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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终章 ...

  •   雨真的令人很讨厌,会带来很不好的记忆。

      雨越来越大,仿佛包围了这个破旧的这个仓库。

      仓库内,阿比盖尔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可能,绝对不是真的,不会的……

      “不要,不要!!!……”

      对面,男人放开了怀中的人。
      鲜血流了一地。
      阿比盖尔呆呆地看着妈妈倒在了血泊中。

      直到最后一刻,妈妈仍在微笑着对她说,“对不起……”

      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为什么,
      为什么……

      加勒特·霍布斯看向阿比盖尔,平静地说道:“她已经死了。我们会尊重她的每一部分,是吧,艾比。”

      阿比盖尔连哭都无法哭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过突然,仿佛是在梦境中一般。

      可是,是真的啊。
      而他现在还说什么……“尊重她”!

      “你这个混蛋!放开她!不要碰她!!”阿比盖尔拼命地朝着挣扎,镣铐在她的手腕上勒出深深的伤口,血不断地流着。

      霍布斯反而非常不理解地看着她。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为什么忘记约定。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

      阿比盖尔冷冷地看着他,回道:“我要杀了你!”

      霍布斯沉默不语。呆在精神病院的这几年,让他的话变得更少了。
      他不再理睬阿比盖尔,蹲下身,捞起劳拉的尸体,朝一旁走去。

      阿比盖尔死死地盯着霍布斯远去的背影。

      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她是绝对不会认命的!

      阿比盖尔向后退去,然后猛地朝前冲去,使劲地拽着锁链。
      锁链发出哗啦呼啦的声响,然后是阿比盖尔的喊声。

      仓库旁的厨房内,霍布斯已经拿起了厨刀。
      他依旧不愿意伤害阿比盖尔。
      他是多么的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变成原来的样子。

      如果不能的话,就杀了她吧。

      霍布斯转过了身,他看向地上的尸体。

      阿比盖尔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只是觉得时间无比漫长。
      身体的疼痛早就感觉不到了,唯有身体内仿佛燃烧着的愤怒。

      终于,嵌入墙壁的锁链底座被拔=出,阿比盖尔喘着粗气,踉跄着朝前走去。

      手腕处的伤口深得能够看见骨头,不停地颤抖着。
      阿比盖尔用尽最后的力气,来到那个被用作厨房的隔间。

      脏乱的隔间内,只有一条长桌和一些厨房用品。
      妈妈躺在一边,满脸血污,眼睛空洞地看着上面。

      阿比盖尔看着妈妈,脑袋嗡嗡地响着,她看着却了一条腿的妈妈,一瞬间失去了理解能力。
      太可怕了,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她不想要这样的现实……

      这时,霍布斯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将手中的一碗汤端了出来。“刚刚好。”他看向阿比盖尔,作最后的询问。

      阿比盖尔猛地看向霍布斯,一字一字道:“杀了你!我要把你剁碎了!”她朝着霍布斯冲了过去。

      霍布斯只是静静地看着阿比盖尔,然后将碗放在了桌上。

      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隆一声,响起了阵阵雷声。

      雨还在下。

      当莫里亚蒂得知阿比盖尔失踪时,立刻派人去寻找她的下落,他也立即赶往她所在的地方。
      十多个小时后,他也来到了那个仓库。

      他顶着大雨快步走向目的地。
      身后,雅各布拿着雨伞,紧跟在后面。他瞥了眼莫里亚蒂此刻的表情,立马移开。

      仓库内,阿比盖尔将厨刀刺入霍布斯的腹部,下意识地又刺了一刀。这时,她才反应过来。
      她呆呆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不理解地看着,然后退后了两步。

      霍布斯倒在了地上了,露出疲倦的笑容。

      “你……”阿比盖尔捂住嘴,身体颤抖起来。
      他错开了,他错开了……
      他错开了他的刀。

      为什么啊。他不是希望她死的吗,为什么没有杀她,为什么到最后,仍然在笑啊。

      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阿比盖尔再也支撑不住,栽倒在地。

      她躺在地上,空洞洞地看着上方。

      她闭上了眼。

      仓库的隔间的不远处,她的父母已经死去。

      阿比盖尔蜷缩起身体,听着自己的呼吸声,听着外面的雨声,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愿意想。

      一切都已结束。
      她虽然活着,却感觉已经死了。
      和爸爸妈妈一起死了。

      铁门哐当一声被踢开,莫里亚蒂走了进来,环视一圈,朝着隔间走去。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阿比盖尔,他几乎就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确认她没事后,他一把将她抱起,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雅各布让开,等莫里亚蒂抱着阿比盖尔走出后,跟在后面,为两人撑起伞。

      阿比盖尔微微睁开眼睛。她将头靠在莫里亚蒂的怀中,再次闭上眼。
      她抓着他胸口的衣服,低声说道:“帮我埋了他们。”

      莫里亚蒂回道:“好。”

      阿比盖尔闭着眼,听着外面的雨声,感到越来越冷。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变成阿比盖尔的事。那个时候和爸爸在森林里打猎。
      头顶的阳光很温暖,森林里空气很新鲜,森林里的那些动物也很可爱。
      那个时候,是真的觉得幸福。

