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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   林思齐急了,从椅子上起来拦住她的去路。“我说了我没有,你干嘛呀!”
      不能,不能让这件事连累到方一凡。也不能让方一凡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
      “林思齐,你跟我在这嘴犟没用,到了楼下再说。” 周慧竟强拽着林思齐往外走。
      “凭什么你总按照你的想法来啊!”林思齐一把甩开,退后了两步,声音里带了哭腔。“你就不能相信我吗?”
      “我是为了你好啊,你高三了你知不知道,你和男孩子交往会分心啊!”
      “为了我好就一定对吗?你总是按照你认为的来!”
      “好了,别闹了。”林志远下班回来就听见母女二人的争吵,他推开门制止。“楼上楼下的听到像什么样子。思齐,既然你说没有,爸爸相信你,但是你要掌握和男孩子之间的尺度。”他又拉过周慧,“你也别闹到楼下去,大家都是邻居,这一出之后还怎么相处。”
      “你学习吧。”林志远冲她安慰性点点头,拉着不情不愿的周慧出了门。
      “你就相信她真的没骗人?”周慧气愤的坐在沙发上。
      “孩子都已经说没有了,给她一点信任吧。”
      周慧冷哼一声,“行,到时候真耽误学习了你再着急去吧。”

      林思齐脱力,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眼泪啪嗒的滴落在地板上。太无力了,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更让她委屈。林思齐靠坐在窗台边, 哭了很久。后半宿感觉眼泪已经流不出了,她只是怔怔愣愣出神。
      “2018年12月2日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我真的快被逼疯了。”

      -

      第二天早上的心理讲座,周慧自然没有去,林志远抽了空去了一趟。讲座内容刚好提到早恋,林志远想起昨晚家里的争执,深深叹了口气。
      “下午放学,学校给大家安排了一个系列的心理讲座,这次的主题是认识家庭,下次活动在下周三。”潘帅在讲台上说着放学后的安排。
      林思齐一整天都打不起精神,听见后面方一凡贫嘴也只是呆呆的,没有一点反应。季杨杨一转头看见林思齐脸色不好,就朝方一凡使眼色,示意他看看林思齐。
      方一凡小心翼翼的揪了揪林思齐的马尾,见她没反应,便开始叫她,依旧没得到回应。
      潘帅讲完通知最后一节课已经开始上了,方一凡只能闭嘴听课。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他跨一步到林思齐面前,“你怎么不理我啊?”
      林思齐看起来状态很差,心不在焉的样子。方一凡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她才有了回应。“哦,那阵没听见。”
      “先去体育馆吧。”方一凡叹气,等林思齐收拾好东西,一起出了门。“你今天怎么了,是家里的事情?”
      “没什么,你别问了。”林思齐显然不想提起昨天的闹剧。“我没事,别担心了。”
      说假话。
      方一凡明知道她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却无可奈何。

      老师要大家围一个圈进行自我介绍,方一凡招呼着林思齐,林磊儿,季杨杨,乔英子,黄芷陶和其他几个同学组成一对。
      轮一圈,每个人都说了父母的名字。到了林思齐,她淡淡的说,“我叫林思齐,林志远和周慧的女儿。”
      只是女儿,名义上亲密的关系,生活中永恒的对立方。
      “下面是第二个活动,每个人拥抱你左右两侧的队友,时间要超过三秒钟,这个活动我们称之为拥抱疗法。”
      林思齐左边是方一凡,右边是季杨杨。她看见黄芷陶带着期待的眼神,就识相的转身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方一凡正犹豫的看着她,林思齐催促,“不愿意抱啊?”
      方一凡愣了一下,“哦,哦,抱。”他走上前,轻轻的,抱住了面前的姑娘。两人贴得很近,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三秒的时间,却觉得过了几分钟。
      方一凡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跳得快了些,赶紧离开,害怕被林思齐发现。他尴尬的转过身,和林磊儿来了一个爱的抱抱。
      林思齐也只是和季杨杨礼貌的抱了一下,中间隔得空位能再塞下一个人。

