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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入主六宫 ...
选秀结束,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入选的兴高采烈,落选的垂头丧气。
胤禛应付完选秀,就急急忙忙回长春宫陪胤禩了。
“秀女千娇百媚,风采动人,四哥可是乐不思蜀了?”胤禩被肚子里的崽折腾得难受,见到罪魁祸首,凉凉地来了一句。
胤禛不敢说话,怕说错了惹得炸毛的人更加生气,又不敢不说话,不说话好像是默认了一样,更哄不好了。
他陪笑着将人搂在怀里:“这秀女个个歪瓜裂枣,不忍直视,哪有皇后娘娘仪态万千,风华绝代?”
“你把爷比作女人?!”胤禩本来好好靠在他怀里,听到这话,黛眉一横,眼看着是哄不好了。
胤禛在心里给了自己胡说的嘴两下,面上却是严肃极了:“这是什么话?小八可是堂堂‘八贤王’,四哥清楚,即便你现在是女儿身,也从未将你视作女人过,四哥的心,小八难道不知道吗?”
胤禩闻言,才满意地点点头:“即便爷为你生儿育女,但也始终是爱新觉罗家的皇子,圣祖的八阿哥,四哥可要记牢了。”
胤禛一脸认真:“四哥怎么会忘记。”
哄好了的胤禩终于乖巧地趴在胤禛怀里听他讲今日的选秀。
“你是说,有个秀女和乌拉那拉氏长得很像?”胤禩来了兴趣。
胤禛反而不喜:“殿选时走神,不懂规矩,要不是让太后想起了乌拉那拉氏,希望把这个秀女留下来和她作伴,我就指给果郡王了。”
胤禩闻言也有点可惜,他挺好奇,如果将人赐给了果郡王,到底是甄嬛会取代乌拉那拉氏在他心里的位置,还是甄嬛被果郡王当成乌拉那拉氏的替身?
不管怎么说,人现在是进宫了,老太太喜欢就让她多去陪陪她吧。
“沈自山的女儿,叫沈眉庄的,看着倒是知书达理,我想着可以培养培养,来帮你分分宫务的担子。”
胤禩挑眉:“谢谢四哥贴心弟弟。”
胤禛笑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三年时间,这个被皇父评价为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总算是有了一点年轻时候的样子。
“有个叫夏冬春的,名字挺有意思,夏威的女儿。”胤禛笑着看了一眼屋外候着的剪秋,“独独缺了个秋。”
胤禩被他逗笑:“要是人不蠢笨,留在宫里倒也无妨,只不过粘杆处递上来的消息,候选时这个夏冬春和一个叫安陵容的秀女起了冲突,你刚刚提到的甄嬛和沈眉庄都牵扯其中。”
“哦?”
“娇纵跋扈的千金小姐罢了,没什么脑子,只希望不要太笨。”胤禩不多评价,在胤禛心口处蹭了蹭,似乎有些累了。
胤禛见状,柔声问道:“困了?”
胤禩眼神显出几分困顿,点点头:“早上小家伙闹了一通,早早就起来了。”
闻言,胤禛急忙要服侍着人躺下。
三年来,帮人脱衣就寝的事情,雍正可是做得越来越熟练了。
“可秀女的位分……”胤禩还想再挣扎一下,就被胤禛扶着躺下了。
“秀女入宫尚早,慢慢安排也不迟。”胤禛摸摸他不施粉黛的脸,“再不济还有华妃,不必事事都由你操心过问。”
胤禛也褪去外袍,躺在他身边,手轻轻抚着他只有侧躺才能舒服些的肚子,两人缓缓睡去。
华妃在殿选时路过仪元殿看了一眼,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之苦。
所有秀女都兴高采烈,入宫之时想着的都是若是能得到皇上垂怜,从此过上宠冠六宫的日子,可谁能想到,皇位上坐着的九五至尊心尖上,却只有一个皇后。
已经没有了皇上的宠爱,又永远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机会,那更要把协理六宫之权,稳稳地抓在手里。
华妃的眼中闪过水光,很快就带着人离开了。
是夜,胤禛在养心殿批着折子,胤禩也在一旁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在给新晋的秀女排位分。
此次大选,虽然选看的人不少,但胤禛也只选了八个。
蒙军旗的博尔济吉特氏,为了延续满蒙联姻的旧俗,封了贵人;富察氏本就是大姓,又是胤禩这辈子的同族,给个贵人的位分也不足为奇;沈自山是济州协领,官位不低,沈氏封了贵人;夏氏封了常在,方氏封了常在,康氏封了常在,安氏封了答应,至于甄氏……
胤禩抬起头看向胤禛:“四哥准备给甄氏什么位分?”
