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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当场试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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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大臣的话一出便引起周遭同僚的共鸣。
“是呀!现在独孤小姐指不定正暗自伤神呢!”
“对对对!换做下官是独孤小姐,自己的亲爹当众场合直言不了解自己,这独孤小姐无论面子里子都没了啊!”
“唉!最可怜的莫过于独孤小姐了!”
对面的孔瑜担忧的望了过来。
沈珠、章瑶、南由英、程珍儿也都投来了的注目。
广平王百里豫给独孤熙地了个眼神,随大流的笑开了花。
皇帝笑道:“独孤小姐,令尊不知汝之才艺,汝且说与其听。”
“回禀陛下,民女无才无艺。”独孤熙颔首回复。
“噢?独孤小姐是否过于自谦了?”肃宗“匪夷所思”,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群臣也是不太相信独孤熙的这番说辞,都觉得她是推脱而已,顿时围之口罚。
“陛下,独孤小姐完全是在敷衍了事!”愤怒者有之。
“独孤小姐可随意表演一番,吾等只愿观赏观赏。”劝说者有之。
“哼!街上随便一个乞丐都会有个拿手的活计,独孤小姐这般推脱,未免太不敬上了。”讽刺者有之。
……
臣子们一通情绪“发泄”后,肃宗才站了出来。
“咳咳!”皇帝和颜悦色的对着独孤熙:“世人均有一技之长,独孤小姐如此表现,实属为难于朕啊!”
听完肃宗软中带硬的“威胁”话,面不改色的独孤熙作揖道:“陛下,凡事也有例外。民女陋质,堪为个中例外,还望陛下见谅。”
“哈哈哈!”肃宗大笑道:“好!好一句个中例外啊!”
礼部尚书章盈在皇帝笑完后起身回道:“陛下!独孤小姐有无才艺,这个臣暂且不知。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独孤小姐自进殿起便一直面戴白纱,不以真目示于陛下,是为不敬。臣身为礼部尚书,主管朝中诸多礼仪之事。然独孤小姐御前无礼,臣又岂能坐视不管,请陛下明鉴!”
章盈再次燃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独孤熙的特异之处除了冷坐一旁、不与他人交谈之外,便是从头到尾她都戴着面纱,只露出了一双黑眸,令人沉醉,引人遐思。虽说独孤鸿一来便向众人说明了其女面戴白纱的缘故是由于舟车劳顿而染病所致,但有几人会真的相信独孤鸿的解释。天下岂会有这般巧合之事?独孤熙要么就是长相太丑或容貌已毁难以见人,要么就是长相太美而故弄玄虚,反正绝对不是什么染病至此,若真是途中发病,独孤熙应当在叩谢皇恩、觐见陛下之后就回驿站养病,而不是戴着面纱、拖着病体就这样坚持到现在。
呵呵!面纱下的丹唇勾起,被迫听到众人内心独白的独孤熙只好暗自一笑。她依循门规戴着白纱遮面竟是这般不容于朝,那般的碍了他们的眼,和不顾身外事务、一心钻研道法的遥山众玄宗弟子相比,山下的世界真的是复杂了许多,或许这就是师父令她下山的目的吧!
“陛下!”一年轻公子哥装束的男子走上大殿,向皇帝行礼道:“臣侄斗胆借陛下佩剑一用。”
正当礼部尚书章盈声形并茂的“口伐”独孤熙,众人各怀心思按兵不动的时候,盛王世子百里琚那一句无厘头的话让人诧异不已。这位世子大人名唤百里琚,百里帽之独子,盛王一脉的承袭者,十四岁时被皇帝正式册封为盛王府的世子,至今已有三年。百里琚为人素来低调,平日足不出户,从不参与年轻公子们的活动圈子,因世袭王位,他也不用奔着功名利禄而勤作学问或是苦练功夫,反而闲居在府养植花草、散遛飞禽、池塘垂钓,倒不失是位风雅中人。他爹也就是现任的盛王百里帽对于独子的这种闲情逸致没有什么微词,只是偶尔劝其多出来走动走动,舒缓一下筋骨,换换心情,一副生怕自家儿子被闷坏了的宠爹模样。可惜老子多叮嘱,儿子耳中过。百里帽的话对百里琚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他依然当他的闲散世子,若不是今日这种皇家宫宴他避无可避,众人也很难看到百里琚的寥寥身影。不过令外人好奇的是,一向低调行事的世子大人现在突然站出来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什么意思啊?
盛王百里帽立即起身训斥起儿子:“琚儿!速速退下,承明殿岂是尔胡闹之地!”说罢,他又转头向皇帝请罪道:“皇兄!琚儿不懂……”
“无碍!”肃宗摆摆手打断了百里帽的请罪,疑惑的问向自家侄儿:“皇侄借朕佩剑到底所为何用?”
百里琚躬身回答:“待会自见分晓。请陛下将佩剑暂借臣侄一用。”
“嗯!王芒。”朕倒要看看他的这个侄儿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诺!”王大总管捧着皇帝那柄镶嵌了明珠且挂着皇室特有流苏惠子的御用佩剑下了台阶,来到百里琚面前,将宝剑郑重递交给盛王世子:“世子大人,接好!”
百里琚手举御用宝剑低头谢道:“谢陛下!”
利剑出鞘,那一瞬的锋尖光芒极为耀眼,众人不得不抬袖遮缓了一下视线,然后纷纷看向大殿中央。
手持御用宝剑的百里琚,头束玉冠,玄青色的对襟中袖长袍配着黎色窄袖里衣,一双褐色布履只留有绣纹履头露出长袍下摆,左边腰挂苍色香囊,傲然而立,面容俊俏,目润如水。他望向角落里同样站立的独孤熙,温文尔雅道:“独孤小姐觉得此剑比之夏禹如何?”
“二者各有千秋。”独孤熙笑道。夏禹是上古名剑,代表的是圣道之剑;赤霄乃御用宝剑,代表的是帝道之剑。一个坚护圣德之道,一个用于帝王之道,天上人间,不分高低,不论界别,夏禹和赤霄殊途同归罢了。
然而这么一段“和平”的对话,就被百里琚突然喝出的“接招!”二字给击碎的无影无踪。说时迟那时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盛王世子百里琚已经举剑飞身刺向了独孤熙。眼看剑锋就要刺入独孤熙的心口,大殿上传来几声惊呼。
“住手!”皇帝和盛王同时厉声阻止。
“熙儿!”独孤鸿吓得半死。
“不要!”孔瑜紧张的几乎跳了起来。