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正文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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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名的比赛结束后，陈璇和珐莉卡也是相视一眼，早早迈入了专门的全拟真全息仓，准备开始万众瞩目的总决赛。
陈璇和珐莉卡的身影刷新在赛场上，一个高挑一个小巧，一个霸气一个可爱，对比十分明显。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不那么紧张，甚至珐莉卡给了陈璇一个甜甜的笑容，陈璇也回应般地点了点头。
这次的场地倒是没有像上回那样抽到小概率的海洋了，而是天空战场。陈璇选择了黑绿色的狰狞K607变革者，而珐莉卡选择的，赫然是B380雨燕！
场下的多琳、卿莲和洛米迦都赞叹地注视着这架特殊的机甲。高等学院是没有非人形机甲教学的，珐莉卡的经验只能是来源于所请到的私人老师和在全息仓里的自学。
那是一架宛如一朵压扁的四瓣花朵，又像一只燕子，黑色为主、白色为辅的小巧机甲，身体呈流线型，翅膀和尾翼都是向后掠的三角形，边缘非常锋利，像开过刃的刀锋。它的头部有一根尖尖的“喙”，要是被正面命中，逆戟鲸独角般的尖锐必然势不可挡。
好一只“雨燕”！
战斗开始，雨燕首先进入加速飞行，收拢双翼，如同一道黑白色的闪电向变革者飞来。变革者的T600立体机动配件启动，稳定在半空中，身上如同荆棘般展开层层密集的刃刺，同时三道莹绿色的射线如附骨之疽般紧随雨燕的身形，进行消耗打击。
雨燕桶状翻滚规避射击！来到近前后，射线的需求移动角度变大，一时缓慢下来，便见雨燕骤然展开锋利双翼，与变革者的密集刺刃交接发出一连串金铁交击之音！
变革者反手甩出一条带刺机械长鞭，环形收紧的束缚中，雨燕灵巧的身影翅膀一收，便向下坠去，继而展翅往上飞行，一个转身再次向变革者袭来。变革者并没有继续等待，而是滑出两根布满扭曲尖刃的长刺，迎向面前的雨燕。
叮！某根弧形尖刃上出现一个小小的缺口，而雨燕的长喙毫发无损。陈璇也并未在意，长刺舞出一片丛林绿颜色的光辉，追逐着凭借娇小身形上下飞转的雨燕，同为刺客型机甲，两人一时斗得不相上下。
过去一会儿，雨燕骤然离开变革者身周，又一个急转携带满身蓝色特种能量骤然折回。恰是雨燕的得意技能，燕返！
锵的一声，变革者招架住了攻击，只是一根长刺的一面变得几乎平滑，所有附着的小刺都差不多被连根削去。一次燕返无功而返！这本是披荆斩棘，为一击穿透对方驾驶舱而特别定制的攻击，却被陈璇以精妙的反应险险避过。
然而雨燕却没有太多能量储备等待，虽然它身上装载着最新版恒星能充能装置，但却比不上半生物制品的变革者，越拖时间对她来说越是不利。珐莉卡暗暗咬牙，继续攻向变革者，用自己身上的双翼和长尾连连割落对方身上的尖刺，可是一个是闻名学院的暴君，一个是一直以完美形象示人的偶像，竟然攻击连连落空，一直没能各自造成有效的成果。
就像两人能预先知道对方会如何攻击一般，往往有的攻击还未落到实处，便已经开始变招。随着时间的过去，变革者身上细小的伤痕逐渐增多，雨燕的翅膀边缘也变得坑坑洼洼，身体上满是刮痕。
决定胜局的一击来自陈璇的长鞭，雨燕不再光滑的小巧身体最终没能逃脱长鞭的束缚，一根已经断裂多处但仍然尖锐的长刺贯入了雨燕的驾驶舱，将里面的珐莉卡投影一举击杀。
珐莉卡的身影一根头发丝都不乱地被完美刷新在赛场上，证明了她落败的结局。她可爱地呼出一口气，右手轻轻按在胸前，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但眼神依然闪闪发光，未见半分惊惧。
珐莉卡目送着伤痕累累的变革者停落在地面，有点气鼓鼓地撇了撇嘴，但还是大度地走上前去和脸颊上流下一行汗珠的陈璇握手。陈璇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嘴角也弯起一个笑容，看着珐莉卡握完手就蹦蹦跳跳地走掉了。
