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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察觉 ...

  •   殷忧在白子画精心的调养下,伤势好的很快,不过白子画还是不准她离开绝情殿。
      虽然绝情殿风景很好,也能俯览大地,可是她真的对冷冰冰没有人气的地方不感兴趣。刚从寒冰床上下来,殷忧走到院中,云台上白子画一人坐在那里抚琴。
      琴声空灵……悠悠……只是感觉寂寞……没有感情
      “会弹吗?”
      白子画停手,月色下殷忧穿着长留弟子的服饰,长发未挽,只松松垮垮的在发尾系上丝带,越发衬托的娇小柔弱。白子画想起她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此刻却衣衫单薄,心中一软,伸手,“过来,我教你弹。”
      “我会的。”
      莫名的说道,殷忧说完一愣,为什么这么说呢?明明没有弹过,却出口言谈如此。
      她乖巧的坐到白子画身边,伸出手,按在琴弦上。青葱手指轻轻拨动,空灵的琴音响起,是不是曾经有人这么教过我呢?殷忧不明白,可是手指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按压、转指、轻挑,不同于白子画琴声的灵动,殷忧的琴声仿佛月色下昙花绽放的霎那芳华,每一次琴弦的震动都带着不可追溯的惊艳。
      经历过,见到过,就已经足够。
      无需遗憾,无需追求太多。
      “叮——”最后的琴音消失在指尖,殷忧出神的看着手下的琴弦。
      “这是什么乐曲?”
      “忆南山”
      南山南,北山北,南山之上有情痴,北山之上无绝期。
      眼前闪过许多光怪离奇,殷忧手按住额头,“我想不起是谁教过我的了?可是,真的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模样……只是隐约记得那个人也是喜欢一身白衣,言语温柔。“忧儿,以后,我教你弹琴,可好?”
      “忧儿,以后,我教你弹琴,可好?”殷忧喃喃自语。
      “忧儿,忧儿……”
      一只手在眼前晃动,殷忧抓住,“尊上……”
      看清楚眼前的人是白子画,殷忧立刻放手,“对不起,尊上,我认错人了。”
      “无妨。”
      白子画将殷忧的异样看在眼中,心中的决定越发坚持。
      “今年的仙剑大会,魁首将会是我的弟子。以你的实力,定能夺魁,到时我会收你为徒。”白子画说道,他的手握住殷忧的手,引导殷忧将手放在琴弦上,拨动出他最喜欢的旋律,“琴乃乐之心声,弹琴能帮助你稳定心神,陶冶情操。”
      “绝情殿中收集了许多古琴和琴谱,到时候你可以任意选择你喜欢的,练习,不过一定要注意过犹不及。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殷忧被白子画的话一惊,“尊上想收我为徒?”
      “可是如果我不是魁首呢?”那我也不会是你的徒弟啊?
      “我的弟子,我想收谁就收谁?”
      停下手指,殷忧想说,已经答应儒尊,拜他为师,白子画下一句说出的话将她的话打回去,不敢再提。
      “是你将断念给花千骨的?”
      “是……”
      小小声,白子画赠剑是好意,她未经本人同意就转赠给别人,尊上会不会生气啊?小心的打量着白子画,没看到表情变化,还是一脸高冷。
      “千骨是蜀山掌门,总要压住场面。”
      所以尊上不要生气啊,我承认我错了,你要原谅我啊。我……我是有原因的。
      “算了,既然你不要,我就给了花千骨。”虽然是随身佩剑,可是白子画还是一副很平常平淡的样子。
      “哈哈……尊上真是心胸宽广。”殷忧少有的心虚啊,刚被人拿住小辫子就立刻推脱收徒的好意,说出口,我会不会遭雷劈啊?
