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海的...女巫？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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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婚礼陷入了僵局，冰冷的气息蔓延开来。
处于事件中心的江雪仍旧保持着镇静，甚至还在和系统打着赌。
“你说我的幻象会不会答应跟他走？我觉得不会。”江雪从地上把爆米花捡了起来，擦了擦，又习惯性地顺手把它丢进了旁边正巧被冻结在张嘴大叫着的一个侍卫的嘴里。
我果然是一个勤俭节约的人。江雪很满意自己的举动。虽然那个侍卫可能不这样想。
系统淡定地说：既然是你的幻象，我都不需要想。
江雪笑，“你觉得我肯定会拒绝的吧？”
话音还没有落下，这边抱着捧花的幻象就迫不及待地抛飞了手中的花束，提起了裙裾，毫不在意爱德华的挽留，踩着十九厘米的高跟鞋如同水上飞一样迅猛地冲到了长阶之下，抱住了在十九厘米高跟的加持下矮了自己一截的埃里尔。
“我愿意。”
被一秒打脸的江雪咳咳了两声，就转移起了话题，“我们还是去维护剧情的稳定吧。”
系统：我想这之前可以先了解一下作了死的人是谁好。
继而又说：抱歉，我忘记了。这么明显的事情。
江雪被一套连续技打成了狗，只好显出了身形，去阻止埃里尔带走幻象。
“我就知道她不是你。”埃里尔温和地看向了刚刚出现在这边的江雪。
江雪被埃里尔满点的撩妹技能差点撩得生活不能自理，就差直接开口说我也愿意了。
埃里尔见江雪没有说话，又继续温柔无比地说着丧心病狂的话，“她的体重只有你的十分之一而已，显然是个假货。”
“系统你不要拦着我，我要杀鱼！”江雪挣扎了半天，发现系统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就埋怨着系统，“可恶，你这样子我们没办法做朋友了。”
系统很是坦然：我们只是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从来也没有是朋友过啊。
江雪：“何必如此绝情。”
系统：多情自古常挨揍。
江雪：“好诗好诗。”
江雪不再搭理愚蠢的系统，而是走过去驱散了自己的幻象，专心致志地看着眼前的埃里尔，秀丽的眉毛挑着，就这样骄傲地仰着头，看着埃里尔被毁得不堪入目的容貌，没有任何的嫌弃或者是厌恶。
“埃里尔，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属于海洋，而我不是。”
埃里尔摇摇头，“如果你不属于海洋，那么我也不属于它。”
江雪轻笑，有些不屑地说，“可是你是人鱼，只能在海洋中畅游，而无法深入内陆。又怎么说你也不属于海洋呢？”
埃里尔灰白色的眼睛贴在了江雪的长发上，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她美丽而又蓬松的头发。
江雪刚想要拥抱一下埃里尔，就闻到了一阵异香。
直到沉睡过去的时候，江雪才意识到，这货果然是个黑心的，竟然能够找到催眠香。
等我醒过来一定要揍死丫的！
然而香甜的梦境侵入了她的意识，把她带入了深沉的海渊中。
在糖果和果冻的世界中呆了许久的江雪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
就见到自己穿着红色的嫁衣坐在巨大的北极贝的嫩肉上，湿滑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她胃口大开。
多日不见的系统打了个招呼：早啊。我在思考着你喜欢哪一种死法呢？
江雪打了个寒噤，“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残暴？选老死可不可以？”
系统语塞。
就在这时，穿着红色的新郎装的埃里尔游了过来，绿色的鱼尾上套着红色的裤子，不伦不类得可笑。
然而江雪笑不出来。
埃里尔的眼睛灰白无神，浑身上下布满了恐怖的伤口，让他原本能够轻易让人沉迷其中的俊颜变成了如今鬼怪妖魔样的丑陋。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江雪自认为不是个好人，但是也不至于对埃里尔的奉献熟视无睹。
“我们要结婚了。我在梦境中见到了你所希望的礼服，就这样找好了材料，为你亲手缝制了......这叫嫁衣是吗？我很喜欢。”埃里尔的眸子里完完整整的都是宠溺和爱意。
一点也没有百年之遇时的傲娇外表，而全都是内心里的强横和温柔。
“可是，我们不应当在一起的。”江雪憋了半天，只能说出这样的一句，也没有别的好说。
“我不在意，这就不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埃里尔走了过去，抚摸着江雪的后背，绸缎般细腻的皮肤带着水一般的清凉和顺滑，让他几乎要忍受不住自己内心的所有渴望。
让血肉相融的渴望。灵与肉交融的渴望。
然而时机不到。
江雪仍旧没有嫁给自己。
曾经在外面的世界中，埃里尔遇到过一个痛苦的乞丐，那个人说，他在不合理的时候强行占有了自己所爱的人，可是那人就这样选择了自杀，让他这一生都陷入了永恒的悔恨，永远也无法脱出。
所以还要等。
等一场婚礼给了她所有的承诺和信任。
这样才好。
“我们结婚吧。无论任何时候，无论贫富健康，我永远会守护着你。”埃里尔吻着江雪的额头，带着祈求的语气说着。
江雪见着哀伤的埃里尔，终于放下了所有的力气，像是自暴自弃了一样笑着说，“好啊，我愿意。”
系统则将一盆凉水浇了下来：你注定要死于剧情完全崩坏的那一刻。
江雪则不在意地说，“至少现在，可以让他不那么悲伤。”
系统顿了顿：你不是觉得长久才是幸福吗？
江雪：我不在意所谓的幸福了。我只要......当时的快乐就足够了。
