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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子名叫陆白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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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嗷,陈墨生走在放学的路上。她不打算住校,倒也不是喜欢一个人呆着,只是自己想事情的时候不喜外人打扰,吵吵闹闹会使她很烦躁。就比如现在,她正思考着白天发生的怪事,旁边板寸头就叽里呱啦聒噪的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瘦子叫沈海,是在扒完一个班的白线团子后才发现不见了的,早知道他最近有祸事,却不想就发生在班里,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真是头痛。
业障这种东西没道理会出现在人群复杂的学校,而且凭自己多年经验它一靠近便会警惕起来,偏偏今天就这么睡死过去了,还有那个稀奇古怪的梦……
一旁板寸头估计也说累了,停了下来。
“你到底想怎样,”墨生问。
“我想知道今天的事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就不会乱说?”
“我发誓。”
陈墨生站定,想了想,说到。
“这些事太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瘦子失踪这件事不是人为,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我不会不管,我办事的时候你想来我可以叫上你,但是没有安全保证,你想清楚了么?”
板寸毫不犹豫的答应,倒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陈墨生闭上眼叹了口气,缓和了下情绪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却见这板寸头又跟着走了过来。一团无名之火又蹿蹿蹿往上涌。
“我去你妈的!不是都说好了你还跟着我干嘛!!”
“我家也是这个方向,”他嘴角一勾,“怎么,你以为我是跟踪你呢?”板寸本来就生得一副好面相,嘴角的坏笑尤其好看……
“咳,”有点小小的尴尬。
次日。
沈海还是照例失踪,学校已经联系了家长,自己的孩子不见了,母亲整日以泪洗面,闹着要学校把自己的宝贝儿子交出来。
学校表示很头疼,当天昏迷的学生老师醒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学校更是无从查起。
只能喝令整个班回去继续上课,这节是数学课,穿着时髦的数学女老师也是少见,高高瘦瘦,左手拿着黄色的大三角板,右手黄色的粉笔头划着黑板上的着重点,嘴巴滔滔不绝一点都没停下的意思。
“pia”的一声,一个小纸团蹦哒到了板寸头的课桌上。
——放学后去瘦子家看看。
他转头看向陈墨生,嘴巴一抿,右手就着圆珠笔对她比了个OK。
“叮玲玲”
一声铃响,俩人很有默契的抓着书包就走,通常晚上邪祟会更加猖獗,要赶在天黑之前到沈海家,不然事情会很麻烦。陈墨生打算通过掐算名字来判断沈母所处的位置,这样比较省事。
路跑了一半,突然惊道:
“……我忘了问沈母的名字了。”
……
板寸叹了口气:
“你跟我说要去他家之后,我下课就偷偷去过老师办公室了,”说着摆了摆手头的小纸片,“不知道路你还跑了这么久。”
……
“你嘲笑我?!”
“不敢不敢,大佬美丽与智慧并存,宇宙无敌无人争锋。”
沈海家门口
“奇了怪了,瘦子又没死,怎么过道上摆了这么多花圈,这是已经知道他遭遇不测提前办的?”板寸喃喃道。
随即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一个有些虚弱的女声的从屋内传来。
“阿姨您好,我们有些话想……”陈墨生话刚说了一半,胳膊肘被板寸捅了一下,不悦的看着他。
“阿姨您好,我们是沈海在学校的好朋友,他失踪了我们很难过,想来看看您。”板寸一边在门口喊着,一边向她挑了挑眉,陈墨生很不爽。
只见一个头发些许凌乱脸色憔悴的中年妇人给他们开了门,想必这就是沈海的母亲。
“鞋子不用脱,来,喝茶,”妇人说着泡了两杯茶。
“谢谢你们来看我,阿海在学校还能有你们这么好的朋友阿姨很欣慰,”妇人将茶递到了他俩手中,坐了下来。
“阿姨,为什么过道里摆了这么多的花圈……”墨生问。
“你们不知道,就在阿海失踪前两天,他老爸车祸死了,”说着就呜呜哽咽了起来。“我这下,没了丈夫,孩子眼看也回不来了,我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阿姨你们最近有没碰上什么邪物,嗯,就是那种不同于你们平常生活的东西?”陈墨生问,倒是板寸头狗腿的跑去给沈母拍背顺气,她鄙视的朝他望了一眼。
“好孩子……呜呜”沈母拍了拍搭在她肩上给她顺气的手。
“呜……你这么说起来……孩子他爸死之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买来了一个黑漆漆呜呜……手柄缠着藤条的鞭子,还一直说这是个天家宝贝,要留着当传家宝,他死了以后……呜,这鞭子也不见了。”沈母一边抽泣一边道。
“阿姨,您还记得这鞭子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征么?”陈墨生眼睛一眯。
“我记得,手柄上发着金光的字很奇怪,好像是古文,”说着,便点了碗中的茶水在桌上凭着记忆写了起来。
“地……狱……”这是金文的地狱!虽然狱字左右两边因为沈母记忆残缺各少了两笔,但不妨碍她认出这两个字……
阎罗长鞭?!惊了!这下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陈墨胜转身就想往外走,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告诉沈母。
“阿姨,不管用什么办法去弄只黑狗,取其颈血洒于家门口三日,不要顾忌街坊流言,期间四下通风,可保家宅平安。”说完也没等沈母反应过来,她转身就走,板寸头倒是礼貌的鞠了个躬,接着走出了门,留下一脸懵的沈母。
“怎么回事?”出了门,板寸问。
“他老爸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宝贝鞭子叫阎罗长鞭,说它天家宝贝,是也不是,地府的东西,算天家但也不全算天家,”她啧了一声。
“拿了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当然得遭报应。”
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道一声不妙,小姐姐要遭殃,她转头问板寸头:
“你同桌叫什么来着?”
“伏吕。”
“哪个lv?”
“双口吕。”
陈墨生掐指一算,确定了小姐姐的方位,便跑向了路边拦出租车。
“不是把,都开学俩礼拜了,你班里人叫什么都不记得?”板寸一边跟着跑一边嚷嚷。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连你名字都不记得。”
“卧槽!”板寸头怒。
“你记好了,老子名叫陆白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