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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武林大会 ...

  •   武林大会开始了,南镇里的江湖人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了,而褴褛公也不见了。他自然是去武林大会做自己要干的事,苟延残喘了五年,即使是死也要一展平生所学啊,否则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师父。

      苏相公本来不想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他虽然喜欢侠客小说,可是最讨厌打打杀杀,是典型的叶公好龙,当初和褴褛公成为朋友也不过是因为褴褛公毫无江湖人的杀气。不过朋友这个词似乎并不合适,熟人吧,这样想着,苏相公也是一肚子气,今天到要看看褴褛公是何方神圣,究竟瞒了自己多少事。苏相公虽然也并没有告诉褴褛公自己的家世过往,可是他一直生活在南镇,除了读书就是闲逛,根本没有什么可说的。这样想着,苏相公和少侠一起前往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没有盟主,当初的三宗师各有一套绝学剑法,听说他们收了个徒弟,天赋极高,叫做孤剑,是武林名义上的最高者,可惜从三宗师相继去世到如今武林大会,已经有十年,大家竟全都没见过孤剑本人,连是男是女也不知。

      江湖里早就有消息传来,这次武林大会如果再不见三宗师传人,就要开选盟主,呼声最高的是飞龙山庄的李庄主。李庄主人称惊鸿公子,与蓝缕公子齐名,无论家世、武功、相貌,皆是人中龙凤。

      蓝缕公子五年前武林大会前夕忽然发疯,闯入江南武家堡连杀数十人,然后销声匿迹。武家堡堡主被一刀毙命,在外学武的少堡主武肃得知消息连夜赶回,只看到满地的尸首,各大门派听闻此事,都下了命令寻找蓝缕公子,血债血偿。虽然江湖很多时候要靠拳头说话,可是犯了众怒的下场都挺惨。

      苏相公也是听说了这件事,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认识的褴褛公和江湖上的蓝缕公子竟然是一个人。

      褴褛公缓缓走上台前时,就已经有旧相识觉得熟悉,虽然蓝缕公子很出名,可是却并不常在江湖露面,连师承何处也不知,有几个人见过他用剑,成名已久的剑客在他手下也过不了三招。蓝缕公子不喜人自称剑客,凡是碰见什么“逍遥剑客”“一笑剑客”“秋水剑客”,无论男女,定要与人比武,输的再不许自称剑客。可是偏偏有人想要与蓝缕公子切磋,故意称作剑客,后来蓝缕公子也烦了,重新立下规矩,再次比武输的人留下一只手,由此可见其戾气。

      褴褛公见人们认出了他,也不惊慌,反而冲大家笑了笑,拉了一把椅子到中间坐下,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早有人按耐不住,冲上台子要教训他,却不见褴褛公动作,连椅子也没有离开,挑衅的人就又飞了下去。最德高望重的江湖裁决者一绝先生制止众人,低声吩咐去找武少堡主,自己则走上台前,问道:“蓝缕公子可是要算一算总账?”

      褴褛公听完又笑了:“我没什么账好算,武家堡堡主是他咎由自取,他儿子想报仇尽管来,我保证不还手就是了。”一绝先生忙问道:“你确定不还手,你刚还说武家咎由自取,现在为何又不还手,这其中可有隐情?趁着各位武林人士都在,你尽可以说,我们自会公正处理。”褴褛公冷笑道:“这笔账没人算得清,反正我无愧于心,武少堡主愿意报仇尽管来,你们愿意帮他也一起上,不过我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底下早有人叫嚷,无愧于心你躲什么啊,褴褛公听见了挑眉道:“杀了那么多人,不兴我养养伤,那时打不过你们自然是要躲的,现在无所谓了,反正我不想说,你们随意。”

      一绝先生也犯了难,他深知这其中定有隐情,可是看蓝缕公子的样子,明显有恃无恐,他的剑法高到何种地步,还真是不清楚啊。这时武少堡主赶了过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拿着到就要往上冲,褴褛公没什么表示,反倒是一绝先生连忙拦住,让褴褛公先把来意说清。

      褴褛公似乎是懒得兜圈子了,站起身来略一挥手,大家只感觉身体一凉,褴褛公竟是用内力凝成了剑气,“我师父死后,我把自己的佩剑和她埋在一起,剑宗传人,想必你们也听说过,师承百年前四维一派,历来一生只用一把剑,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说完,低头似乎是在抚摸曾经的佩剑,不理会众人惊异的表情,继续说道:“我苟延残喘至今,剑道尽失,本不该在出现于江湖之中,可师父一心想传世四维剑术,作为她唯一的徒弟,只能勉强一试了。”