      “不过就算尊上青眼有加,殷忧也希望能名正言顺,到时候仙剑大会夺魁,尊上再收我为徒不迟。”
      殷忧离开白子画的怀抱,“我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想我还是先回弟子居所为好。不然漫天和千骨会担心的。”
      “日后待你来到绝情殿,自然要常居于此。迟早是要习惯的。”
      习惯和你一样冷清?殷忧不言,只是笑嘻嘻的,冲白子画眨眨眼,“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尊上,弟子累了,就先回弟子居所去休息了。”
      次日回到弟子居所,殷忧被众人围住,“小忧好久没见你了,我们可担心了。”
      “就是就是,大家想看你,可是绝情殿哪里是我们能去的?”
      “别操心了,小忧有尊上亲自照顾,没看为了给小忧看病,连紫熏上仙也请来了?小忧,尊上真是疼你,看来这次仙剑大会,八成是要收你为徒了。”
      轻水挤上前,摸着殷忧的脸,“咱们小忧美貌冠绝长留,又聪明伶俐,谁不喜欢啊?”
      “都让开,没看到小忧脸色不好,为这么近做什么?”
      殷忧微笑,“我没事的,不用担心。”看到花千骨一人站在角落中,走过去,“千骨你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
      “没什么?只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今天世尊说仙剑大会最后一名要被赶出长留,娘亲是有点危机感而已。”
      小虫子糖宝解释,“放心,娘亲,不会有事的,尊上不是还将断念剑给你了吗?”
      “是啊,尊上很好……”
      花千骨低着头,握住断念剑柄,“小忧我去练习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殷忧还是不放心,她跟花千骨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她的心思?
      什么时候千骨也会对她隐瞒了?
      藏匿身形,殷忧躲在一边看着花千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从不停歇,累的气喘吁吁,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
      她想上前,却考虑到花千骨的自尊心,驻足。
      等到她站到肩膀被露水打湿,花千骨也离开演武场。
      这么拼命只是为了不被赶出长留?殷忧苦笑,千骨,我想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了……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如你所愿又如何?
      殷忧转身想走,感知中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尹上漂。这么晚了,他去哪里?看他的方向,那是我和漫天的房间。殷忧跟上去,为了不让对方察觉,始终保持一段距离,追到密林伸出却失去对方的踪影。
      奇怪,人呢?
      这么晚,他去干什么?
      殷忧疑惑,不过夜间孤身在密林深处未免惹人怀疑。还是及早离开。
      殷忧飞身离开,而在她走后,尹上漂从一棵树后闪身出来,哼,差一点被你发现,殷忧,你果然不容小觑。
      黑暗中,尹上漂的眼神毒辣。
      接来下的时间,花千骨夜间练习,殷忧就一直在旁边暗中保护。长留弟子八千,难免会混进别人的探子,莫说邪道中人,就连仙道八派也不是铁板一块。

      尹上漂的身份绝不是普通弟子那么简单,能躲开殷忧的观微,平时身手却毫不出彩,此人若不是想在仙剑大会上一举夺魁,就是别有所图,野心不小。
      如此一想,殷忧更不敢让花千骨一人独自练习,从小傻白甜的姐姐遇上居心叵测的坏人,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夜间得不到好好休息,白日间自然神思困顿,霓漫天摇晃殷忧,“仙剑大会即将开始,你却整天跟睡不醒似的,提不起精神,你气死我了。”说好的一起夺魁,霸占前三甲呢?
      “花千骨就算了,我对她没多少信心,可是你不一样啊。我跟别人打赌,你一定能进决赛,你一定要赢啊听到没有。”
      耳边的声音大喊,殷忧睁眼,眼眸迷离,“嗯?嗯——”声音从升调转为降调,桃花眼直直的看着霓漫天,仿佛她眼中的世界仅有霓漫天一人。
      “看……看什么?”霓漫天结结巴巴,心跳的好快,真是的,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没事。”然后脑袋一歪,靠在霓漫天肩膀上,休眠。
      忍……我忍……可是……我忍不住了……
      “殷忧你给我起来,去练功啊。你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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