金戈学院vs亚洛皇家军校，总决赛——“胜者，金戈学院，陈璇！！”
“陈璇，陈璇，陈璇！！”
看台上响起一大片欢呼和鼓掌的声音。一片紫金色柔和的星光轻轻泠泠地从半空中出现，洒落在陈璇的周身，把她的状态全部回满，然后又引领她向一个方向缓步走去。
这时，一共三十九名其他学员也被刷新在场地不同位置，分成七种颜色的星光各自引领着他们往前走去，逐渐地从无序慢慢拉成一排，直到他们各自转过身，身下的地面上高台才拔地而起，形成一个圆弧状的领奖台。
除去一到五名，六到四十名都是根据胜出落败时间等复合元素排列出的名次。最高处中间站立着陈璇，比她略低的分别是珐莉卡、斯坦利、腾越泽和御向南，然后是六到十名五个人，其他人分立在他们两侧。
这次金戈学院和亚洛皇家军校分别获得了一、四名和二、三名，算是勉强打平，两方的领导都是一团和气，满面笑容。
闲心过来客串的赫利俄斯拖着十几对雪白修长的羽翼和长长的灿金色头发，缓缓出现在半空中的金色云雾里。他可以称之为美之具现的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白金色长袍微松隐约暴露出他精瘦有力的体魄，手捧一顶金色的桂冠缓缓为陈璇戴上。
陈璇微微恭顺地低头，银灰色利落的短发向两侧分开露出额头，仿佛两只垂落的羽翼，配上发光的金色桂冠，有一种力与美相结合的感觉。桂冠戴上的瞬间，一枚紫晶镶金的奖牌凭空出现在她的颈间，闪烁着辉耀的光芒。
然后赫利俄斯缓缓退开，银、铜、橄榄色和铁灰色四顶桂冠凌空飘起，戴在了其他四人的头顶，与它一同的是分别金晶、红晶、翡翠和白晶的四枚奖牌。然后六到十名是金边玉石奖牌，十一到二十名为银边玉石奖牌，其余人则是铜边奖牌。
颁发完奖牌后，赫利俄斯便隐没在了空中，接下来是主持人的闭幕致辞。在处于亚洛学院赛场投影下方全息仓的选手下线后，还有现场的签名活动，甚至可以收送一些经过检查的礼品。
后续奖牌会实地颁发给每位选手，然后会有庆功宴和亚洛皇家军校的开学月庆典，然后金戈学院的学员会乘坐飞船，带着荣誉回到学院。
多琳从总决赛的实况中退出，脸上犹自带有兴奋和向往之色。“来，碎星，我们来打上两场！”于是又在机甲模拟器里和冠亚军机甲打了两场。
等多琳从全息仓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她看着一边瘫成一滩猫饼的关洲，想起这么久只闻其声，不见其猫的场面，不由得捞起他来使劲蹂躏了一番。关洲也不反抗，就大度地任凭她给他摆出各种动作。
……真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都喜欢这么玩。
“深红那边好玩吗？”
“不错，杀了许多的改造者，一种比较恶心但有用的物种，还有他们的手下。我还带了前线作战的湛蓝机甲的战斗录像回来给你，已经拷到你的终端里了，睡一觉休息一下再慢慢看吧。”关洲被放在柔软的大腿上，被捏着两边脸含含糊糊地说道，然后用尾巴拍了拍她的手腕。
“好吧。晚安哦，小猫咪。”多琳有点遗憾地松开手，去泡澡睡觉了，而关洲数据化到冷库里，偷了好几条不同种类的鱼，才回来窝在软绵绵大床的一角，沉入自己好久没管的思维界域。不是他没有钱，而是天然食品太贵，除了转账没有足够支付的办法。
一进思维界域，关洲就看到绚烂多彩的云团般的一大堆数据，乱七八糟地纠缠在镜面城市港市那一世的一侧上空，几条种族不同的冻鱼砸穿了高楼大厦的房顶，在地面上睁着大大的眼睛。行人置若罔闻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但当路过冻鱼的时候会直接穿过去，并且身体接触的部位会有小范围的扭曲。
而那条冻住的小黄鱼，则是已经会被行人带得向前移动了，甚至有人停下来观察这条幽灵一般的鱼，对此啧啧称奇。几个记者扎进人堆里，对小黄鱼进行拍摄。
