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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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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灿灿的弹壳洒得满地,浸泡着血水,
在烈日下闪烁着幽光,滚烫却又冰冷;
「尸体」也是立刻就被毒贩们抬走了,
强子咧嘴看着吓傻的菜鸟们,笑得很诡异。
「如何?各位解放军叔叔是否改变心意了?提案依然有效,
只要说出你们的目的、单位、姓名,就能优先当活人,
最好在这位老士官决定是否成交前告诉我~
这人呢…我是一定会带走的,可你们的性命我不替他担保,
几位还年轻的很,至少比被我玩死的老鼠还小五、六岁吧?
在这儿用性命交换虚无飘渺的军队信仰,真的划算吗? 」
绝望与恐慌在静默中逐渐发酵,
有一、二个菜鸟眼神开始飘动,不再坚毅,
相对确定存活的老炮,
其余俘虏都是「剑齿虎」用来逼他屈服的筹码;
毫不讲理的非等价心态及接二连三的惨剧,
都次次冲击菜鸟的信念与生存本能,
他们猜不透眼前这毒贩何时又会大开杀戒,
也不敢期望老炮会为了战友的性命放弃军队信仰,
那可是孤狼B组的山狼,就算被带回毒窟被迫接受药物洗脑,
也会想尽办法自我了结,与先前牺牲的战友们一同走向死亡…
我在心底为菜鸟们打气,你们再坚持一下就过关了,
前几组挺到这大多投降放弃,E队算表现得很好。
此时,担任E队指挥小组小组长的菜鸟喊了一声「注意!」,
在其他组员注视下发言,但没刻意放低音量:
「兄弟一场,有什么话摊开说,
我不提军队信仰或不与□□妥协这类漂亮话,
因为我也怕死,可现在还是有希望…」
说着,他接了一个「二五」的无声口型,
E队其他成员互相传递眼神,
都想起黑狼还没被毒贩逮到这件事。
小组长收到大家理解的无声回应,摇头苦笑。
「命只有一条,是要赌在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还是为了活命向毒贩头子投降,做好选择吧…
先说,我这条命可是跟他赌了,
看着老班长为大家拼命,现在却连求死都无能为力,
我突然觉得死了还比较轻松~
至少不必再看那些人渣脸色! 」
数道愤怒的视线立刻投射到强子身上,
他依旧挂着毫不在乎的微笑,完全不将菜鸟放在眼里,
菜鸟们也知道只要强子有心,
宰掉他们不过举手之劳,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却还是肩靠着肩,表情恢复坚毅…
「赌了!我可丢不起这脸!」
「我也赌了,早晚要死,人多好作伴。」
「算上我一个。」
「要是押对门,先让我宰了那个带头的!」
我倒在地上,耳边听着菜鸟说出他们的觉悟,
拉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对老炮与强子说出训练结束的关键词:
『班长,听见没有?你就让我去吧…
别操心洗脑这种唬外行的蠢威胁,
真没法自我了断,其他兄弟也会送你一程,
我先到阎王殿替你打头阵,
等你下来,咱们一块儿痛打那些该死的小鬼! 』
老炮低垂着头,不愿让人看到他失望的神情,
再怎么说也拖得够久,既然该上的节目都上了,
我和强子都不会再让老炮这么耗下去,
何况还得考虑其他菜鸟的精神状态。
未达孤狼特别突击队合格标准,但通过特种兵选拔,
这结果对文工团出身的黑狼而言不一定是憾事,
毕竟非常规作战单位能通过训练也算不容易了…
至于老炮对黑狼的期待,
只能说不管他做什么准备,没搭上时机就是徒劳,
作战要求就是结果,过程只是过程。
「看来…买卖是吹了~」
