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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 ...
“欸?!为什么?!”寒忍不住大声反问。
眉毛已经纠结到一块儿的斌,两眼冒火似的反吼回去:“你昨天居然那么晚回来,谁还敢让你出门!”
“可是今天的聚会是一个多月以前就说好了的啊!”寒嘟起嘴,一副“我就是要去”的样子。
亚特坐在斌和寒的中间,一会儿看看火冒三丈的斌,一会儿看看自己的主人,一脸的无奈。若是平时,亚特见有人敢这样对自己的主人说话,早就发出低吼警告对方了,但是这次亚特像是知道自己的主人犯了错似的,竟没帮忙。
颖头疼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嗓门一大清早就在那儿对吼,虽然对昨天寒的晚归也感到生气,但是实在受不了这阵噪音,赶紧出来当和事老:“好了好了,骂也骂过,说也说过,你们两个都给我安静点。小寒,以后要是再这么晚回来,就算是临时有事,你也得给我打个电话回来报信,昨天要不是有认识的人送你回来,你回来得不还更晚?哥,你担心小寒是对的,但别管得太多,这个年纪的孩子需要锻炼,你不能总把小寒关在家里。”
昨天先回到家的斌见寒还没回来,起初以为是寒去了颖那里,也就没太在意。没想到等颖回来后,颖居然说没见过寒。那个时候斌就开始着急了,但是想起上次也有过寒独自外出的事情,斌想寒可能又自己去买东西了,于是忍下来没去找。结果一等等到了平日吃晚饭的时间,而那个时候又有迹部打电话来找寒,斌这才确认寒是真的不见了。于是斌报了警,让亚特陪颖留在家里等寒,自己又跑出去找可能是迷路的寒。经这一折腾,斌、颖还有亚特二人一狼连晚饭都没吃,等寒坐迹部的车回来,饭菜早冷了。
寒知道是自己不对,所以昨天乖乖地站在客厅让斌骂了一个小时。只是没想到今天起了个大早,兴冲冲地拿着昨天买好的礼物,等着准备和斌、颖一起去寿司店时,斌却不允许她出门了。
但是斌还在气头上。“哼,你自己上次不也是把自己丢在美国了?一个个尽让我操心。”
一看斌把自己的陈年往事翻了出来,颖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那还真是幸苦你了,哥,既然你那么不放心我,以后所有的家务都由你来做,省得我做不好。”
一听这话,斌立刻缩回了脖子:“是,是,不过这家务还是妹子你来吧,哥是个粗人,粗人。”
于是最后在颖的调解下,寒最终还是如愿参加聚会,不过要求是回来时必须有人陪着。
这对寒来说不成问题,只是可怜了亚特,今天又要一只狼看家,吃不到好吃的。
不过,颖是早有准备的。“乖亚特,今天又要你独自看家了。但是今晚是平安夜,我给你做了点心哦!”本来两只眼睛里充满了不情愿的亚特立刻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地跟着颖进了厨房享受美味去了。
斌看着这一幕,不禁感叹:“狼果然是狗的祖先啊!”
身为主人的寒听了,也不禁点头:“嗯。”
颖要先去店里帮忙准备今晚要用的东西,而寒也早就跟龙马说好,让龙马先来轩辕宅集合,然后三个人一起去。
“你怎么拿了那么多东西?”负责关门的斌见寒拎了几个袋子出来,不禁问。
寒神秘一笑,故意卖关子:“It's a secret!”
斌一挑眉,拍了下寒的头:“昨天就是拎着这几个袋子回来的,那么晚回来,肯定跟这些东西有关。”
呃,大哥还真是大哥,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昨天?”龙马不知道昨晚的事情,没听明白斌的话,于是问道。
龙马这一问,斌的脸马上又阴沉了下来,寒赶紧转移话题:“哈哈,没什么的啦。”
虽说是异邦的节日,但是日本人真的很喜欢过圣诞节呢,明明要到第二天才是圣诞节,可是在平安夜就出来走动的人还真是多,就像中国过除夕夜一样。也许大家都喜欢迎接喜庆来临的那一刻吧。
小小的白色絮状物忽忽悠悠,慢慢降临了人间。
有一片落在了寒的鼻子上,冰冰的。寒不禁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了水。寒抬起头看了看密布着阴云的天空,正有无数这样的白色在往下落。“雪?”