关洲颇为好奇。他退出了思维界域，连上星网向赫利俄斯询问这个问题。活搜索引擎劝他自己多熟悉一下作为赛博的能力，结果自己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就去联系厄俄斯。
厄俄斯的回复很快，虽然被赫利俄斯单方面屏蔽了声音和影像，但是那刷刷刷喷射出来的资料证明了她强大的能力。
……古地球文学猜想？□□？
“啧，又是自行同人。”赫利俄斯毫不犹豫地把信息收进自己的资料库里，然后才给关洲拷了一份，故作不屑地偏过头去。
关洲不理他的傲娇孙子，手中的数据流化作一道光芒融入他的猫脑袋中，令他瞬间领会了关于“休谟指数”的一切事情。
这段说明很短，大概只有其他图鉴内容的n十万分之一。
这段虚拟文学上说着，基金会世界里的现实并非均匀分布，换言之，“沙盘里不均的沙子”。休谟是一个测量特定区域现实强度和/或量度的单位，某物体的休谟指数越高，代表这个物体更“现实”。
关洲心想，大概就是所谓的真实度，或者网络游戏中被称为优先度的东西。
生活在基金会世界的一般人的休谟指数被定为100左右。
现实扭曲者的休谟指数比正常人高，而他们身边的休谟指数则较低，就像沙滩上一个凸起的沙雕，而这个沙雕周围的沙子是凹下去的，因为他们比周围的物体更加“真实”，所以可以随意扭转“虚假”的其他物体。
还有就是体内休谟指数比较低的人，被称为“被现实扭曲者”，他们反而被周围的现实所扭曲。
以关洲的思维界域之内来说，被冻住的小黄鱼就是现实扭曲者，它令穿过的东西(被现实扭曲者)感到寒冷，而且真实度(休谟指数)升高，小黄鱼真实度降低。
还有一种叫做“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的玩意儿，可以通过链接并抽取一般是濒死或者热寂的宇宙中的现实，将附近的休谟指数稳定下来导致大部分现实扭曲者或者可以扭曲现实的物体暂时无效化。
关洲本身就是联通世界和思维界域两个“宇宙”，或者两个“维度”的通道。所以，只要吃进足够多的现实，说不定思维界域里的东西会慢慢变成“更加是真的”。
那时，这些模拟的人群就不会再擦肩而过时互相穿模，甚至有被具现到世界中的机会，因为思维界域中的物体是完全被关洲掌控的。但是不能随意抽取当前世界的现实…
关洲抽取了几条冻鱼的真实度，将它平分到周围的所有物体中……不够分，但勉强让周围的真实度提升了一丁点儿。接下来大概就要开始一段吃货之旅了？他有点无奈地这样想道。
他将整个世界推翻重来，塑造了一颗空心的行星，内侧是不断重叠的他在八亿六千万二千四百一十四次人生中去过的所有地方，以及一片空白，一条黑色的光柱穿过南北两极，延伸向无止境的虚空。外侧是港市出身那一次以及现在可以收集到的所有关于地球的东西。
而那团纷乱的信息群被他认真整理好，团成一颗泛着淡淡紫色光芒的小巧恒星，挂在行星的卫星轨道上。至于更远的地方，关洲尚且无力控制物体稳定成型。
整理好思维界域后，饶是关洲也弄得有点头昏脑涨，于是离开思维空间去找上赫利俄斯，两个赛博登录了一个叫Asteroid IV的游戏，后台操控数据各自创造了一颗光杆司令的虚拟恒星。
赫利俄斯的金色环绕着日冕的恒星，还有关洲的黑色环绕着银紫色雷电的恒星各自横冲直撞，俘获四周的玩家行星、小行星和碎陨石，然后吸收(结束游戏)这些部下加强自己的质量，并一路避开质量比自己大的玩家，逐步行进直到最终不分先后成为两个黑洞，互怼到当前局直接终止。
同时操作开几十局玩了五轮，两个赛博再次进入到喝茶撸猫的休闲状态，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话说回来，你刚才用的恒星形象，实在是有点像源。”赫利俄斯突然冒出一句，“只不过不是银色的闪电，而是银色的光，就像你的恒星形态一样。”
关洲：差点忘了还有个相亲对象没有见过了x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 正文0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