同桌。
新同桌冲我笑着,莫名给人很有灵气的感觉,眼珠转了转,然后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眼里都是试探的意味。
“行。”我顺手给他一支,看到他桌面上空空荡荡的,问:“你忘带书包了?”他解释道:“我不是忘带了,就是想试试什么也不带就上课会怎么样。”
真是个奇葩的人。
我腹诽着,不过我对奇葩的人向来都挺感兴趣的,于是追问:“那你上课的时候怎么办?”他很轻松的说道:“跟我的新同桌借呗。”
……
利用与被利用,不平等关系的根源:物资的争夺!是……
我意识到我想多了,再次回过神来,老师把手上的名单放下了。我回头一看,七岚在最后一排的一个边上坐着,她的同桌张土豪正饶有兴致的跟她讨论些什么。我安心下来,不再看她了。回过头来,我看到我的同桌在那儿摆弄那根笔,把它拆开又安回去。
他见我回过头来,马上又问:“你能再借我根儿笔吗?”我给他一支,想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把两个笔互相打来打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就像是……小时候拿两个笔碰来碰去当成两个人打架一样。真的很幼稚,不过我竟然觉得看他一个人自娱自乐这么玩还是……挺有趣的?
班主任在那儿念课程表,一直快到下课都讲些什么高中新的开始这种鸡汤。我以为这种时候会选班干部,还盘算散散和七岚能不能混个职务,让我到时候走走后门。闲着无聊我就把课本拿出来随便翻翻,同桌还在那儿不亦乐乎的撞那两个可怜的笔,不过动作幅度没那么大,班主任也没注意到。
下课铃响,班主任刚转身要走,七岚就直接蹿到我面前,跟我商量:“不如以后我带羽毛球,咱们下课就去打球呢?”
我抽抽嘴角:“十分钟能打几下子啊,还是算了吧。”七岚摆了摆手,一本正经道:“no,no,no。二二你这种弱体质就应该去试着锻炼一下,尤其是每次剩一分钟上课,从操场冲刺到教室的时候,那得多锻炼一个人的心理素质和……”“我——不——去!”果不其然,我刚拒绝她,她又展开了她的卖萌攻势,在旁边装可怜,见我不理不睬,她才说出她真正的目的:“哎呀~二二,你说,到时候万一有哪个帅哥看本姑娘青春靓丽……二二你就陪我嘛!”七岚握住我的手,可怜巴巴地盯着我。
“你去找散散呗,让他陪你打。”我向散散坐的位置努了努嘴。七岚向那边瞥了一眼,呆了一下,急忙说:“不……不好吧……?会……呃……有人误会关系怎么办!”我乐了两声:“就你俩那相处方式,别人不误会你俩是冤家就不错了啊。”七岚把话题转回来:“那二二,你会陪我吗?”我坚定地说:“我才不要!你去找别人吧。”七岚略显失望,垂下嘴角,走开了。我正要喘口气的工夫,她又猛的折回来问:“二二!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吗?”我被小小吓了一下,疯狂摇头:“我才不呢!多折腾啊!”七岚终于放弃,我便继续看我的课本,但是越看越烦躁。我有些悲观的想:可能我真的不是学习的这块料。
就这么过去了几天,我也懒得交新朋友,还是跟七岚和散散一起。班里其他人也都形成一个个小团体,我同桌倒是每天孤零零的,要不然就坐在那儿看些我看不懂的书,要不然就出教室走两步再回来,最常对我说的话就是:“老师来的时候叫我一声。”然后在纸上乱涂乱画。七岚每个大课间都会去和散散在操场打羽毛球,据她说:如果她篮球打的好说不定更能吸引人了,可惜没好好学过。被散散嘲笑身高不够。有的时候我看见她和散散在那儿打球,羽毛球一来一回的,很少有断掉的时候。不知道是他们潇洒的身姿吸引人,还是打羽毛球的技术吸引人,总惹得他俩周围有男生女生偷偷观望。有的时候七岚看我来看他们还会故意把球打到我脚下,再用哀怨的眼神幽幽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