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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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天气看起来并不那么美好，太阳一直不出来，衣服也晒不干，整个宇智波一族都潮潮的。
这种天气让柿子心中燃起了无名的火气，湿热的感觉一直笼罩着她，让她巴不得立刻开始三天后对千手的小型战争里。
族长一家没有在族人们面前提起过结盟的事情，所以该有的战争还是会有。
柿子决定去南贺川边坐坐，就算可能又遇见千手扉间，也比待在这里，然后忍不住心里的怒气去殴打无辜路人好。
“柿子。”在上次遇到扉间之后，又遇到了沙耶加。“我在这儿蹲守好多天了，终于等到你了，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因为我……和扉间的事情吗？我一直觉得你不会因为这件事和我绝交的。”
“嗯，在我朋友死在战场上，顺便在我面前肠子脑子撒了我一头之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顺带一提你简直就像个杀人前蹲点的变态。”柿子捡了个石子，像投手里剑一样向沙耶加打过去。
偏头躲过石子，沙耶加垂下眼睛，看起来失落极了“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的响，柿子的眼睛开始泛红“你不觉得用这件事来试探我有点可笑吗……”
柿子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快要烧掉自己的理智。
「——!」
「闭嘴！」
深吸一口气，她抬起头，望向天空，咬牙切齿的对沙耶加下了逐客令“我想一个人待着，走开。”
在沙耶加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柿子恍惚看见了一个人影，朝着她嘲讽的咧着嘴笑，影子张了张嘴对她说「。」
“闭！嘴！”柿子低头看着河里的倒影，她的眼睛已经彻底红了，在她喘着气平静下来之后也没有变回原样。
伸手打碎了河里的影子，柿子躺倒在了草丛里。
感受着河边的凉风和流水声，呼吸逐渐变浅，就在柿子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人坐在了她身旁。
小小的火星仿佛遇到了燃料一般开始壮大起来，柿子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在她想安静待着的时候找她聊天。
布料摩擦的声音让她觉得厌烦，她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瞪着来人问“干什么啊，你非要在别人快睡着的时候和别人谈心吗！”
“你不会是把家里哪个人的眼睛挖出来给自己安上了吧？”雨生嗒嗒嘴，凑近柿子的脸和她对视。
她没能从雨生的眼睛里看见自己，雨生因为写轮眼使用过度，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迷雾。如果不凑近，只能看清楚东西的影子。
“不，然而并没有，我还真是谢谢你的关心了。”柿子突然平静了下来。然而在从言情小说氛围里被拉到了恶俗剧里的时候，她感到了久违的无力。
“噢，不用谢，毕竟生活在我身边的女性也不多，你就算你能一巴掌打死一头熊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性别哦？”
柿子被梗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然而我并没有能一巴掌打死一头熊，忍住不怀疑我的性别真是辛苦您了啊？”她想了想，又添了了一句“以及打死熊的是沙耶加，不谢。”
雨生抬手摸了摸柿子的头发，从上面拿下来了一片枯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切入想问的话题，或许直说也是个好主意？
“umm……好吧，毕竟你和沙耶加好的穿一条裤子，我还以为你也会呢。说起来你……眼睛……不，你最近有什么异常吗？”雨生捏着那片枯叶，把它放进河里，看着那模糊的影子顺着水流走，他眯着眼试图看的更清楚一点。
半天没等到答复的他转过头去看向柿子。希望她回答他的问题。
柿子被他盯的不自在极了，她扭了扭身子，想摆脱这种不自然的感觉“我能有什么事，眼睛红了就红了呗，大概就是基因突变咯。”
太阳终于从云里出来，阳光打在柿子脸上，柿子微眯着眼，试着用手挡了挡，但是没什么用，阳光穿过了手指的缝隙，这让做了无用功的柿子又开始烦躁起来。
她放下手，缩起双腿，双手抱住膝盖，看着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的河水，心不在焉的想着雨生说的话。
雨生轻声笑起来，像是被柿子的回答愉悦了，“好吧，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捡到你的吗？那时候桃源乡第一批成熟的橘子刚被摘下来，我出村去卖，晚上的时候我在橘子框里发现了你，你已经被冻的哭都不会哭了……”
“哇，又是橘子，你想说那些人买的橘子都是你卖的吗？你一定要跟我玩这个梗？”
“咦？你不喜欢这个梗吗，我还觉得挺有趣的，既然你不想和我谈这个，那我们就谈谈斑吧。”
“……”柿子看着他微笑的脸一句话都不想说，无力感席卷了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她实在不想听师父讲那些劣质的笑话了。
她决定在师父滔滔不绝的时候找个机会偷跑，然后再找一个真正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安安静静的睡一觉。
她吐出一口气，摆正的身子，准备找准机会就跑。
“斑的眼睛已经接近失明了，我决定把我的眼睛给他，然后带着你回桃源乡。”雨生轻飘飘的吐出了这句话，柿子被吓得差点岔了气。
她怀疑的看了看雨生的表情，被雨生戏弄了很多次的她决定保持围观态度。“行吧，随便你。”
雨生哈哈的大笑起来，“真是让人伤心啊柿子，这么不相信我的吗？我是认真的啊。”笑容从脸上褪去，露出他严肃的神情，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要把我的眼睛给斑，然后带你回桃源乡了。”
