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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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抻了一下衣摆，季茉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男人点了不知道什么地方，镜面上的所有画面瞬间消失，变回了一面普通的镜子。
季茉这才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一套主体为红色的裙子，纱质的后摆拖得较长，像是鱼尾一样还绣上了一条条的金线纹路，走动间就像是一尾美丽的鱼儿在水里摆动纱幔似的尾鳍。
胸口则缀了流苏，季茉把头上的花簪拆下来看，用的都是极好的玉料。
以她的眼光和经验来看，这么一套衣服，光材料就要砸下重金。
一边腹诽这衣服奇怪的同时，季茉心中又有些口是心非的想着，其实也挺好看的。
她理了理衣服，又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而后坐在床上等了许久，镜面也没有再次变化。
明白应该是不会有变化了，季茉便尝试着把衣服换了下来。
衣柜空空如也，这是第一套挂进去的衣服。
挂衣服时，季茉看见衣柜门上弹出了一个面板，上面正是衣柜的缩略图，【套装】图标正亮着。
她点开图标进入下级页面，再一看，是这件衣服的属性介绍。
【套装：鲤尾春】【可进阶】
除了衣服的名字和进阶提示以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数字。季茉皱着眉看着这些数据，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能解释这些东西的记忆。
但是原主似乎并没有接触过关于这个的记忆，一无所获。
想起本来她是打算，隐藏一些信息朝容白茹问问，却没想到突然就被拉到这里来了。
这么想着，季茉一抬头，差点惊呼出声。
只一瞬间，她竟然就回到了练习室！
容白茹摆了一个小夜灯在不远处，此时正在季茉身边睡得香甜。
这就……回来了？因为瞬间的惊吓，季茉的心都在不争气的狂跳。
以往她每次都是不小心睡着，醒来就出去了，可今天，她还清醒的时候，一抬眼就换了场景。
怀揣着疑惑，季茉起身走出训练室，外面静悄悄的，大家都已经休息。
进了电梯下到一楼，季茉跟保安打了招呼，出了大楼。
外面园区很安静，凉爽的微风，很快抚平了有些激动不安的心。
她唤醒小G，搜索了关于“鲤尾春”的信息，却发现搜索不出来。
又换了几个关键词，终于，一条十年前的页面被小G放大，展开在了季茉的眼前。
“《云想物语》正式上线——霓裳万变，只为与你一同闪耀！”
“女性向换装手游，初始套装‘鲤尾春’‘星程’，选择不同初试套装，走不同线路，邂逅不一样的星路时光！”
这是一款十年前的换装手游宣发页面，季茉将所有文字信息读了一遍，大致明白了自己遭遇了以什么事情。
原来自己不仅穿了，还变成了个游戏的里的纸片人。
再推断一下，那个房间里的镜子就是游戏界面。
镜子亮起的时候，就是有人打开了游戏，变回普通镜子，应该就是退出游戏了。
想明白了这个，季茉又询问道：“这手游还在运营吗？”
小G：“搜索中……游戏还在运营，但我不能安装此类游戏。”
“为什么？”季茉好奇道，在她短短几天的接触里，智脑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小G：“该类游戏是安装在早年的手持智能设备上的。”
说着，小G弹出一个光屏，上面展现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体。
“在该款手游风行的年代，智能设备是这样的。”小G说。
现在的智能设备已经不必依赖这种实体屏幕，这个手游的运行平台只能是早年那些带屏幕的智能设备，小G再厉害，也无法运行这种游戏。
季茉眉心拧着，想的却不是游戏相关。
她满腹疑问——那个男人真的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吗？镜面外的世界和自己是同一个时代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措手不及，停在原地。
月色寂寥，将季茉的影子拉长。
孤单单的她在月下对影成双，看着那影子，她不其然回忆起了上辈子，一幕幕像是走马灯，带着厚重的时光滤镜。
不知过了多久，小G的喊声令她恍然回神，看了看天边一弯下弦月，也悄悄叹息。
罢了，如今能再次看见将军，已经是最大的幸事。
不论他在哪里，他们所处的是否同一时代，季茉都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他。
想到他们也许还能再见，季茉便心潮澎湃。
她要站在最高最亮的舞台上，让将军一眼就能看见她。
“茉茉。睡觉。”小G又说。
“好，睡觉啦！”季茉步伐轻快起来，将上辈子的生离死别暂且封存。
第二天早上六点，季茉把容白茹喊了起来。
几乎是她们吃完早饭的同时，黎靖就把新谱发了过来。
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后天就是公演，她们一定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做到最完美。
