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若游丝》凤凰城

12、sector 12

　　与这帮伙伴在一起，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朝气的。贞儿与叶子两个臭位相投、性格火暴、大大咧咧，最有活力；黄颖还是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浑身散发面包香；江敏从来离不开她的小说；绢子渐渐很少有机会来看我，我给刘亮与汪丽都去过信，但是没有回音。我很想知道大家都什么样了，我照样挂念着那些伙伴。
　　难道我有了这些新朋友，就要失去以往可爱的伙伴么？
　　我的生活中不只有书、有叶子、黄颖、贞儿、江敏、有洛磊，也要有他们。我铺天盖地的找他们。
　　绢子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挽着男友的胳臂，似是不紧张，她的世界有一个他就足够。
　　我慌张得手足无措，晚上大量失眠，每日每夜想起他们。他们幽怨的眼神经常在我眼前晃动，我患得患失，神情恍惚，开始胡言乱语。
　　终于我毫无征兆地在他们面前栽倒在地。我把这群小姑娘吓得鸡飞狗跳，手足无措。叶子首先想到去叫老师。
　　母亲急匆匆地赶过来，把我送去医院。我对这两天的记忆一片空白，没有梦，没有记忆。
　　医生说我疲劳过度，睡眠不足，过度紧张。贞儿他们几个轮流来看望我，给我做笔记。绢子也过来了。她用理解与内疚的眼神看我 ，我用眼神告诉她不关她事，真的不关她事，是我想的太多，是我太不满足。
　　母亲把我接到老家修养。我这种状态，确实不适合继续上课。
　　我天天与奶奶呆在一起。爷爷乐得清闲，跑去找老伙伴聊家常。我给奶奶梳头、洗澡、喂她吃饭、陪她说话、给她读书。我也会经常读着读着就盯着奶奶的脸庞看：那张已布满沟壑的的脸，生动、充满了故事。奶奶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即使是现在，她的皮肤还是润滑且脸型极好，骨架均匀。那时候她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呢？奶奶算是优雅的，就连笑，都是充满韵味的，就像归亚蕾演过的四凤的妈。
　　奶奶感觉的到我在看她，微微转头，轻轻地启动口：“怎么了？”
　　“奶奶，您年轻时一定很漂亮吧？”我傻傻地说出这句话。
　　奶奶笑出声，非常好听、好看。
　　“您是怎么认识爷爷的呢？“我本想问奶奶年轻时有没有喜欢过某人。
　　“家里的安排。”
　　奶奶竟然回答了我的问题。
　　似乎想到什么，她继续说，
　　“我从小就给了别人家养，家中姐妹太多，我还有三个姐姐，如今就只由三姐在世上了， 哪天你们应该去见见她。我很小就加给了你爷爷。”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对象呢？”就像我喜欢洛磊。
　　奶奶剧烈的笑了起来，叉到了气，咳嗽了几声。
　　“喜欢？我还没来得及喜欢谁，就已经订给了你爷爷。不过他那时高高大大，很好看。 我第一次见他，脸都红的不敢抬起头。他又有本事，那么年轻已经很有能耐，自己做酒自己去卖，人很勤快。”
　　年轻时的爷爷？
　　我努力去想，应该真的会很帅。我真的曾忽略爷爷现在还是俊朗的外表，如今还能保持178CM的身高，精瘦的骨架却很宽厚的身板，走起路来虽慢却一直挺胸直腰板，很有风度。
　　那时候的爷爷肯定很帅，他会不会心里有过中意的女子呢？
　　奶奶给爷爷生过九个孩子，养活了七个，他们之间的感情会是怎样的呢？仅仅是爷爷如今奶奶辱骂样的感觉？不，小时侯记得奶奶不多话，爷爷不大说话。
　　我充满兴致地想象着爷爷奶奶的年轻时代。
　　几十年后，我，还有洛磊会不会也有个像我这样的孙女在问自己的各自的爷爷奶奶他们年轻时的爱恋呢？
　　我已经有十几天没有看到洛磊的信。
　　我跟爷爷奶奶相处地很愉快。爷爷也慢慢喜欢上这个会在他对自己老伴发脾气时对他大吼的孙女。母亲说他对吃的很有讲究，做他吃的东西必须非常上心，可是他却不断教我做他发明的菜式，乐此不疲。
　　我还记得那道茄子，饭桌上有它出现爷爷的饭量就会大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