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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大幕拉开 ...

  •   第十章大幕拉开
      我在设拉子的德高望重的萨迪的《蔷薇园》中读到:他们询问一个智者,在至高无上的神创造的许多高大成荫的树之中,没有一棵可称作azad,或自由树的,只有柏树例外,而柏树却不结果,这里面有什么奥秘吗?他回答说,每一棵树都有自己相应的果实和特定的季节,季节持续期间繁茂开花,时令不对则枯萎凋谢;松柏不受这两者的影响,永远繁茂,azads,或宗教独立者,就具有这个特性。——切勿一心只放在转瞬即逝的东西上;因为Dijlah,或底格里拉河,在哈里发的宗族灭绝后,仍将继续流过巴格达:如果你手头富足,就像椰枣树那样慷慨吧;但是如果你手头没有能够施舍的,做个azad,或者自由人吧。
      ——梭罗 《节俭》
      幕布拉开,演员就位静止在个自的位置,大屏幕上播放剪辑片段。
      琪琪(站在后台口)念:我们故事的主人公绍恒(林栗楠饰),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生活富裕,秉性温和,怎奈家中遭遇变故,父母离世。几年后绍恒被土匪头领所救,收为徒弟。自小在山中长大。七七政变不久,绍恒所在的山寨遭遇日军围剿,山寨覆灭,绍恒进城报仇时被八路军团长史进(米麒饰)所救,绍恒随着史进来到八路军的住所。慢慢被感化。一日他们团伏击了一小股日军,俘虏了一名日军小队长和几名日军士兵。绍恒要将其杀死,被拦住。
      绍恒:“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手无寸铁的人民,那么多放下武器的军人,为什么我们不能杀了他们。”
      政委:“因为他们现在是俘虏。”
      绍恒:“死在他们枪下的俘虏还少吗?”
      政委:畜生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回咬它一口吗?
      绍恒:不,我会杀了它!
      政委:你太冲动。
      绍恒: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该感恩的人我会感恩,该杀的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我师父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政委:你那是强盗逻辑!
      绍恒:我本来就是强盗。
      政委:你!
      团长:来人,把他拉下去关禁闭。
      勤务兵(张前进与白子帆饰)走上前,要压住绍恒。
      绍恒拔出手枪“啪”击毙了俘获的日军的头领。
      政委:你,你你,你
      团长(拉住政委):别生气别生气(示意勤务兵将绍恒来下去。)
      绍恒:放开!我自己会走。
      灯光暗,演员移位,场景转换。
      政委(一脸苦恼):绍恒这次犯了大错。
      团长:这件事情瞒不住,绍恒打死的是日军的一个小队长。他这是严重违反了党的纪律,很可能被驱除出队伍。
      政委:这个绍恒,他怎么能,怎么能。
      团长:现在关键是要看他的认错态度。
      政委:认错?就他!还态度!
      团长:我来吧,毕竟他是我领进来的。
      政委:也好,这小子也就把你当回事。你去吧,我想想怎么跟司令说这件事。
      团长离开,政委捂着头思考。
      灯光暗,演员移位,场景转换。
      禁闭室。
      士兵(路远)守在禁闭室门口,绍恒坐在禁闭室的地板上,一脸无所谓。
      士兵(行军):团长!
      团长:把门打开。
      士兵:是。
      士兵开门,团长进入禁闭室,绍恒不语。
      团长:你说你怎么那么倔,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绍恒:茅坑离不开石头。
      团长:你……(笑)我是说不过你。
      团长(严肃):绍恒,说实话,我心里很佩服你,你去问问咱们这里的战士,问问全中国的人民,哪个不想做你刚才做的事!小鬼子祸害咱们这么多年,我们再软弱也变得凶狠了。可是绍恒,紧紧靠仇恨救不了国,武力也治不了国。治理一个国家最终还是要靠思想,靠实力,靠人心!日本鬼子迟早要滚出我们的国家,但我们不能让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后代成为残忍嗜杀之徒。那和日本人在这里又有什么不一样。
      团长(看着绍恒,语重心长):绍恒,你知道为什么老百姓拥戴我们却不拥戴国民党吗?不是因为他们打鬼子比我们少,七七事变的时候29军哪一个不是浴血奋战,驻守卢沟桥北侧的一个排几乎全排覆没。你能说他们没血性,说他们不爱国。百姓拥戴我们是因为我们有心。我们明白百姓就是根本,我们八路军是有思想有纪律有组织的队伍。我们上了战场个个都是不怕牺牲的好战士,下了战场也是爱民助民的好孩子。我们懂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们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们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打鬼子,更是为了拯救我们的家园,我们的祖国。我们要让全世界都看到我们,(集体配音:看到我们)都认同我们,(集体配音:认同我们。)让妄想祸害我们的人害怕,(集体配音:让妄想祸害我们的人害怕,害怕。)让看不起我们的人敬佩!