斌伸出手,接了几片雪花:“还真的呢。”
“要是能积起来就好了。”在圣诞节一早能够打雪仗,这可是寒一直以来都期望做的事情。以前在中国读书,就算平安夜晚上下雪了,第二天还是得去上学;仅有的一次圣诞节是在星期天,可偏偏那天没有雪。
“雪大了就走不了了。”龙马轻声催促。
“嗯!”
雪果然越下越大了,当那三人好不容易冒雪走到河村家的店外时,地上已经积起了薄薄的一层雪。
不过,圣诞节吃寿司,还真是独特的庆祝方式呢。
龙马刚拉开了挂着“今日包场,暂停营业”的牌子的日式移门,只听见“啪啪”两声,彩带和亮晶晶的碎纸就落了龙马一身。
“桃学长,菊丸学长……”龙马无奈地看着自己面前那两个一向就爱戏弄他的,手持礼花炮的学长。
“哈哈,小不点长高了嘛!”菊丸说着就伸手揉了揉龙马的头,但还是顺手掸去了龙马身上的雪和刚才的彩带与碎纸。
“好了,你们不要玩了,外面冷,快进来吧。”另一位和善的学长走了出来,要他们快些进去。
“大石,我难得看见小不点嘛!”菊丸像被责骂的孩子,委屈地说道。
这些人都是龙马的学长啊,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寒站在斌的身后探出头,稍稍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几个人。
大石也看到了龙马身后的斌和寒,不禁问:“越前,这些人是……”
“是青学的现任教练哦。”见大家都站在了门外,本负责着今晚的聚会饮食的河村也过来了。
一听斌就是河村已经和他们说过的新来的教练,大石他们赶紧让他们三个进屋。
已经到了的,除了刚才的桃城、菊丸、大石,还有海堂和乾。先前寒和颖遇上过的手冢还没有到。
“手冢早就来过了,不过说还想再去学校看看,要等会儿才回来,现在差不多快到了吧;不二来过电话,说他才下飞机,半路上因为遇到下雪可能会迟点到。反正现在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早,大家就先坐会儿,我再多准备一些吃的。”河村一边和父亲、颖忙着,一边解释说。
“部长……”龙马轻声念道。
又是那样,十分敬佩的表情呢。寒把礼品袋小心翼翼地放在墙边,自己则在靠墙的一侧坐了下来。
“你在忙什么呢?”斌见颖在柜台后忙得满头大汗的,就走过去问。
颖顾不上抬头,连汗也来不及擦,说:“我做了些中国小吃,这样不仅我们三个可以吃,其他人也可以尝尝鲜。另外,我还做了些西点,再怎么说今天也是平安夜聚会和生日会,怎么可以没有蛋糕?”
斌俯身看了看颖做的半成品:“但是时间还早,你也不用那么着急的。一会儿做完了就休息一下,等时间到了就跟我们一起吃吧。”说着斌就从边上抽了一张纸巾帮妹妹擦汗。虽然小颖十分贤惠,就是这个脾气让人受不了,要是能改改,那就完美啦。斌只敢这样想,可不敢这样说,不然今天晚上的美餐可就没他的份了。
“嗯。”不知道哥哥想什么的颖点了点头。
“叮当”一声,门被拉开了。
“手冢,你回来了啊?”河村探出身子说道。
但是手冢好像没听见似的,站在门口,愣眼看着在给颖擦汗的斌。
“手冢?”见手冢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大石赶紧过来迎接。
不过手冢马上就又恢复了常态,快步走向斌:“您就是青学新来的教练?”
斌打量了一下手冢。哦,光这气势就能看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斌率先伸出手说:“我是现任青春学园网球社总教练兼高中部教练竹斌,请多指教。”
手冢看着斌伸出来的手,瞄了颖一眼,然后也伸出了手与斌相握:“我是手冢国光,请多指教。”
部长刚才……龙马有些疑惑地看着手冢,回想着刚才的一些细小动作。难道部长……
门忽然又被再次拉开。“呵呵,看起来,我是最晚的一个。”
“不二(学长)!”