      话已说尽,褴褛公整了整衣衫,这时倒能看得出曾经蓝缕公子的风采,他朗声说道:“四维剑术共有十招,我拼尽全力只能领会九招,第十招只徒有架势,全看诸位自己造化了。”

      剑气凛冽,所有的江湖中人全都兴奋难耐,这简直无异于宗师亲自传授毕生绝学啊,这辈子能亲眼目睹一次便也不枉此生了。那里还管褴褛公是否能是杀人凶手,先看完剑招再说啊。只恨自己没有过目不忘之本领,不能一心二用。

      学武之人师父极为重要,剑招更是重要,甚至于比内功心法还要有用,这十招一出,学武之人不知要少走多少弯路,甚至于可以窥见曾经四维剑派兴盛的武林盛世之景象。更何况剑招养人,更重视人的本性修为,当初四维剑派一直被称为四维书院,本就是为了修身养性以窥天道,蓝缕公子这剑招一一使出,大家无不相信唯有坦荡君子才可尽展剑意啊。

      直到最后一招,众人本以为蓝缕公子已无力再展剑意,没想到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招直可劈透人心,却又化于无形之间。蓝缕公子这招用完,再也支撑不住 ,咳了一口血,缓缓倒在椅子上,叹息道:“最后一招仍是不及我师父三成,只能勉强一开诸位剑气,更好领悟而已,至于醍醐灌顶之效果,怕是不能了,这十招与诸位所学武功难免冲突,诸位斟酌而行,只望能后继有人也就罢了。”

      大家都有点发愣,倒是先前毫不出声的惊鸿公子上前,以内力缓缓注入褴褛公的后背,说道:“何必如此,这十招一出,你内力损失殆尽,再加上陈年旧伤,怕是活不了几年了。”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虽然还是满腔不解,可眼见蓝缕公子都做到这种程度,又是剑宗传人,看样子惊鸿公子也有护着的意思,便也无人说话。

      褴褛公只是笑着说:“我心愿已了,本也无所谓寿命长短了,武少堡主,你若要报仇,现在可以来了。”武少堡主憋的满脸铁青,这个时候他要动手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只好恨恨的说:“我不趁人之危,但杀父之仇必定要报,而且还有武家堡那么多无辜冤死的人命,是一定要讨的,待你恢复,我再与你一决生死。”褴褛公听罢也不再吭声,休息片刻起身便走,临走前说道:“从此之后,江湖再无剑宗传人,诸位要选武林盟主也罢,要比武一绝高下也好,请自随意。”

      惊鸿公子本欲起身追问,但想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还是冷静下来,先是安排众人休息,再是差人请各门派掌门一起商量,三剑宗一派已去,飞龙山庄必要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了。

      褴褛公一路下山,到了半山腰已是勉强,实在强撑不过,只好坐下休息。原以为又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没想到竟然看见苏相公满脸嫌弃的拿出葫芦,从中倒出几颗药丸,没好气的说道:“吃了吧,对你的内伤有帮助。”褴褛公接过吞下,调息片刻,果然觉得好受了些。心里也添了几分暖意,问苏相公:“咱们相识一场,我是把你当朋友的,现在看来,似乎也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我想把一些事情告诉你,你可愿意听。”苏相公当然愿意了,可面上又不愿表示出来,只淡淡道:“你想说就说吧。”褴褛公心知苏相公还在生气,也不计较,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说了起来。
      “我的师父是三剑宗的徒弟,你刚才应该也知道了,我十年前遇到的师父,那时我也就十八岁吧,别这么看我,虽然我看上去像三十多岁的大叔,可实际今年还没满二十八呢,主要是因为五年前受伤颇深,内伤外伤,看着显老,我要是一打扮又是翩翩公子一枚。”褴褛公看着狂笑不止的苏相公,问道:“你还要不要听,不听我就不讲了。”

      “要啊要啊,请继续,别管我,我只是刚才有点意外而已。”苏相公冷静下来,忍住笑意。

      “我师父比我还小两岁,她是个天赋极高的女孩子,五岁就跟着三剑宗学习剑术了,十五岁便剑术大成,那时三剑宗刚刚去世,也或者是云游,他们那些高人的想法我不清楚,反正今后这世间在见不到他们就是。我父亲曾经救过师父,所以出师后她就下山寻到我后收我为徒,教我武艺。那时我武功其实也蛮高的,都是父亲教的,我从小自视甚高,父亲留下的钱财足够我一生衣食无忧,也没想过拜师。中间经历一些波折,我跟随师父学武的那五年几乎是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师父天生赤子之心,对任何人都满怀善意,她的四维剑招比我不知要高上多少,我的心胸太窄,不适合学习这样的剑招。

