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爭王》白违鬿

4、突變和賭局

　　劉宰相，此是若是如此改革，可會有任何不妥？」李寒的聲音從書房內傳出，「回皇上，若是刑罰加重，不免收服不了人心。」劉宰相回答，「那如何收服人心？」「臣認為收服人心需以實力及時間來使他人認同自己。」「實力？」「是的，透過學習來充實實力。「那好，朕知道了，劉宰相請回吧。」「是，臣告退。」劉宰相和李寒先後出了書房。李寒經過御花園時發覺身後有異，但回頭一看並無他人，李寒眉頭微鎖。第二次轉身亦是如此，李寒灣過一個走廊，立即抬腿往臥房狂奔，直到撞上一個極附彈性的龐然大物，跌坐在地上，抬頭一看竟然是郭乾彥！

　　「臥操！我說小祖宗，我只不過去方個便，您就這麼想念在下，急著投懷送抱啊。」郭乾彥只是被撞的後退兩步。李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正要問「你怎麼會在這裡」，沒想到才開口就見郭乾彥拔出他隨身繫在腰上的砍刀，面露殺意，李寒反射性的抱頭閉眼，只聽武器碰撞聲在頭上不遠處響起，然後是肉搏的碰撞和咒罵聲，再來腳步聲響起沒多久，李寒睜眼向聲音來源望去，見郭乾彥舉刀砍下了黑衣刺客的右手臂，鮮血四濺。隨著郭乾彥的砍刀揮舞，李寒突然感覺到臉上出現了一點說不出是溫一點還是涼一點的溫度，抬手一抹，竟是少許的鮮血。

　　郭乾彥剛解決完一個，回頭見李寒背後又一個黑衣人正舉刀要從李寒頭上砍下。郭乾彥把人扯過來的一瞬間，黑衣人的胸口猛的刺出一個把長劍，隨著長劍的拔出，黑衣人往一旁倒下，露出後面的五皇子李仁！

　　見李仁喘著氣看向一旁的郭乾彥，又看向面前呆坐在地上的李寒，丟了劍蹲到李寒面前，放柔聲線問：「小寒，小寒？」李寒雙眼無神的看向李仁，眨了兩下眼，眼中的慌亂才盡數顯現。

　　李寒撲進李仁懷裡，全身顫抖，卻沒有流淚。郭乾彥看著李仁腳邊的長劍，上前撿起並對李仁簡單的行了個禮，把劍還給李仁問道：「五王爺您怎麼來了？侍從呢？」李仁一邊安撫李寒一邊回答：「我在御花園散步聽到這裡有聲響就前來察看。」郭乾彥點頭對李仁又行了個禮道：「這樣的話，多謝五王爺相助，是在下失職，身為皇上的貼身護衛竟發生了這種事，回去在下一定和皇上請罰，但現在皇上精神不佳，在下先帶皇上回宮了。」李仁點頭同意。

　　李仁沉默的站在原地看著郭乾彥扶著李寒走遠，眼中劃過多種情緒，最後轉頭對一旁不知何時出現的守衛道：「給我處理掉。」轉身離開。

　　李寒醒來時有些心不在焉的盯著自己的手，他總有種鮮血從未被洗掉的錯覺，「小寒！起來了，你他媽還要批公文呢！」郭乾彥和平常一樣踹門進來，用他的大嗓門喊李寒起床。郭乾彥一進門見李寒坐在床上盯著自己的手發呆，心裡嘀咕了句：小孩沒經歷過這種事，被保護的太好竟然也不行。

　　原本活潑的人變成這樣，郭乾彥身為一位小有名氣的將領感到很煩躁，一拍桌子對著被嚇到的李寒破口大罵：「臭小子！別像個死了丈夫的娘們一樣傷心這個傷心那個的！你是皇帝！可你現在的表現就像是個懦夫！」說完郭乾彥就轉身甩門離開，留下傻住的李寒。

　　李寒又呆了一下，起身被服侍洗漱，用完早膳，大開門見到正在生悶氣的郭乾彥，心中也有一股氣難以排解，「死胖子！朕告訴你，本王不是懦夫！朕是李氏皇族的六皇子！」李寒對著郭乾彥不顧顏面的開罵！「媽的，就你一個臭小子能幹嘛！李氏皇族不出懦夫！你小子除了腦子靈光點，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羊！」郭乾彥不肯示弱，兩人越走越近。「死胖子！如果我是懦夫那你就是連懦夫都不如的垃圾！」說完就上拳頭往郭乾彥的胸口來了一拳。郭乾彥氣極反笑：「好你個臭小子，敢跟你郭爺爺動手，就你那小拳頭還不夠看！」說完兩人就動手打了起來，李寒被一個肩甩，摔在地上，李寒趴起來張口就咬，又被一拳打了出去。

　　兩人又踢又打又在地上滾，一旁的侍女、守衛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慌張的團團轉。直到兩人打累了，都躺在喘地上，喘夠了坐起來，李寒看到郭乾彥眼角嘴角都有一點青紫色和灰色，衣服也亂七八糟，甚至扯破了幾個洞。郭乾彥則看到李寒頂著兩個黑眼圈，一邊臉頰腫起。倆人看見對方的模樣都很狼狽，一下子就忍不住想笑，但扯到臉上的傷口又不約而同的抽了口氣。

　　「靠、我說小祖宗，你下手會不會太狠，盡往俺的臉上招呼，還他媽上嘴，忌妒俺的帥臉也不能這樣小心眼哪！還是你是屬狗的吧？」郭乾彥捂著嘴角問李寒，李寒還在喘：「少臭美……就你那模樣……還沒有朕的三分之一……而且屬什麼不都一樣……都用咬的，還有你他媽不也是，我的眼睛還他媽痛著呢。」

　　讓人叫來了御醫給兩人上藥包紮，「小寒啊，你身為一國之君這種事情遲早要習慣。不過有俺護著你，你就不用擔心太多，只是百密一疏，你自己也要小心點。」郭乾彥熟練的給自己上藥纏布，可見之前的經歷是如何。李寒撇嘴：「知道了。」說完李寒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一旁還在上藥的御醫嚇了一跳，李寒一臉興奮道：「郭胖，我也來習武怎麼樣？」郭乾彥不以為意：「您是皇上您做主，問我幹麼？不過俺打賭你肯定學不了多久。」「誰說的！」李寒不滿的抗議：「賭什麼！」郭乾彥樂了「嘿！俺怎麼和你賭，你又不缺什麼？」「那就賭一個要求，輸家要答應贏家一個要求。」李寒提議道。「行！只要俺做的到，不違常理的就行。」郭乾彥豪爽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