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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你好象是铁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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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我还是有点模糊的记忆时,爷爷的身体早已到了摧枯拉朽的,但是奇怪的是我来到他的身边后,似乎住院的机率比较少,爸爸和妈妈还有爷爷,尤其是爷爷认为是因为我的来到,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仍然不认为是我,我不相信宿命,但是我觉得人个缘分好象被什么拉着一样,很纤细的,令人无法捉摸!
唯一令我高兴的是爷爷在我面前除了坚定以外,似乎都保持着一颗纯真的童心,为此,别人很是羡慕我爷爷,连我看到那光荣的脸时都会感觉无比的骄傲。
我的爷爷是个离休的老干部,人总是到老年的时候回忆那些曾经如歌如颜的岁月,爷爷也一样。不仅如此,关键是他的身上有一处烙印,让人敬畏!在抗战期间,在自己的身躯里遗留了一颗距离心脏0.1毫米的子弹,但是无论是那些医生或者是认识或者是和他一样有过抗战岁月的的人,无不为他那大难不死,而且坚定地活着,很是敬佩。我总是悄悄地看着他,他的脸总是一派安详的样子,有点像初生婴儿一般,很静谧,让人感觉在心底里有种温暖。
他无疑是个有个性的老头子,因为他总是根据自己的意愿而行事,从未考虑到别人,有点倔强,但很可爱。我仍记得那是我独自的周末生活,由于我极其讨厌待在他们那个家里,所以一到周末我会窝在家里,或看电视,或画画,或是看书,反正很充实。可是有电话来,三言两语,顿时我毫无准备,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门,看到一个虽然早已皱纹满脸,但是那从骨子里透出的神采奕奕,让我不得不去原谅他年迈的借口。我说:“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说了身体不好嘛,就不要跑到这里来了,你看你气喘吁吁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谁来负责?”我只是讨厌这老头子不顾后果,孤行意断!我就毫不客气地连珠带炮地质问他,但是他一句话,让我再也生不气来。“我想你了!”我突然想哭,从来未曾被某个人这样的需要,想想为什么我独独喜欢哪个讨厌家里的唯一的这个人,原来他在我幼小的心灵不仅仅是给我教育,最重要的是他让我知道自己的价值,我也是一个被别人需要的人,我的存在在某中意义上也会对别人产生影响!他原来就是我的伯乐,他看得清我。我笑着,看对面早已坐下的他,说:“累了吗?我给你泡一壶茶”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有点诧异这房子的简陋。但是我只是嘲笑,既然是寄人篱下,又为何去要求更好的条件,既然被别人瞧不起,为何还要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我的爷爷其实虽然是个比我老,但是在某种认知上就如同孩童,所以无法和他去说这一件事,他只是认为一家人过年过节聚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但是他没有看出那未曾浮出表面的真相,在那里的每一个人,哪一个不是暗怀鬼胎,这 是一场无烟的战争,关键是谁能赢得当家主母的欢心,以后决定衣食无忧,因为在这个小小的家庭,也存在着“封建等级制度”亲人不是亲人,只有相互的攀比,我们家没有资格,所以我看见他们那种蔑视的眼光,我看见连一个仅仅比我大了几个月的堂哥堂姐都是在斜视着我的母亲,我站在他们中间,才意识到,他们家庭教育的失败,一个从小就不知道尊重别人的人,从小就心存地位偏见的人,怎么可能到了将来被别人而尊重,我觉得可悲可叹,一个家的落败,恐怕将在这一代人手里!