扮演「剑齿虎」的强子目光恢复冰冷,露出残忍的微笑,
正要宣告训练总结时,我与他耳边同时传来狙击小组的通报──
「恶狼,准备控制现场,那只菜鸟开始行动了。」
由于老炮事先命令只能传达最简单的动态,
所以黑狼会采取什么行动完全是未知数,
我们只知道,在这则通讯结束后,
不远处的山头先是传来一阵犹如锅炉爆裂的闷响,
接着上方传来夹杂碎石滚动的崩塌声,脚下隐约能感受到震动──
「有状况,先保护货!」
半数以上武装毒贩快步赶往其中一张简易帐,
转移「剑齿虎」提到的货(其实是监控萤幕与通讯设备);
不久,他们提着几十口货箱,
还拉着方才跑去补眠,睡眼惺忪的外科医生「秃鹰」,
推推嚷嚷地挤上三台越野车,加了桶柴油后疾驰而去。
然而,强子还没能下达另一波指示,
数十颗自山壁崩毁,
与车头大小相当的落石就夹带滚滚黄砂,
狠狠辗过搭帐区域正后方的停车处,
剩余三辆越野车就像撞球桌上的号码球,
全数被冲撞到山谷下,发出几声回音后,
只有袅袅黑烟自下方缓缓升起,车辆报销了…
大伙儿还没从这看似「完全无效」的突袭反应过来,
下一波攻势就紧接而至,
像是终究抵抗不了山壁崩毁的土石冲刷,
近二十棵八、九米高,二、三人环抱的杉、松木纷纷倾斜,
它们无法违抗重力牵引,
发出犹如哀号的断裂、拉扯,破土声,
一株接着一株陆续崩塌…
虽然倒木速度不快,但方向不可预测,
剩余武装毒贩围成人墙,护着强子准备往山下撤,
(训练设定上自然不顾俘虏死活)
而所有伏笔好像就是在等他们聚集,
远离我、老炮及E队众人的此刻,
一发信号弹在周边众多声响交替掩护下,
无声无息地在人墙内侧绽放,散发强烈闪光,
亮度甚至是一般信号弹的数倍──
这下不只毒贩全体,连俘虏们眼前都是一片雪白,
可过了数秒,当信号弹炫光影响消退,众人视力逐渐恢复后,
却只有以强子为中心的毒贩们发出惨叫,
他们手捂脸庞、表情扭曲,武器扔了满地,
但别说睁眼,连用衣袖擦拭都不敢,
有人甚至满脸通红,在地上哀嚎打滚,
即使老经验如强子也只能勉强站着,不敢移动半步…
…黑狼这家伙到底玩什么把戏?
难道监视的狙击、通讯二组人都没看出袭击手段,
就这么放任他乱来?
可不对啊…
要真有超出训练尺度的危险行为,
黑狼应该早被狙击手用麻/醉枪打晕。
碍于训练「设定」,我无法插手,
老炮则看着前方的强子,表情担忧,
可他仍被捆得扎实,什么都做不了。
约迟了我与老炮几十秒,E队指挥组小组长总算恢复思考能力,
他忍着药效带来的剧痛扯断束带,对其他组员下令:
「E队,抢武器、救人,跑啊!」
这么一吼,菜鸟们才意识过来现况暂时逆转,
虽然有人挣脱后一度捡起武器就想对毒贩开火,
但顾忌我和老炮无法动弹,不得不作罢。
剑齿虎是只在乎自身安危的毒枭,
以自保为前提放任俘虏逃走还说得过去,
但不能指望我方开枪攻击还能完好无损;
目前挡在他前面护卫的人墙少说也有七、八人,
狗急尚且跳墙,真要是被逼急了,
让这些毒贩不顾周遭胡乱反击可占不到便宜。
眼前这状况不知能持续多久,双方差距悬殊时间有限,
菜鸟只能恨恨地看了他们一眼,扛起突击步/枪,
两人一组搀扶我与老炮(老炮是被连人带椅搬走),
由指挥组小组长殿后,准备逃离现场。
依常理,此时早该宣布训练结束,偏偏关键的黑狼不见踪影,
负责搬椅的那组菜鸟急忙取下老炮眼皮上的胶带跟堵嘴布,
看着老炮昏昏沉沉、意识不清,
我则是膝盖以下裤管一片殷红、双腿报销的惨状,
他们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却还是询问我们两位主官的意见…
老炮暂时还说不出话,
跟我交换个眼神,吃力地摇头,
意思是现在不能中断训练。
我看着他,却拿不定主意,
跟强子行动的兄弟们不知道中什么招,老炮身体状况也不好,
双方都急需待命中的战斗医疗连进行急救处置,
可要是片面宣布训练中止,黑狼怎么办?