“一切小八做主就好。”胤禛用朱笔在折子上写下“知道了”三个字,将折子丢一边去,随口道。
“那就封个贵人吧。”胤禩想了想,“即是太后看重的,位分太低不合适。”
胤禛凑过来看了一眼纸上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字迹,摇摇头:“蒙军旗和满军旗都只有一个贵人,汉军旗给两个不好,不如就封个常在吧,既然太后看重,那就给个封号,让内务府拟个封号过来即可,不必为了个常在的封号费神。”
“不过一个常在的封号,又能费多少心神。”胤禩笑眯眯,像极了想干坏事的狡猾狐狸,样子灵动飞扬,倒是让胤禛忍不住将人揽在怀里晃着。
“你想好了?”
胤禩扬眉,拉过胤禛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一个“莞”字。
胤禛一愣,促狭地看了眼胤禩,倒也没有阻止他的恶趣味。
华妃拿到皇后拟好位分的手谕时,颂芝正给她捏着腿,她兀自翻看着,突然提起:“听说殿选那日有个张狂的秀女也入选了?是谁?”
颂芝回话,手上动作不停:“是个叫夏冬春的秀女,仗着颇有出身,跟几个秀女起了冲突。”
“还未入宫就欺凌旁人的,本宫还是头一回见。”华妃勾唇,轻蔑一笑,“自是如此,想必宫里出去的教习姑姑也要受她的气,等教习姑姑定下了,告诉她,若是不识抬举,也就不必用心教导。”
颂芝应了,低着头继续给她捏腿按摩,又听她问道:“那日拦她的人是谁?”
“叫甄嬛,是大理寺少卿甄远道的女儿,听说皇上很是中意,留用了,封了常在,还赐了封号。”
华妃漫不经心拨弄着手里上好的锦帕,笑道:“赐了封号又如何,左右后宫中的人,再如何得宠也越不过皇后去,你说这封号到底是皇上亲自赐的,还是皇后故意写的?”
颂芝低头,不敢回答。
“往后这宫里倒是热闹了,也好,不必日日对着几张老脸,看得本宫都疲了。”华妃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酸意收起,不再言语。
安陵容因为候选时发生的事情和甄嬛、沈眉庄结缘,住到了甄嬛家里。
甄嬛家父母恩爱,姐妹友爱,全家和睦,充满了温馨,一点也不似自己那个冷冰冰、不堪回首的家。
可是,甄嬛姐姐身边的那个浣碧,和流朱比起来,怎么好似个小姐?
寄人篱下的安陵容也无心探究别人家的辛秘,低着头喝浣碧给自己送上来的瓜片,落寞地垂下眼帘。
一路陪着她的萧姨娘见了,悄悄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安慰。
内务府在皇后拟好分位、赐了宫室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小主入宫的事情,翰林院编修也拟定了圣旨,就等着时间到了由内务府太监到各家去宣旨。
每个记名留用的秀女入宫前都要由教习姑姑教导宫中礼仪,太后对沈眉庄和甄嬛较为看重,派了两个老资历的去教导,去甄嬛家的便是芳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理寺少卿甄远道长女甄嬛,着封为正六品常在,赐号‘莞’,于九月十五日进内,钦此!”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松阳县丞安比槐女安陵容,着封为正七品答应,于九月十五日进内,钦此!”
甄嬛一家及安陵容、萧姨娘领了旨,芳若便开始向两人讲起宫中的礼仪规矩。
“宫中正经主子只有三位,皇上、皇后和太后,其余的嫔妃都只能称作小主,自是不能乱了嫡庶尊卑的规矩。即便是华妃娘娘再得盛宠,也只能称为小主,放尊敬了说,喊一声华妃娘娘。”芳若一一向二人讲解宫里的规矩,“而这娘娘,也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的,只有嫔位之上的妃嫔,还得是一宫主位,掌管宫中之事,才能称一声娘娘。”
甄嬛和安陵容学得认真,气氛也十分融洽。
“皇后娘娘是皇上在王府时的嫡福晋富察氏,皇上登位后便封为皇后,这些年来与皇上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皇后娘娘育有二阿哥一子,如今又有了身孕,独得皇上盛宠。”
“可奴才听闻,这后宫之中,最得宠的是华妃娘娘?”流朱好奇地问道。
华妃在后宫之中张扬惯了,也只是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有所收敛,即便是为嫔三年,也丝毫不输齐妃和端妃,因此后宫之中很多人都认为华妃十分得宠,仅次于皇后娘娘。
芳若也是其中之一,便笑着道:“华妃娘娘是年大将军的妹妹,自然是得皇上盛宠的,可在宫中,最受皇上宠爱的,依旧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是皇上的发妻,为后宫之首,得皇上宠爱本就是常理。”安陵容想起了被父亲宠妾灭妻冷落一旁的母亲,眼中有些伤感。
芳若满意点头:“不错,皇上和皇后娘娘自成婚以来都是这般,可见皇上长情。”
甄嬛闻言,眼中一亮,皇上身在九五之位,竟对自己的发妻如此敬重宠爱,真真是世上最好的男儿,这样的男儿,竟要成为自己的丈夫了。
浣碧却觉得皇上对皇后更多的怕是敬重,只问芳若:“华妃娘娘如此得宠,为什么不是贵妃或者皇贵妃?”