虽然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但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聚会也就提前开始了。
“不二,我还以为你会很晚到呢,明明下了那么大的雪。”作为曾经的同班同学,菊丸挤在不二身边忙问。
“嗯,本来我也以为会晚点的,不过还好是在下了飞机以后才下的雪,而且还是我姐来接我的,以她的速度,我是不会迟到的。”不二还是笑呵呵地说道。
寒看着龙马与昔日的学长们谈笑风生,独自在角落里喝热茶。
“超豪华•圣诞•寿司组!”河村一边大声吆喝着,一边和颖把准备多时的寿司抬了上来。
“哇!阿隆,这、这都是用寿司拼起来的?!”菊丸不可思议地大叫着。
精巧的摆盘,竟然能够拼出当年他们夺得的冠军奖杯的模样,而且一旁还有他们的名字。
“啊,这个是颖小姐的主意,摆盘也是她设计的,我只是负责做需要的寿司而已。”河村指了指一旁的颖。
颖稍微喘了口气:“你们先吃着吧,不够还有,我和河村做了很多呢。对了,我还做了一些中国小吃,要不要现在就端上来?”
“好,要!”桃城第一个举手。
“就知道吃。”坐对面的海堂“默契”地吐槽。
“死毒蛇,今天才不理你。”难得的,桃城没有被海堂激起,顺手抓起颖端上来的糕点吃了起来。
大石有些惊讶地说:“原来桃城不是总和海堂争吵么?桃城这些年也成长了啊。”
但是乾却扶了一下眼镜,说:“不,他只是担心一会儿就没得吃了。”
“啊?”大石一低头,只见才端上来的寿司和中国小吃已经被席卷一空。
河村和颖只能笑着继续“上菜”,连河村的爸爸也来帮忙继续做些好补充。
“来,小寒,这是给你的。你要是跟那帮饿狼抢,肯定抢不过。”颖给寒端上了一份驴打滚。
“谢谢颖姐。”确实啊,看他们吃的样子,寒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抢得过了。
“不过啊,我刚才就想问了,”菊丸的嘴里还塞着一个天妇罗,“那个女孩是谁啊?”
“我家小寒心,现在也在青学读,比龙马小一届,可是个才女哦!”斌无不得意地说。
“啊?”颖过去往斌的脑袋上就是一拳,“她是你家的么?”
斌捂着头连忙改口:“是我们家小寒心,小妹妹寒心。”
“哦?你是新教练的妹妹?”菊丸凑过头去,上下打量了一番。
妹妹啊……明明没有血缘,可是大哥和颖姐却这么自然地就说自己是他们的妹妹。“是。”这样的话,能说多久呢?
“这个星鳗寿司哥哥给你吃。”菊丸把先前从“战场”上扫荡来的几个星鳗寿司端给了寒。
“哇,菊丸学长,你太奸诈了,现在就讨好新教练的妹妹!”桃城不满地大叫起来。
“阿桃,我现在已经离开青学读大学了,这个跟讨好没关系。倒是你已经高三了,想好报考志愿了吗?”菊丸忽然又摆出一副大学生的样子教训着桃城。
斌美美地品尝着日本清酒,见一壶已经见底,就起身想着再要拿一壶。
“还喝?一会儿谁送小寒回去?你给我喝果汁去!”颖一把抓住斌伸向酒壶的手,塞了一瓶果汁。
“天气那么冷,喝果汁不爽。再说了,你见过我喝醉过么?我喝烧酒都没醉过。”斌才不依,这么好的时候怎么可以喝冷冰冰的果汁呢?
