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 Light》白马上邪

21、第 21 章

　　他们现在坐在氛围暧昧的餐厅中…大眼瞪小眼。
　　事情是这样的，当他们坐下后，Sherlock执意不许二人提任何关于案子的事，因为据侦探的考究，real people不会喜欢在这样的氛围中讨论鲜血淋漓的案件场景，他们更喜欢说一些能增进感情的话，鉴于Sherlock不懂这些，他要求John开个头。
　　John竟然有几分紧张，就像上学时老师提问的问题你刚好不会还偏偏叫到了你，在喜欢的人面前要出糗的样子。他舔了舔嘴唇，试图个Sherlock讲道理：“Sherlock,你看，虽然我和一些女士有过这样的经验，但是…”
　　Sherlock不耐烦地打断他道：“John,那就拜托你拿出你泡遍三大洲的本事和我完成这场约会。”
　　John咽下要说的话，转而满足室友的要求：“你今天看起来很不错。”
　　“可我不觉得我和以往有任何差别。”
　　John忍了忍继续道：“你看旁边的那两个人，看上去真甜蜜。”
　　“男的不停地看手表，肯定是有别的约，并且我注意到他在女伴离开时摸出手机发短信，我想不会是工作，工作不需要避着人，很有可能是约了两个人刚好时间挨得比较近，时间有点儿不够，所以他是在安抚另一名约会对象。他准备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礼物，他拿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了，可他的女伴只收到一份，另一份还被藏在手提包里。甜蜜，确实，虽然有些危险，但他乐在其中。”
　　John瞪大眼看着他。
　　Sherlock乖乖坐好，继续道：“我觉得这样很有趣John,你可以继续说了，哪个人？坐门口的那个公车司机还是你后面的投资商人？”
　　John摊手道：“Sherlock,我并不想知道。”
　　“好吧。”
　　“…”
　　“你可以继续说了John.”
　　“Sherlock,我突然很不想说话。”
　　Sherlock脸上浮起一层不安道：“是我做的不好吗？”
　　“不，你做的很好，真的。”
　　Sherlock已经很久不能从John的脸上正确读出什么，感情真是不理智的东西。
　　在一片静默中用完餐后，收到Sherlock提前预约的花也没让John的表情变化多少。说真的，两个大男人走在路上其中一个还捧了那么大的捧花真的是很引人注目。他们要去的是电影院，为此Sherlock还专门在网上查看了什么样的电影适合情侣观看。说真的，他对那些电影真的不喜欢，但为了约会也没办法。他偷眼望了眼John,John没表现出不高兴，但看上去也不是高兴的样子，他疑心自己搞砸了，心中忐忑不安。
　　望见电影院的大门， John叹了口气，远远望着电影的海报道：“Sherlock,老实告诉我，去看电影很有趣吗？”
　　Sherlock看着John皱起的眉头，把到嘴边的“Yes”换成了“No”.
　　他很惊奇地发现他的室友在整个约会过程中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眼光里慢慢都是自己：“那还看什么鬼电影啊，走吧回家，Weasley的案子还没破呢。”
　　Sherlock看上去很沮丧道：“是不是我做的真的很差。”
　　John认真道：“Yes.”在侦探的眼神暗淡下去之前医生继续道：“这是你人生中做的最差的一件事。Sherlock,我可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我想你可能不理解我的。约会不是一道程序，每步都要那样做。约会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它使得两个人有更多独处的时间了解彼此，有更多的机会表达对对方的喜爱，这是一个机会，让你把心中的爱对那个对的人说出来。Sherlock,或许你没有意识到，你一直在给我最完美的约会，”John停顿一下，皱眉继续道，“今天的除外。我们的约会是奔跑在追捕犯罪的路上，情话是我们对彼此许下忠诚的诺言，所谓鲜花蜡烛都比不上你解开迷题后给我的笑脸。你可以不说'我爱你'，因为我都懂，但你不用为了对我所谓的迁就而委屈自己。我现在就告诉你，这真是一场糟糕的约会，如果你一开始就这样追我，我一定会打扁你的鼻子让你滚远点儿。”
　　Sherlock的手机适时响起，他快速查看了下，举起手机道：“那么约会重新开始好吗？”
　　“当然。虽然这是一场糟糕的约会，但我想我们彼此还是可以有一个吻。”
　　Sherlock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一只手把衣兜里准备好的电影票捏成一团，另一只手扣住医生的后脑，两个人抵着额头吃吃地笑，嘴唇越贴越近，零零散散的雪花洒落在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