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初雾空]Il mio desiderio》秋惜

5、chapter 5

　　即使经过了科札特的事情，在Demon最终和Sivnora联合起来，最终背叛了他时，Giotto却还是忍不住问道:“D，为什么？”
　　“明知故问。”Demon捂着受伤的左肩，听到Giotto的问话，他抬起头:“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计划，以及我到底期待着什么吗？”
　　他看向Giotto:“我想说的是，你已经不配统率现在的彭格列了。”
　　“你这家伙……”G冒火地想要上前。
　　“G。”他未说完的话被Giotto叫住。Giotto的眼里有悲伤，还有着孩子似的委屈，他不说话，只是固执地盯着Demon。
　　悬挂在屋顶巨大雕花烛台上的烛火映照在两个人的眼里，Demon的眼中光芒闪动，像是泛着水光。
　　他好像分成了两半，一半看着这样的Giotto心里柔软的不可思议，还带着微微的心疼，另一半却冷静到冷酷，清楚地明白只有Giotto退位，彭格列才能强大到让人闻风丧胆。
　　两半的他互相撕扯，让他疼得几乎蜷缩起来，但他依旧没有动。他也这样看着Giotto。
　　一直一直地看着Giotto。
　　移不开目光。
　　屋子里安静地可以听到窗外风吹的声音。
　　“好，我同意。”Giotto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轻地像是在低语。但在这样地寂静里，却被一点一点放大，沉重地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Giotto离开那天，是个阴天。云层厚重浓密，沉沉地似乎要压下来。
　　他从彭格列的总部里走出来。G和雨月将行李放进马车，看到Giotto沉默地看着这座他们生活了近10年的建筑，金色的眼瞳里的情绪复杂得叫人看不懂。
　　昏暗的背景压抑地让人喘不过气，在G的眼中，Giotto好像要融进这浓重的灰色里，几乎与它们合为一体。这让他心中一紧，不自觉地叫了一声:“Primo!”
　　Giotto转过身，朝他和雨月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温和包容:“大家，我们离开吧。”
　　马车穿过巴勒莫的街头，商贩们依旧在街头摆摊叫卖，隐隐有流浪者的歌声传来，是那首西西里脍炙人口的民谣。
　　Giotto不禁想起那一年的圣诞节，大家都在。他坐在沙发上听纳克尔究极地唱着这首歌谣，雨月吹着笛子，G在教训一整天都在睡觉的蓝宝，Demon和Elena依偎在一起说着什么，Alaudi不耐烦地靠在柱子上，却始终没有离开。
　　那是属于他们的最好的光阴。
　　马车渐渐远去，驶向港口，剩下流浪者依旧在唱着:
　　Brucia la luna n'cielu
　　E ju bruciu d'amuri
　　Focu ca si consuma
　　Comu lu me cori

　　L'anima chianci
　　Addulurata

　　Non si da paci
　　Ma cchi mala nuttata

　　Lu tempu passa
　　Ma non agghiorna
　　Non c'e mai suli
　　S'idda non torna

　　Brucia la terra mia
　　E abbrucia lu me cori
　　Cchi siti d'acqua idda
　　E ju siti d'amuri

　　Acu la cantu
　　La me canzuni

　　Si no c'e nuddu
　　Ca s'a affacia
　　A lu barcuni

　　Brucia la luna n'cielu
　　E ju bruciu d'amuri
　　Focu ca si consuma
　　Comu lu me cori
　　①

作者有话说

　　①这首歌来自《教父Ⅲ》里迈克的儿子唱给他的那首西西里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