颖往旁边一指:“你是觉得果汁冷呢,还是碳酸饮料冷?”龙马他们几个喝的正是芬达。
斌马上败下阵来:“是、是,我喝果汁。”
河村笑呵呵地端着茶上来了:“吃寿司的话,还是配茶比较好吧。”热乎乎的绿茶,配上这正宗的寿司,地道的和式风味。
其他人正忙着吃喝、聊天叙旧,但是手冢的眼睛却总往颖和斌那儿看。
部长不会真的是……龙马一边喝着芬达,一边偷偷观察着。
临近午夜零点,颖和河村又去拿事先准备好的西点了。寒先打开了爸爸寄给自己的圣诞节礼物。
“手表?”寒仔细端详着新礼物。这是款式非常简洁的蓝色运动型电子腕表,表盘上的金属环还刻有“Lily”——是自己的英文名。说明书上还写明着,这款手表还具有照明、防水、抗震、定位等功能。
“因为你在国外,我们担心你会找不到方向,所以特别订制了这款表。”手表上挂着的标签上,是寒熟悉的字迹。
——谢谢,爸爸妈妈。
寒轻轻地将新手表戴上,表上的时间正好显示的是23:59。
菊丸和桃城互相做了个手势,然后突然一把按住龙马,并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
“学长?!”不明所以的龙马想站起来,但是被按住了不能动。
这时颖端着蛋糕上来了,并放在了龙马的面前。其余人一拥而上,将蜡烛插上,并由手冢将蜡烛点燃。
做完这一切,大家开始读秒:“10,9……3,2,1——”
指针正好指向零点,蒙住龙马眼睛的菊丸和桃城同时松开手,剩下的人也在同一时间拉响了礼花炮,并且一齐喊:“越前,happy birthday!”
“还有一件事。”不二笑呵呵地提醒着其他人。
这件事大伙自然不会忘:“大家,marry Christmas!”
终于到了这一刻,寒赶紧把准备多时的礼物拿了出来。
“越前学长,这个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寒不敢在这个时候直接喊“龙马”,于是就改用了在学校里的称呼。
虽然在这个时候被称为“学长”让龙马心里有些不快,但看在礼物的份上,就没敢表达出来。
龙马拆开了礼物:“护腕和……帽子?”
“因……因为实在不知道买什么好,于是就问了人,最后想既然你是打网球的,平时又戴着帽子,就想还是买这个好了。”说真的,自己还真不会挑礼物。以前到最后都是送一大束花的,反正花不管在什么场合送都不会显得失礼。不过,那样的送礼方式,还真的是很随便的呢。
“哦,原来那么晚回来,是给这个臭小子买礼物了啊……”斌怪声怪气地说。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把小寒心给“拐”了?
换了谁都听得出斌这是在吃醋,于是寒赶紧把给斌买的礼物“呈上”:“这个是给大哥的!”
一见自己也有礼物,斌的气立马全消:“咳咳,哈哈,原来小寒心也有给我礼物啊。”
“这个专宠妹妹的白痴哥哥……”颖叹气着说道。虽然有一部分血缘是相同的,但是颖也知道,一般的堂兄妹可不会做到这个份上。有个白痴哥哥也不错啊!颖这样想着的时候,笑意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颖姐也有礼物哦。”寒也赶紧把给颖买好的礼物交给颖。
“我也有礼物给小寒哦。来,伸手。”寒照颖的话去做,伸出了双手。“哦呀,这块表是……”颖一眼就看到了寒的新手表。
“是爸爸寄来的圣诞礼物。”寒淡淡地应着。
“这样啊,”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手链,系在了寒的另一只手腕上,“戴这里也是一样的。”
手链是用传统的中国结编织法编织的,用的是蓝白两种颜色的五号线。
“果然很合适,大小也正好。我想这边肯定很难买到什么中国特色的东西,就自己做了一个。很久没做中国结,都生疏了,所以费了点时间。”颖一边说着一边帮寒把手链调整到合适的位置。
斌揣着口袋站起来走到寒面前:“我也准备了一个礼物,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多此一举。喏,拿着。”说着斌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手机。
寒拿着那个手机看了看,明显的日本制造,但是设计和手感都不错,而且,还是全新的。
“因为你总是跑得没影,我想是不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用这里的公用电话,就去买了个手机。我和小颖还有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的号码我都已经储存进去了,你的号码和邮件地址也都已经帮你开通了——日本的手机发短信是用手机邮箱的,所以你不要直接就按发送消息,不然是收不到的。”像是担心寒是第一次用手机似的,斌做了简短的使用说明。
不过眼下寒的确没有手机。自从依走后,寒不觉得自己有和谁联系的必要了,而且有了手机肯定会有更多讨厌的人来骚扰自己,反正爸爸妈妈只要回家就可以见到自己,就算出远门只要往家里打电话就能找到自己,有没有手机都是无所谓的。而且像自己这样经常国内国外的跑,这漫游费就不知道要花多少了,就算家里再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呃……不喜欢?”见过了许久都没听到寒出声,原本就对这个礼物没什么信心的斌此刻更加后悔怎么挑了这么个东西当礼物了。
怎么会不喜欢呢?虽然买个手机对自己来说,的确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大哥因为担心自己才买个手机当作礼物的,好随时保持联络,这样的心意,又怎么可以说“不喜欢”呢?“谢谢大哥,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颖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笑着推着斌和寒入座:“好了好了,赶紧坐下分蛋糕吧。这一次的蛋糕我自信不输于上一次的!”