      潘帅和李萌在旁边观察,好奇的问孙教授活动的意义。
      “就拿这组来说吧,那个同学叫方一凡吧,可以说家庭生活应该很幸福,本人也没什么孤独感。所以在第二个环节,他可以主动的向外界释放善意。”
      “而他旁边那个女同学呢,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应该并不是很融洽,在提到父母的时候神色是很不自然很失落的,她的内心应该是比较孤独的,内心深处来自于原生家庭的这种伤害,需要一个长期的修复。而这个时候,拥抱就是一个很重要的疗法。”
      李萌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思齐的背影。“之前和她妈妈聊天的时候,好像是有点奇怪。会不会她成绩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潘帅凑近问。
      “没什么。”李萌摇摇头,又说,“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

      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林磊儿留在教室帮王一笛补习,方一凡就陪着林思齐先回来。他记着林思齐从下午开始的不对劲,一直说话活跃气氛。
      林思齐在他旁边走着,像是在听,又不像。眼神空洞缥缈,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一凡探着脑袋看她,又上下打量着。“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嗯?”林思齐听着这忽然偏转的话题,纳闷。“没有吧。”
      方一凡摇头,“你之前穿外套都没有这么宽松的。”刚出校门,旁边正好有个药店,方一凡拉着她便过去了。
      ……
      林思齐无语,“你不知道,女孩子的体重是秘密吗?”
      你在这凑着脑袋看热闹,还挺开心?

      方一凡嘿嘿的笑,“咱俩还有什么秘密啊,而且瘦的人不需要保密。”
      林思齐懒得反驳,把书包递给他,站上体重秤。药店里的体重秤还是老式的,指针晃悠着指向数字,方一凡咂舌惊叹。“果然吧。”
      “你还挺厉害?这也能看出来。”
      “你高三这么累吗,每天多吃点,要不然营养跟不上啊。”
      林思齐心不在焉的满口答应。

      “到底怎么了?我下午没问你,活动时也没问你,但我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方一凡突然拽住她,然后走到她对面,认真的问。
      可是,被周慧怀疑和方一凡早恋的事情,说出来要多尴尬啊。不仅她别扭,可能方一凡也会觉得别扭(虽然林思齐觉得他这么心大不会的)。
      林思齐抬头看了眼方一凡,见他又是那样不问到答案不死心的样子,犹豫的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妈…她觉得我……”
      “你什么?”
      林思齐没发现自己的脸颊已经红了,声音变小,“我和你…#&。”
      她的声音和蚊子声一样,方一凡实在是听不清。他弯腰靠近她,“什么?”
      “我和你早恋。”林思齐说完就尴尬的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方一凡的反应,“不过你别怕,暂时没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别冤枉的。”
      半晌寂静。

      林思齐听不到动静,悄悄睁开眼睛,就看到方一凡正安静的注视着她。
      ……
      “她骂你了吧,哭了吗?”方一凡敛了神色,丝毫没觉得这给他带来了什么困扰。
      林思齐又想起昨晚家里的狂风暴雨,想起周慧毫不讲理咄咄逼人的样子,想起自己彻夜哭泣的狼狈,躲闪着他的目光,“反正现在没事了,我妈不会难为你的。”
      “林思齐,不要总是骗我。”
      她装作正常的和他对视,没一会就败下阵来。失落的说,“就是你想的那样,吵架,最后要来找你的时候被我爸拦住了。所以,以后到了小区里,我们俩就保持点距离吧。”林思齐停下来,看着人工湖游过的小鱼。“本来不想说的,不想让你觉得我过得很狼狈,不想影响到你的生活,不想……”
      林思齐没说完的话被方一凡的一个拥抱打断,他心疼的揽过她,就像是刚刚的拥抱疗法活动。
      可是,还带了一点,他的私心。
      不想她伤心,想把所有的美好带给她。
      “不要逞强了,如果不开心就说出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的这么坚强。”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林思齐红了眼眶,在他怀里闷闷的说,“不可以。”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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