      绍恒受到很大的触动,抬头看着团长,只是依旧有些不甘心。
      团长(看出绍恒的触动):绍恒,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也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其实我以前和你一样,做事只凭爱恨,不计后果。后来我加入了中国人民共产党,在党和毛主席的教导下明白了这些道理。绍恒,你今天打死了那个鬼子,是,报仇了,解恨了,可是你让外界怎么看我们,让那些对我们八路军有偏见的人怎么看我们。你可知道你触犯了纪律,我和政委又要担多大的责任。咱们整个排又要担多大的责任。
      绍恒:团长,我……
      团长:不要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咱们八路军是一支团结有秩序的队伍,不会落下一个人,也绝不推崇个人英雄主义。(转身)你好好想想吧。
      团长走出禁闭室,绍恒一个人坐在那,回想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
      灯光暗,屏幕上显示出绍恒曾经的一幕幕,最后定格在他参加八路军之后的情景上。
      灯光亮,屏幕暗。
      绍恒:团长,我愿意写检讨。
      全剧结束。
      场下想起掌声。
      我们全班同学出来谢幕,大幕缓缓拉上。
      一群狼崽子呼啦呼啦的回到后台,米麒冲我伸了个大拇指:“行啊你星星,排练的时候我还没啥感觉真正演出了,你还别说,挺震撼。”
      小墨墨把水挨个递给他们,兴奋的说道:“你们演的太棒了,台下一直在鼓掌。”
      林栗楠把头上的帽子扣在小墨墨的头上,接过她手中的水喝了一口:“那是,你不看看你老公我是谁。”
      “哎呦喂……”
      ……
      最后评比时,我作为编剧,被叫到了台上。
      坐在第一排的历史系老教授拿着话筒问我:“小姑娘,你多大了。”
      “17”
      “难得啊”老教授对旁边的人说道“这么小,又是个女孩子,能把剧本写成这样,不错啊。”旁边人点了点头
      “小姑娘我问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呀?”
      “说实话吗?”
      “对。”
      “我会杀了他们。”
      老教授笑了:“为什么?”
      “政委说的那些话虽然是我写出来的,可真正轮到我,我绝对会做第二个绍恒。我曾经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我的兄弟叫顺溜》,顺溜的一句话说的特别对,他们这些人说来就来,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现在打不过了枪一扔投降了,可我们呐?他们说的无条件投降,又无条件到哪去了,那么多的甲级战犯回了日本,国际法庭又给了我们怎样的交代,一直到现在,日本改写他们的教科书,安倍公开祭拜靖国神社的那些战犯,他们对曾经犯下的罪行又有几丝悔意!”
      最后我们班的《写检讨》以压倒性的分数赢得了第一名。老教授亲手把奖杯交到了我手上,对我行了一个军礼。
      我们班集体向他敬了一个军礼。
      台下掌声一片。
      一身军装的老教授说:“我的父亲参加过长征,新中国成立的那一年,我15岁,我对我的父母说我也要去当兵。我和父亲一起参加了抗美援朝。一直到现在,我都为自己的选择骄傲,并且从未后悔。只是对不起我的母亲,让她一直在等待,在担心。可是作为中国人,作为军人,无国何来家!”
      ……
      主持人问我们的得奖感受时,团支书米麒说:“我们班能得到这个奖,最要感谢的就是我们的班主任林越,谢谢他一直以来对我们的帮助与支持,谢谢他对我们的纵容与呵护。林哥,我们可以。”
      全班高高的举起了手,我看到台下的林哥眼睛亮亮的。
      林哥,我们可以!我们都可以。
      比赛结束后我们拉着林哥去庆祝,林哥很感动,任由我们班那群狼崽子嚣张。结果一群没良心的狼崽子直接把林哥灌趴下了。
      季洁学姐送他回去的时候,小崽子们眉飞色舞的看着他们离开,脸上的可耻无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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