他这时精神状态绝对还是作战中,不会善罢甘休,
身为带队主官之一,
我无法期待宣告这是SERE就能说服这头疯牛,
如老炮先前所言,他已不受控制,所作所为无法预测…
靠狙击手吗?
不行…不一定能在第一时间有效控制,
闹这么大,狙击组很有可能早就追丢目标,
眼前也缺乏能有效压制混乱的优势人力,
反过来说,黑狼迟迟不肯现身的理由可能就是──
『E队,流浪丛林,往上撤,
刚刚有三台车下山,折返机率不是零,
往下要是遇上,我们这些伤兵就全灭了! 』
原本顺应求生本能就想往山下跑的菜鸟们被我一提点,
带队的小组长才狠狠拍了下自己脑袋:
「我这呆鸟,还当什么指挥组小组长!」
『别磨蹭,动作快! 』
大概是训话多少给了菜鸟一些刺激,
他们加快移动步伐进入丛林,
毒贩很快就消失在众人视野内,
此时耳边立刻传来狙击组的报告内容…
「恶狼注意!恶狼注意!我们追丢目标了,
保持警戒,那只菜鸟可能──」
通讯突然「啪──」的一声中断,
简直就是出事的征兆,
心中某种直觉不断催促我返回现场…
才刚有这想法,我跟老炮就被放到边坡一个草窝内,
菜鸟们又折了一堆枯枝树叶盖在上头,
彻底隐藏我们的踪迹…
「山狼、西伯利亚狼,我知道这么做不守纪律,
可我确定刚刚那些事都是二十五号搞出来的,
论经验、技术,我们肯定比不上几位牺牲的老鸟,
可我们现在还活着、还能作战,
E队不能缺这个兄弟,也绝不能放他一个乱来,
我们必须去接他,死也死一起! 」
没等我跟老炮回话,
小组长带着全体菜鸟向我们敬礼,
扛着突击步/枪急忙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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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彈殼灑得滿地,浸泡著血水,
在烈日下閃爍著幽光,滾燙卻又冰冷;
「屍體」也是立刻就被毒販們抬走了,
強子咧嘴看著嚇傻的菜鳥們,笑得很詭異。
「如何?各位解放軍叔叔是否改變心意了?提案依然有效,
只要說出你們的目的、單位、姓名,就能優先當活人,
最好在這位老士官決定是否成交前告訴我~
這人呢…我是一定會帶走的,可你們的性命我不替他擔保,
幾位還年輕的很,至少比被我玩死的老鼠還小五、六歲吧?
在這兒用性命交換虛無飄渺的軍隊信仰,真的划算嗎?」
絕望與恐慌在靜默中逐漸發酵,
有一、二個菜鳥眼神開始飄動,不再堅毅,
相對確定存活的老炮,
其餘俘虜都是「劍齒虎」用來逼他屈服的籌碼;
毫不講理的非等價心態及接二連三的慘劇,
都次次衝擊菜鳥的信念與生存本能,
他們猜不透眼前這毒販何時又會大開殺戒,
也不敢期望老炮會為了戰友的性命放棄軍隊信仰,
那可是孤狼B組的山狼,就算被帶回毒窟被迫接受藥物洗腦,
也會想盡辦法自我了結,與先前犧牲的戰友們一同走向死亡…
我在心底為菜鳥們打氣,你們再堅持一下就過關了,
前幾組挺到這大多投降放棄,E隊算表現得很好。
此時,擔任E隊指揮小組小組長的菜鳥喊了一聲「注意!」,
在其他組員注視下發言,但沒刻意放低音量:
「兄弟一場,有什麼話攤開說,
我不提軍隊信仰或不與□□妥協這類漂亮話,
因為我也怕死,可現在還是有希望…」
說著,他接了一個「二五」的無聲口型,
E隊其他成員互相傳遞眼神,
都想起黑狼還沒被毒販逮到這件事。
小組長收到大家理解的無聲回應,搖頭苦笑。
「命只有一條,是要賭在那微乎其微的希望,
還是為了活命向毒販頭子投降,做好選擇吧…
先說,我這條命可是跟他賭了,