芳若点头,只觉得莞常在身边的婢女倒是十分机敏:“这便是奴才要说的了,华妃娘娘虽然得皇上宠爱,但一直没有子嗣。在后宫之中,子嗣何等重要,想必两位小主都明白,即便是华妃娘娘无儿无女便得妃位的,也因无子嗣而不能前进一步。”
芳若虽然是宫里的老人,但三年前华妃和端妃的冲突她并不知晓,只知道是华妃冲撞了皇后,被贬为嫔,是以也不知晓华妃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只是跟她们说了在后宫之中子嗣的重要性。
长春宫,胤禩斜靠在罗汉床上看着书,就听到江福海的声音传来:“主子,华妃娘娘身边的周公公来了。”
“让他进来吧。”
胤禩坐起身,剪秋为他理了理衣服,就见江福海领着一个瘸腿太监进来了。
周宁海给胤禩行礼,叫起后恭敬道:“皇后娘娘,华妃娘娘拟好了新进宫小主们所住的宫苑,让奴才呈给您过目。”
“你说说看。”胤禩点头,让周宁海念给自己听。
周宁海面对皇后,总觉得她身上有种旁人没有的贵气,再加上自家主子也对这位后宫之主恭恭敬敬的,自然不敢不敬,展开册子念道:“满军正白旗富察贵人居延禧宫,蒙军镶红旗博尔济吉特贵人居钟粹宫,汉军镶黄旗沈贵人居咸福宫,汉军正蓝旗莞常在居碎玉轩。”
“碎玉轩?”胤禩一愣,打断周宁海。
“正是呢。”周宁海应道,“华妃娘娘念这莞常在殿选时走神,想着小惩一番,就给她安排了碎玉轩。”
“那便依华妃吧。”胤禩点点头,也不在这个事情上驳华妃的面子,“接着念。”
周宁海接着念下去:“夏常在居延禧宫,与富察贵人同住,淳常在年岁还小,华妃娘娘想着住到碎玉轩去磨磨性子,安答应居延禧宫。”
“延禧宫本就有丽嫔住着了,三个人住过去未免挤了些。”胤禩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让安答应住到永和宫去吧。”
“是。”周宁海应了,记下之后就恭敬告退,回翊坤宫复命了。
剪秋在一旁给苦夏的胤禩打着扇子,好奇道:“主子似乎很中意安答应?”