      开始我还不信,果然,师父说得对,自己满腔怨气,实在不适合练习四维剑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倘若师父还活着,五年来时时提点,自己也不会这样。至于怨气,自己从小就有,父亲被仇人所害,武功尽失,中毒颇深,每天痛不欲生,对自己却是好的没话说,可熬了三年终于还是走了。母亲呢,则是跟着仇人走了,他们是真爱,自己又算什么,父亲活着时还好些,父亲死后恨意时时涌现,不杀人不足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褴褛公说道这里顿了顿,看苏相公眼圈都红了,不禁笑了:“都过去多长时间的事了,我自己都没有事,你可别在这里同情我,我可受不了。”

      苏相公摸了一把眼泪,抽噎着说:“我原谅你了,你过得太难了,我承认是我有点小心眼了,以后咱们还是朋友。”褴褛公换了个姿势,似乎牵动了伤口,皱着眉头说道:“我从小长到现在,还没有自己交过朋友,独来独往惯了,不过在南镇的这几年有你这么个朋友,过得舒心多了。”

      两人静静坐了会,褴褛公想了想,又开口道:“后面的事情就挺恶俗的,武家堡堡主就是我的仇人,堡主夫人就是生我的母亲,很讽刺不是,不过我倒没有为报私仇而杀他们,纯粹是他们咎由自取,还连累了我的师父,这中间曲折就一言难尽了,反正我确实是杀了许多人。那时我精神状态极度不好,杀了多少人自己也不清楚,到最后就是一片血海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杀人了。”

      苏相公心知这其中纠葛还是褴褛公的心结,也没有再询问,只要自己相信他也就罢了。两人结伴往山下走去,褴褛公已经很累了,一路也没有说话,两人皆是沉默。苏相公其实颇头疼,没想到褴褛公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回去怎么跟镇子里的人说呢?褴褛公现在受伤颇重,不能在街头睡觉了,而且武家堡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说不定会采取什么行动,这可真是一件麻烦事,如此想想,还是在自己家住比较合适。自己家里,苏相公这时候猛然想起来,自己可是和少侠一块出来的,怎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忘记了少侠,少侠不会还在山上等自己吧?后来一想,自己似乎从上了山就没有见过少侠了,准是遇见自己的家人了,否则也不至于一直不找自己吧,算了,先安顿褴褛公,不行明天再打听好了。

      没想到到了镇子上,镇子上的居民们什么问题也没有问,只是像往前一样打招呼,苏相公扶着褴褛公,低声问他:“这次去我家里养伤没什么事了吧?”褴褛公低头想了想:“那就麻烦你了,不过我还是尽早走比较安全,再过几天就是我师父的忌日,五年来我一直不敢去祭拜,现在总算是勉强一试也算不辜负师父的教导了,心愿已了,终于可以去见她了。”

      苏相公有点郁闷,只说道:“你先养几天伤,伤好后你走我也放心些,我不会武功,只会读书做学问,不过记忆力还是很好的,平常也能画几笔,你的剑招我看不懂武学内涵,但是招式还是记得很清楚,这些天我把他们一一画下来,那些习武之人也好练一些,这样子你师父的剑术发扬光大的机会也大些。”褴褛公心中自是感激,虽然他也知道这样作用并不会很大,这十招必须要足够的努力,而且还要求本性,在无穷的重复中体会剑意,能做到这些,谈何容易?世人喜欢江湖喜欢武功喜欢剑术,大多只是喜欢万人景仰力量超群的感觉,至于这其中的艰辛困苦,自是能逃多少逃多少。现今江湖,很少再有人向先前那样,以剑求道,问天地正义,大多得过且过,这也是一些速成但极添暴虐的剑招门派得以创建受追捧的原因。

      晚上,褴褛公躺床上,这似乎是几年来他第一次在床上睡觉,本应该很舒服的,但是反而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他还是抱了被子在地下睡。第二天醒来时被苏相公看见,很是嘲笑了一番,褴褛公也没有反驳,他现在才发现,苏相公虽然说话不中听但真是个好人,自己以后还是不要气他了。

      苏相公自己说了一会,见褴褛公并不吭声,只嘿嘿傻笑,也没意思起来,招呼人准备早饭,两人倒是相处得很和平。如此过了三天,褴褛公一早起来准备好简单的行李,竟是要告辞而去。苏相公也不好再拦,想着大丈夫离别也要干脆一点,可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又絮絮叨叨,直到褴褛公答应此去一个月之内拜祭了师父必定回来带苏相公闯荡江湖好好见识一番才作罢。终于褴褛公牵着苏相公准备的马到了城外,苏相公最后又一次问道:“你确定不让我陪你一起去,我的体力还是很好的,不会给你拖后腿。”褴褛公甚是无奈:“苏相公啊,这次真是不行,那地方太偏远又难走,我练了这么多年武功去那里都勉强,说不定到了山脚下还得再调息几日,你就不要凑热闹了,我答应你一路快马加鞭,一个月内肯定回来好不好。”

