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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番外2 ...


  •   高考的前一个月。
      良嘉依旧云淡风轻,在荀希白着脸做一道黄冈数学卷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她嘴里塞一块切好的红富士苹果,说道:“稍微歇一下。”
      荀希下意识咀嚼两下,甜汁水在味蕾盛开甜味,脑子也下意识放松了下来。
      良嘉端着一盘苹果块,放到她的桌子上。
      荀希吃完这一块,也没有伸手再拿,摇摇头就继续拿起笔,在草稿纸上验算,说道:“也没什么好歇的。”
      良嘉一挑眉:“书房有电脑有书有琴,衣帽间隔壁健身器材,院子有篮球架和亭子,坐着歇歇都行。”
      “衣帽间有健身器材??”
      “妈妈的说法啦,说试衣服的时候最能激发人的健身动力,索性把衣帽间和健身房合在一起了。”
      “……”

      略聊了几句打个岔,荀希彻底没了继续和题目死杠的心,揉揉太阳穴就站起身,说道:“那我随便散散吧。”
      良嘉略一咬牙,就请缨道:“要不我弹琴给你听?”
      荀希一愣。
      遥远的记忆从脑海底慢慢浮现出来。
      忘了是什么时候,她在写作业写得同样是腰酸背痛头晕目眩时,兴许是听到了上课时欢腾到吵闹的预备铃声,就顺口抱怨句:“如果写作业写烦的时候有人给我弹琴就好了。”
      这个设想居然真的实现了!
      荀希忙点头。
      她被带去书房。书房很大,三面墙都是书柜,钢琴放在书房中央,窗旁有一张小桌子和一个躺椅,她就被安排在躺椅上闭目躺好。
      荀希乖乖闭眼,接着就听良嘉说道:“钢琴我也没练几年,你凑合听着,觉得不好听的话可以开手机音乐软件放。”
      荀希忙道:“你先弹着吧。”
      便传来开琴盖的声音,接着是翻谱子的声音,钢琴哆来咪的试音。
      最后一个音飘散在隔音良好的书房之后,沉郁传远的琴音如江水一般缓缓流淌,偶有波澜起伏,却更像是呼吸。
      荀希不是专业人士,只觉得自己沉浸在琴音中,重复又有变调的旋律不断覆盖饶舌费脑的数学题,脑子渐渐放松,呼吸渐渐平缓,以至于进入空灵……
      良嘉弹完最后一个键,数着节拍完抬起手。轻轻“呼”一声消除紧张感后,扭头看去。
      荀希睡着了。
      “睡吧,”良嘉微笑摇头道,看着荀希的睡颜,呢喃着,“我学这两三年,不就是为了你有一天能听着我弹琴然后安详睡去吗?”
      荀希的呼吸平稳舒缓,完全没有因为良嘉的话有丝毫变动,明显睡得真香。

      醒来后的荀希一看外头漆黑的天色,一下子滚到躺椅下,连滚带爬地冲回作业前。
      她直勾勾看着一道难了她半个小时的几何题,忽然信手画下一条辅助线。
      ——这道题就该这么做!
      荀希十分惊喜地朝着正在翻阅普希金诗集的良嘉说道:“我睡了一觉醒来,题目突然就解出来了!”
      良嘉也喜悦:“太好了!”

      这是复习日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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