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各CP中短篇集》冰雪双鱼丢丢

29、第四章

　　接下来几天，瞎子似乎显得很忙，每天他们只是打个电话了事。通话时间很短，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似乎一旦决定分隔两地，他突然也忙了起来，整天不见人影。
　　好不容易把退学手续办好了，离出国还有半个月。眼看着就周末了，解雨臣兴冲冲地给瞎子打电话：
　　“明天晚上，”他愉快地说，“我在广场口等你。”
　　他用的是陈述句不是询问句，只有半个月了，瞎子有天大的事也要陪着自己。
　　谁知道——
　　“我明天晚上没空，后天好不好？”
　　解雨臣一愣：“怎么了？明天你有重要的事？”
　　“恩。是。”
　　“什么事？”
　　“没什么，有个老朋友要聚一聚。”瞎子犹豫了片刻，还是解释道。
　　“呵呵，女的？”
　　“男的。你想哪儿去了。”
　　“男的也很危险！”
　　“别这样，我挂了。”
　　解雨臣马上说：“那我也和你们一起去。反正我也没事，你就说我是你朋友，不会尴尬的。”
　　“不用了。……真的不用。我打电话给你。”他挂了。
　　解雨臣悻悻地把电话挂上。
　　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周末。
　　解雨臣在家百无聊赖，父亲没有回来吃晚饭，公司这几天似乎非常忙，他很久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餐桌上母亲唠唠叨叨地说着话，一是让他出国诸般小心，一是说父亲最近公司太忙，让他有空多关心关心父亲，毕竟不小了，也要管管公司的事。
　　他嘴上敷衍着，食不知味地扒着饭粒。
　　“雨臣？雨臣！妈在和你说话呢。”
　　“哦哦！我听着呢。”
　　解夫人叹气道：“你马上要出国吗？你能不能收收心？这段时间你是怎么了？不如以前乖了，学校里说你整天往外跑。妈不是要管你，可是你真是越来越不懂了，反正明天开始你也不用上学，就去公司帮帮你爸爸。他现在晚上都睡不好，问了又不说，我担心死了。”
　　“知道了，妈，我明天就去！”他放下碗筷，“我吃饱了，我出去走走。”
　　他急匆匆地出了门。

　　开着车子在大马路上乱逛，心情沉闷的觉得一分钟像一年似的。母亲说得不是没道理，自从和瞎子在一起后，他很少待在家里。以前放假时，还会去公司转转，现在都快忘了去公司的路了。
　　心里顿时惭愧无比，于是将车子往路边缓缓调头，往公司的方向开去。好歹去接接老爸，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
　　可是他突然停住了。

　　他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也跟着缓缓停在对面的一家西餐厅前，现在是晚饭时间，餐厅前有车子很正常，但他一眼就认出是瞎子的车！
　　瞎子的车也没觉得奇怪，他和老朋友来吃饭。只是这家西餐厅是有名的情侣餐厅，里面的环境幽静得可以做任何事。但因为解家和这餐厅老板很熟，所以他不方便和瞎子过来，竟然一次也没有来过。
　　车门开了，瞎子第一个下来，果然是他。他下车后走到另一侧车门，打开后扶了一个女人下来。

　　解雨臣握紧了方向盘。
　　老朋友，只是老朋友！他暗暗对自己说。
　　那女的穿着白色的洋装，长发，身材偏纤瘦。看不清脸，但仅仅从侧面看，还是很美好的。
　　瞎子在朝她笑，轻声地说着什么，那女的风情万种地理了理头发，和他很亲热地并肩进去了。

　　一股热血冲进解雨臣头脑里，他紧紧地抓着方向盘，几乎要把方向盘折断。
　　严格说起来，瞎子和他都不算是同性恋，只不过恰好彼此吸引，平时他们也经常会对网络上或大衔上的美女评头论足，有着普通男人的正常爱好。
　　如果没有遇到对方，大概交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只是自从在一起后，真的再有没有和女人暖昧过。
　　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说不定一切都是误会，正常的应酬是应该的，选在这样的地方，也是为了谈生意方更隐密方便。

