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某迦勒底修罗场事件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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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后来流言事件当然是被“暴力”镇压了。
把所有闲的没事干瞎八卦的从者们赶去加班收集种火，立香表示当骂死他就是不能太有良心，什么？职阶克制？哈哈哈不需要在意啦，大家都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怎么会在意这个呢对吧。
然后转身就给孔明先生放了假。
立香问过迦尔纳为什么她们每次打起来他都不插手，迦尔纳想了想说：“我无法干预。”
“为什么呢？”
“Alter是‘执念’，只有夕见能够战胜她自己的执念。”
立香被他说的话绕的有点晕，但她又想到最近Alter最近似乎越来越安分，直觉告诉她这个情况和迦尔纳的话一定有联系，于是她告诉了迦尔纳。
“master，那件事情如何了？”
然而迦尔纳却岔开了话题。
“是灵基融合的事情吗？达芬奇亲说有了一些进展，大概就在最近几天会告诉我。”
“是吗？非常感谢，master，你竟然会对我的请求这样用心。”
或许是极少向别人提出请求的缘故吧，听见立香真的告诉他进展，迦尔纳显得非常……受宠若惊。
“别这样啦，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立香摆了摆手，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从兜里摸索一阵掏出了一张呼符。
“上次我去催进度，达芬奇亲用这个把我打发了，”立香晃了晃那张呼符，“迦尔纳，要不要和我一起把它抽掉？你不用做别的事情，只要站在那里就好了。”
她想的特别美，所谓ssr之间的互相吸引，她带着一个欧气结晶，一定能吸引来另一个ssr的。
——后来，立香酱无数次地为她这个决定感到了后悔。
“Servant，Archer，名为阿周那，Master，请您尽情的使用我吧。”
从光圈中走出的是，身形挺拔容貌俊秀、有着黝黑肤色，手持长弓的黑发从者。
他原本脸上挂着的温和有礼的笑容，在看到站在召唤室一角的迦尔纳时僵硬了一瞬。
“原来是这样啊……”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阿周那轻轻笑了起来，然而与他的表情截然相反地，他举起了手里的弓。
与此同时，角落里的迦尔纳表情也严肃下来。
“阿周那，如你所见，我们如今身处同一阵营，”迦尔纳开口了，声音仍是非常的平静，“虽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现在暂时放下那些私人恩怨吧。”
“那真是遗憾啊，迦尔纳，我本还以为能够再一次亲手了结你——结果却是在同一阵营吗？罢了，现在姑且不与你战，但是下次若再见到你，会发生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不管如何，我们已经在这里了，阿周那，”没有被他近似挑衅的话语所激怒，迦尔纳自顾自地说道，“先不管那些已经算是‘前世’的纠葛，你也不得不承认我们今后将要共同战斗的事实吧？”
“……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说话啊，迦尔纳，”阿周那冷笑了一声，“勉强这样好了，那么，master，请吩咐吧。”
然而立香满脑子已经刷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的弹幕。过了好久，她才颤颤巍巍地举手提问：“你们……你们怎么回事？”
“这样的问题，倒是没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回应她的是阿周那，他看向沉默着站在那里的迦尔纳，说道：“若要说，便是我与他注定是宿敌，我一定要亲手杀死他不可，他想必也是抱有着这样的念头吧——明白了吗，master？”
他最后那个“master”刻意压低了声音，立香只觉得全身一凉。
——或许，不用问夕见，她就能看到迦勒底药丸的结局……
等等……夕见？
立香又扭头去看阿周那。
——凉了，全凉了。还救个屁人理啊，现在这个情况就已经是世界末日级别的了。
最终，另一个欧气结晶阿周那还是加入了迦勒底加班大军。
完成了被分配的材料收集任务，又暂时没有新的工作，阿周那正走在走廊上的时候，突然看到迦尔纳迎面向他走来。
阿周那停住了脚步。
无论何时，只要这两人同时出现在对方视野范围内，便必然会进入剑拔弩张的对峙状态。
然而迦尔纳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敌意一般，说：“现在并不是战斗的时候，阿周那。”
“哦？你难道是胆怯了吗？”
“不，你若是执意要与我进行战斗，我会随时奉陪，”迦尔纳说，“然而，不能将无关的人卷入我们的战斗中。”
这时阿周那才发现，迦尔纳身边跟着一个容貌美丽衣着华贵的少女。
“这是怎么回事，迦尔纳？”