妈妈中午的时候回来,看到爷爷很诧异,然后又责怪他,我知道妈妈的心是好的,虽然她和我一样讨厌那家人,但是爷爷却是她喜欢的公公,爷爷是个好爷爷,也是一个好公公,惟独不是个好父亲,因为他没有教好他们,也许自己也有自知之明,所以将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这一代,可他看见了自己的长孙未上完高中,就辍学,这对于这要面子的一家人是多大的奇耻大辱啊!转而把希望放在两个姐姐上,可是好运位光临,她们也是成了夭折的死胎,现在可好他们倒把家庭的荣辱寄托在一个不起眼或者是不屑一顾的我的身上,人是一种奇妙的动物,他们一旦对你有所求,就拼命地巴结你,一旦对你无所求,就像踩狗屎一般将你落井下石,这就是人性可悲的一面。可是为什么给我去知道,我却仍然想在我的单纯的世界里过活。
妈妈去菜市场买好了菜就在厨房里忙活,我和爷爷坐在外面调着侃,倒有副其乐融融的家庭和睦相。不一会儿,满香四溢的简单家肴就摆在了桌子上,爷爷动了筷子,我也在一边摸摸肚子大声说:“好香啊!我要开动了”然后看到母亲不时地拣菜给爷爷,我也来了兴趣,往他的碗里拣满我满满的爱意。其实那时的幸福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陪喜欢的家人品品茗,聊聊天,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幸福就好!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在他家里吃的少的老人,在我家,干嘛那么拼命地吃,而且还乐在其中的感觉。那你是要跟我枪我亲爱的妈妈的亲手菜肴,不行,最后边成了我猛吃,妈妈在旁边咯咯地笑,爷爷在一边意犹未尽,我靠!臭老头,想跟我争宠,等几年再说,不服,就试试当我妈妈的孩子,谅你也不敢,谁会料到,那段日子仍会被我拿出来去品味最好笑的是我的心,原来是那么的小,原来那么幼稚!那是爷爷爱我们的一种标志,听他们说,爷爷从来不去儿子家或者女儿家里,但是他惟独为了看看我,就冒着仿佛天下大不韪地看我,他总是能留给我异样的感动,让我明白他是真的从心底里疼爱我!也许是别人看红了眼,奶奶有点责怪说爷爷,为何跑到我家里来,自己身体也不好,还跑到搭车,还登上五层楼。唉!谁又知道他们是眼红了,见不得爷爷对我们的好,巴不得我们入不了爷爷的眼,就象蟑螂一样把我们拍死,可是谁也不太了解那个在家里说不上话的老头子了,他骨子里就是有一种常人没有的坚执,这回又我们是重温旧梦,他可是沉浸在兴奋当中,真的是“屡教不改”。唉,我家有一个活宝。最后我和妈妈无可奈何,成了众矢之的,背上了诱拐纯真老爷爷的罪名,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原谅我们这些人,我们也无奈啊!
饭后之余,爷爷就是一本正经地为我和妈妈讲述他的人生历程,这时我总是带着无比崇敬的眼神望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在想你真了不起!爷爷说他十三岁的时候就没了爹娘,他的爹娘被地主给打死了,我没有问过他那段历史,即使我知道如果将来我想给他写一部人物传记,因为不会去触及到他不想在回忆的悲伤记忆,虽然我知道他可能已经不会很悲伤,但是我,仍然去尊重他。他是一个放牛娃,一天看着别人去参加红军,他也随波逐流,只是为了吃饱饭,为了能够打倒那些个地主,其实他们够单纯,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目的,他讲得精彩部分莫过于他们整个连的人只剩下他一个人活了下来,想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能够坚强地活下来并且是光荣的,血一样的岁月!
他或许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对我们说着他们的连长一意孤行得想要渡江,不听他的权时,那昂然悲伤的神情仿佛是一个平凡的雕塑瞬间绽放出的璀璨的光芒,忍不住让人膜拜!最后,他一个的决断的正确的,连里的人都在敌人的炮火下阵亡了,在那次战役里他也留下了使他终生痛苦的一颗子弹,他讲从南到北的拯救经历,所兴的是他保住了一条命,辗转南北。凶猛的炮火轰炸,他都顽强地度过了!
他平静地说着,那死去的人们,还有那些令人难忘的悲惨经历,我们无疑是幸运的,我们没有过悲伤与战火,甚至没有过痛苦的失去,我们幸福而自由地活着。我心里对他们是感恩的。现在开始,我认为他其实真的是铁打的,不仅仅是因为他坚强的毅力,还是那顽固的脾气,的确让我认为他是铁打的,烧不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