系统表面上很是无奈，心里却给机智的梅菲斯多点了个赞。回去一定要找克罗迪尧要几本书来学习一下撩妹技巧，从而避免自己是个单身狗天天被发狗粮的悲剧故事。
埃里尔灰败的眼中又一次浮现出了神采，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盛大了开来。
“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婚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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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另一个愤怒的单身狗终于明白了江雪和埃里尔不可能再回来，而自己想要得到一个强大的魔法师的相助的野心就这样破灭了，就连再一次获得一枚珍惜的血珠的机会也失了个干净。
整个钻石海岸都在嘲笑着他在婚礼上被人抢走了新娘的事情。
原本被所有人羡慕和爱戴的王子就这样成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料。
又一次在城堡的花园中听到了女仆们的窃窃私语，
“我们的王子啊，别看长得好看，其实啊，是个不行的。”
“真的吗？”
“要不然江雪为什么要跟那么个丑八怪跑路？还不是因为啧啧。”
爱德华狠狠地咬着下唇，所有人都这样。
可恶。
正在这时，之前被江雪通知了去救下王子的邻国公主从花园外走了进来，怒斥了在这边嚼舌根的两个女仆，“你们的脑袋若是不想要了，我可以让手下的侍卫们替你们取下来。”
两个女仆吓得直摇头，连声说着不敢了不敢了，就这样跌跌撞撞地逃走了，根本不敢回头看这个外表纯真甜美的公主。
公主微微翘了下嘴角，就见着爱德华从花园的侧门进了来，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
艾丽莎吓了一跳，有些无措地看着英俊高大的王子殿下。
“不必这样。”爱德华轻声说，安抚着被窥破了真面目的艾丽莎，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带着询问的语气，“你愿意嫁给一个被说是无能的王子吗？”
艾丽莎有些惊讶，又羞涩地笑着说，“当然愿意。”
爱德华神色微暗。
为了弥补自己的名誉，竟然要娶一个这样的女人，都是那两条鱼的错！等有一天，一定要毁了钻石海域，把他们抓起来做成烤鱼。
完全不在意自己对海鱼过敏的严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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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了。
埃里尔抱着江雪坐在了北极贝的贝肉上，而江雪用着极为强大的意志力阻止了自己转身去把这只新鲜的北极贝直接吞掉。
埃里尔迫不及待地吻上了江雪的红唇，香甜的津液交换在唇舌之间，甜蜜和诱惑的滋味不断翻滚而来，像是最美味的食物，散发着引人入胜的味道，勾引人不断探索着更多。
忽然系统打断了眼前可恶的情侣。
江雪。系统说。剧情完整了。
“什么？”陷入了热吻中的江雪突然的停止险些咬掉了埃里尔的舌头。
埃里尔叫了一下，就停了下来，无神地看着眼前的爱人。
江雪安抚了一下埃里尔，继续对着系统说，“发生了什么？”
抓紧最后的时间吧。爱德华娶了公主。系统说。
也就是说。江雪明白了。在王子娶了别人的第一个清晨，人鱼公主将会成为第一缕晨光下的泡沫。
江雪看着眼前的埃里尔，想着时间已经到了尽头，世界也不会崩坏。那么就不要再给他任何的有关于自己的回忆才好。
推开了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埃里尔。
江雪用自己的眼睛对上了埃里尔的白眸。
“喂。我的埃里尔。忘了我吧。”
“什么？你已经嫁给我了，为什么要这样说？”埃里尔不敢相信刚刚还如胶似漆的爱人现在却变得那么冰冷和尖锐。
“不要说话，听我说。”
“你看看你，那么美丽的一双眼睛，为什么说丢就丢掉了呢？世界上有那么多的美丽啊，你要去看一看。”江雪笑着看着埃里尔的眼睛变成了自己清澈美丽的那一双，忍不住抚摸着他的眼角。
“不要哭泣哦。人鱼也不是永远会在浪涛之上舞蹈的，也会沉入无尽的深渊。我只不过是把这个时间提前了一些而已。”人鱼的寿命长逾千年，这的确是早了一些而已。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一点......也没有吗？”埃里尔看着反复无常的江雪，内心满是不甘和一丝丝的期待。
“或许......”在你愿意为我付出自己的光明与美貌，愿意穿越士兵的重围，承受着万箭穿心的威胁，也要冲入礼堂，大声喊着跟我走的时候吧？
可是终究还是要永远的别离了。
我会成为泡沫。在第一缕晨光降临的时候。
“从未。我从未爱过你。”江雪冷硬固执地说，“你将来会遇到的。那个人，你爱她，她爱 你。然而那人并不是我。”
“不，我不相信。”埃里尔更为用力地拥抱住了江雪，想要把她紧紧地抓住，不放她离开自己。
可是江雪笑了一下，如同晨曦样温暖的光芒从她的体内散逸出来，成为了如同朝阳般的清光，将灰暗的海底变成了沙滩一般的光明万丈。
“看那朝阳，真是美丽至极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海的...女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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