暂时按下战意，阿周那问道。在之前，他可从未听说过迦尔纳身边有女人陪伴或是娶过妻子，但是，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们两个的关系又是显而易见的非常亲密。
“……我在这里是不是很碍事呀，迦尔纳？”
然而还没等迦尔纳回答，少女却主动地开口了。
“那个，阿周那先生？”她试探着喊了一下阿周那的名字，“您大概就是迦尔纳说过的……宿敌？”
她的语气就好像真的只是单纯在求证，没有掺杂别的情感。
“没错，正是如此，你又要如何呢？”
阿周那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那么既然是这样，我还是离开比较好，毕竟我在这里，是对你们战斗的阻碍吧。”
迦尔纳点了点头：“确实，夕见，我若是应战，便无法顾及你的安危。”
“……你与迦尔纳，究竟是什么关系？”阿周那在一边出声了。
“关系？……是恋人吧。”
“她是我的妻子。”
夕见和迦尔纳异口同声地做出了反应。然后，听到了迦尔纳说了什么，夕见使劲拽了一下他的披风：“你那么说也……但是并没有举行过婚礼啊？”
“可是我已经向你的母亲和那位夜之王许下了誓言，夕见。”
“……总之，你们尽管去打好了，我会给你们让出空间来的。”
说完，夕见便原地消失了。
“你的妻子？……迦尔纳，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夕见与你我并非生活在同一时代，你不知道也并不奇怪，”迦尔纳说，“我原本以为你不会去关注这样的事情。”
“我本来也没什么兴趣，”阿周那哼了一声，“不过她的反应让我觉得很有趣。”
说着，他的手中幻化出他那大到有些夸张的长弓。
“……请稍等，阿周那，master说过不允许在走廊里战斗。”
见阿周那正要拉开弓弦，迦尔纳却像是突然想起这件事一般，出声阻止。
紧捏着弓弦的阿周那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不仅微笑扭曲了，手下力度也猛增，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的长弓举起来狠狠砸到迦尔纳头上一样。
最终两个人竟然真的乖乖到立香那里去申请模拟对战场地了——虽然阿周那的表情一直不太妙。
然后他们便在立香那里看到了刚才消失的夕见。
“你们两个……”立香的嘴角抽了抽，不是据说关系都差到不可调和了吗怎么还会像小学生一样来申请场地打架啊？！
“既然是master定下的规定，还是遵守比较好。”
迦尔纳这样说。
——啊，我一定是看到了天使。
听见夕见说他们两个要开打，差点以为自己又要身心俱疲的立香想道。
“对了，夕见，他们两个看起来要打的不死不休啊……你就不担心吗？”
立香突然想起来，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会呀，我不希望迦尔纳受伤，”夕见说，“但，怎么说呢，这个情况不是随口劝两句就能解决的。”
“迦尔纳对圣杯没有愿望，但是却想与阿周那先生对战……这个既然是迦尔纳他自己的愿望，那么只能以他们的战斗来解决啦。不管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打一场就解决了——这个说法虽然我一直抱有怀疑，但对他们两个来说说不定有用吧？”
……
迦尔纳和阿周那一前一后地走在走廊上。然后，迦尔纳眼尖地发现前面跑来一个黑色的身影。那团黑色很快地向他扑来——是Alter，他习惯性地伸出双手接住了她。
“迦尔纳，你一定是要去那家伙——我那‘不共戴天之敌’那里吧？”
“不，但那个称呼又是怎么回事？”
“不——共——戴——天——之——敌——！”
Alter拉长了声音重复了一遍，露出了略带恶意的笑。
“她既然排斥我，那么只能这样了。”
说着，她轻盈地一转身，继续向前跑去。
迦尔纳向她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如立香之前所说，Alter最近安分了许多，但与其说是安分了许多，不如说是对各方面的执念都淡了许多。无论是对……他，或是对夕见。
他不知道这样的变化代表着什么，如今也只能相信立香，也相信夕见。
然而他正想着的时候，却忽视了还有一个在一边全程旁观的阿周那。
阿周那看到迦尔纳和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孩表现的也非常亲昵时，顿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仿佛又刷新了。
对他来说，男子有几个妻子并不算是少见的事，但是怎么说呢，他虽然不会承认自己这样想——可他莫名地不相信迦尔纳会是这样的人。
“……那又是怎么回事？莫非又是‘你的妻子’吗？”
阿周那有些突兀地问道。
“她与夕见是相同的，”迦尔纳看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情况，最后他只是这样说，“我将她们视作同样的存在。”
然而阿周那的理解貌似偏了，于是他看着迦尔纳的眼神变成了“原来你也是这种人.jpg”。
迦尔纳：……？
另一边，Alter又一次找到了夕见。
“不共戴天之敌哟——你看到了吗？！”
“你来找我竟然不是要打架……怎么回事？”
夕见疑惑地看向按着门框，虽然表情张牙舞爪但意外地没在发疯的Alter。
“你也发现了吧？”