看著老班長為大家拼命,現在卻連求死都無能為力,
我突然覺得死了還比較輕鬆~
至少不必再看那些人渣臉色!」
數道憤怒的視線立刻投射到強子身上,
他依舊掛著毫不在乎的微笑,完全不將菜鳥放在眼裡,
菜鳥們也知道只要強子有心,
宰掉他們不過舉手之勞,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卻還是肩靠著肩,表情恢復堅毅…
「賭了!我可丟不起這臉!」
「我也賭了,早晚要死,人多好作伴。」
「算上我一個。」
「要是押對門,先讓我宰了那個帶頭的!」
我倒在地上,耳邊聽著菜鳥說出他們的覺悟,
拉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對老炮與強子說出訓練結束的關鍵詞:
『班長,聽見沒有?你就讓我去吧…
別操心洗腦這種唬外行的蠢威脅,
真沒法自我了斷,其他兄弟也會送你一程,
我先到閻王殿替你打頭陣,
等你下來,咱們一塊兒痛打那些該死的小鬼!』
老炮低垂著頭,不願讓人看到他失望的神情,
再怎麼說也拖得夠久,既然該上的節目都上了,
我和強子都不會再讓老炮這麼耗下去,
何況還得考慮其他菜鳥的精神狀態。
未達孤狼特別突擊隊合格標準,但通過特種兵選拔,
這結果對文工團出身的黑狼而言不一定是憾事,
畢竟非常規作戰單位能通過訓練也算不容易了…
至於老炮對黑狼的期待,
只能說不管他做什麼準備,沒搭上時機就是徒勞,
作戰要求就是結果,過程只是過程。
「看來…買賣是吹了~」
扮演「劍齒虎」的強子目光恢復冰冷,露出殘忍的微笑,
正要宣告訓練總結時,我與他耳邊同時傳來狙擊小組的通報──
「惡狼,準備控制現場,那隻菜鳥開始行動了。」
由於老炮事先命令只能傳達最簡單的動態,
所以黑狼會採取什麼行動完全是未知數,
我們只知道,在這則通訊結束後,
不遠處的山頭先是傳來一陣猶如鍋爐爆裂的悶響,
接著上方傳來夾雜碎石滾動的崩塌聲,腳下隱約能感受到震動──
「有狀況,先保護貨!」
半數以上武裝毒販快步趕往其中一張簡易帳,
轉移「劍齒虎」提到的貨(其實是監控螢幕與通訊設備);
不久,他們提著幾十口貨箱,
還拉著方才跑去補眠,睡眼惺忪的外科醫生「禿鷹」,
推推嚷嚷地擠上三台越野車,加了桶柴油後疾馳而去。
然而,強子還沒能下達另一波指示,
數十顆自山壁崩毀,
與車頭大小相當的落石就夾帶滾滾黃砂,
狠狠輾過搭帳區域正後方的停車處,
剩餘三輛越野車就像撞球桌上的號碼球,
全數被衝撞到山谷下,發出幾聲回音後,
只有裊裊黑煙自下方緩緩升起,車輛報銷了…
大夥兒還沒從這看似「完全無效」的突襲反應過來,
下一波攻勢就緊接而至,
像是終究抵抗不了山壁崩毀的土石沖刷,
近二十棵八、九米高,二、三人環抱的杉、松木紛紛傾斜,
它們無法違抗重力牽引,
發出猶如哀號的斷裂、拉扯,破土聲,
一株接著一株陸續崩塌…
雖然倒木速度不快,但方向不可預測,
剩餘武裝毒販圍成人牆,護著強子準備往山下撤,
(訓練設定上自然不顧俘虜死活)
而所有伏筆好像就是在等他們聚集,
遠離我、老炮及E隊眾人的此刻,
一發信號彈在周邊眾多聲響交替掩護下,
無聲無息地在人牆內側綻放,散發強烈閃光,
亮度甚至是一般信號彈的數倍──
這下不只毒販全體,連俘虜們眼前都是一片雪白,
可過了數秒,當信號彈炫光影響消退,眾人視力逐漸恢復後,
卻只有以強子為中心的毒販們發出慘叫,
他們手捂臉龐、表情扭曲,武器扔了滿地,
但別說睜眼,連用衣袖擦拭都不敢,
有人甚至滿臉通紅,在地上哀嚎打滾,
即使老經驗如強子也只能勉強站著,不敢移動半步…
…黑狼這傢伙到底玩什麼把戲?
