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生＜＜白蛇缘起＞＞同人》缘起于白蛇

48、修罗城（下）

　　“隆隆隆”
　　一辆成色半旧的悍马军车正在这条看上去大致还算平整的官道上一路飞驰，虽说是官道，但年久的失修导致这所谓的平整也不过停留在表面上罢了，行驶过程中所造成的一路颠簸，也是让车中之人咒骂不已。
　　“上帝啊，这路况也太糟了。”
　　坐在后排的m军h裔中尉司马蒙那因完成巡逻任务，得以踏上归程而有些愉悦的心情也被这糟糕的路况浇灭了大半。
　　拍了拍前方副驾驶座的靠椅，吐槽道。
　　“这让我想起了阿负汗，相信我，这里的道路情况比那边还要糟糕。”
　　“啊哈，中尉阁下，您说的太对了，不过，好像这里可没有那些可恶的他立板游击队向我们开火。”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上士打趣道。
　　“是吧，张。”
　　敲了敲车顶，示意头顶的几枪手。
　　“唔，我们可能有个小麻烦。”
　　上面的几枪手的语气听上去不是那么的轻松。
　　“什么小麻烦？”
　　司马中尉原本靠在座椅上的身子略微向前仰起，面部表情有些皱眉，似乎是非常不想要和这个词扯上关系。
　　“哧。”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思考。
　　“发棵，怎么搞的？”
　　“真是受够了。”
　　“哦，真要命，这又是什么问题？”
　　没有在意后座的吵吵嚷嚷，之前的上士扬起脖颈向前望去，之间本来就谈不上平坦的道路中央不知何时横上了半截粗壮的木头。
　　“中尉，前面的路被木头堵住了。”
　　朝着后座的司马中尉报告情况。
　　“哦，木头？真见鬼，这一路上就没好受过。”
　　摇下车窗，对着空气怒骂了一句，随即伸头前望，大致看懂了前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唔，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大块头嘛。”
　　推了推身边。
　　“刘，你和张一起去把那根该死的木头搬开。”
　　“Yes，sir。”
　　吐出一句标准的的美式英文，一脚踏在还有些湿润的土地上，沾了些泥土的军靴向着那根木头走去。
　　“真的不知道怎么会有根木头，去的时候明明没有的。”
　　口中抱怨了几句，身下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减慢。
　　打量着周围，一时也找不到断裂的剩下半截树根，估摸着也不像是路边的这些树木自然倒下的，心中多了几分疑惑。
　　“嗨，上士，过来看看这个。”
　　领先在前十来步的中士朝着后面喊叫。
　　“看什么。”
　　小跑几步，拉近了两者的距离。
　　“我在木头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摊开手掌，掌心赫然是两片青鳞。
　　当然，郊外这辆小小的巡逻军车上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自然不会是某些大人物目前所关心的要事。
　　“那老狐狸会答应我们的要求吗？”
　　背后的马程脸上带着些忧色。
　　“不答应，她为什么不答应？”
　　似乎看上去对马程提出的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就算我们不进那修罗城，老狐狸自己怕也是按捺不住寂寞，想要进那地方分上一杯羹了。要不然，”
　　修长的手指随意敲击了两下护栏，产生的声响叮咚回荡。
　　“她向我们要那么多千年之后的现代物件作甚，还不是想要往那修罗城里送嘛。”
　　“所以，那修罗城究竟是个什么所在？”
　　也许是感觉到在这个问题上的思维跟不上与自己对话的这位主儿，索性就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
　　站于铁质栏杆前的的紫衣闻声眉头一皱，华贵的官服随风微微飘动，动了动紧握扶栏的双手，但却没有回头，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太多功夫，草草答复了两句就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六道者，天道，人道，阿修罗道，鳄龟道，出生道，地狱道，修罗城，即修罗道。佛门那边的《中阿含经》，《入楞伽经》中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
　　“天翔，此言谬矣。”
　　耳边响起一阵爽朗的男音，紫衣抖了抖剑眉，不过看上去并没有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表现出不快，侧首朝着来者看去。
　　“《律藏》有云“我于无始以来，经历众苦轮转五道”，佛教最初分明就只有五道，又何来六道之说。”
　　随着几声靴底踩在地面上的声响，刚才的声音听上去又清晰了几分。
　　敲了两下扶手，发出阵阵脆响，摇了摇头，轻笑一声，回应道。
　　“《杂阿含经》之第一百五十五经亦有所云：“尊告诸比丘：“何所有故，何所起，何所繫著，何所见我，令诸众生作如是见、如是说：“无力、无精进、无力精进、无士夫方便、无士夫精勤、无士夫方便精勤、无自作、无他作、无自他作；一切人、一切众生、一切神，无方便、无力、无势、无精进、无堪能，定分、相续、转变，受苦乐六趣？””此非六道是耶？”
　　“此言差矣，”
　　那来人仿佛就是偏偏要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作对似的，再度向紫衣发难。
　　“佛教《长部三十三经》有云“五趣：地狱、畜生、饿鬼、人、天”，《中部十二经》亦有云“舍利弗！此等有五趣，五者何耶？谓地狱、饿鬼、畜生、人间、天也”、“舍利弗！此等实有五趣”，你所谓的六道之说，大多是大乘佛教那边为抗衡道教五道之说的说法，再说，你也找不出最初有所谓修罗道的说法吧，至于那修罗城，不过一笑话尔。”
　　“旭晨，你来这个世界也有些日子了，怎么都研究了这些个乌七八糟的玩意儿，在这里你明面上是个太阴到士，在现实中你是个军官，这两样，怎么都和佛教中人搭不上边吧，怎么，莫非下次再来这个世界时，你打算改行当和尚么？”
　　青年对着紫衣笑了笑，收了收手道，再不理会紫衣的调侃，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古籍《玉历寻阴录》之卷八篇十四《玉格》有载“北方奎地，罗酆山右，有修罗界，又号修罗城，周回三万里，高二千六百里。城中四劫，及周一万里，高二千六百里，是为风火水气之劫。四劫者，一曰火神毕方，二曰风师飞廉，三曰水兽玄龟，四曰气灵鰼鰼鱼，四劫出时，多有鬼灵者相随。人死而执念未消者皆至”，篇二十三《北荒》载“四劫之祸，或一岁一轮回，或数月一轮回，执念愈消，轮回愈疾矣。”，篇三十三《志怪》载“是城也，下有一水，号为无池，上有一木，名作如果，一入无池，二跃如果，可出此城矣。”这书中不是说得很清楚么，都快给你把这修罗城的底子给掀了。”
　　“哒哒哒。”
　　没有给这个被紫衣唤作“旭晨”的年轻人更多叙述的机会，远处的枪声激起一阵飞鸟。
　　“又是怎么搞的？”
　　眉头皱起，下意识地催动法衣，周边腾起一圈护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