      说完褴褛公就走了,苏相公也之后回家去了,过了半月,苏相公早上照例到街上闲逛,竟然看见了少侠,少侠也看见了苏相公,眼圈红红的对苏相公说道:“那个褴褛公死了,他托我给你带句话,说上次他住过的房间南边桌脚的地板下藏着一块令牌,你要想去江湖带着它,遇到麻烦会有用的。”

      苏相公一时愣住了,直觉少侠说的是真的,可是总想着一个月后褴褛公肯定会回来的,本想着问苏相公的死因,转瞬一想也就明白了,他行走江湖仇人不少,现在武功还没有恢复,自是被人暗杀了,只是很奇怪怎么会碰见少侠。少侠见苏相公半天不说话,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说道:“褴褛公是我杀的,我是武家堡主的小儿子,虽然我哥哥当时说不杀他,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知道你一定会找他的,我在城里呆了几天,看他出了城门,然后一路跟着,只是,明明他可以杀了我的,但是没有动手,反倒救了我,自己掉下山崖。”苏相公愣了半晌,长叹一声,回家去了。

      苏相公每天在府里看看书写写字,画画画,日子过得还是蛮不错的,也不太想要去江湖上走了,毕竟江湖险恶,说不定会遇上什么麻烦事,少侠也已经回家去了,不知道褴褛公在临死前,得知要杀自己的竟然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会有什么感想,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人死不能复生。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总想着再等一等,说不定掉下悬崖的褴褛公并没有死呢,都是这么流传的,苏相公就姑且信一信吧。

      看来那位少侠并没有把褴褛公已死的消息告诉其他人,似乎连武少堡主也不知道,江湖上什么消息也没有,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不知道过了多少天,褴褛公感到在屋子里实在待的烦了,听到有人拜访自己。传话的丫鬟一脸花痴的表情说来的是个绝色美人。苏相公也来了兴趣,出门去看,他可不记得自己认识什么绝色美人。

      来人很礼貌的在门口站着,轻纱遮面,但从气质上来看似乎是个武功高手,见苏相公出来,来人伸手掀开面纱,果然是个美人,笑起来的时候更动人,似乎岁月都随之停留。苏相公一下子有点结巴,:“你,你找我干什么?”美人闻言又笑了,客气的说道:“我是缕儿的师父,你可以叫我孤剑,江湖人先前都称他蓝缕公子,我听说他出现在武林大会,可是赶来时太晚了,哪里都找不到他,听说你是他的朋友,想问你可知道他在哪里?”

      苏相公疑惑道:“我听他说他的师父已经死了啊,你究竟是谁?”“是吗?缕儿看来是交到了好朋友,连这都告诉你了啊。我只是武功尽失,全身筋脉断裂,此生不能再习武。调养了这么多年,现在走路还是有点勉强,这些年我一直在找缕儿,既然他都告诉了你,那请你告诉我缕儿在哪里好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递给苏相公道:“这是缕儿的佩剑,他当时以为我死了,就埋在我的衣冠冢里,我托人拿了出来,看样子缕儿是不愿意再见我了,如此就请你代为转交吧。”

      苏相公有些发愣,他心知褴褛公的师父准是误会了,可是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要告诉她褴褛公已经死了,还是被自己的亲弟弟杀死的,这样怎么可以,正在犹豫间,忽然有一个公子哥打扮的人拉住孤剑,孤剑皱了皱眉头,对苏相公说道:“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你若见到缕儿再问问他,没有护好他是我的过错,希望他能原谅我。”

      “没有,孤剑前辈,褴褛公最尊敬你了,他跟我说和你在一起是他最开心的事。他根本就没有怨过您。”苏相公不假思索道,仿佛想到了什么,对孤剑说道:“你稍等片刻,褴褛公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说完跑到褴褛公曾经住过的屋子里,果然翻到了那块令牌,苏相公觉得这块令牌给孤剑留个念想,比在自己身边要有用得多。

      没想到孤剑接过令牌,眼圈都要红了,苏相公正觉奇怪,孤剑又恢复如初,微笑着对苏相公说:“这块令牌我收下了,佩剑你就先收着吧,我先走了,江湖很大,有缘再见吧。”苏相公接过佩剑,心下一片茫然,但忽然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做个剑客也无妨,自己以前没有想过,现在想来,练剑可能也是一件蛮有意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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