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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算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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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梓榆神清气爽,督促桑榆吃了早餐就带着她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当然,能让桑榆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出门,又高高兴兴地在那一纸婚约上签字,梓榆还是费了一番甜言蜜语的。
吃完早饭,梓榆就开始催促桑榆,“去换衣服!”
“真要去啊?”桑榆想起昨晚他说过领证的事,想起他给的那个原因,心中顿时闷闷地。
“你自己都和周教授说了我们已经结婚,难道你想以后有机会再告诉她你当初只是在欺骗?”梓榆看着桑榆似笑非笑。
见她头越来越低,一副如同鲜花备受摧残的模样,终究还是不忍心,轻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向自己,“不想嫁给我?”
桑榆连忙摇头否认。
见她一副愈加矛盾的样子,梓榆眼中笑意更浓,“那还不走?”
桑榆把心一横,认命地任由梓榆牵着她的手走出家门。
她也不知道心中的别扭从何而来,但若要扪心自问要不要嫁给乔梓榆,她心中自然是没有否定答案的。
坐在民政局婚姻登记大厅等候的时候,桑榆还是一副闷闷不乐,低头沉默的样子。
梓榆坐在旁边好笑地看着她,“你再这样,一会该有人过来问你是不是自愿来的!”
桑榆抬头扫了一圈,果然,周围看过来的眼光无不充斥着同情和猜疑。
桑榆愣了愣,小声嘀咕,“我不是故意的!”
“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梓榆伸手揉了揉桑榆头顶的发,“至少不会让我每次受了你的委屈还只能隐忍不发。”
桑榆愣了一瞬“扑哧”一声笑了开来,“原来,我一直都让你这么无奈啊!”
“你才知道!”梓榆也笑,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记,顺势牵起桑榆的手,将一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桑榆看着手指上多出来的指环,笑意从唇角溢出来,“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回来的时候!”梓榆再次拉过桑榆的手将一枚和她手上款式差不多的男士戒指放到了桑榆手心,凑近她的耳朵,“帮我戴上!”
桑榆心中的沉郁一扫而空,兴高采烈地帮梓榆戴戒指,一时竟忘了思考梓榆最后回答给自己那句话暗含的意义。
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桑榆再次看着手上的戒指时才想起什么叫上次回来的时候。
她笑着搂住梓榆脖颈,“你是不是上次回来就打算求婚的?”
“嗯!”梓榆倒是没否认,一脸怨气地捏了捏桑榆鼻子,“只不过,后来被某人不是故意的无心之举弄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桑榆再次愧疚了,“对不起嘛!”
她对着他撒娇倒是很少见,梓榆见状顿时起了兴致,“现在不纠结我给你的结婚理由了?”
桑榆摇头。
“不想要有鲜花有戒指有浪漫气氛的求婚过程了?”梓榆追问,一脸促狭。
桑榆红了脸,嗔怪,“你故意的!”
“嗯!”梓榆再次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我就是故意的!”
桑榆恨的牙痒痒,一口咬在了梓榆肩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确实!”今晚的乔梓榆尤其诚实,“幸好你今天给了我便宜占,否则你一定活不过今晚!”
桑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心中预感不好,整个人都戒备了起来,“你这是要秋后算账?”
“有长进!”梓榆赞赏地拍了拍桑榆的后脑勺,“作为你的丈夫,我是不是有权利要求你交代一下当初发现怀孕时为什么不先告诉我,而是听信不相干人的花言巧语带着我的女儿去做别人的新娘?”
桑榆心中胆怯的厉害,昨晚她就在想依照梓榆的性子怎么没和她计较关于赵永年的这件事?
原来,人家不是不计较,而是放在今晚等着呢!
不过,为什么是今晚呢?
桑榆开始思索,心中顿时了然,“你现在才算昨天的帐,是怕我今天不去和你领证,还是觉得送我这个新婚礼物让我记忆比较深刻?”
“瞎猜什么呢!”梓榆咬着牙在桑榆额头敲了一记,“好好反省!”
桑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见梓榆无动于衷,桑榆撇了撇嘴,“那之前你生气了不接我电话,后来,还让肖蓝钰打电话过来气我,这又怎么算?”
越说桑榆越觉得委屈,原本还笑意正浓的脸这会全耷拉了下来,“我知道我社会阅历浅,遇到心机重一点的人很容易就会掉进他们有心设计的圈套,可我真没想过要怀着你的女儿去嫁给别人!”
不对!桑榆辩解完才又想到另一茬儿,“你怎么就肯定我怀的是女儿?”
“若不是怀的女儿,会这么容易让你被男人的花言巧语蒙骗?”梓榆似笑非笑,紧抿的唇大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还有这样的道理?
桑榆傻愣傻愣地,“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小心她以后恨死你!”
“要恨也该恨你这做母亲的遗传基因不好!”梓榆在打击桑榆这件事上向来是不遗余力,而且总还能一环扣这一环,“所以,你这胎教就得好好做!”直到桑榆彻底被他带偏。
“胎教?”桑榆疑惑,“我有听胎教音乐,每天睡前也会读故事书,偶尔也会抚着肚子说说话,难道在你们医学上又出了什么更好的胎教行为吗?
“嗯!”梓榆一本正经地点头,“在认错这方面也是需要榜样的!”
他努力憋笑的样子,让桑榆幡然醒悟,怎么就又被他涮了呢!
傲娇的一拳还未到达他的胸口,梓榆就伸手握着她甩过去的左拳,带着三分调侃七分凌然地模样朝她看了过来,“难道你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就这么算了?”
桑榆哑然,梓榆却不动如山,“我如今虽不能像往常那样惩罚你,但换个方式也是不错的。”
顿了顿,见桑榆依旧呆愣,他好笑地再次刺激她的神经,“比如说,换一个既能使我高兴又不会刺激伤害到你的身体,还能有助于胎教的方式。”
“什么?”桑榆几乎脱口而出,她太了解乔梓榆的手段,每每总能让她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