“为、为什么突然这样决定？你准备什么时候把眼睛给他？眼睛给他了你怎么办？”她不知所措起来，抬起手之后又不知道该去拉雨生的袖子还是放下，就这样让手停留在空中。
“就当是我彻底离开宇智波前最后为他们做的事吧，而且柿子你不喜欢这里不是吗？我们回家吧。”雨生认真的说出这句话，他确实思考了很久这件事。从看到石板到斑临近失明的现在，而越发喜怒无常的柿子也让他越来越担心起来。
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只能呆呆的望着雨生，在他站起来之后拉着他的手，跟着他回族地去。
直到泉奈来叫她吃饭，柿子脑子里还在循环着关于雨生的眼睛的事，完全心不在焉的模样让泉奈微微皱了皱眉头。
泉奈用筷子敲了两下碗，提醒柿子专心吃饭。
回神之后，柿子抱歉的看了一看泉奈，提起筷子认真的吃完自己碗里的食物。然后向着斑小心的出声“斑哥……”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柿子？”斑放下碗，双手环胸“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走神吧，你在想什么？”
柿子咽了咽口水，问道:“斑哥准备什么时候换眼睛？”
“哐当”一声，泉奈打翻了自己的碗，“谁告诉你斑哥要换眼睛的？”
“哦……没有啊，我就不知道听谁说的，现在想起来问一句。”柿子发觉雨生好像还没有告诉两兄弟这件事，她偷偷的瞥了眼坐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稳稳当当坐在那儿的雨生，决定还是不说话了。“我吃饱了！我走了！”
“喂！柿子！”
洗澡的时候柿子发现自己的眼睛还是没有变回去，她开始感觉有些困扰了，无论怎么样，她还是觉得自己以前的眼睛比较好看。
「——」
这个声音又出现在她耳边，但她怎么也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唉……”柿子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了……最近怎么老莫名其妙的火大啊，又不是更年期。”
「——！————！」
“烦死了！闭嘴好吗！口齿不清楚就去练好了再来！”
这时浴室门响起了敲门声，“柿子？你在和谁说话？”
是泉奈。她被吓了一跳，立刻爬出浴池，擦干水穿上衣服，等她打开门时泉奈还往浴室里看了看“你在和谁说话？”
柿子眼神撇开来，不看泉奈的脸，“就是那个啊，有座敷童子一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烦死了。”
“行了，斑哥叫我们过去开会呢，你把头发擦干了快来吧。”
“哦、好——”
柿子根本没有去擦头发就去了集会的地方，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了。人们看到是她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
水珠从发梢滴落，在衣服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水迹。
她走到斑的身后，拉了拉雨生的衣袖示意他低头。
“怎么回事？”
“千手柱间带人向漩涡家提亲，大家希望今天去夜袭他们族地。”
柿子点了点头，“向漩涡水户？”
雨生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告诉柿子，“替千手扉间向沙耶加提亲。”
“……”柿子彻底呆掉了。她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但这确实是一个不敢相信的，曾经认为永远不会发生的事实。“我以为……他们只是玩玩……天呐！”
“天呐！天呐！！！她居然瞒着我！！就在今天！！她居然瞒着我！！！”柿子冲雨生尖叫道。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柿子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她没有心情关心这些目光背后的含义，她一步走到斑的身旁，向斑请求立刻出战。
斑皱着眉拒绝了她“沙耶加，冷静下来，只是订婚而已，千手扉间那个小子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不一定呢。”
柿子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没有回答，整个人楞在原地，嘴里微微蠕动着就好像是在念着什么。
这时候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泉奈无奈的把柿子拉回去，然后安抚开始请求偷袭千手族地的族人。
「————、——！愤——！——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给——」
昏暗的灯光下，因为激动的人群而发热的空气，柿子突然感觉吵闹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花海里，柿子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意识空间里。
她在被师父做幻术实验的时候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花海，只能说是个花丛，而天也没有这么蓝，阳光也没有这么灼人。
她奇怪的在到处转了一圈，在泥土里发现了一些骨头。
“奇怪啊……怎么进来的来着……”
她找到了一条小溪，苦恼的用一只手撑着头，倒影里她的表情让她笑了出来。
“嗯？等等。我怎么感觉这个倒影的表情突然变的有点鬼畜……噫，吓死人了。”她顿了顿，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
“睡一觉好了……”她在花丛里，闭上眼，呼吸渐渐平静起来……
而这次终于没有人再来打扰她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