“咦!!这么好看的蛋糕,我还以为是买来的!”
“真看不出来呐。”
“快分蛋糕,分蛋糕!”
闹腾了一个晚上,大伙也都有了倦意,虽然都还舍不得离去,但是此时已是凌晨两点,不能再在河村家叨扰太久了,于是最后大家约定等过了新年再出来一起玩一次。
“小寒,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再帮忙整理一下。”颖一边整理着残局一边叫寒先回去。
河村倒是没这么想:“算了,太晚了,你还是先和他们回去吧,这里我来就行。”
“这怎么可以,好歹我也是员工啊。”颖不依。
“那这样吧,我先送小寒回去,再回来接你。”斌想了想说。虽然颖现在是个成年人了,但是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一个人走大街上,而且还有一段路程,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可能放心?
“你这样来回还不如我自己回去呢。”这样也太麻烦了。
“我送吧,反正顺路。”忽然手冢说。
斌一听,脸忽然拉得老长:“你怎么知道是顺路?”其他人也正疑惑。
“哦,前两天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正好又和他碰到了,最后是他帮我拎东西回来的。那个时候他就说他家就在我们家附近。”颖似乎没注意到哥哥的脸色,解释说。
颖姐最近总是能碰到这个人呢。寒一边想一边穿上外套。
原本龙马也是非常想送寒回去的,无奈今天收了太多的礼物,自己都还需要桃城帮忙把东西搬回去,怎么可能再绕一圈送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斌先带寒回去了。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节日中被白雪覆盖的大地显得有些安详。路灯默默地投下光芒,雪的反射使得这时的街道比平时要明亮些。
这就是“瑞雪兆丰年”吧。寒微微笑着。
但是有些人的心情似乎没有受到这场雪的影响。
“那个叫手冢的……”一走出寿司店,斌就有些不满地嘀咕了。
忽然听到斌提到手冢,寒不禁停下来问:“手冢学长?他怎么了?”
“没什么,也许是我多心了。”接着斌又叹了口气,“弄到这么晚,小寒心是不是有些累了?”
寒摇摇头:“还好吧,我也是头一次玩到这么晚。就是不知道亚特在家里怎么样了。”
斌正要说“那就快点回去吧”,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吱——”的一声在他们前面停了下来,正好挡住了他们的路。
斌和寒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从车上冲下四个一身黑色装扮的人来。
斌感觉不妙,忙大声问:“你们是谁!”
但是这四个人都没有出声回答斌,忽然其中一个人趁斌不备,上前就是一计手刀,正好打到斌的后劲,斌顿时就觉得头有些发晕。不过斌好歹也是多年的运动员,没有立即倒下,踉跄了一下,又站稳了。
“大哥?啊!”寒正要上前查看斌的状况,忽然被人从后面勾住了脖子。许是担心寒会大叫引来别人,那人又立刻捂住了寒的嘴。那四个黑衣人互相看了看,立即拖着寒准备上车。
“等一下!”一见来路不明的人二话不说就要带走寒,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斌连忙上前拉住其中一人。
“砰!”
“大哥!”寒刚挣脱了黑衣人的手,还没踏出半步,就被打昏塞进了车里。
肚子上吃了一颗子弹的斌被朝他开枪的那个黑衣人狠狠推到,当斌好不容易忍着痛翻过身来时,那辆车已经带着寒扬长而去。
“可恶……小寒……”斌试图从寒冷的雪上爬起来,但是一动就有更多的血流了出来。失血伴随着寒冷,再加上疼痛,斌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倒在了雪上,失去了知觉。
鲜红的血淌在惨白的雪上,在路灯的照射下,格外的醒目。
日本的新年,其实就是我们这里的元旦哦~~
本来是可以早点更新这一章的,无奈忘记保存,写到一半全没了,于是只能重新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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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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