      她拒绝了阿比盖尔这个身份,在发现爸爸是那样的恶魔后,理所当然地恨着他。
      可是,那些短暂的时光,却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她是爱着他的。
      所以才那样抗拒接受现实,选择去恨。

      阿比盖尔再也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

      直到现在,她才清楚地认识到一点,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亲人已经死去的事实。
      以及这一点无法改变。

      这还是莫里亚蒂第一次看见阿比盖尔这么脆弱的样子,他用力收紧手臂,可是脸上却忍不住带了点笑意。
      她没死……她现在是他一个人的了。

      跟在后面,雅各布低着头,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

      2年后,美国纽约。
      外面的LED大屏上,是阿比盖尔最新代言的香水广告,一如她黑暗神秘的风格。
      某条巷子中,有人却在拼命地逃跑着。他的身后,杀手不断逼近。
      可是,下一秒,逃跑的人却消失了,只留下了空手而归的杀手。

      几天后,纽约的地下势力发生了冲突,一个星期后,两个组织接连消亡。

      纽约的某栋别墅内,收到最新的消息的莫里亚蒂一脸苦恼。他转过头,对正在玩手游的阿比盖尔道:“就算他们惹到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阿比盖尔托着下巴,懒懒地回道:“我讨厌那个变、态。”

      莫里亚蒂思索了下,反应过来,是那天他放在床头的文件,正是关于这两个组织老大的情报。
      看来,娈、童真的碰到她的雷点了。

      想到自己那么多的布置,他更头疼了。

      他走到阿比盖尔的身后,环住她,“你得好好补偿我~”他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往下滑去。

      阿比盖尔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敷衍地回道:“等我会。”

      “……”莫里亚蒂幽幽地盯着阿比盖尔。

      他一直以为父母的死亡会给阿比盖尔带来一些变化,可是,在短暂的消沉后,她似乎想开了。
      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焦躁和极端,反而对任何事情都能游刃有余,不慌不忙。
      哪怕因为她的父亲而攻击的人,她也能平静地回复他们。

      虽然那些自成受害者的家庭永远不知道,他们收到的每一笔钱,都有阿比盖尔的补偿,他们每一次的人生际遇,都有她的参与。

      莫里亚蒂打量着阿比盖尔,轻笑出声。

      阿比盖尔刚好打完这一回合,她抬起头,看着莫里亚蒂不怀好意的笑容,反而有点无奈。
      她将手机丢在一边,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莫里亚蒂想到刚刚的事,表情微妙了下,而是问道:“你明天还要去探望那个汉尼拔吗?”

      阿比盖尔沉默了下,回道:“是的。”

      想到那个危险,却对阿比盖尔和威尔态度非常微妙的男人,莫里亚蒂砸吧了下嘴。
      “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一副想当你父亲的嘴脸呢。”

      阿比盖尔翻了个白眼。“我这是在预防好吗。”威尔的过度关心,每周的探望,都让她很不爽。
      她总得膈应下那个待在监狱里,都变胖了点的混蛋。

      莫里亚蒂耸了耸肩膀,如果威尔和汉尼拔在一起了,那么阿比盖尔不就完全意义上的属于他一人了吗。
      他乐得在旁边看热闹。
      他转移话题,笑着问道:“我们可说好了,我们下周去海岛上度假~就我们两人~没有工作~没有电话~”

      阿比盖尔想到莫里亚蒂的那些计划,就知道他在打算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朝莫里亚蒂飞吻,笑得特别甜蜜,“当然了,亲爱的~”他作死,她总得看着点吧。

      莫里亚蒂愉悦地笑了起来。
      会是一个不错的假期啊。

      ……

      是啊,2年前她已经想明白了。
      霍布斯和劳拉教给了她父母的爱,无论霍布斯的爱是多么的扭曲,他是她的父亲。

      她是真心爱着他,也同样真的恨他。
      可是,他死了。

      虽然作为阿比盖尔,她吃了很多苦头,经历很多痛苦,可是,那也是她最真实活着的时候。

      真是一个不错的人生呢。

      ……

      一个星期后,前往机场的路上,阿比盖尔突然心血来潮想吃冰淇淋,硬让莫里亚蒂在街旁停了下来。

      小卖铺里,阿比盖尔拿起普通的草莓味冰淇淋,轻轻地咬了口。
      她的身边,同样咬着冰淇淋小女孩,抬起头,问道:“你现在过得幸福吗,艾比?”

      阿比盖尔愣了下,回道:“很幸福啊。”

      小女孩回道:“那就好。”

      阿比盖尔鬼使神差地突然问道:“你是……”

      “我是黛西。”

      阿比盖尔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明明不认识她啊,可是,心里却觉得好怀念,怀念到心里酸涩。

      等阿比盖尔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面前的小女孩却消失了。

      旁边,店长提醒,“小姐,你怎么在发呆啊。”

      阿比盖尔茫然地抬起头,是啊,她怎么走神了。
      她微笑着道别,返回车上。

      莫里亚蒂一把将阿比盖尔拉到怀中,一个深吻后,他回道:“草莓味的。”

      阿比盖尔将人推到一边,无奈地回道:“别闹了。”

      莫里亚蒂笑了起来,他搂着她的腰,手却一点都不安分。

      车重新开了起来,朝着机场驶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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