　　五分钟，解雨臣还是下了车。
　　他走进餐厅，直接去了经理办公室，亮出身份后，他对经理说：“我有个朋友要来这里吃饭，我和他都很爱玩。经理，你借我一套服务生的衣服，我想和他开个玩笑。”
　　经理自然一口答应：“雨臣少爷，这没问题。我上次还和解先生的秘书说，要是不嫌弃我这里店小，有空经常来吃饭。你带女朋友来，我包你满意！”
　　“好！下次一定。”
　　“你朋友是谁？我给他免单。”
　　“不用不用，我朋友最怕别人知道他认识我，我自己会搞定的。”

　　忽悠完了经理，解雨臣换成普通服务生的衣服，要来了就餐客人的位置和名单。拿着一个托盘上下都转了一圈，却并没有见到瞎子和那女人的身影。
　　奇怪，明明看见他们进来，不可能看花眼的。
　　“问一下。”他拉住一个服务生，“客人都在这里了吗？”
　　“是啊。哦，还有几个包厢，里面也有客人！”
　　包厢！好哇！还去包厢！够有情调的！

　　他又问。“今天包厢有几个客人？”
　　“就一对客人，520包厢刚刚进去的，是你朋友吗？”
　　“可能是吧。他长什么样？刚进去怎么不点菜啊？”
　　“那男的戴副墨镜，女的穿着白色洋装，还挺漂亮的。他们只点了情侣套餐，已经送过去了。现在关着门，大概在说悄悄话。”服务生笑着说，“一般客人如果关着门，我们不进去的。”
　　“好的，谢谢你。他们不是我朋友，我去外边打个电话。”

　　打发走服务生，解雨臣趁人不注意，拿了个托盘和红酒，从扶梯处悄悄地绕了个弯，就直接来到包厢门口。
　　他避开监视器，这种地方，监视器很少，否则客人会不高兴。
　　520包厢到了，这号码让他更加窝火。
　　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敲敲门，用自己的声音毫不掩饰地说：“你好，我是送红酒的，可以进来吗？”
　　里面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听到瞎子说：“进来吧。”
　　解雨臣大摇大摆地开门进去。

　　没有什么特别的，浪漫的暗红色房间里，没开灯，仅仅靠着桌上的微弱烛光。一男一女竟然挤在一处，头都快碰到一块儿去了。
　　男的就是瞎子，女的是那个漂亮女人！
　　长形的桌子，两人不是面对面对桌，竟然并排坐着，这是有多亲密啊！
　　解雨臣气得想把手中的瓶子直接扔到这对狗男女脸上去。

　　那女的看到他进来，稍稍坐正了一些，拂着头发笑着问：“你叫了红酒？套餐里不是已经有了吗？”
　　“额！我想可能我们会谈很久，大概喝不够，所以多叫了一份。”瞎子微笑着，指指桌子，对着解雨臣说，“放在桌上吧，谢谢。”
　　解雨臣瞪着他，如果目光会喷火，估计瞎子此时已经整个人都火化了。

　　但瞎子却仿佛没看到，还把身子一侧，几乎整个挡住了那女人的视线，这下子几乎是半搂半抱的姿势了，那女的都不好意思起来，小声说：“你别这样，有人在呢！”
　　……
　　解雨臣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包厢的。

　　他开着车，没有开到公司去，也没有回家，直接开到了瞎子所租的小屋。
　　一脚踢门进去，他坐在了床沿上，等瞎子回来向自己解释。
　　瞎子的屋子真的非常小，连间像样的客厅都没有，卧室和外间是直通的，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单身汉的屋子，凑合就可以了。
　　也因此，两人出去吃饭或玩，解雨臣不方便老是付账伤他自尊，所以都吃“环保餐”，所谓的“环保餐”，就是超市逛一圈，或者买些速食快餐，然后去草地或公园消磨一整天。
　　他们几乎从不去人多或者高级的地方，一方面很容易被认出来，另一方面消费太高了。

　　可是今天，他亲眼看到瞎子带那女人去全市数一数二的高级情侣餐厅，那个地方，就算喝杯白开水，也要好几百块钱。
　　何况还专门订了个包厢！
　　他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这一等，竟然等到了凌晨。
　　瞎子一夜没有回来。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黑暗中安安静静的，解雨臣一直坐到了外面泛起晨光。
　　他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