Alter非常不客气地在夕见对面坐下，直视着对面‘另一个自己’暗蓝色的双眼。她伸出手来，缓缓握成拳又松开，向夕见展示空无一物的手心。
“拜和你打的那些架所赐，我们越来越相似了——你没有发现吗？”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一件事情，在那个时候，迦尔纳的血已经将‘恶’和‘阴界气息’驱除……那么，你又是为何会出现？”
“问我不如问你自己，”Alter笑了一声，“不过我就先勉强告诉你好啦，你是纯粹的‘神明’，而我是纯粹的‘妖怪’……迦尔纳说的没错，我们两个属于同一个本质。”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预知’这个能力也回来了的原因吗……？”
夕见喃喃道。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在执着些什么了，”Alter的声音轻的像是蚊子哼哼，“或许你知道吧……”
夕见看向她，妖怪少女低着头，显得特别没有精神。
“我也不知道。”夕见说。
Alter不说话，夕见也不去管她，接着说：“现在的我看来，之前的一些执念明明都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却一直困扰着我。如果说这就是你出现的原因呢？借了当初被污染的那个姿态出现的，我的执念？”
“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我猜，大概是被他承认吧。”
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地方，Alter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一激灵，差点原地跳起来。
“作为‘夕见’来说，这一面也想要被他承认，就连最低劣的欲.望也想要被他承认。然而，‘我’在这方面还是不够信任他，他对‘我’这些日子的纵容，不就是最好的承认了吗？我们给他造成这么多困扰，也该解决了。”
正当Alter想说什么的时候，立香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一看就是狂奔过来的，一边说话还在一边咳嗽。然而立香所说的那些话让夕见和Alter都警觉了起来。
“夕见你一定不知道他们两个打成了什么样子……咳，开宝具对轰结果同时被即死……”
立香刚理顺呼吸，想把下半句“……是什么鬼结果”说完，抬眼一看，面前已经一个人都没了。
模拟对战场地并不会造成真正的死亡或是不可逆转的伤害，“即死”也只不过是一个判定，判定成功就会直接被送出对战场地。
立香本来以为夕见知道这回事，但是她又适时地换位思考了一下……
噫，是不是一会又可以看见流星雨了……？
然而心惊胆战了半天的立香并没有迎来迦勒底又一次的爆炸。
迦尔纳和阿周那站在模拟对战场地所在的房间门口，身上都是血迹斑斑，而夕见在迦尔纳身边，捧着他的一只手臂似乎是在查看——立香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还算平静的场景。
“呃……Alter呢？”
立香左看右看没看见Alter，觉得很是反常。
“让她看见这个场景她会失控。”
夕见放下迦尔纳的手臂，又伸手去摸他身上沾了血的部分。
“这个……魔力供给没断，很快这些伤就会恢复的。”立香有些心虚地解释。
“他跟我这么说过，”夕见想了想，把手收了回来，“算了，他现在的供魔也不在我这里，我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阿周那先生。”
和迦尔纳相比，阿周那看起来比较惨——因为他穿的白衣服染上血之后分外吓人。
“嗯？”阿周那看了过来。他本来以为会迎来她的质问，然而夕见只是很平常地问他：“战斗使你感到满意了吗？”
像是怕阿周那误会，她又很快补充道：“只是单纯地问你一下而已……你对迦尔纳，是我所知的少有的必须以对方的死亡来平息的敌意，那么，是迦尔纳曾经做过什么对你伤害很深的事情吗？”
“并不是，这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宿命而已，是‘业’。”阿周那对于迦尔纳本人之外的人似乎都能以恰当的礼数对待，即使面对着被迦尔纳称作是“妻子”的夕见，他也有着很好的耐心。
“这样啊……”夕见看了一眼时刻准备使用令咒的立香，说道，“那么我就不会介入你们之间的任何事了。”
“即使我依然会选择杀死迦尔纳？”阿周那问道。
“……仅限在模拟对战场。”
说完，夕见又转向迦尔纳：“好啦，以后不需要顾忌我啦。”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夕见。”
“那要不然如何？你们也用不了那么久吧，连续打上几十年也差不多该厌倦了。……这边也没有几百年留给你们打呀？”
夕见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相同的菜吃上一周也该烦了吧”一般。
立香&阿周那：……等下，这个时间单位，是不是不太对？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某迦勒底修罗场事件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