胤禩摇头:“皇上跟本宫说安答应声音好听,本宫多留意了几分,只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罢了。”
从入选开始,跟安陵容相关的所有消息都放在了胤禩的面前,连祖宗十八代都挖了个干干净净。安比槐宠妾灭妻,安陵容虽说是嫡出小姐,日子却过得还不如个下人,让胤禩想起了上一世还没有被胤禛捡到时的日子。
额娘是辛者库的罪女,即便是封了贵人生了阿哥,在圣祖爷的后宫里也只是个不起眼的人,皇父也好像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儿子,奴才们又是些看碟下菜的,胤禩小时候也受过几年磋磨。
这一切在胤禛找到走丢的自己开始,才慢慢变好。
看到安陵容的身世,胤禩忍不住想起了那几年人人可欺的日子,自然想对她好些。
剪秋不知道胤禩说的从前的自己是什么,以为他是想起了在家里被嫡母打压的日子,也不想再让她伤心,便缄口不言,但还是在心里想着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对这个安答应照顾些。
一转眼便到了入选秀入宫的日子,只在皇上登基时大封六宫热闹过的东西六宫,随着新人入住,又再次热闹了起来。
甄嬛站在顺贞门往里看。
走进这道门,就真的是一入宫门深似海了。
各个小主入宫都有太监领路,沈眉庄带着采月和采星跟着太监去了咸福宫常熙堂,打赏了领路的太监,把行李安置了,便去给咸福宫主位敬嫔请安。
敬嫔性子好,安分守己,也不为难沈眉庄,和她相处得十分融洽。
安陵容没有贴身丫鬟,由小太监领着,去了永和宫。
囊中羞涩的安陵容没有银钱赏小太监有些尴尬,平日里趋炎附势的太监这次也不敢摆脸色,谁都知道这位安答应虽然只是个答应,但独独被皇后娘娘安排在没有主位的永和宫,定是得皇后娘娘看中的,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便退下了。
安陵容站在院子里好奇地打量四周,发现这永和宫大得出奇,却没有其他嫔妃居住的痕迹。
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两个宫女,对着安陵容盈盈一拜:“奴才宝娟/宝鹊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
安陵容转过脸,有些不知所措:“快起来吧。”
二人依言站起来,宝娟向安陵容道:“小主,您的行李已经安置好了,咱们进屋看看吧。”
安陵容点头,走进了永和宫同顺斋。
看了自己要生活的地方,安陵容想起要去给主位请安,便问道:“不知永和宫主位是哪位娘娘?该去请安了吧?”
宝娟闻言笑道:“小主有所不知,永和宫并无主位,您不必去请安。”
“没有主位?”安陵容闻言诧异极了。
宝鹊解释道:“本来端妃娘娘住在永和宫,但后来生了病,便迁到延庆殿养病了,永和宫的主位便空了出来。”
安陵容自然知道在没有主位的宫室中住着有多自在,刚对安排自己到永和宫的华妃娘娘升起几分感激,宝娟下一秒却道:“本来华妃娘娘是将小主安排到延禧宫的,但皇后娘娘说延禧宫本就有一位丽嫔娘娘,再加上新进的三位小主,太过拥挤,便将小主安排到了永和宫。”
竟是皇后娘娘亲自安排的!
安陵容惊讶地瞪大了一双杏眼。微末如自己,竟能得皇后娘娘青眼,对皇后娘娘更是感激又敬佩。
甄嬛在流朱和浣碧的陪同下跟着小太监往里走,走着走着,流朱却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越走越冷清了呀?”
小太监有些尴尬,笑着道:“不是冷清,是清净。”
浣碧见小太监的表情有些奇怪,不敢多问,顺着他的话道:“清净好,我们小主喜欢清净。”
一路往里走,总算是在碎玉轩停了下来。
“这就是碎玉轩了,小主请吧。”小太监将人带到,就恭敬退下走了。
碎玉轩中当年服侍过乌拉那拉氏的太监宫女都调配到其他地方去了,唯一还在的就是碎玉轩的掌事宫女,崔槿汐。
她甫一见到甄嬛,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凝滞,无人察觉。
“奴才碎玉轩掌事宫女崔槿汐见过小主。”崔槿汐整理好表情,带着其他奴才恭敬向甄嬛行礼。
“奴才碎玉轩首领太监康禄海见过小主。”
“奴才等见过小主。”
甄嬛抬手:“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康禄海在一旁介绍着整个碎玉轩的布局,心里对自己来侍奉新进的小主中唯一一个有封号的小主十分得意,殷勤备至。
甄嬛听着他的介绍,心里也对自己的住所十分满意。
“碎玉轩的主位娘娘不知是哪位?”甄嬛好奇,看向崔槿汐。
崔槿汐答道:“回小主,碎玉轩里并无主位,只有一位淳常在和您同住。”
“这样一个别致的地方竟然没有主位?”浣碧好奇问道。
崔槿汐拿出准备好的说辞:“这里在皇上刚刚登基时有位常在住过,但那位常在红颜薄命,早早地去了,其他嫔妃也各有各的居所,皇上登基后后宫的位分无大变动,因此一直空置至今,没有主位对小主来讲倒是件好事,不必早起请安,还能自在些。”并没有提起那位常在的封号和她同音。
甄嬛闻言,顿时觉得自己的碎玉轩十分特殊,想来是皇上特别的照顾,听到原本住在这里的常在早逝的消息时升起的不悦也被满意取代。
打赏了奴才们,甄嬛便在崔槿汐等人的服侍下休息了。
天不亮便赶路进宫,趁不必去请安,要抓紧时间休息,才能保持最好的状态。
码着码着发现四爷和八爷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觉[笑哭]
进入剧情啦,引用台词的部分会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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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入主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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