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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坦白 ...


  •   晚上,静奶奶亲自下厨调馅,保姆小周帮着和面,我和小安包饺子,婉奶奶和清奶奶在下围棋,母亲在旁观棋,枫奶奶和北川小声的讨论着什么。我心不在焉的包着饺子,时不时的往正厅瞟几眼,心里盘算着。这时小安用肘推了推我,“问你话呢,你干吗呢。”
      “哦,你刚说啥呢。”
      “明天去见我一个同学,想让你陪我去。”
      “哦,好,回来你可别说我闷就行。”
      “你说你这人儿!”小安不着痕迹的踹了我一脚。
      “哎呦,你下脚不能轻点嘛!”
      “咳,小安啊,你看水是不是开了,开了就下吧。”静奶奶轻咳了一声,然后转到我身边。
      “哦,好。”小安见是静奶,脸瞬时红了,低着头去了厨房。
      “小子,你是不是怕小安啊?”静奶奶边包饺子边问我。
      “怕她?怎么可能嘛。”我心虚的回了句,结果馅放多了。
      “坦白吧,你们两是不是在搞对象?”静奶奶一脸玩味的神情,看着我。
      “嘿嘿,老祖宗,你说呢?”我嬉皮笑脸地回道,想蒙混过关。
      “在一起几年了啊?”静奶继续问。
      “哦,算算,七年了吧。”时间过的真快,和小安一起都七年了,说完就回过神,入套了。我后怕的看着静奶奶。
      “傻小子,她父母知道吗?”静奶奶轻拍了下我的脸。
      “没敢说呢,正做她父母的工作,老祖宗,你不反对?”
      “你们不是儿戏,我们就支持,你父母那里我来做工作。”
      听完静奶奶这句话,鼻子一酸,有些哽咽道:“谢谢奶奶成全”。
      “傻孩子,多大人了还哭鼻子,擦擦,好好珍惜彼此,缘分得来不易。”静奶奶不无感慨的说道
      “恩,会的 ,她不离我就不弃。”
      “奶奶,北川奶奶和你认识很久了吗?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擦着眼泪,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忍的难受是吧,哈哈,”静奶奶椰揄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脸一沉,说道:“三儿,吃过饭和小安到我书房来。”
      “好。”静奶奶这突然的变脸,让我的心也跟着沉了沉。

      吃过饭,约上小安,回房拿了两瓶红酒,前往静奶奶的书房。刚进去我就心里一滞,几位奶奶都在,静奶奶和清奶奶背靠书桌而坐,北川凉子坐在单人沙发里,独自品着茶,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茶壶烧着水,枫奶奶和婉奶奶坐在双人沙发,婉奶奶在削着梨,虽然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无波无澜,可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和小安坐在北川的对面沙发上,拿出酒杯,起了一瓶醒酒,舒服的窝进沙发里,心情却是忐忑不安。
      静奶奶关好了书房门,倒了两杯红酒,递给清奶奶一杯,自己则是一手拿杯一手绕着杯口慢慢的划着,一错不错眼神的看着我和小安一会后道,“从平,安安,以下所讲的事,出了这个门,有些事不要讲出去,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讲,有些事但讲无妨,你们能做到吗?”
      我和小安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后,然后慎重的点了点头“能做到。”
      “好,我相信你们能做到。”静奶奶暗哑的嗓子说了一句后,抿了一口酒,润润嗓子,扫视了在场的每个人,然后视线定焦在婉奶奶所坐沙发后面的那扇窗外,那里是一片黑暗,恐惧的夜,笼罩着窗外的那片世界,看不见星星和月亮,而那束如炬的视线仿似要穿透这片让人窒息的夜寻找属于自己的光明。
      察觉出静奶奶情绪的波动,清奶奶搂着静奶奶的肩膀拍了拍,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静奶奶,“我没事,”静奶奶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恩,都过去了,我在,一直都在。”清奶奶也是眼睛湿润,伸出手与静奶奶的手十指相扣。
      “从平,我本姓穆,穆桂英的穆,和你凉子奶奶相识是在1941年的冬天,12月份,倭军再次对陕西进行扫荡,也是最为疯狂的一次,那会我在安延特种部队工作。”
      随着静奶奶缓缓地打开记忆的闸门,讲述发生在七十多年前的往事,我除了震惊之外,各种情绪翻涌而出,我不知道接下来我将会听到怎样的秘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经历,让几位风清云淡的老人家,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从每位老人家眼角翻涌的泪花,我能感受到,发生在她们身上的那种伤,那种痛是我们常人不能触碰的,也是让人无法忘却的历史烙印。
      “奶奶,不讲了。”那一刻,我突然没有了听下去的勇气,小安握着我的手也是有些微微颤抖。
      “有些事不说,我们入土也不安噢。”静奶奶缓缓说道。
      “是啊,小三儿,我们不是还活着嘛,哈哈哈……”枫奶奶打趣的笑着说,然后咬了口手中的脆梨。
      “吃梨还堵不住你的嘴。”婉奶奶拍了把枫奶,“少吃点,否则又该闹肚子了。”
      “从平,不要紧,几位奶奶现在不都幸福着嘛。”北川凉子微笑着望着我,示意我放心。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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