容白茹很快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季茉练习起来简直太严厉了！有不会或者不熟练的地方，她就会一遍遍指出，虽然态度温和，但是还是能察觉出其下的严苛。
而且不知道怎么的，摄影师像是找到了新大陆，赖在他们的练习室不走了！
搞得容白茹想要偷懒都不行，只得跟着季茉的节奏，疯狂训练。
因为被屏蔽外网，她们并不知道，所有练习生的训练花絮已经在微博上以短默片的形式放出。
季茉这一组，两分钟的花絮在所有关注《爱豆联盟》的网友里掀起轩然大波。
“呜呜呜茉茉好认真，妈妈爱你！快来给我女儿投票啊妈妈要送她C位出道——！！！”
“天啊……季茉茉跳舞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虽然跳的是慢舞，但是节奏感超级强！”
“你们看见没啊哈哈哈哈白蘑菇被茉茉训得好惨。”
当然，也有嘲讽声音。
“现在来努力有什么用？之前车祸现场，以为网友会忘记？”
“呵呵，翻车了吧，而且制作组是不是太偏心了？季茉茉的花絮都能有两分钟，我们晗晗的花絮竟然只有一分钟，是嫌晗晗没有粉丝吗？”
“反正现在再怎么立努力人设，我也不会喜欢季茉茉，花瓶！无脑！喜欢她的都是脑残！”
“只有我想知道，季茉茉唱了什么吗？都是默片，也听不到唱歌的真实水准。”
……
对此一切，季茉都不知道，她只一遍遍的唱着跳着，力求每一次都是完美。
期间黎靖来了几次指导唱法，云心妍也来了一次，一看她们竟然连歌都改了，就不来了。
这位导师似乎已经断定了这一组已经没有太大的出息，干脆省时省力。
下午时候，助力前辈房嘉言终于来了。他是已经出道五年的偶像，近期正在酝酿转型。
来的当天，这位偶像在摄影机下拍了会儿和她们一起练习的画面后，便带着谱子和demo走了。
他的经纪人一脸和蔼对两人说：“通告比较赶，但是你们放心，我们嘉言会在空闲时间练习的，反正你们自己好好练习不要拖……”
经纪人聪明的止住话头，神情微妙地离开。
容白茹偷偷去其他组的看了看，回来怒道：“她们组的助力前辈都在一起训练！而且那个经纪人，说的是我们不要拖后腿对吧！到底谁拖谁后腿！”
季茉茉这组没有一个人看好，所有导师里，就黎靖对她们比较上心，现在就连分配的助力前辈都不来。
所有人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对此，季茉也没什么感觉：“好好做我们的就是了，前辈只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容白茹想了想，道：“可是还是觉得不爽，这样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感觉……”
季茉：“你刚才舞蹈动作不对，手臂幅度不够，再来一遍！”
容白茹：“……”
这个女人真的好可怕！
如此严格的训练下，时间很快过去，来到了公演前最后一天。
上午制作组把每队的衣服送了过来，顺便让她们自己想一个组合名字。
容白茹抖开一看，就吐槽道：“好丑。”
的确挺丑的，古不古现不现的风格，像是几块布拼接在一起，还缀满了亮片。
丑也得穿，换好衣服后，所有练习生便被一起拉去了公演会场。
公演会场定在杭城体育馆，舞台已经搭建好，灯光和音响都已经就位，六组练习生必须在今天进行最后彩排。
发起人温亦垣在彩排前，对所有女孩严肃道：“明天，将有五千人来看你们的公演！”
“五千……”
“天啊好多。”
“这五千人，都是你们的盟友！”温亦垣道，“他们每个人都给你们投过票打过榜，身为爱豆，粉丝的喜爱就是你们的荣耀！”
“知道了！”女孩们大声应道。
最后解散前，温亦垣竟然还特别点了季茉组：“你们最后彩排。”
其他女孩目光微妙地在季茉身上扫视，季茉安之若素：“好的没问题。”
一解散，容白茹就迫不及待道：“怎么衣服都比我们的好看。”
“这不是按照歌曲风格来做的衣服么？”一个女孩嘻嘻哈哈笑道，“你们自己都觉得衣服难看，难不成你们的歌也最难听？”
容白茹立即对其怒目而视，季茉却只垫着脚看舞台方向，眼里根本没注意身旁的冷嘲热讽。
“喂，你什么意思！”容白茹立刻挺身而出。
季茉瞥了不远处的摄影一眼，拉住容白茹，“别浪费力气，舞台上拿本事说话。马上到我们了，现在来热身。”
看着季茉淡然的表情，容白茹不知为何有些暗爽，却还是吐槽：“茉茉，你说话好像我爷爷。”
吐槽归吐槽，容白茹还是开始热身，她这几天已经很习惯于听季茉的话。
谁知那边的女孩还笑嘻嘻的说：“我的天啊，季茉茉也能说凭本事说话这种话，我子宁听了都要气死了。”
“真的，居然能从她嘴里听到。”
“笑skr个人。”
“没事，咱们彩排是分别保密排演，等明天就能看新一轮舞台车祸了。”那个最先说话的女孩又笑嘻嘻说。
季茉压着腿，声音微冷却无比清楚：“有功夫不如多练一练，毕竟上台不是表演怎么嚼舌根。”
容白茹：“扑哧。”
那说话的女孩顿时黑了脸，刚要怒起反驳，却被身边人拉了下去。
此时摄影师已经把镜头转过了，那些还在窃窃私语的女孩顿时住嘴。
容白茹笑眯眯地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然后小声对季茉说：“刚才说话的，和之前被淘汰的余子宁一个公司的，叫甘瑶。”
“嗯哼。”季茉随口道，“知道了。”
容白茹：“……茉茉，你怎么一点都不气，你的人设是老干部吗。”
“生气有用吗？”季茉反问，又道，“老干部是什么。”
“……老干部语录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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