難道監視的狙擊、通訊二組人都沒看出襲擊手段,
就這麼放任他亂來?
可不對啊…
要真有超出訓練尺度的危險行為,
黑狼應該早被狙擊手用麻醉槍打暈。
礙於訓練「設定」,我無法插手,
老炮則看著前方的強子,表情擔憂,
可他仍被捆得紮實,什麼都做不了。
約遲了我與老炮幾十秒,E隊指揮組小組長總算恢復思考能力,
他忍著藥效帶來的劇痛扯斷束帶,對其他組員下令:
「E隊,搶武器、救人,跑啊!」
這麼一吼,菜鳥們才意識過來現況暫時逆轉,
雖然有人掙脫後一度撿起武器就想對毒販開火,
但顧忌我和老炮無法動彈,不得不作罷。
劍齒虎是只在乎自身安危的毒梟,
以自保為前提放任俘虜逃走還說得過去,
但不能指望我方開槍攻擊還能完好無損;
目前擋在他前面護衛的人牆少說也有七、八人,
狗急尚且跳牆,真要是被逼急了,
讓這些毒販不顧周遭胡亂反擊可占不到便宜。
眼前這狀況不知能持續多久,雙方差距懸殊時間有限,
菜鳥只能恨恨地看了他們一眼,扛起突擊步槍,
兩人一組攙扶我與老炮(老炮是被連人帶椅搬走),
由指揮組小組長殿後,準備逃離現場。
依常理,此時早該宣布訓練結束,偏偏關鍵的黑狼不見蹤影,
負責搬椅的那組菜鳥急忙取下老炮眼皮上的膠帶跟堵嘴布,
看著老炮昏昏沉沉、意識不清,
我則是膝蓋以下褲管一片殷紅、雙腿報銷的慘狀,
他們焦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卻還是詢問我們兩位主官的意見…
老炮暫時還說不出話,
跟我交換個眼神,吃力地搖頭,
意思是現在不能中斷訓練。
我看著他,卻拿不定主意,
跟強子行動的兄弟們不知道中什麼招,老炮身體狀況也不好,
雙方都急需待命中的戰鬥醫療連進行急救處置,
可要是片面宣布訓練中止,黑狼怎麼辦?
他這時精神狀態絕對還是作戰中,不會善罷甘休,
身為帶隊主官之一,
我無法期待宣告這是SERE就能說服這頭瘋牛,
如老炮先前所言,他已不受控制,所作所為無法預測…
靠狙擊手嗎?
不行…不一定能在第一時間有效控制,
鬧這麼大,狙擊組很有可能早就追丟目標,
眼前也缺乏能有效壓制混亂的優勢人力,
反過來說,黑狼遲遲不肯現身的理由可能就是──
『E隊,流浪叢林,往上撤,
剛剛有三台車下山,折返機率不是零,
往下要是遇上,我們這些傷兵就全滅了!』
原本順應求生本能就想往山下跑的菜鳥們被我一提點,
帶隊的小組長才狠狠拍了下自己腦袋:
「我這呆鳥,還當什麼指揮組小組長!」
『別磨蹭,動作快!』
大概是訓話多少給了菜鳥一些刺激,
他們加快移動步伐進入叢林,
毒販很快就消失在眾人視野內,
此時耳邊立刻傳來狙擊組的報告內容…
「惡狼注意!惡狼注意!我們追丟目標了,
保持警戒,那隻菜鳥可能──」
通訊突然「啪──」的一聲中斷,
簡直就是出事的徵兆,
心中某種直覺不斷催促我返回現場…
才剛有這想法,我跟老炮就被放到邊坡一個草窩內,
菜鳥們又折了一堆枯枝樹葉蓋在上頭,
徹底隱藏我們的蹤跡…
「山狼、西伯利亞狼,我知道這麼做不守紀律,
可我確定剛剛那些事都是二十五號搞出來的,
論經驗、技術,我們肯定比不上幾位犧牲的老鳥,
可我們現在還活著、還能作戰,
E隊不能缺這個兄弟,也絕不能放他一個亂來,
我們必須去接他,死也死一起!」
沒等我跟老炮回話,
小組長帶著全體菜鳥向我們敬禮,
扛著突擊步槍急忙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